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等著的柳紀元幾人已經察覺了不對勁,因為此時的人群越來越多的聚在了二樓,五十八號房人數更多。


    這讓柳紀元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覺,見他坐立不安的樣子,這位樊樓名氣最大的清倌人,有些看不下去了。


    於是,也走到了二樓,一路上聽人說的最多的是允浩,他有些熟悉,但無論如何她也想不起來。


    好不容易擠了進來,就見樊樓的王媽媽也在,這讓他很是好奇,更讓他覺得荒謬的還是地上的這個人。


    這人正是曹山,隻是此時怎麽大氣都不敢喘的樣子。


    媽媽,他還是第一時間與媽媽打了招唿。


    後者沒看他,依然與對麵的男子聊著,而不遠處詩詩居然也在,這人是什麽來頭,不是說一個平平無奇的客人麽。


    走吧,允公子,今日有怠慢的地方,我王雲必定給你找一處有意思的地方。


    今天就不用了,時間也不早了,他日遊匣我再來。


    王雲一愣,不過隨後還是笑著說道,既然允公子要迴去我也不強求了,不過,隻見他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牌子,遞給了允浩。


    後者有些疑惑,不明白這牌子有何用。


    隻有李師師與柳靜書看的明白,心中也是有些驚訝。


    這塊牌子的用處就是,隻要你來樊樓,吃喝不用花錢不說,就算雅間都被定了出去,有了這塊牌子也可以想在哪個房間都可以,是有絕對使用權的,如柳靜書李師師這樣的清倌人,在沒有預約的情況下,用這塊牌子也可以隨時見到。


    樊樓,是什麽地方,是整個汴梁最有名的地方。


    這時候的男人最期待什麽,樊樓能滿足男人的一切幻想。


    比如愛情,這時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愛情幾乎可以忽略。


    但有錢有身份的,來到這裏與心儀的女子談情說愛地方,比之妻子小妾之類的要更讓男人動心的地方。


    這也就是,為什麽一些達官貴人都樂此不疲的來到這裏的原因,可不是簡單的男女之愛。


    允浩並不知道,他隻是收了起來,對著這個中年美婦拱了拱手,二人告辭離去,身邊的人都有些羨慕的看著他的背影,不多時,眾人也都散了去。


    隻是允浩的話題,過不了多久,就會在汴梁傳開的吧。


    靜書,你今日太讓我失望了。


    一句話,嚇得柳靜書身體不自覺的抖了抖,可見這話有多重了。


    青兒,去把門關上。


    那個柳紀元想必已經走了,他有考慮過你的處境麽,而你,無論她每次來有什麽要求你都無條件的答應,你想過自己在他心裏到底重不重要麽。


    此時的柳靜書臉色煞白,一句話不敢說。


    王雲雖然對這些姑娘都很好,但那是你們聽話個各有了出息,一旦越線,他是知道王媽媽的手短的,這也是他不敢說一句話的原因。


    別說他是樊樓的花魁,就算是那個官員的禁臠,一旦觸碰到媽媽的底線,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下不為例,你迴去吧,好好想想我說的話。


    詩詩,你怎麽也在此,他早就想問了,隻是人多,他不好多說什麽。


    現在終於沒人了,王雲才笑著問了出來。


    啊,媽媽,我是見這裏有熱鬧可看,所以才過來的嗎。


    是嘛,算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迴去吧,女子要早睡才行的。


    嗯,看著李師師走出去,王雲這才歎了口氣,傻丫頭,你們的命都不怎麽好啊。


    一夜無話,允浩睡了個好覺,今早起來的有些晚了,因為他知道,這兩天就是士子大考的日子,所以他才急著開酒樓,這麽好的機會他不想錯過。


    紫薇陳魚去哪了,允浩一邊吃東西,一邊問道。


    他們去周家了,昨晚不是答應教他們下棋的麽。


    允浩這才想起來,周小妹正在學習下棋,紫薇陳魚是很好的老師。


    嗯,那就算了,我們吃過飯就走。


    幾個女子也不多問,隻是點了點頭,特別是幻心兩個姐妹,沒事的時候我喜歡打發呆,安靜的有些過分。


    按照允浩的話來說,他們都有些抑鬱症。


    別人問他,什麽是抑鬱症,他就一句話,就是神經病啊。


    惹得眾人無不錯愕,而後哈哈大笑,這時幻心二人才會有些許的變化,不過也不是很大,經過幾日的接觸,就是最膽小的暖風也都不在害怕了。


    允浩看著這一切,心裏很滿意,自己的一切也該走上正軌了。


    與此同時,杭州的攻防大戰,已經持續了兩天,今日要不是大雨實在太大,潼貫自然還要繼續打的,損失他是耗的起的,他潼貫就是人多,這點方臘是比不了的,雖然他們號稱50萬,可潼貫知道,這些人有一半都沒有武器,如何與正規軍打。


    禹朝的弓弩威力很大的,且攻城的雲梯個小時就能做好,可見後勤多少人。


    隻是這兩日的廝殺也讓潼貫有了幾分火氣,因為下雨的原因,攻城的竄動火彈威力已然不足了,這讓潼貫有些惱火,想不明白,老天也總是幫助這些賊人。


    王爺,這幾人是要安排城中的內應,潼貫聞言也不敢興趣,揮了揮手,幾人就走了出去。


    這就好已經進城好幾批人了,但效果一點沒有,想必都被殺了。


    哼,大雨停了,就給我繼續攻城,一些將軍也不敢多言,外麵的大雨已然沒有停下的跡象。


    沒辦法,南方就是如此,這也是為什麽這場仗要打的久一些,天氣是在太糟糕了。


    城裏的方臘等人,也不好過,但比他們更加艱難的是個各城門的守軍了,猶豫方臘軍沒有準備更多的梭衣,一些士卒隻能在城牆下苦苦支撐,而人數太多的時候,人們就擠在一起,在沒有多餘之物了。


    重要的事,城外的大軍,還不時的攻城,這讓他們身心俱疲,卻也隻能苦苦支撐,再無他法。


    花開兩朵,


    陝西,華山腳下,諾大的練武場,人數卻了了無幾,顯得諾大的宗門冷清了許多。


    一個白衣女子,正坐在山頭看著遠處的山頭,此處依然是雲霧繚繞,顯得坐在這裏的女子猶如仙女一般,美不勝收。


    隻有在女子的心裏,卻不以為然,他都看了十幾年了,就算是真的仙境她也早就看的煩了。


    這人正是與允浩分別的燕傾城了,迴來已經有五天了,但一直也沒什麽大事可做,想不明白,師叔為何讓自己迴來,這裏有什麽意思,什麽也做不了,還是與那個家夥在一起有趣。


    想到這,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在那跟個傻子似的笑什麽呢。


    本來心情好了的許多的女子,聞言頓時沒了表情。


    怎麽,還想那個負心漢麽?不是我說你,師姐,你是真沒出息,師傅曾說過,你要是個男子當是世間無敵的。


    但今天一看,也就那麽迴事,女人啊,也就那麽迴事,一擔喜歡一個男人,就會變傻,嗯,你也不接外。


    說完就跑,


    他知道,師姐肯定已經暴走了。


    果然,見他跑的如此果斷,頓時氣的白衣女子大叫了起來。


    聲音在山崖斷臂迴蕩不休。


    太陽緩緩落下山頭,宗門還有些弟子,總算結束了一天的練功。這些人都有些埋怨,不明白為何天天練那麽幾招。


    傾城,一會你來我的房間,我有話與你說。


    燕傾城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多想,不多時就吃完了簡單的晚飯。


    進來吧,


    師叔雲天舒的聲音傳了過來,你今年有二十了吧。


    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女子名字一愣,不過還是迴到道,師叔,我十九啊。


    哦,


    看師叔這記性,看來真老了。


    師叔,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傾城能辦的一定辦到,不能辦的,師叔也能體諒的。


    哪好,師叔就直說吧。


    我們劍宗已經沒落了好幾十年,不是幾代人可以做到的,師叔有個想法,不知傾城想不想知道。


    女子有了些異樣,因為他總覺得今天這師叔怪怪的。


    我想帶著這些人去南方,不知傾城有何想法。


    敢問師叔去南方哪裏,燕傾城已經心中了然了,因為他還想確認一下,他不想什麽事情都是被那個可惡的家夥猜到。


    他是多麽的希望師叔不要這麽膚淺才是啊。


    可惜事情總是這樣。


    傾城,我與方七佛交好,他有個兒子,也是一方豪傑,和你年紀差不多,師叔想…


    算了,我不感興趣,你要去自去便是,山上的人,你一個也帶不走,很晚了,師叔要些休息,傾城告辭了。


    見這女子說走就走,一點也不給自己麵子。


    於是瞬間暴怒,一掌拍了過來,燕傾城早有防備,二人互換一掌後,各自退開,兩人心中都有了猜測。


    師叔,你不要執迷不悟,否則不要怪我替劍宗清理門戶。


    女子沒有帶劍來,心中有些沒底,畢竟雲天舒是拳腳功夫見長的,自己肯定不是對手。


    小丫頭,師叔還真小看了你,不錯,我看你擋住幾招。


    刹那間,雲天舒的人動了,燕傾城豈能讓她如願,瞬間破門而出,這樣的動靜,其他人如何能不知道,芬芬跑了出來。


    隻不過,他們都有些傻眼,因為這女子是劍宗的宗主,而雲天舒更是劍宗的大長老,於是眾人一時間都不敢動。


    劍宗第一聽命,燕傾城勾結摩尼教,想要殺我,快合計殺了他。


    雲天舒狠厲的說道,這讓眾人麵麵相覷。


    宗主怎麽就要殺你,還有,為什麽投奔摩尼教啊。


    做為劍宗的大長老,我的話你們不聽了麽,雲天舒的聲音更大了,燕傾城皺眉,這是獅吼功。


    果然,下一刻眾人頓時亂了心神,隻聽雲天舒的話,芬芬拔劍轉瞬間就把他圍在了中間。


    月色很美,月亮很大,隻是這裏的人都無心欣賞了。


    房頂上,隻有一個少年人,嘴裏帶笑,顯得極為滑稽,姐夫,你的紅顏有難了,以後你要謝謝我才是啊。


    這人正是燕傾城的師弟薑俊傑。本章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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