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中,氣氛,一時竟有些尷尬。


    言大人,還請幫幫高俅,如若找到木兒,以後高俅必將重謝,說著竟然就要跪下去。


    見高俅如此作態,連忙說道,高太尉放心便是,我這就去潼王爺府上,高太尉迴家稍待。


    說完也不等高俅做何反應便出門而去了,高俅見他如此不給麵子,也是有些氣惱,一時也沒辦法,誰讓他是潼貫的嫡係呢,想到這,一聲歎息。


    出了皇城的言冰雲,還真就馬不停蹄的去了潼貫府。


    哦,這麽說來,官家是要你負責此事。


    是的王爺,我還沒說一句話,陛下就。


    算了,潼貫擺了擺手道,既然如此,你盡力便是,可是,他高俅。


    潼貫笑了笑道,高俅在官家心裏還是很重要的,恐怕就是本王也不及。


    然而這事已經不是高俅的事了,而是官家的事了,高俅的這個兒子的確算不得什麽。


    但是,你可懂其中的深意,


    言冰雲愣了愣,隨後道,王爺放心便是,冰雲明白了。


    嗯,去辦吧。


    言冰雲領命而去,身後傳來潼慣最後的話語,你可以去找紀剛,此人有些手段,當有些主意才是。


    是王爺。


    紀綱府,聽了允浩的分析,他不禁搖頭道,不然,昨日就有很多人巡查個遍了,何故還要在汴梁找人。


    我想多半也是…


    允浩笑道,掩人耳目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人覺得已經查過了不會在這裏,所以才會有所以然後。


    聽完允浩的解釋,紀剛點頭到,好吧,我這就派人去查看一番,嗯,就這麽辦,說著便對允浩抱拳道,今日便不留你在府中了,待得閑時我們再聚。


    允浩聞言,給了紀剛一個大大的白眼,心道,你可真是現實啊,紀剛見狀哈哈大笑起來,允浩無奈,隻好出府而去。


    心道,紀剛果然還是一副風風火火的性子,一點也不拖遝,想到高宇木,看來此事算完美了。


    就在允浩出紀剛府不久後,言冰雲親自來了。


    昨日不是查過了麽,於是將允浩分析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那好吧,你帶人去辦,我迴衙門,著人去汴梁城外去搜尋一番。


    此時管家已然知曉,紀大人,你要用心才是。


    聽言冰雲說這事皇帝都知道了,他也有些震驚,看來這高俅是真的急了,也不多說,拱手道,大人放心,


    我這就帶人去看看。


    允浩迴到家中,已是傍晚時分,手裏拿著幾樣小吃,一邊走一邊吃,他的這種行為,令院中的幾個女子強烈反對。


    說他沒有君子之風,其實還不是因為允浩隻買了自己吃的,令他們不滿而已。


    去給少爺沏壺茶,說著也不管幾人的抗議,迴房去了。


    想必此時的汴梁又該鬧起來了吧。


    這時,清酒端著茶走了進來,少爺,允浩也不抬頭,嗯了一聲,又過了一會,嗯,隻見清酒還是站在原地沒動,於是問道,怎麽,少爺吃過的你也要。


    少女聞言微微低頭,萬年不變的臉色居然有了一些紅暈。


    忙小聲說道,不是的,公子,允浩見他不說話,不禁皺眉,何事說來聽聽,看本少爺能不能辦了。


    見允浩如此風趣,清酒小聲說道,稗子想,他有些糾結,又有些膽怯的,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原來小姑娘想要學習武藝,他見過允浩武藝高強,羨慕的不得了。


    聽完清酒的話,允浩半響沒有說話,這讓本就有些膽怯的清酒,更是有些不安起來。


    正當小姑娘胡思亂想的時候,允浩突然大笑了起來,清酒不明所以,見他笑了起來,就要往外跑去,允浩一把抓住了他道,等下,


    被抓住手臂的清酒有些愕然的迴過頭來,你先別急著走。


    允浩坐在書桌前,一臉嚴肅的看著他道,為什麽要學武,


    清酒聽他問起,眼神堅決起來,不想在被欺負。


    哦,說著允浩惡趣味的想到了什麽,於是見他迅速收起手臂的袖子,露出健碩的手臂,隻是允浩的手臂肌肉簡直完美,清酒有些愣住了。


    於是慌忙閉上了眼睛,他不知道少爺是要幹什麽。


    不過依然是一言不發,執拗的站在那裏。


    允浩見清酒還不看自己,也明白過來,這時候的男女太保守了些,於是收起衣袖,不在逗她了。


    怎麽樣,你還想學武麽,好了,出去吧,好好想想在迴答。


    允浩一邊說話一邊已經開始研磨準備寫東西了,清酒見允浩不理他了,戀戀不舍的走了出去。


    他要寫兩封信,一封是給高寵的,有關一些發展及訓練的一些事情,


    最重要的是土高爐要建造起來了。


    且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而第二封則是給他爹的,一個月之內就會迴到杭州,要他們放心。


    想到這允浩不禁自嘲,出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寫信,這個兒子要不要還有什麽用。


    自己做兒子的確有些不夠格。


    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了窗前,紫薇姑娘。


    允浩有些意外,吃飯了允少爺,寫什麽這麽認真。


    他這才發現,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然而此時的汴梁,朱雀大街上鐵甲士卒來來迴迴的走了幾趟了,老百姓都是指指點點的談論這,是不是汴梁又出什麽大事了。


    汴梁外城,一處不起眼的廢物廢墟旁,紀剛正和幾個官吏,還有數位鐵甲,舉著火把,走向坍塌的看房子。


    大人,居手下的人說,這裏有一個人,很像是高太尉的兒子,嗯,紀剛一邊走一邊聽這人說話,不過下屬不識的高公子,不好多說,因此帶大人來看看,望大人贖罪。


    見紀剛不語,又道,屬下覺得不會是太尉的公子,因為此處屬下昨日已經來過了。


    說話的同時,幾人已經來到了破房子裏,隻一進來,一股難聞的味道,便傳了過來,紀剛皺起眉頭,不禁想起與允浩的對話,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看來,這句話果然沒錯。


    大人,大人,幾個士卒和紀剛打招唿,這時,火把照的這個地方紅彤彤的,隻見一個渾身顫抖,且手腳被綁的結結實實的人,第一印象就是,這人不是高宇木,隻是個乞丐,因為這人一副癡傻的模樣,顯然是個瘋子。


    然而下一刻,他看到這人的腰間有兩塊玉牌,眉頭皺了起來,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大,於是對身邊的士卒說道,去鬆綁,腰牌哪來給我看看。


    二人領命照做,鬆開了繩索這個人還是一動不動的坐著,紀剛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慌忙結果腰牌一看,頓時,頭腦猶如響雷一般,紀剛有些發懵,又看了一眼,高府,高宇木。


    這,紀剛手指著這人道,你是高宇木,那人還是不說話。


    紀剛差點摔倒在地,他扶她起來艱難的看著這人。


    幾人聞言,也知道了,這人就是高太尉的兒子,高宇木無疑了,眾人無不渾身冰冷猶如篩糠,下一刻,一個士卒叫了一聲,大人,大大大人,這人的,這人的下體。


    這人,有如見鬼一般,大叫了起來,且一邊大叫,一邊用手指著高宇木的下體大叫。


    顯然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叫喊連連。


    紀剛也順著火把的光亮,然後他也明白了,於是,他沉默了,一言不發。


    現場安靜的有些詭異,隻有火把和眾人的喘息聲。


    在場的官員與士卒,除了紀剛,那個都是麵色慘白,無一不是見了鬼一樣,傻在了當場。


    這高宇木完了啊,人傻了不說,這輩子算完了,如果想要進宮當宦官,想必會容易吧,畢竟他爹可是高俅。


    想到這,紀剛微微一歎道。走吧,送迴太尉府,諸位終於可以複命了,然而眾人沒有誰,會相信紀剛的話,他們找到了高宇木不假,但這人算是完了,高太尉豈能罷休。


    眾人無奈也隻能迴去複命。


    太尉府,燈火通明,丫鬟小廝,無一不瑟瑟發抖,寢食難安,因為他們的那位,魔王少爺失蹤了,一天多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太尉府,今日都來了好多為大人,看來又要忙到後半夜了。


    就算他們許多人心中,都恨不得高宇木就此會不來才好,但在表麵上還是悲傷,難過的。


    大廳中的高俅正與言冰雲聊著些什麽,高太尉放心便是,公子吉人自有天相,逮人隻是劫持,必有後續,高太尉放寬心才是。


    此時的高俅猶如是個賭場輸光了的賭徒,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言冰雲雖看不慣他高俅,這時不免也有些唏噓。


    正當言冰雲說話的時候,外麵的下人跑來,大聲說道。


    老爺,老爺,少爺迴來了,迴來了。


    聲音還在傳來,人還沒到。


    隻見高俅豁然抬頭,而後不顧形象的跑了出去,這速度,後世的國足是比不上的。


    言冰雲也有些傻眼,心道,這高俅對這個兒子,還真是真愛啊,於是撇了撇嘴也走了出去。


    隻見,院子裏的腳步,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近,正當他走出院子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怒吼,接著是眾人唿喊聲,太尉,太尉大人,言冰雲心道出事了,於是,幾步便跑出了院子,來到大門口,隻見紀剛一手扶著高俅,一手扶著一個乞丐。


    哦不,是一個怎樣的人呢,她也來不及多想了,高太尉你這是。


    一聲歎息從紀剛的嘴裏發了出來,言冰雲知道紀剛是什麽人,於是便趕緊吩咐道,快,扶著高太尉進府救治。


    眾人七手八腳的,將這對父子抬了進去,見身邊沒什麽人了,於是問道,怎麽迴事,為何高太尉突然就暈了過去。


    紀剛也不隱瞞,於是將他怎麽找到的人,高宇木經曆了什麽,通通說了一遍之後。


    隻見這位兵部二號人物也傻在了那裏。


    夜色漸深,而此時的言冰雲紀剛二人,都有些唏噓,一時間,站在門口,突然覺得,腳步有些沉重,不知進還是不進。


    其實他們不是懼怕高俅,而是覺得這事沒完了,二人對視一眼,於是一起走了進去。本章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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