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次喝酒你還那樣說,故意的吧?”


    那是說給她聽呢!


    沈雁之嗤了一聲:“某個沒良心的不也沒搭理我?”


    “這怎麽怪我?你自己不說。”


    沈雁之問她:“說了你就會答應嗎?”


    溫念北如實說:“不會。”


    沈雁之一副習慣的表情。


    “你總是拒絕我,送你迴家也拒絕,送禮物也拒絕。”


    他頓了一下,“甚至表白也是。”


    說著自己笑了下。


    “別的女人都上趕著,你偏拚了命躲。”


    溫念北被說得心虛,安靜如雞。


    沈雁之:“幹嘛不說話?”


    溫念北:“您有理。”


    他語氣帶著寵溺:“你就皮吧。”


    反正再怎麽作也作不出他的手掌心。


    困意來襲,溫念北打了個哈欠。


    沈雁之垂下睫毛,“不生氣了?”


    “如果我說氣呢?”她眨眼。


    “那就哄到不氣為止。”


    第二天,溫念北從沈雁之住的那個房間出來,正好撞上陳嘉意開門。


    溫念北:……


    “我說我什麽都沒幹你信嗎?”


    陳嘉意好笑:“信啊,看你那心虛樣兒。”


    溫念北表示很滿意,“還是你理智,要是季歡歡肯定整個樓道都聽見了。”


    正說著季歡就從陳嘉意後麵探出個頭來。


    “啥呀?說我啥?”


    很快她就發現了重點,溫念北站在別人門口!


    這一大早的,看樣子剛醒!


    而且,黑眼圈那麽重,絕對有情況!


    “昨晚睡的哪?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溫念北怕她的大嗓門招來人,把她們兩個推進房間。


    解釋道:“昨晚半夜沒睡著上樓上看星星去了,他知道了也上去了,後來我靠著睡著了他隻能把我抱迴房間了呀。”


    溫念北一臉正氣:“放心,我睡床他睡沙發,什麽也沒幹。”


    季歡一聽還有點兒失望,“啊。”


    溫念北:“你這什麽表情?”


    季歡也敢說:“還以為你們共度春宵了呢。”


    溫念北不得不給她劃重點:“我倆確定關係還沒二十四小時呢。”


    陳嘉意:“這有什麽的,現在很多人不都那一什麽情嘛!”


    想的真開。


    “……你別帶壞我。”


    溫念北下逐客令:“你倆看上哪玩兒去吧,我補個覺。”


    “看來昨晚睡得夠晚啊!”


    溫念北打個哈欠:“還說呢,你踹我一腳,床那麽大不夠你滾的。”


    季歡尷尬地撓撓頭:“……嗬嗬,是嗎?”


    溫念北再起來的時候,已經做好早餐了。


    溫念北在客廳吃早餐,他們幾人在等雨停。


    早上下了很大的雨,他們本想等雨小點兒再走,結果越下越大。


    像捅破了天似的,大雨毫不留情地砸下來,電閃雷鳴的,有些駭人。


    還好節假日,幾人也不用著急趕迴去上班。


    接近中午,雨還沒有停的趨勢。


    溫念北吃飽了就坐在躺椅上對著落地窗外發呆。


    山間的景色很好,哪怕是雨天,也有別具一格的美。煙霧繚繞,活脫脫的一副水墨畫。


    “我算是真的她身上的那股氣質哪裏來的了。”周稚對程祁陽說。


    “這天天的遠離鬧市,活的一逍遙神仙似的,能不佛嗎?”


    溫念北的清冷、淡定、從容跟她的經曆和環境有著很大關係。


    別人吃飽了是酒吧、逛街、娛樂,她吃飽了是躺在山間看雨、發呆。


    心靜得跟神仙兒似的。


    沈雁之給她洗了個水果,隨即在她旁邊坐著,兩人也沒有特地開口,就安靜地待著,竟不覺得無聊。


    無人觀看的電視播放著最新報道,山下的路被淹了,有關部門正在積極疏通,請市民減少非必要外出。


    淩越:“得了,這下徹底迴不去了。”


    周稚疑惑:“你又不上班,急什麽?”


    “就是,市區待久了在這兒待幾天還挺舒服的。”沈思月也讚同。


    但,十個人呢,總不能幹坐著。


    溫念北提議:“要不,看電影?”


    “也不錯。”


    “我看行。”


    反正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


    看電影獲得全票通過,溫念北帶他們來到五樓,挑了一部評價比較高的片子。


    影院不大,但也有二十個座位,還有一個零食架,是溫念北為了看電影特地放這兒的。


    一路上來,引得幾位男士感歎她的“壕”無人性。


    陳嘉意和季歡已經習慣了,輕車熟路的。


    大家各自找好位置,溫念北拿了點飲料和零食剛坐下,沈雁之就自發黏了過來。


    他湊近她耳邊:“看來我要努力了,不然還養不起女朋友。”


    溫念北笑了一下,也學他湊過去。


    “那你加油。”


    周稚看他們挨著說悄悄話,決定踹翻這碗狗糧。


    “幹嘛呢幹嘛呢!看電影不許說話啊,擾亂秩序!”


    不用當事人開口,周少就收到了幾番指責,無一不是說他沒有眼力勁兒的。


    周大少悻悻閉了嘴。


    電影開始,大家都不說話了,隨著故事的發展,漸漸進入了劇情。


    講的是一對老夫妻相伴走過七十多年的甜蜜又淒美的愛情故事,向世人呈現了純粹的愛情,引發觀眾對親情、愛情和生死的思考。


    平淡,質樸,卻直擊人。詮釋了相濡以沫這個詞。


    男主人公死後,女主人公在在他的墓前哭的像孩子,走的時候對他說“再冷你也要忍住啊!”


    感人催淚,幾個女生哭的稀裏嘩啦的。


    溫念北還好,隻是眼眶有些紅。


    兩人從頭到尾都牽著手,溫念北一出現難過的情緒時,沈雁之就抓得更緊,無聲的安慰,讓她知道他在。


    溫念北舒出一口氣,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就好像有了依靠。


    如果他們也能共白頭,那自然是最好的。


    她知道,現在想這些還有些太早了,但看不到未來的樣子有時候會讓她感到惶恐,可誰的未來是一眼就能看到的呢?


    溫念北把思緒趕了出去。


    結局的時候,幾人久久不能平靜。


    溫念北稍有觸動,眼角悄悄滑落一滴淚,本以為沈雁之不會發現,可他卻抬起手輕輕擦了擦她的眼角。


    趁著沒人注意,他轉過頭低下,溫柔地親了親溫念北的眼角。


    用氣音對著她耳朵:“笨。”


    哭什麽?


    他最見不得她哭,哭得他心髒一縮一縮的疼。


    沈雁之堅定地告訴她:“我們會一起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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