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米麵做的麵皮又黏又糯,紅豆餡兒甜而不膩,還能吃到整顆的紅豆。


    餡兒裏麵,還有一整個板栗仁,是姥姥的手藝。


    記憶中熟悉的味道……


    莫蒔不知不覺間就把一個粘豆包吃完了。


    看著剩下的粘豆包,莫蒔想起了小時候的很多事情。


    小時候,她們家的日子好幸福啊……


    至少,在莫蒔自己的印象中,是這樣的。


    隨著天色暗下來,莫蒔才迴過神來,她把粘豆包用白棉布蓋好,連帶著籃子一起放到了廚房裏。


    她打算明天,把剩下的粘豆包帶到凰嶺醫藥館,給莫秀兒她們嚐嚐。


    夜裏,莫蒔像往常一樣打坐。


    雖然空氣中的木靈氣微乎其微,但打坐修行是她獨處時的必修課。


    功法運轉完一周天,莫蒔感覺不對勁,體內的靈氣滯澀,不似往常。


    莫蒔閉眼內觀,驚訝地發現,她中毒了!


    粘豆包!


    姥姥做的粘豆包……


    今天一整天,莫蒔吃的飯食都是她自己做的,不可能有問題。


    莫蒔睜開眼,快步去了廚房。


    她掀開白棉布,伸手拿起一個粘豆包,木靈氣就探了過去。


    原來,粘豆包的表皮上被下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毒。


    莫蒔根本不用猜,就想到了肯定是顧芳搞的鬼。


    李小婉再不待見自己,也不會這麽幹的。


    顧衛中顧衛國一看還是小孩子心性,隻有顧芳……


    至於李姥姥,莫蒔壓根一點懷疑沒有。


    莫蒔倒了三碗水,拿起一個粘豆包扔了進去,依次在三個碗裏涮了涮。


    粘豆包出鍋後,在空氣中一放,表麵就會有一層油皮。


    等把表麵的水甩幹,莫蒔重新用木靈氣探查了一下,沒毒了。


    剩下四個粘豆包,莫蒔幹脆直接拿去水龍頭底下衝了衝。


    確認過都沒毒了之後,她把五個粘豆包重新放迴了籃子裏。


    這粘豆包,包含著老人的一片心意,不能浪費了。


    拿給別人吃是不會了,莫蒔決定拿來當自己的早飯。


    夜裏,莫蒔運轉靈氣,把毒素排了出來……


    第二天傍晚下班後,莫蒔開著車去了京郊顧芳家。


    顧芳和秦大福兩口子不在,家裏隻有剛放學的顧衛中、顧衛國,以及抱著顧芳兒子的李小婉在。


    “你來幹什麽?”顧衛中睜大眼睛瞪著莫蒔。


    莫蒔把籃子扔到院子裏的石桌上,“喏,還籃子。”


    說完,莫蒔轉身就走,看都沒看李小婉一眼。


    李小婉抱著孩子的手緊了緊,隨即又是一鬆。


    算了,算了,她們母女倆今生無緣……


    莫蒔開車離開時,正好遇到了迴來的顧芳和秦大福。


    顧芳盯著莫蒔的車開走,小跑著迴了家。


    “唿~唿~衛中,那誰……莫蒔來咱們家做什麽?”


    顧衛中指指石桌上的竹籃,“來還籃子的。”


    顧芳看到空空的竹籃,心裏就是一喜,她眼帶笑意地看向秦大福,成了!


    秦大福也揚起笑臉,迴了顧芳一個眼神,等著吧。


    等莫蒔毒發身亡,他們就帶著小舅子們上門繼承家業……


    嘿嘿,這種報複,可比打一頓罵一頓來的解氣得多。


    然而,這兩口子卻不知道,莫蒔當晚就發現自己中了毒,而且也早解了毒了。


    他們的圖謀終究要落空……


    六月下旬,衛生部陷入了難題。


    中醫學會提出的建議,在中醫界掀起了軒然大波。


    中醫界聯名上書,要求修訂藥典時,如果要限製用藥量,必須增加例外條款。


    但是,西醫界及文化界卻提出了不同意見。


    藥典標準化是大勢所趨,規定各種藥物的用藥量,是為了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


    中藥特立獨行地增加例外條款,並不合理,相當於中藥用量不受法律限製。


    當發生醫療糾紛時,藥典就不能成為中醫界的法律依據。


    雙方各執一詞,爭論的十分激烈。


    衛生部高層也分為了兩派,一派以方副部長為主,支持中醫用藥豁免權。


    另一派以財政司司長楊大奎為主,支持中西醫一視同仁,嚴格限製藥物用量,促進藥典標準化。


    這種爭論還未分明的時候,西醫界有一位一線工作者提出了一個建議。


    這個建議,又引起了一波爭論。


    華國醫療界,應當學習西方,盡快建立醫生執業製度,製定適合華國自己的醫師執業管理辦法。


    醫務工作者要想上崗,應當先期通過國家的執業考試。


    這一建議,剛一提出,就收到了西醫界的大力歡迎。


    但卻引起了眾多中醫的擔憂。


    因為,西方的醫師執業製度考試,前提條件之一是學曆要求。


    而且,相關考試也是針對西醫的。


    而中醫如何考察,卻並沒有一定之規。


    大多數中醫,學曆方麵更是硬傷,包括很多實際醫術精湛的中醫。


    莫蒔在了解到提出建立華國的執業醫師製度的是高芳後,都對高芳高看了一眼。


    在八十年代,能想到這點的華國醫務工作者,是相當有遠見的。


    可惜,高芳早就站在了國家和民族的對立麵去了。


    木森像大多數中醫一樣,犯愁的時候。


    莫蒔卻告訴他,這是一個機會,一個把中醫師承製度合法化的機會。


    華國的執業醫師製度,目前為止連個框架都沒有。


    西醫可以學習西方國家,甚至照搬他國的執業醫師製度。


    但中醫是華國獨有的特色,中醫師的執業考察,應該由華國人自己製定。


    更確切地說,華國的中醫師執業考察,該由中醫人說了算。


    莫蒔告訴木森,“不能讓學曆成為限製中醫執業的硬性標準。


    中醫師承應得到國家的承認……


    我們中醫自己的行業協會、學會、基金會都有了。也許,是時候來一場中醫人的榮譽稱號評選了。


    國醫大師、全國名中醫、地區名中醫……


    一旦中醫有了自己的考核標準和評價體係,外界再想插手中醫師的考核,就難了。”


    木森聽完莫蒔的設想,雙眼一亮。


    現在,他也覺得,建立華國執業醫師製度的建議,也是中醫的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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