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知道我是誰麽?!”


    籠子裏的姑娘大喊大鬧著,喊得聲嘶力竭卻也無人理她,看守她的二人自一旁歇著,都不曾挪目看她,使姑娘一陣煩悶。


    “居然敢綁我!”她滑坐在籠邊,喉嚨沙啞悶道:“要是父皇知道,一定會把他們碎屍萬段!”


    詛咒完那些混蛋,姑娘心裏舒服了一些,也有餘心擔心起旁人,“不知道秦暮暮怎麽樣了……”


    她昏倒的前夕,恍惚裏好像看見秦暮暮衝進房間?又好像沒有?


    是她看錯了麽?


    唉,雖然在這有些孤獨,但她並不願見到秦暮暮,畢竟被綁票也不是什麽好事啊!


    倒黴的人隻她一個就夠了。


    周子安歎了口氣,抬眼望向四周,一看就是個不見光的山洞,都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不過,她被人擄走時,正是夜間,麵前還有碗熱騰騰的夜宵……可現在就連殘羹冷炙都沒了。


    想到這裏,周子安心裏又煩悶起來,她站起來大喊道:“外麵那兩個聾子!你們再不進來!我就要餓死了!”


    肚子的確有些咕咕叫,但更多是周子安無法忍受……居然有人敢不理她?


    即便是肉票,她也是最貴的那種啊!


    “唿…吵死了!”


    終於有聲音傳來,可隨即更清脆的聲音卻在公主臉上響起。微微發紅的臉上透露著公主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竟敢打我?!”周子安捂著臉,完全不敢相信剛剛發生了什麽,“你知道我是誰麽?!”


    “知道,狗皇帝的女兒。”


    “不準侮辱我父皇!”


    子安抓著欄杆,猛烈拍著,眼裏亦有血色,她絕不準有人辱沒她父皇!


    可眼前人敢說出這種話,又怎會懼怕她的威脅?


    “給老子聽著,若不是想把你賣個好價錢……”男人眼裏迸發出不明意味的光,“我早把你給辦了,讓你嚐嚐做女人的滋味。”


    這小妞的容貌著實不錯,但老大定然不肯讓他先試貨,畢竟這女子身份特殊。


    但越是如此,他心裏就越癢,老大的告誡反成了催促他犯錯的“元兇”,手也因此不安分起來。


    “走…走開!”原本就因喊鬧而啞聲的公主,此刻更是渾身恐懼戰栗而快發不出聲來,“不許碰我!父皇!九哥哥!快來救我啊!”


    少女驚恐的模樣反而刺激了男人內在欲望的增長,理智終究還是被欲望衝破了……


    “小妞別怕,就算不是我,也會是別人。”男人掏出鑰匙,打開籠門鑽了進去,“我先……幫你練練,你日後也能少受些罪。”


    隻要不直接奪了她的處子之身,那這女子就沒掉價,這樣就算老大怪他,也挑不出理來。


    籠中地方狹窄,放周子安一人自然不顯擠,但若闖了個男人進去,就擁擠不堪至無路可逃了。現下公主還被人逼至籠邊……


    “你若真的碰我,我就咬舌自盡!”


    “小妞,你不會的。螻蟻尚且偷生,你這個美人兒又怎會真的不想活呢?這詞,我太熟了。”


    即便哭哭啼啼地尋死,也不過一時之氣罷了,若撐過去了,甚至還可能主動再向他求歡幾許。


    女人的心,他不懂。


    但身子,他有經驗。


    “螻蟻如此,但吾乃皇女!”


    縱然不為貞潔所慮,但若是自己真被這般寡廉鮮恥之人碰了,她心裏肯定難受得想死。


    她是公主!公主之尊、皇室之威豈能被人隨意辱沒!


    “老子就沒碰過皇女!”男人卻越發來勁,“今天我倒要嚐個鮮了。”


    反抗隻是激發欲望燃燒的愈來愈烈,周子安被人抱了個滿懷,汗臭味鑽入她的鼻腔……


    “身上都臭了,待會迴家洗個澡。”柳杏聞著身上的味道,暗皺眉頭,“秦大人,我知道的可都告訴你了,別想不認賬!”


    “這是當然,還要感謝柳掌櫃對家妹的照顧。”


    秦少嶺抱拳,誠心道謝著,沒想到暮暮在外竟經曆過那般精彩的日子,這個妹妹倒是真的全了自己的心願。


    可惜,這心願卻建立在李雙希的痛苦上,思及於此他便更感愧疚,想救人之心也越發深了。


    “我看得出來。”柳杏打趣著,“你一定是個好哥哥,不止關懷親妹,就連替身也……”


    “她是暮暮的恩人,不是替身。”


    也不知為何要辯解,他原打算借暮暮逃家之事向秦相發難,卻未曾想到,秦府竟買來丫鬟充數,本是罪加一等,但……


    “我知道啦。”柳杏收了笑容,意味深長道:“她也是你的好妹妹,兄長大人~”


    兄長麽?或許自己對她已遠不止此了?


    “掌櫃的要是想洗澡,就快些迴去吧。”秦少嶺強打著鎮定,不願被柳杏探知太多心情,“等會兒可要麵見皇上。”


    他向柳杏許諾的事情,也隻有皇上能最終拍板,加之公主被人擄走,為父之心想一同尋找,也是人之常情。


    “沒想到啊,我一代女俠,最終卻還是要對皇帝屈膝。”柳杏搖搖頭,但嘴角仍微微上揚,“好在我已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不然可真要被江湖同道所恥笑了。”


    聽此,秦少嶺抱拳道:“杏老板乃女中豪傑,不管在哪都是有情有義,值得欽佩之人。”


    他的目光落在門外玩耍的孩子身上,“瞧這孩子對你的依賴,你亡夫定能心安了。”


    柳杏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是搖頭撇嘴,“這小討債鬼,誰帶誰知道。不過人與人之間相處久了,誰又能逃得過個情字?”


    情字於她,既是亡夫之意,更是托付之義。


    “掌櫃說的好。”


    “所以你對她的情又是何種模樣?”柳杏大踏步出了門,拎了孩子就想往大門口走,卻又話鋒一轉道:“我聽人講,這次行動是為了公主的失蹤,可昨夜你問我的卻盡是別人……”


    她話沒說完,但秦少嶺卻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這個“別人”若是妹妹,或許還可以理解,但雙希不是啊。而更重要的公主也被他所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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