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冬兒推門進來,“爸,沒打擾你們吧?”


    潘誌勇一看自己閨女,態度緩和了不少,語氣也溫柔下來,“不礙事冬兒,來吧。”


    誰知冬兒沒說其他的,隻是走到夏卿卿跟前,五指並攏放在太陽穴,看起來有些不舒服的樣子,“卿卿,我這幾天偶爾會頭疼,你給我開些藥吧,我這後遺症怕是隻有你能治了。”


    夏卿卿和她對視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


    兩人一來一去間,潘誌勇也在思忖什麽。


    末了,冬兒出去,他突然改了剛才的想法,“人我可以給,但我也有一個條件。”


    陸懷川低笑,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同意,“潘老板請講。”


    “冬兒是我的掌上明珠,我希望夏醫生能幫我好好照看她,直到她完全康複為止。”


    “這是自然。”


    冬兒送兩人從潘家出來,“卿卿,我就能幫你們這些了,爸爸的事我也做不了主。”


    她有些懊惱。


    夏卿卿握住她手,“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大的忙了,能從東星社的手裏要到人,這在港城,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冬兒自然是知道夏卿卿和陸懷川要做的是什麽事,她想全力支持,奈何潘誌勇有自己的立場,他不想白白浪費了手底下的人去幫別人。


    何況陸懷川獅子大開口,要的都是精兵強將,萬一有意外,這些人可能就迴不來了。


    關鍵時候,是冬兒主動當“人質”,拿捏住了潘誌勇的軟肋。


    幾天不見,到了家,夏卿卿剛脫了鞋,陸懷川直接給人橫抱了起來,大步往臥房走。


    陸懷川給外人的感覺一直是克製又野蠻的,很少有人能把他和急色這種詞匯聯係到一起,可每每沾上夏卿卿,他就總會暴露出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把人丟到床上,他單手去扯黑襯衫的扣子。


    夏卿卿躺在床上,欣賞著這男人一顆一顆解開扣子,直到露出他精壯的胸膛,和一路延伸至西褲邊緣的人魚線。


    她不自覺吞咽了下口水。


    陸懷川冷峻的臉上溢開壞笑,“饞了?”


    話剛落,人也跟著壓了下來,急切地和夏卿卿交換著唿吸,平時家裏人多,夏卿卿臉皮薄,總是克製著自己,如今就剩他們二人,陸懷川越發的放肆。


    他低沉著嗓音,在夏卿卿耳邊低喃,“卿卿,我喜歡聽你喊。”


    夏卿卿全身都是滾燙的,一路燙到心坎上,燙的發酥,酥的發麻。


    意亂情迷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夏卿卿累極睡過去,陸懷川將人拚命抱進懷裏,恨不能跟她合二為一,將她融進自己的骨髓裏去。


    晚上陸懷川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裏,夏卿卿穿了件白色的連衣裙,站在一條水流湍急的河邊,微風吹動她飄逸如瀑的長發,和煦的陽光下,夏卿卿笑得恬靜,歲月靜好。


    陸懷川上前,想要牽她的手,可夏卿卿卻忽地朝他露出一個決絕的笑,然後奮不顧身跳進了那條河裏。


    他猛然驚醒。


    陸懷川下意識去摸床邊的位置,空無一人。


    卿卿不見了!


    想到夏卿卿上輩子的悲慘遭遇,陸懷川一時間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他感覺全身都是僵硬的,血液也開始倒流。


    甚至手腳都不聽使喚,他像被人固定在了床上一樣,動彈不得。


    他滿腦子隻有三個字,卿卿呢,卿卿呢?


    用力揉了一把頭發,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他聽到了洗手間的水流聲。


    接著洗手間的門被人推開,夏卿卿躡手躡腳出來。


    借著月光,她看到了直挺挺坐在床上的男人,正愣愣盯著洗手間的方向,夏卿卿嚇一跳,“阿川?”


    陸懷川霍地掀開被子跳下床,一把將人抱進了懷裏,死死按住。


    夏卿卿更茫然了,“怎麽了?”


    “卿卿,我以為你不見了。”


    他抱得緊,夏卿卿幾乎要喘不上氣,“沒想到我們陸首長也有害怕的時候。”


    陸懷川語調是說不出的正經,“嗯,從未有過的害怕。”


    他如此認真,夏卿卿就再說不出其他的話,兩人又相擁著上床,陸懷川從始至終都沒有鬆開她,好像隻要一分開,她就真的會化成一縷青煙,從他身邊飛走。


    在他懷裏,夏卿卿沉沉睡去。


    陸懷川睜著眼,定定看著懷裏的人,徹夜未眠。


    吃早飯的時候,夏卿卿又問他,“阿川,昨天晚上你做夢了?”


    陸懷川沒隱瞞,極度坦誠,“嗯。”


    “卿卿,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自從知道了夏卿卿是重生迴來的之後,陸懷川時不時就會有一種不安感,他總在擔心這種得來不易的生活是他的黃粱一夢,夢醒了,夏卿卿就會永遠消失,像沒來過一樣。


    光是想想,窒息感就能把他整個人團團籠罩起來。


    “等下去個地方。”


    吃過飯,陸懷川親自開車,帶夏卿卿往山裏去,“阿川,咱們要去哪兒?”


    “去金蟬寺。”


    “金蟬寺是求姻緣的,我們去哪裏做什麽?”


    陸懷川扭頭屈指勾了下她圓潤的鼻頭,“去讓各路神仙保佑我們夫妻恩愛,白頭到老。”


    夏卿卿沒忍住笑,陸懷川說情話從來不扭捏。


    “剛好,夏老板帶你去看看自己的產業。”上次和安南來,安南為了感謝她,送了她一些股份,說起來,夏卿卿也是金蟬寺旁邊的度假項目的小老板呢。


    金蟬寺應該是港城比較火爆且靈驗的寺廟,他們下了車,往金蟬寺方向的人流絡繹不絕,不比旁邊的度假村少。


    陸懷川也帶著夏卿卿往那邊去,進去之後,兩人先去燒香。


    燒完香,又在寺廟裏麵閑逛。


    金蟬寺的大殿裏麵人是最多的,殿前供奉著神像,入門的地方有香爐和功德箱,來請香的香客都會在裏麵投入代表自己心意的鈔票。


    夏卿卿有些懊惱,“糟了,我沒帶錢。”


    陸懷川揉了揉她毛茸茸的發頂,從口袋裏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張港幣,“去投吧。”


    夏卿卿眼睛亮了亮,“我的阿川真是料事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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