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淩風淡淡看了他一眼:“這也不無可能。”


    “你!”


    “清虛道長,您有何高見?”


    何洛打斷兩人的爭吵,看向平靜淡然的道人。


    清虛道長緩緩睜開眼睛,露出一雙睿智的眼眸。


    他輕輕搖頭,聲音悠長:“天機不可泄露!”


    何洛欲要再問,卻發現清虛道長再次閉上了眼睛。


    何洛:“……”


    一場會議到最後也沒得到什麽有用的結論。


    散場後,何洛攔住清虛道長,神色凝重:“清虛道長,你真的不知道天塔的下落嗎?”


    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天塔關乎聖地未來,可容不得半點隱瞞。


    清虛道長麵上依舊淡淡的,並未多看何洛一眼,慢悠悠地走開了。


    何洛的教養險些維持不住。


    關鍵時候,上官淩風走到身邊,喚了一句:“師傅。”


    何洛將心頭的火氣強行壓下:“你可調查出什麽?”


    “師傅,咱們且迴去說。”


    上官淩風仔細審問守塔人之後並沒有得到什麽有效的信息。


    天塔是一座試煉塔,每天都有很多人慕名前來登塔,且登塔的人並沒有進行登記,尋找線索無異於大海撈針。


    上官淩風也十分煩心。


    偏偏這時蕭景姮又尋了來,扯住上官淩風的袖子就要走。


    “淩風哥哥,你們剛剛去哪裏了,怎麽不帶上我?”


    蕭景姮話裏帶了絲埋怨,引得本就煩心的上官淩風再無應付她的耐心。


    “姮兒,你要拉我去哪裏?我還忙著,沒空陪你玩。”


    蕭景姮聞言頓住,雙眼泛紅,淚眼汪汪地控訴:“淩風哥哥,你變了!”


    上官淩風扒拉掉蕭景姮的胳膊,麵色愈加不耐煩:“姮兒,不要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淩風哥哥,你捫心自問,姮兒有哪點不順著你!我們倆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你卻拖著我遲遲不肯承認我們的關係。難不成,你根本不愛我?”


    上官淩風聽著耳邊的話,心頭的火氣與厭惡越來越大,可他明白,此刻不是翻臉的時候。


    清虛道長一定知道什麽,若想從他那裏得到消息,蕭景姮必不可少。


    想到這裏,上官淩風的臉色緩和許多:“姮兒,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最近的事情有點多,才略顯暴躁,姮兒,你一定會原諒淩風哥哥的對嗎?”


    蕭景姮被這麽一哄早就沒了怨懟,隻是麵子上還過不去。


    上官淩風摟著她聞言細語好久才讓她破涕為笑。


    “淩風哥哥,你隻愛我一個人對嗎?”


    “自然。”上官淩風下意識道。


    可眼中一閃而過的遊離還是出賣了他。


    他自然不可能隻愛蕭景姮一人,準確的說,他誰都不愛。


    未來某一日,他會擇一位天資卓越心地善良的女子為妻,但這個人絕不會是殘花敗柳蕭景姮。


    上官淩風的異色被蕭景姮捕捉到,纖纖玉手狠狠攥緊,淩風哥哥在想什麽,難不成他依舊愛著蕭景芫?


    蕭景姮想起前幾日看見的身影,麵露狠色。


    但凡阻礙她和淩風哥哥相守的人,她都留不得。


    天塔失蹤的第十天,聖地依舊沒有什麽明顯的變化。


    何洛等人鬆了一口氣,看來天塔的失蹤對聖地造成的影響並不大。


    往好處想,也許天塔隻是躲藏到了某個地方,並沒有離開聖地,一切的擔憂都沒必要。


    沉默許久的清虛道長也終於給出了答案。


    一切皆安!


    也是這一天,於家的宅院外出現了陌生的身影。


    謝銘臨時迴了輪迴城,大家也各有各的事情,唯有景芫無所事事。


    聽說中心城外的山裏有形態可愛的小獸,長相頗為萌動,景芫動了心,簡單收拾一番向城外進發。


    離開城門的時候,景芫頓了頓,接著若無其事繼續向前。


    景芫想抓的小獸喚做嚶嚶熊,開心了嚶嚶叫,害怕了也嚶嚶叫,像個小孩子一樣。


    不過嚶嚶熊外表憨厚,動作敏捷,一般沒那麽容易抓到。


    景芫運氣很好,剛進山就看見一隻,看情況還是一隻幼獸,此刻正呆頭呆腦地在山中行走,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


    景芫麵上露出邪惡之笑。


    像是在說:別跑,姐姐來了!


    就在這時,身後一陣罡風傳來,景芫微微側身,就見原本站立的地方留下一道深深的劍痕。


    轉頭望去,隻見不加遮掩的蕭景姮出現在眼前。


    此刻,蕭景姮不複在上官淩風身旁嬌憨黏人的模樣,麵色冷淡,眼神狠戾,帶著一股濃濃的煞氣。


    “蕭景芫?”淡淡的聲音自蕭景姮口中發出,令景芫自然而然露出疑惑之色。


    見狀,蕭景姮心底鬆了一口氣。


    眼前的人果然不是蕭景芫,不過,兩人長得如此之像,斷斷沒有留她一命的道理。


    “你是何人,為何殺我!”景芫微微退後,故作驚慌害怕之色。


    蕭景姮見此淡淡一笑:“我是誰你沒有資格知道,你隻需要知道我是你的絕命之人便可以了。”


    說著再次揮劍而來。


    景芫一邊躲閃,一邊很快摸清了蕭景姮的深淺。


    正要速戰速決,忽然,一旁靜靜觀戰的嚶嚶熊默默吐了一口白煙。


    白煙很快散入空氣中,順著二人的鼻孔流轉全身。


    蕭景姮鬆掉手中的劍,暈倒在地,景芫隻覺得身體一軟,眼前的場景變得迷糊不清起來。


    她克製住睡去的欲望,轉頭看向待在一旁的嚶嚶熊,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個家夥是在看好戲來著。


    景芫拚著最後的力氣將嚶嚶熊一兜子圈到身旁。


    似乎不明白在旁邊看好戲的它為什麽忽然來到人類的身旁,嚶嚶熊著急地叫了起來。


    “嚶!嚶嚶!嚶!”


    景芫雙手抱住嚶嚶熊黑白色的皮毛,聞著它身上的竹草香,才感覺到清醒了一點。


    “果然是你這家夥搞的鬼!”


    另一頭,沉睡的蕭景姮忽然來到一個光怪陸離的夢中。


    夢的最初並不那麽愉悅,她生於市井,長於市井,卻不甘心就此草草一生。


    學習的同時,蕭景姮要做數份兼職滿足自己的需要。


    她用兼職的來的錢裝扮自己,學習音樂,愣是一點點將身上的市井氣磨掉了。


    後來,她在街上撿飲料瓶的時候,遇見了此生最耀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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