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之想把人帶迴他那兒,說話方便些。


    溫念北要笑不笑地扯唇:“我要迴家。”


    要真跟他走了占上風的是不是她還不一定呢,還是人多為妙。


    “迴你家讓你弟看著我倆鬧別扭?”原本目視前方的男人轉過頭瞧了窩在副駕駛的女人一眼。


    “我不管,反正我不去你那兒。”


    見他沒有搭理她,反而自顧自地開著,溫念北轉頭看他側臉:“你聽見沒有?”


    沈雁之聲線清冽:“現在那麽晚,他們都睡了。”


    最重要的是有別人在不方便。


    “反正你今晚不送我迴去,我就……我就拉黑你。”


    男人轉過頭,咬著牙,語氣無奈極了:“你可真是我祖宗。”


    沈雁之拐了個彎掉頭。


    到了她家門口,溫念北揚了揚下巴:“就停這兒吧。”


    他手一頓,挑眉:“這是不打算讓我進?”


    “你也說了,太晚了,不方便。”溫念北微笑。


    早知道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還拿他的話堵他。


    沈雁之忍了一晚上,扣住她解安全帶的手。


    “你幹嘛……唔……”


    話沒說完,一道黑影壓下來,下巴被擒住,聲音都被他的唇堵了迴去。


    溫念北使勁兒推他,沒有推開半分,反而被摟的更緊。


    躲也躲不開。


    薄唇毫不客氣地碾著她的,越纏越緊,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他勾著她描繪、舔舐,不時又似發泄輕咬她下唇。


    癢癢的。


    她喝了酒,正上頭著,這下又被他的氣息包圍住,被吻得更暈,唿吸裏是說不出的曖昧。


    身體的記憶被喚醒,她軟了身子,手不自覺搭上他的頸肩,開始迎合迴應。


    察覺到她的親昵,他更賣力地討好,手往下鎖住她的細腰,青筋暴起,用力一提,將人抱到腿上坐著。


    如此一來,她高出他一截,不像方才那樣吃力。


    算起來兩人有一段時間沒親熱,更是親得難舍難分。


    沈雁之一下一下吮著她的軟唇,像安撫又似溫存一般。


    分開時紅唇更豔,沁著水光,撩人得很。


    他大拇指撫上女人的唇角,聲音聽起來蠱惑人心:“這下方便了?”


    溫念北還撐著他輕喘,大口唿吸著空氣,清醒了不少。聞言瞪他一眼,想了想不解氣,低頭一口咬在他肩上,帶著憤憤不平的怨氣。


    這對沈雁之來說並沒有什麽殺傷力,瞪他的一眼反而更像嬌嗔,撒嬌似的。


    他把頭偏開一點讓她咬,也不吱聲,仔細聽才能感覺到好像唿吸聲重了些。


    溫念北感覺到聲音震動著從他胸腔傳來:“解氣沒?不解氣再咬兩口。”


    她不說話,摟著他脖子自暴自棄。


    一邊想遠離又忍不住靠近,溫念北你真是……沒救了。


    可是要她怎麽辦?她明明那麽喜歡他。


    從沉默中感到她的難過與不安,他的手按上她的後腦勺,讓她靠著。


    指尖輕輕磨著她的耳垂,無聲的安慰。


    聽見玄關處傳來的動靜,光年從它的籠子裏蹦了出來,激動地搖頭晃腦歡迎主人迴來。


    一直圍著她的腳邊轉悠,甚至還跳起來想和她玩兒,小狗也知道她很久沒迴來了。


    溫念北蹲下來摸它的腦袋,光年更激動,一直舔她的手。


    跟在後麵的沈雁之垂著眼睫看一人一狗的互動,看到光年舔她手時上前一步,不爽地看著這小東西,在溫念北看不到的地方沉著臉看她的狗。


    “大晚上的,小點聲兒,待會兒你弟該醒了,上去吧。”


    溫念北迴頭斜了他一眼,“這明明是我家,你怎麽這麽理所當然的樣子?”


    說起來還是她毅力不夠,被美色所惑,在他熱熱的氣息拱著她鎖骨的時候,他問:“讓不讓我上去?嗯?”


    她注意力被分散,禁不住他這麽撩撥,腦子一熱就答應了。


    這才讓他有了進門的機會。


    沈雁之不知道這是哄好了還是沒哄好,她還是會嗆他,會瞪他,像個滿身豎起了刺的刺蝟。


    但隻要他不被唬住,表現得比她更強勢些她就會軟下來,乖乖地任他擺布,也就那會兒能親近人。


    沈雁之第一次慶幸這張臉還是有用的,至少能從她那裏討到好處,她就吃這套。


    “好了,快上去了。”再不上去他就忍不住把狗拎開了。


    溫念北站起來,看了男人兩眼,低頭對光年說:“光年,咬他!”


    光年看看溫念北,又看看沈雁之,糾結地嗷嗚了兩聲,然後往地上一趴,表情像極了在難過“要跟爸爸還是要跟媽媽”的樣子。


    得,又一個小叛徒。


    他什麽時候連她的狗都收買了!


    沈雁之看她氣鼓鼓的,噙著笑:“別學你姐,光會咬人。”


    剛咬的牙印還在。


    溫念北哼了一聲,腳尖調轉了個方向,踩了下他的皮鞋,才轉身進電梯。


    光年見溫念北走了,站起來衝沈雁之搖尾巴,想要求獎勵的樣子,沈雁之心情不錯,說了句:“傻狗。”


    跟著溫念北進了電梯。


    光年:??


    溫念北說:“你自己一個房間。”


    “不行。”沈雁之想都沒想一口否決。


    “你說了不算,不管怎麽樣,你至少得離我兩米遠。”溫念北下了最後通牒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正想鎖門時發現某人的手已經橫在門框上了。


    溫念北:……這要是她沒看見這手就不用要了。


    眼看攔不住,便讓他進來了。


    “兩米。”她強調。


    “你剛在車上的時候可不是這樣。”沈雁之看著她,有些委屈。


    “那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洗澡的時候,沈雁之擔心她喝了酒獨自在浴室不安全。


    溫念北麵無表情:“依你看呢?”


    “我進去幫你洗?”


    一個枕頭迎麵砸來,沈雁之伸手接住,隨之而來的還有她忍無可忍的聲音:“你自己看看你在說什麽。”


    “再有意見就出去!”得虧他說的出口!


    沈雁之閉了嘴,摸了摸鼻子。


    依次洗漱完畢,沈雁之剛坐上床沿。


    “起來,別坐我床。”女人盯著手機屏幕頭也不抬,嘴上卻說著無情的話。


    “那我睡哪兒?”


    溫念北:“床上就不夠兩米了,你自己看著辦。”


    沈雁之氣笑了,神他媽的兩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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