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非常奇怪夢···夢中的人物並不是我自己,而是別人,別人的孩童時期···不,好像也有我自己出現···


    在夢中,我是第一視角,也就是使用他們的眼睛去觀察世界。


    首先,我於一個蠻荒酷熱的旱地上醒來。大地因為幹旱而張裂無數條裂縫,熱浪撲打臉龐,汗液無休止的順流而下。


    那感覺非常真實,雖然是夢,但真的非常真實。


    我站起來,眺望了遠方,一片平坦,於是邁開腳步朝前方一直走。


    走啊走,走啊走,直到累趴下,口渴至極,視線模糊,近乎快要暈厥了。


    就在這時,我看見麵前的裂縫中正爬出一條條渾身披著盔甲的骷髏。它們向我伸出手,發出低吼,仿佛要將我拉下去。


    有個聲音傳入我的耳朵,它說:


    「鬼啊···迴來吧···迴家吧···迴到地獄吧···這裏才是我們永遠的歸宿啊···迴來吧···善良又邪惡的鬼啊···」


    因為沒有一丁點力氣了,夢裏的我好像放棄了,然後閉上了眼睛,意識也隨之消失了。


    這是第一個片段。緊接著,我夢到了第二個片段。


    我不敢確定這兩個片段是連著的還是單獨的。因為畢竟是夢啊,哪能確定這種事情。


    這第二個片段中,我夢見了一片滿地花草的花園,有一對長著貓耳朵的夫妻在花園裏卿卿我我,有說有笑。


    男人有著棕發,耳朵和尾巴也都是棕色的。女人則是一頭灰頭發,耳朵和尾巴也是灰色。


    我朝他們緩緩走去,他們看見我後對我露出溫柔的笑容,朝我招手,喊我過去。


    可是,每當我往前走一步時就會就會感覺自己的腳步變得越來越沉重,身體也越來越悶得慌。


    就在視覺告知我距離越來越近時,感知卻撒起謊來。


    我發現我無論怎樣都無法走到那對夫妻前,盡管他們一直在向我招手,麵帶笑容,可我就是無法靠近他們,走到他們身邊。


    我們之間仿佛被無形的東西給拉開了距離,越拉越遠。不是視覺上的感覺,而是感知上的感覺,就好像明明就幾米的距離,卻又猶如同銀河般。


    現在的我,就如同牛郎一樣束手無策,力不能及,無能為力。


    我向他們伸出自己的手,是一雙稚嫩幼小,纖細白淨的小手。


    手掌在張弄舞動,張開又半合,雙腿在發力奔跑,手指在互相傳遞力量,焦急與不安感漫上胸口與大腦。


    此刻,視覺似乎也背叛了我。視線模糊,明顯發現距離真的在被拉遠。


    世界緩慢褪去色彩,變成青白一片,那對夫妻一邊揮著手一邊縮著一個小小的黑點,越來越遠···


    「不!」


    聲音從我的喉嚨中傳出。


    突然,一陣上下顛簸感襲來,下一秒,我的手掌突然撫摸在了那對夫妻的丈夫的臉上。他們一動也不動,舉在半空的做著的揮手動作也停止了。


    就仿佛,時間被停止了一樣。


    就在我思考時,眼前的那對夫妻的腦袋愕然變成了兩個灰白的骷髏,我的手正放在其中一個骷髏的臉上···


    頃刻間,我的眼瞳中倒映著一片浩大的火海,熊熊燃燒奔騰的火焰點亮了整個世界,大地生靈塗炭。


    一個擁有灰白貓耳的小女孩站在火焰前,整個身體在漸漸融化,頓時,我感覺心頭發痛;又看到,一個伏在地上的女人朝著一個方向爬過去,盡管火焰點燃了她的身體;最後,我看見一個男孩倒在火海中,似乎已經死去了,褐色頭發,幼小的身軀,身旁的地麵上有用血寫下的字體,那是···


    達利烏斯·夏爾···


    ···


    夢到這就斷片了,因為我被嚇醒了。


    醒來後,我發現夜鴉正跟我睡在一張床上。


    她的腳懟在我的臉上,和我睡著的方向相反。


    流著哈喇子,張著嘴巴,發出不算大也算小的鼻鼾聲,露出肚皮,一隻手放在自己的頭邊,另一隻則搭在自己的肚皮上,一隻腿伸向我,另一隻腿則平弓著。


    睡相真的很糟糕···虧夜鴉還是一個很可愛的美少女。


    後來我才知道,我之所以會在夢中感覺到真實的熱與痛,其實都是因為夜鴉要麽把被子全都蓋在了我身上,要麽就是不小心踹著我或給我一肘擊。


    我睡的非常死,所以沒有醒來。


    ···無語了。


    ****


    今天,是浠琳老師為我安排的魔法實戰的日子,實戰對象是夜鴉。


    我的魔法是中階水平,而夜鴉則是高階。下位魔法夜鴉最近也有在學,不過卻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學習模式。


    之前也有過幾次實戰,但結局出奇的一致——我敗了,次次皆敗。


    少說也有五六次了吧?反正都是輸了。


    因為實力上有所差距,所以浠琳會在實戰前讓夜鴉隻準使用和我同等階的魔法,也就是中階魔法,不準用中階之上的。


    夜鴉有乖乖照做,每次實戰都隻使用中階暗魔法和我對戰。


    隻是,即使是這樣我依然打不過夜鴉。即使前期順利,但越往後我就越吃力,乏力,反倒夜鴉一點疲憊感都沒有。


    雙方都約定,如果有一方意識到自己快要陷入魔力枯竭狀態時便立刻叫停對戰,判要枯竭的那一方輸掉對戰。


    到現在還沒遇到這種情況。


    實戰中,浠琳規定盡量使用魔法,也就是規矩中並說沒有規定不能使用拳頭把對方打趴下。


    於是,自第三次實戰後開始,夜鴉每次都是向我發起近戰攻擊。將暗魔法附著在拳頭上,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穿梭於我周邊,向我發起野蠻攻擊。


    按烏鴉紳士的話來說,這種是「特殊法師」。比起站在原地使用魔法,夜鴉更加擅長近身戰鬥,使用武器是魔法。於是,像夜鴉這類魔法進行近身戰鬥的法師被稱為「特殊法師」。


    其實,就是我們所熟知的「戰鬥法師」,也就是「戰法」——近身戰鬥法師,兼備近戰與魔法於一體的攻擊者。


    但我是個純法師啊!咱們能不能光比試純粹的魔法啊?


    對於這種情況,浠琳居然同意了!同意夜鴉使用這種方式跟我戰鬥,並說什麽:


    「這樣很好,既可以測驗夏爾的魔法威力,也可以鍛煉夏爾的反應力和敏捷。這都是很重要,很必要的經驗。」


    這麽說也不能撫平我失敗的傷疤!夜鴉那附著暗魔法的拳頭打在我身上可疼的要命!夜鴉的力氣很大!


    而且!夜鴉還有兩個特別變態離譜的暗魔法!對於現在的我而言根本就束手無策!


    第一個魔法:夜鴉可以藏匿在周圍事物的影子中,不論是活物還是死物,隻有她想出來或用強大的魔法去攻擊她她才會出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第三次往後的每次實戰中都有使用!)。不過,夜鴉無法藏匿在自己的影子裏。


    第二個魔法:夜鴉可以製造出自己的分身,但無法對人造成攻擊,而且被攻擊到後會立即散去,主要作用是欺騙及恐嚇(第三次和第四次都有做),讓敵人產生視角認知的錯誤和偏差,讓他認為自己一直在被欺騙,影響敵人的判斷和思維,最後在他愣神或迷茫時給予最後一擊(第五次我就是這麽敗的!)。


    相比於夜鴉,我的魔法就顯得太過於單調普通了!這很不公平好不好!


    可是!在過去第二次結束後,我提出上訴,不滿不服的說實戰不公平。然而浠琳卻說這沒有什麽不公平的,這些都是特殊的暗魔法,而且實力都是中階水平的,並沒有違背我們定下的規定。所以,我的上訴無效!


    ···算了,還是認命吧。


    ****


    今天這一次的實戰選在後庭院空曠的草坪上,時間為中午吃完午飯後。


    浠琳作為裁判站在一旁,如果出現緊急危險,她會立刻出手救援。


    以浠琳老師為第一視角,我站在左邊,夜鴉站在右邊。


    自古對波左必輸。


    我就偏不信這個邪了!偏要在左邊贏給你們看!我這次可是做了十足的準備!


    夜鴉一臉散漫的伸著懶腰,烏鴉紳士從她的肩膀上飛到了一旁的樹上,俯視我們,為我們加油助威。


    我這邊早就準備好了,看樣子,夜鴉也差不多了,就差浠琳一聲令下了。


    「夜鴉,這一次,我可能不會輸給你了!我要打破我連跪的記錄!我要找迴屬於契約主的顏麵和尊嚴!」


    身為契約住卻一直打不過自己的守靈!對於契約主而言,有些過於丟臉丟麵子了!


    所以,這一次我要將麵子和尊嚴都找迴來!


    「嘻嘻~夜鴉,很強呢!夏爾,又要,請夜鴉,吃點心,嘍嘍~」


    我答應夜鴉輸了就請她吃點心。


    「別小看我達利烏斯?夏爾了,這一次,將沒有點心了。」


    「那,夜鴉,可要,使出,全力哦~!」


    「啊,別使用高階魔法就行。」


    先把話說清楚還是後很重要的。我可沒有害怕!沒有啊!


    「知道,這樣,夜鴉會,獲得,雙倍的,點心!」


    怎麽會是雙倍?難道浠琳也答應如果夜鴉遵守規則就請她吃點心嗎?


    這樣下去夜鴉遲早會被喂胖的啊喂!


    「行了,各就各位···」


    浠琳說道:


    「主動投降或率先瀕臨魔力枯竭的人為輸方,聽到了嗎?」


    迴應後,浠琳宣布實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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