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故意清了清嗓子,看著顧昔言和周嘉宜拉絲的眼神戲,她著實有些尷尬,“好了好了,你們放學慢慢聊,就別欺負我一個隻專心學習的孤寡老人了。”


    她清開兩人,和周嘉宜拉遠距離的顧昔言,心有不甘地撇撇嘴道:“你要是專心學習,小師弟他們算什麽。”


    江稚魚想著習題,沒聽清顧昔言叨叨的那幾句,她擠眉弄眼道:“你說什麽?”


    “沒什麽,顧昔言就是自言自語。”


    周嘉宜扯著顧昔言來到他座位上,江稚魚見兩人舉止奇怪,卻也沒再追問。


    周嘉宜瞥了眼江稚魚,低聲解釋道:“顧昔言,禍從口出,可別亂說話。”


    她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顧昔言連忙點點頭捂著嘴,表示再也不會談及剛才的話題,畢竟陪在江稚魚身邊的有武力值高的蘇洋,以及智商高的梁頌年,兩個任意一個要是要對他下手,豈不是太容易了?


    ......


    放學。


    江稚魚心中踹踹不安,怎麽到了放學時間,學校都沒有喊她過去談話,前兩次不是挺迅速的嗎?


    她收拾起桌上的東西,一邊出神,林以沫從一側跳出,驚得江稚魚不清,她拍著胸脯壓壓驚,“你怎麽出神弄鬼的?”


    林以沫俏皮道:“我看你一直發呆,想著這樣你能趕緊迴神嘛。”


    江稚魚斜了她一眼,笑道:“真是,把我嚇出心髒病怎麽辦。”


    她輕晃起江稚魚的手臂,身子扭動撒嬌道:“我的好小魚,你就原諒我嘛~~~”


    江稚魚伸出手點了點她的鼻尖,“行吧,就這麽一次。”


    趕來的沈南意哀怨地摸自己鼻頭,話語充滿醋意,“姐姐什麽時候能這樣對我?”


    梁頌年補刀道:“等她什麽時候分不清那是小貓小狗,還是你的時候。”


    沈南意:“......”


    “我才不搭理你,我去找姐姐。”


    沈南意略過他,三步兩步就來到江稚魚跟前,他蹲在課桌旁,臉趴在桌上,雙眼充斥著期待二字。


    腦海中蹦出三個字的動物,江稚魚脫口而出,一本正經道:“你是薩摩耶嗎?”


    沈南意晃晃腦袋,改變了目光,變得狠厲。


    “現在又有點像德牧。”


    沈南意委屈巴巴,提出自己的訴求,“姐姐,我就不能是個人嗎?”


    “差點忘記了。”江稚魚拍拍腦袋。


    他就不該湊這趟渾水,現在隻能做姐姐的忠犬了,沈南意吐槽道。


    一眨眼,眾人已邁出校門,他們有說有笑,還有吃。


    江稚魚餘光中瞥見了熟悉的人影,熟悉的場景,以及手上熟悉的關東煮。


    陸遠舟眯著眼徑直朝江稚魚等人走來,顧昔朝則跟在身後勸解道:“遠舟啊,你可千萬不要衝動啊。”


    他剛說完,這話和場景怎麽那麽熟悉呢?


    少女皺著眉,哭喪道:“沈南意,你這關東煮有毒,怎麽還能召喚我舅來!”


    沈南意和梁頌年錯不及防,他們第一次麵對女孩子的哭泣,唯有習以為常的顧昔言掏出一包紙巾,動作行雲流水地擦好了眼淚,順帶多給了一份紙巾。


    顧昔言餘光中察覺到周嘉宜的視線,非常刻意地耍帥道:“誰讓哥如此優秀呢,提前預判了你江稚魚!”


    至於為什麽他顧昔言會帶紙巾,那肯定是因為某個愛哭鬼啊,雖然現在已經變成獨當一麵的學霸和校霸,但江稚魚的小弟們肯定想不到,她可是從小哭過來的。


    所以,他不帶紙巾是萬萬不行的,甚至顧昔言漏拿了紙巾,他媽在他走之前也會給他賽一包。


    “小魚。”


    陸遠舟不屑地看向沈南意和梁頌年,語氣不屑道:“怎麽又是你們跟在江小魚身邊。”


    “上次小魚喝醉的事情還沒找你們算賬呢,年紀輕輕,還是讀高中的年紀就喝酒!”


    梁頌年深知這件事無法解釋清楚,他頓時遁地在沈南意身後,“不是,梁頌年你別拿我當擋箭牌啊!”


    “舅舅,喝酒那件事和我沒關係,我們這種三好青年可不愛喝酒、抽煙和網吧三件套。”沈南意還試圖搶救一下他在各位長輩的形象。


    原先還要勸架的顧昔朝聽到小侄女兒被拉去喝酒,瞬間也站在了陸遠舟那邊,“是啊,小同學們,這就是你們不地道了!虧我平時還給你們打掩護。”


    顧昔朝捂著嘴,糟糕,又說漏嘴了!他痛恨疾首!


    陸遠舟看都沒看顧昔朝一眼,反手就是一個手刀落在他的頭上,“這顧昔朝,件事晚點再和你算賬。”


    作為顧昔朝親弟的顧昔言,藏在人群中幸災樂禍,奈何顧昔朝手長,而且眾人齊齊讓道,他也一個手刀落在顧昔言頭上。


    “笑笑笑,等下你沒有哥哥了,我看你笑不笑的出來!”


    江稚魚瑟瑟發抖,解釋道:“舅舅,我們就是正常同學關係,更何況順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之前的遭遇,結伴而行反而安全些。”


    這個理由陸遠舟勉強接受,他點點頭,“那你喝酒又怎麽說。”


    江稚魚對天發誓,“舅舅,我發誓!我哪天都不知道那是酒,我以為是果汁才喝的,要是我說的話不屬實,就讓老天爺把我房間珍藏的手辦都刮走!”


    真是一個惡毒的誓言,要不是為了讓陸遠舟信任自己,江稚魚怎麽會說這種誓言。


    陸遠舟半信半疑,轉頭問起顧昔言,“你當時不是說有人逼她喝嗎?”


    眾人一驚,什麽時候發生過這個清潔,顧昔言迴想著當時的場麵,在陸遠舟的渾水下,記憶已經混亂,“好像不是......”


    眾人鬆了口氣,顧昔言笑的勉強,“又好像是。”


    如此模糊的答案讓江稚魚思緒也亂了,難道真有人逼自己喝酒,她手插在發件,眼神迷離起來。


    陸遠舟左右手揪住江稚魚和顧昔言的衣領,麵不改色道:“既然你們口供對不上,那就跟我迴家走一趟吧,看看你們到底是誰背叛了組織。”


    就在眾人沒搞清狀況下,四人已經離開了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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