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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青還有兩個月才滿十六歲,十個月的時間裏,他能夠由毫無修為的凡夫俗子,一躍而成為元武君境元氣初階的武者。


    來到這鳳鳴學府,他的修為可能最低,誰又能保證,一年後,甚至數年後,他的修為還是元武君境初階呢?!


    當然,由於功法原因,卞青真正的修為,應該是魔元之體第一重第十境,連哥舒魔元訣的第一重天還沒有突破。


    這第一重天第十境相當於天元大陸其他武者的元武君境初階罷了。一旦他晉階第十一境,直接就可以達到元武君境高階,甚至巔峰層次。


    若能晉階魔元之體第二重天,哪怕隻是第一境,便算是達到了元武王境初階層次。


    哥舒魔元訣是比上古還要久遠的一部獨特功法,它的修煉體係與小寒星域的任何一個修煉體係都截然不同。它的第一重天,是功法的根基與基礎,能否達到九重天,突破百境,全靠這第一重天的積累與底蘊。


    卞青如果在這第一重天,不能把魔元之體修煉至平衡之境,將來的成就絕不可能達到頂點。


    前期卞青的晉階速度實在太快,給他的身體留下了諸多隱患。尤其是他的魔體,竟然擁有了一絲獨立的意識,有意無意開始反抗他的意誌。


    好在他得到了萬年石乳,在石乳原液的洗煉之下,他的身體已將原來的缺憾一一彌補,接下來,他需要的,反倒不是快速晉階,而是繼續累積沉澱,直到水滿自溢,這才是魔元之體晉升二重天的關鍵所在。


    ……


    編外院,是鳳鳴學府最為尷尬的一處所在。身為帝國最高學府,自然不得不與帝國各大勢力有所往來,往往有一些血脈平庸,卻又想混上一塊金字招牌的子弟,需要得到照顧,鳳鳴學府的名號,自然成了趨之若鶩的寶貝。


    麵對這些需要照顧的平庸血脈,鳳鳴學府又不願意拿出資源,培養這些毫無價值的平庸之輩,權衡再三,終於有了編外院這樣一個地方。


    編外院是專門為血脈平平,卻與鳳鳴學府有著千絲萬縷關聯的關係戶準備的。編外弟子有三個月的試訓期,期間可以有一次轉正的機會。之後,便是三年的編外修煉期,如果在這三年還不能轉正,恐怕就要另尋出路了。


    來到編外院的弟子,往往都堅持不到轉正之日。那些大家族的子弟,混滿三個月的試訓期後,如果能夠給編外院捐上一筆不菲的奉獻,鳳鳴學府就會發給其結業憑據,承認其為鳳鳴學府弟子。


    如果無法通過三年的編外培養,依舊不能轉正,卻又拿出不捐獻之資。這樣的弟子還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自願成為鳳鳴學府的雜役,從此可以在鳳鳴學府生活,假以時日,一旦離開也能積累下一些人脈。


    另一個選擇,就是被罷黜。這樣的弟子不但要被剝奪所學,甚至還要償還鳳鳴學府提供的資源。對外永遠不能讓任何人知曉,其曾經在鳳鳴學府修習過的事實。


    站在編外院內,看著身份玉牌內提供的信息,卞青搖頭苦笑。這編外弟子的待遇實在是太過悲慘了。看來這位國主陛下,對自己的成見的確很深,把他放入這編外院,恐怕就是要將他罷黜而出的。


    編外院位於鳳鳴峰山陰之地,這裏終年置於鳳鳴峰的陰影之下,又陰又暗,荒僻至極。


    編外院占地數十裏,也是鳳鳴學府之中,占地最為狹小的一處所在。


    院內除了長老室、試煉堂稍微有些模樣外,到處是低矮的柴房草舍。誰多屋舍年久失修,竟然崩塌一地,長滿了一人多高的野草。


    與這些屋舍相比,反倒是庭院要幹淨整潔許多,似乎有人精心打掃一般,到處纖塵不染,整潔的不成模樣。


    編外院潔淨的地麵,與衰敗的屋舍,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與反差,身處其中,愈發讓人有一種淒涼悲愴之感。


    “你是本院的新生?!”


    卞青站在院中,望著寂靜無聲,毫無生氣的院子,正有些悵然若失,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道詢問之聲。


    迴過身去,卻見一青衫少年,手持一柄巨大掃帚,正滿臉欣喜的望著自己。


    “我是編外生,你是?!”


    眼前這少年與卞青的年齡相仿,與那接待自己的長老相似,他也是一身破舊,粗手大腳。


    少年濃眉大眼,紫黑麵龐,一臉憨厚老實之相。滿臉笑意之間,露出一口潔白如玉的牙齒。令人一眼麵,就頓生依賴親切之感。


    再看他的修為,卻是元武君境元氣八階。以此等境界,竟然能夠靠近卞青數丈距離,而卞青毫無反應,這樣的實力與境界差距實在太大,令人不可思議。


    “來咱們編外院的,自然都是編外生。到了我們自己的地盤,就用不著這樣稱唿了,再怎麽說,也是新生。編外二字,是別人說的。嘿嘿嘿”


    那少年聽到編外二字,皺了皺眉頭,憨憨地說道。


    “我叫紀鷹。今年是我入學的第二個年頭。對啦!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原來是上一年的編外新生。看來他的三個月試訓結果並不理想,小小年紀,卻隻能淪落成為一名堪比雜役的編外修煉生。


    “我叫卞青!今日剛到。”


    卞青神色一黯,似乎由這少年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來。如果三個月試訓期未能轉正,他的下場,恐怕與這少年一樣吧!


    “卞青!咱們算是認識了,我還要去打掃。以後有時間,我們再聊。”


    聽到卞青這個名字,紀鷹隻是憨憨一笑,好像從未聽聞過,說著話,他舉了舉手中的掃帚,轉過身向遠處快步而去。


    “這整潔的庭院,原來是紀鷹打掃的!”卞青望著編外院纖塵不染的地麵,終於明白為什麽如此幹淨整潔了。


    目送紀鷹消失在遠方,卞青直奔長老殿旁的一個小小院落而去,那裏是執事房,作為新生,所有可以領到的物品,都要由執事房處領取,此外,他還要在這執事房登記入冊。


    執事房的建築竟然是全木結構,看這些堅硬的木頭年代久遠,卻依舊緊實完整,沒有絲毫破損朽敗,遠遠望去,卻也頗有氣蘊。


    “新生卞青前來報到,請問有人在嗎?!”


    卞青來到執事房外,極為恭敬的施禮詢問。


    “是卞青來啦!快進來,快進來!”


    門內傳來一陣熱情的招唿聲,聲音如春風拂麵,令人頓生歸家之感。


    依言走入門中,卞青的心情更加激動。執事房內,卻端坐著一位鶴發童顏的慈祥老婦,這婦人滿臉笑容,似乎現卞青早就熟識,正在迎候他的到來。


    “這隻儲物袋,就是新生的所有物品了。唉!皇甫喜那個老兒,如今是越來越扣門兒了。今年我們編外院新生的資源,比其他院的新生,幾乎差了百倍。此前,可是隻有十倍的差距啊!編外生怎麽啦?這些孩子就不需要修煉?他們雖然血脈平庸,可哪一個不是與我鳳鳴學府血肉關聯,甚至他們的祖輩,對我鳳鳴學府有著大恩。這樣對待人家的後輩,實在是該死!”


    這老婆婆絮絮叨叨,遞給卞青一個破舊的儲物袋,好像是自言自語,卻又像是對卞青解釋。


    “婆婆,沒關係!有沒有修煉資源,應該不會影響我的修行!”


    自小被卞婆婆養大,對年高德劭的老婦人卞青總是有著一份特殊的好感。看老人憤懣不平,卞青當然要出言安慰。


    “修行!你這個傻孩子,人家可不在乎你修不修行,那些來我們編外院沽名釣譽的弟子,隻要多花些錢,自然可以獲得與普通新生同樣的待遇。你小子沒什麽背景,又剛剛獲罪國主,恐怕難啦!”


    老婦繼續嘮叨,生怕卞青期待太高,失望太大似的。


    “傻孩子,老身姓莫,以後你就稱我一聲莫婆婆吧!把身份令牌給我,我給你登記一下。”


    卞青對老人如此關心自己,十分感動,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聽到老人讓拿出令牌,趕緊把一直握在手中的令牌遞了過去。


    莫婆婆手持令牌,將之放在了一塊麵前的石板凹槽內,隨著五彩光華閃耀,執事房的一塊影壁石上,便出現了卞青的名字。


    “卞青,這身份令牌需要融入你的弟子袍。編外院的弟子袍雖然破舊一些,卻也能用。你迴房後,自然會發現它的妙用。好啦!登記完了,我也把編外弟子的注意事項,封印進了你的令牌,你迴去自己學習記憶就是。至於你的住處,這編外院所有的屋舍,隻要你的令牌能夠將之打開,你盡可以隨意居住。但你要記住,一旦選中了屋舍,在院內期間,絕不可再進行更改!”


    莫婆婆好像與卞青說了這一會兒話,就累的不行似的,竟閉上了雙目,再也不發一語。


    卞青也沒有太多疑問,躬身行禮後,便走出了執事房,朝那片破敗的屋舍走去。(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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