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是最後一個解毒的,按說他體內的毒拖的時間最長,解毒時應該最耗精力才對,可是,我卻發現給李主任解完毒後,我反而比前些天還要輕鬆一些……”


    莫蒔看著趙明康和趙明遠說道。


    趙家兄弟都是聰明人,立時就明白了莫蒔的意思。


    趙明遠定定地看著莫蒔問道,“莫蒔,你的意思是……李主任中的毒比其他人輕?”


    莫蒔點點頭,“是的!


    我解毒時就察覺到了,李主任中毒的程度要比其他人輕一點。


    這有兩種可能,一是李主任攝入的毒素比其他人少,二是他攝入毒素的時間比其他人晚……”


    如果確定是第二種可能,李主任中毒比其他人晚,李主任身上的嫌疑就大了。


    但是,第一種可能也是有的,比如李主任當天茶水喝的少……


    “也許,李主任那天沒怎麽喝茶……”趙明遠推斷道。


    趙明康歎了口氣,“座談會第一天,明遠,也就是你毒發的那天,李主任坐我旁邊。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李主任嗓子不舒服、一直幹咳,他前後添了三次水,會議結束時,他的杯子……是空的!”


    “也就是說,第一種可能不成立!


    隻能是第二種可能……李主任……他中毒的時間比大家晚……


    仍舊有兩種可能,第一,下毒的人和李主任無關,兇手在我毒發後又單獨給李主任下了一次毒。


    第二種可能,李主任就是下毒的人或者幕後主使,我毒發後,李主任怕暴露自己,主動服了毒藥。


    沒有人會懷疑中毒的受害者,就是下毒者……”


    趙明遠一一分析道。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雖然趙家兄弟相信莫蒔的說法,但沒有證據,他們的所有猜測就隻能是懷疑。


    李主任是有軍銜在身的,大校級別,沒有充分的證據,僅憑懷疑和猜測,是沒法動他的。


    趙家兄弟非常清楚這一點。


    “大哥,你們學校這李主任,什麽背景?”趙明遠問道。


    趙明康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慢慢說道,“李援朝,孤兒,原名李勝,朝韓半島戰爭時主動報名參戰,改名李援朝。


    戰鬥中重傷不下火線,立過兩次個人二等功、一次團隊一等功。


    從一個普通戰士,到班長、到排長……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四年前,李援朝開始擔任國科大思政部主任一職。”


    不論從個人感情,還是從國家大義方麵來講,趙明康都是不願意懷疑李援朝的。


    趙明遠聽完大哥的介紹也沉默了,他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這樣一個人,會出問題。


    莫蒔卻太清楚,有的人槍林彈雨中闖出來,卻敵不過糖衣炮彈。


    建國後,被腐蝕的幹部,也不是一個兩個……尤其是開放後,形勢更嚴峻了……


    “趙伯伯,李主任的家庭情況,你了解嗎?李幹事是他侄子,他們叔侄關係怎麽樣?”


    趙明康頓了一下才說,“李援朝是孤兒,老家有一個哥哥,哥倆吃百家飯長大的。


    李大哥入贅了別人家,李援朝十六歲參軍,二十八歲結的婚。


    婚後一直沒孩子,三十八歲離婚後,娶了一名醫生,再婚妻子比他小十六歲。


    李援朝身上唯一能讓人詬病的,可能也隻有這一點了。


    再婚後,他們兩人也一直沒孩子,就從老家把親侄子接了過來,當兒子養。


    就是李幹事。”


    實際上,李幹事隻比李主任的再婚妻子小五歲。


    莫蒔又問了李幹事和李主任妻子的情況。


    “李幹事二十六歲,未婚,工農兵大學生,三年前畢業分配來了國科大後勤部。


    至於李主任的妻子,我了解的不多,隻知道是個醫生。”


    莫蒔聽到“醫生”神經就敏感了起來,實在是醫生不但能輕易接觸到藥,也比旁人更容易接觸到毒……


    “趙伯伯,我建議你們暗中關注下李主任的妻子,也許會有突破。”


    趙明康點頭,就算莫蒔不說,他們接下來的調查,也會圍繞李主任以及與他相關的人員展開。


    當然,一切都要在隱在暗中調查。


    莫蒔知道,接下來的事情,自己幫不上忙了,就告辭迴了凰嶺醫藥館。


    她幫忙解毒的這些天,醫藥館這邊都是木森和莫成峰在頂著,莫成峰已經能獨立行醫了。就算有拿不準的,還有莫蒔和木森托底。


    至於蒔醫館那邊,莫蒔最近沒有接新客戶,已經接下的,需要她耗費靈氣的,隻有布郎先生和中村原一郎。


    布郎先生迴了美國,還沒迴來。


    而中村原一郎,莫蒔到了該給他行針的那天,因為給人解毒,丹田裏的木靈氣幾乎消耗一空,就沒有精力在中村原一郎身上施展了。


    她幹脆就把堵住中村原一郎天衝穴的木靈氣收迴了八分,剩餘二分。等下次,又重新用木靈氣在他天衝穴裏做了機關。


    至於中村次郎,那天也幸運地免去了“切磋”~


    每次莫蒔都借機在中村原一郎和中村次郎身上種上瞳木之術,下一次取迴來,再重新種上。


    可惜的是,瞳木之術的時效有限,莫蒔除了發現了中村家在華國埋了不少暗線,並沒有新的發現。


    之前在趙明遠中的毒素中發現了十步竹,莫蒔還猜測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利用十步竹研製毒藥。


    等後來弄清楚,十步竹是趙惠芬手上的,莫蒔打消了自己的懷疑。


    原本,莫蒔懷疑中村家在暗中研究十步竹的,中村原一郎他們見識過十步竹,中村家是醫藥起家的,難保中村原一郎他們不會對十步竹產生興趣。


    想要找人弄到十步竹,並不是難事。


    利用瞳木之術監視中村原一郎和中村次郎,不過三次,莫蒔就給自己多安排了個課程——學日語。


    實在是中村原一郎他們私下說中文時候,並不太多,嚴重限製了莫蒔獲取情報。


    莫蒔找的也不是別人,而是秀兒奶奶。


    她第一時間就跟秀兒奶奶學了一些敏感詞,比如,蒔醫館、大福、十步竹、莫家村、學堂等等。


    當莫蒔在中村原一郎和中村次郎那裏,聽到日語的“大福”時,她就想起了顧芳和她丈夫秦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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