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蒙蒙亮,允浩便起來了,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隻見院子裏有些濕,看來是有些霧氣,允浩有些納悶,汴梁這時候就有霧氣了麽。


    在院子裏轉了一圈,見沒人搭理他,看來都在睡啊,昨晚已經答應清酒學武的事情,問題倒是不大,不過一個女孩子學什麽武阿,他有些想不通,難道我真的這麽帥。


    不是允浩自我懷疑,前世的允浩就非常優秀了,街坊鄰居說的話不全是玩笑,隻是後來他去當兵了,有些事情便沒有發生。


    就算後來允浩迴到家待業的幾個月時間裏,也是有很多人關注著他,其中不乏大家閨秀。


    天色尚早,他走到街上,看著安靜的街道,沉睡中的汴梁,街道上的流浪狗,還有些許的乞丐。


    更多的還是夜不歸宿的男人。


    一路走向西門,不多時便見到一處早點攤販,便坐了下來,老板,怎麽這麽早出攤啊,也不多睡會。


    哎呦,小哥說笑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公子不也是一樣早起麽,像公子這般的人,很少咯。


    允浩就一句打趣的話,誰知道這貨竟是個熱心人。


    於是便道,有什麽吃的,來一碗。


    好嘞,我這有羊湯,有燒餅,額,燒餅還是算了吧,吃燒餅我讓他想到武大郎。


    不知道山東陽穀縣的武二怎麽樣了。


    哈哈,老板,給我一碗湯就可以了,好嘞。


    不多時,一碗還算有味的羊湯便端來了,放了些簡單的飲料便喝了起來。


    這時又來了一人,隻見這人一身書生打扮,年紀不大,哎呦,齊公子來了。


    嗯,王叔,給我兩個燒餅就好,這,齊公子,你這樣那成啊,唉,說完在鍋裏盛了一碗湯,這碗湯算我給你的。


    王叔…我老王雖是個平頭百姓,但我覺得齊公子今年,一定能高中,不過你又是一晚沒睡。


    齊性公子也不多言搖頭苦笑連連。


    一旁的允浩聽的二人對話也是津津有味,他能聽出來,這書生是個讀書人,且才華不低。


    此時,幾聲雞鳴響了起來,天也才破曉而已,人也就多了起來。


    允浩剛要付錢走人,隻聽旁邊一桌人聊起了高俅府上的事情,允浩就又坐了下來。


    聽說了麽,汴梁何時沒有事才奇怪。


    也對,不過這事有些…


    是高太尉家裏的事,哦,高太尉怎麽了,聽說啊,昨夜高太尉找迴了丟失的兒子。


    這事有何好說,天道不公,這等人命如此之大,哼,幾張桌子的客人也都點頭,看來高宇木在汴梁沒人待見。


    想到這他的心情就更好了,為民除害而已。


    唉,是找迴來了,不過聽說高宇木好像變成了傻子,而高俅也氣的,吐血暈倒了。


    活該,我呸。


    這時,那個書生,沉的的吃完了東西,起身走出了這個小小的攤子。


    往小巷子深處走去,允浩好奇之下,鬼使神差的也跟了上去。


    平允浩的本事,自然是不會被人發現的,七拐八拐的走了半刻鍾,終於見此人進了一處破廟裏。


    這。


    芸娘,芸娘,


    這人小聲唿喊道,終於在後麵的破鍋前,見一個姿色還算說的過去的女子,笑著站了起來道,齊郎迴來了。


    沒事的,你且休息會吧,我燒些水用,芸娘給你。


    隻見這人拿出一塊餅來。


    齊郎,奴家不餓,還是你吃吧,你還要讀書的。


    齊性腦子有些哽咽道,芸娘,你這樣我齊勇紀如何能安心讀書。


    齊郎,我們的落魄隻是一時的,奴家給人做工也是一時的,放寬心,沒事的。


    齊勇紀聽著芸娘的話,有些動容,拉著芸娘有些粗糙的手,有些難過的笑了笑,我一定會唱名西華門的。


    他們不知道的是,破廟的石桌上多了一個荷包,允浩有些歎息的走出了這裏,天下之大,這樣的人和事太多了。


    潼貫府,


    想不到,高俅竟如此喜愛這個高宇木。


    潼貫喝了口茶,有些歎息的說到。


    那個高什麽木,這迴算是廢了。


    是的王爺,昨夜言大人親自來府上告訴老奴的。


    嗬嗬,這迴高俅算是完了,能不能挺過去難說了。


    而離此不遠的高俅府上,來了一位貴客,隻見王黼正在高俅的榻邊說著安慰人的話,一副老好人的模樣。


    高太尉,你且安心養病,我王黼必給你討個公道,聽王黼這麽說,床上出氣沒多少的高俅,強忍著說了聲拜托了,便又要完,嚇得王黼趕緊告辭離去了。


    唉真慘啊,出了門的王黼不禁搖頭,身邊還跟著一個人,此人正是韓奇。


    是啊大人,此事真可謂石沉大海,兇手真的是心狠手辣,且膽子大的驚人。


    哼,如此賊人,確實難辦。走,去太傅府上吃個早茶,大人請,一臉的諂媚。


    周桐今日心情極好,小小年紀的嶽飛,就已經表現出常人不及的能力,此時的嶽飛,已經了拉動兩彈的弓箭了,且馬術驚人。


    院子裏練習了一下自己的基本功,見師傅就坐在樹下的石桌喝茶。


    師傅,允公子的武藝真的如此厲害。


    終究是少年人,不服氣的性格還是有的。


    怎麽,師傅的話你都不信了,不過他還是笑了笑,


    嶽飛,你要知道,我大禹有多遼闊,人口幾何,世間奇人異士何止千萬。


    你要學會容量,更要學會休德。


    師傅教誨的是。


    見嶽飛一副如此可教的樣子,心中很是滿意。


    允浩小友嘛,此人的身法極快,而且手段不拘一格,出手果斷,他的一些武藝,就是師傅也是佩服不已,何況這人武藝膽識都非凡人。


    重要的是這人年輕,嶽飛你是一個武學奇才,且以後也會是一個弓馬嫻熟的將才。


    你與允浩小友不同,武藝嘛,你們都還年輕,但在為師看來,你二人巔峰的年紀,武藝會半斤八兩。


    如此高的評價,嚇得嶽飛一跳,不過心裏則是高興的很。


    師傅,那麽我以後是行走江湖,懲惡揚善,還是從軍入伍,保衛國家。


    周桐看著他沒有說話,嶽飛,你說你的幾個師兄誰的武藝最高。


    聽得師傅問起,嶽飛微微沉吟,依嶽飛看來,武藝最高的或許是盧俊義和史文恭兩個師兄。


    不過,林衝師兄的武藝姿勢最為標準。


    嗯,你的眼光還算不錯,不過這幾個徒弟的武藝造詣,以後都是不會有你高。


    盧俊義雖然年輕,武藝也是高強,但此人有些刻板性格有些清高,日後恐怕會有些禍端。


    而史文恭,此人心機之深,師傅也有些看不透。


    林衝麽,此人沒什麽野心,缺點就是優柔寡斷,性子有些懦弱。


    嶽飛,師傅教你的弓馬戰陣,為何不像你的幾個師兄獨獨傳授武藝,你可知為何。


    還請師傅明示。


    其一,我大禹重文輕武兩百於年,而我們武夫想出人頭地,難。


    其二,看似繁花似錦的大禹,其實早已腐朽,隻是如今的朝堂全是些皇帝的心腹,武夫更是被潼慣壟斷,有抱負,有手段的武人,如何能發揮自己的才能。


    其三,師傅為人愚腐耿直,眼裏容不得沙子,更是難以被人所容,想要戰前領兵衝陣已然沒了可能。


    所以,嶽飛,你要答應為師,以後做一個上馬殺伐的將領,這也是為師為什麽要教你弓馬戰陣的原因。


    嶽飛聽完已經有些震驚,而後跪倒在地,徒兒一定謹遵師傅今日的教誨。


    周桐笑著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皇帝武佶,今日非常開心,因為蔡京給他寫了副字,大體又是恭維皇帝的一些話。


    蔡京,今日怎麽有心給朕寫字了,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陛下真是慧眼如炬,


    臣接到遼國密探的信件,信中所言,遼國最近正在和一個叫女貞部落的人起了衝突,臣知曉此事,不敢耽擱,老臣此次過來想聽聽官家的意見。


    女貞?那是何人,為何要與遼人衝突。


    官家,據說女真人隻是一個不足五千人的部落,在極寒之地還要以東,很是偏遠的地方。


    武佶聽的還算認真,沒有問話。


    信中所言,女真人各個驍勇善戰,據說和遼人打了幾次都是以少勝多。


    也就是說,女真人就是沒有開化的蠻子,蔡京點頭。


    哈哈哈哈,武佶大笑了起來,好,遼人是蠻子,女真人更是蠻子,打得好,笑得一陣後,武佶問到,哪蔡京你的意思是。


    官家,依臣看來,兩方大戰已經起來,就不會停下,除非一方被迫投降,不過遼人地廣人多,且將士無數,女貞人雖然驍勇善戰,且也不是幾個月就能打完的。


    蔡京一番言語,聽的武佶雲裏霧裏的,心裏有些不喜,他們打就打,都是蠻子而已,與我大禹何幹。


    於是擺手道,朕知道了,此時有機會在議吧。


    蔡京你下去吧,朕要打坐了,去吧。


    蔡京有心想說什麽,卻也無法,隻能躬身告辭。本章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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