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大叔,你放心,我沒有惡意,我就是一個剛上任的公安,男公安都瞧不起我們,這不想找點兒功勞嘛,剛剛有人路上丟了東西,我一打聽,有路人說這兩個人鬼鬼祟祟,這才跟了過來。”


    李昭昭用著極其客套的話語,表情積極向上,看著確實像一個身著便衣且正義凜然的女公安。


    加上李昭昭今天出來玩,妝容本來就偏年輕,大大的眼睛讓李昭昭看起來更加的不諳世事了。


    那個老頭緊繃的身體確實放鬆了不少。


    “這樣啊,你這小女孩也是膽大,怎麽一個人孤身就往這種地方竄?”老頭一口地道的方言,加上看起來還算慈祥的神態,讓人很難對其產生懷疑。


    “大叔,你放心,我可是女公安,別人都不敢怎麽動我的,更何況我有東西的。”李昭昭摸著自己的外套,依舊裝著天真。


    畢竟隻有放下這老頭兒的防線,他才不會喊更多的人過來,到時候自己反而更不容易脫身了。


    李昭昭謹慎查看著四周的環境,做著最壞的打算,自己這次確實是有些衝動了。


    老頭聽著李昭昭這天真的話,表情明顯更加鬆懈了,但一聽李昭說身上有東西,身體瞬間又緊繃起來,渾濁的眼神不停的在李昭昭的身上查看著。


    李朝朝有些厭惡這種感覺,但隻能暫且忍著,並用胳膊遮擋著部分視線,讓他無法查看自己是否真的帶了槍支。


    “你這女公安,年紀輕輕的,上頭還給你配槍啊?”老頭故作疑惑的說道。


    “畢竟我們局裏女公安少,自然要多給些保障。”李昭昭眼神真誠的解釋道。


    “也是也是,還是你們吃國家飯的人好,事事都有人管。”老頭繼續說道。


    “那可是,不然我爸媽也不會花那麽多錢費勁把我塞進去。”李昭昭繼續說道。


    一方麵表明自己有武器,另一方麵又暗暗告訴對方自己的家境不是好惹的,為自己降低一些風險。


    果然,老頭眼裏瞬間少了些邪祟的光。


    “哈哈,挺好的。”老頭尷尬的笑笑。


    “所以你認識剛剛那兩個人嗎?是不是小偷,放心,你要是幫助我們抓住真的小偷,局裏一定會給你獎勵的。”李昭昭再次開口。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去看看。”老頭有些不接招,陰惻惻的說道。


    李昭昭瞬間有些起了雞皮疙瘩。


    她想的太簡單了,這裏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哪還有什麽怕的。


    李昭昭覺得不能再耽誤下去了,時間越拖延越危險,周圍已經有人在往這裏看了。


    “算了,住在這種地方的應該不會是小偷,更何況你們這巷子四通八達的,我一個人怎麽抓得到?”李昭昭裝作無奈的說道。


    老頭憨厚的笑了兩聲。


    隻是這兩聲笑容看似憨厚卻讓李昭昭莫名的起了雞皮疙瘩。


    李昭昭剛轉身。


    果不其然感受到了後麵有氣流劃過。


    李昭昭快速的後退,利落的用腳踝砸過對方的腿彎,在老頭兒被壓跪下的那一刻,李昭昭用手肘重重的痛擊了對方的後腦勺,不致死,但也足夠對方受了。


    果不其然,老頭雖然有所防備,但確實沒想到李昭昭的身手竟然如此利落。


    但沒等老頭反應。


    李昭昭便猶如脫弦的兔子,朝一條小路跑了過去。


    果不其然,隨後巷子裏便發出了聲音,像是許多個人跑起來產生的動靜。


    糟了,果然巷子裏有很多人在看著這邊動靜,是那兩個跑掉的人招唿的也說不定,總而言之,無論是哪兩一種情況,對於李昭昭來說都是危險。


    李昭昭沒有放慢腳步,反而跑得更加快了,周圍到處都是土坡和一些野生瘋長的不知名樹叢。


    而李昭專挑這種慣從多好隱藏身形的地方走,還好李昭今天穿的布料偏厚,但小腿到腳踝那些裸露的地方還是被鋒利的枝條劃過。


    隱隱的作痛,但李昭昭也沒有停下。


    怪不得對方選這種地方作為根據地,各種土道四通八達,且十分窄小,根本跑不快,到處都是石塊兒,土塊兒,十分的鬆,很容易栽到旁邊的深溝,或者是被邊上的樹枝刮傷。


    且亂七八糟的路看著都長一個樣子,根本無法辨別方向,不熟悉這裏的人很容易走迷路。


    李朝暗暗罵到,這要是個小孩兒或者是個普通姑娘,根本就跑不動,更何況她還沒有往那個村子裏走,看見情況不對,立刻就停住了腳步。


    要是走進去,到處都是安插的眼線,更是逃不了。


    李昭昭暗暗慶幸道。


    英雄果然不是那麽好逞的。


    李昭昭一邊想著,一邊開始遠離這些土道,借著身形的相對窄小,擠入了那很難進入的樹叢中。


    畢竟男女終究有差異,李昭昭不能跟一群人硬跑,她雖然記了路,方向感也不錯,那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一旦走錯了路,被對方迎麵撞上就完了。


    而且一群人總有跑得快的,走在路上更容易被看見,一旦被看見,對方選擇包抄,李昭昭也很難躲得過。


    所以還是相對茂密的樹叢中比較安全。


    李昭昭一邊忍受著各種樹枝的劃傷,一邊在樹杈之間弓著腰穿梭著。


    李昭昭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怎麽這麽大膽,竟然跟來了這麽偏僻的地方。


    不過衝動都衝動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


    李昭昭現在麵對的問題是。


    自己來的時候,走的是那條大道,但大道沒有什麽遮擋,要是硬跑的話很有可能就被捉住了,附近李昭昭也不知道哪些人是可以信任的,萬一撞這個人就是這個村裏的,那可真是躲都沒辦法躲。


    所以短時間內,李昭昭唯一隻能選擇搏一搏,換了相反的方向跑。


    因為是朝著相反的方向跑,所以剛剛記的路也沒有用了,李昭昭隻能靠自己那強於大多數人的方向感硬來了。


    因為在樹叢中,速度本來就極大的降了下來,而且因為樹枝擺動摩擦的聲音太大。


    除了最開始的硬走,在聽到後麵追上來的人的聲音之後,李昭昭隻能降低速度,減少被對方因為聽到動靜發現位置的可能性。


    李昭昭掉頭往樹叢竄的地方前麵不遠就是一個三岔口。


    李昭昭並不知道選哪個更容易避過風險,沒有太多時間思考,便選擇了往坡上的樹叢裏跑,隻要找對了地方,還是比較隱蔽的,畢竟現在正是枝繁葉茂的季節,而選擇小路,自己沒有對方熟悉路況,危險係數太高了。


    而這一選擇,剛好也為難了後麵追上來的人。


    大家由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朝那個方向追,隻能等著後麵人發命令。


    而一個從人群中出來的看著像是一個帶頭的,上來就給站在最前麵的那個人來了一腳,把人踹了一個趔趄。


    “站著幹嘛,找,分頭給我找,一群男人連一個女人都抓不到,一群吃幹飯的,到時候真把警察喊來了,大家就一起吃花生米吧。”那人罵罵咧咧的開口。


    說著便把那些人一一踹了出去。


    “老劉那個廢物,天天裝老鷹,現在讓小雞叨了眼睛。”


    說的那個老劉就是被李昭昭一肘子砸的現在都還蒙著的老頭。


    李昭昭周圍全是各種樹枝樹葉,在耳邊的摩擦聲讓她什麽也聽不見,隻能小心翼翼避開腳下樹枝,以免絆倒再滾下去。


    “我說公安,你們是正經公安嗎,憑借他一句話,你們就相信了,說的是他對象去跟上了,你們還真信啊,一個女的,被偷的又不是自己孩子,還真能冒著生命危險去跟蹤人販子啊。”


    走不動的許清悠實在是忍不住了,往前兩步,攔住了許清商和旁邊兩位年輕公安,開口罵道。


    “你是誰?”被一而再再而三打攪的許清商終於忍不住了,難掩怒氣的開口,他本來就在憂心自己的妻主,此時還再三的被不相幹的人打擾。


    “什麽?你問我是誰?”許清悠指著自己一臉不可思議的開口。


    許清商不想跟這個人有繼續的交流了,他隻想把這人甩開,但卻又被許清悠給攔住了。


    就在周圍同樣著急的公安打算把人支開的時候,許清悠又急匆匆且充滿怒氣的開口:“怎麽,還真以為你傍上了什麽有錢人物,連自己的親妹妹也不屑於認了。”


    大家都一愣。


    連元寶兒都朝許清悠看了過去,爸爸不是隻有他一個寶寶嗎,妹妹不是沒有生嗎?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許清商倒是沒表現出什麽太大的情緒,他心裏其實也驚訝了一下,太久沒接觸,自己都忘了原身的妹妹了。


    更何況,許清悠自從跟了有錢人之後,開始跟著各種能接觸到的有錢太太學打扮,明明不到二十歲的年紀,跟三四十歲的人學裝扮,倒是活生生削減了自己的優勢。


    所以許清商一時半會兒並沒有認出來,但認出來了又何妨,妻主當時和自己結婚的時候就把和家裏的斷親書給了他,所以他們現在並不是一家人。


    而且許清商現在沒空搭理原身這個並不招人喜歡的妹妹。


    許清商抱著元寶兒繼續往前走著,大家遲疑了一下,但看隊長並沒有發話,大家最終還是又跟了上去。


    反正他們現在也一頭霧水,有個能給出方向的,總比四處亂竄來的好。


    其實隊長也犯嘀咕,走了這麽久,越走越偏,而且也沒看見那同誌嘴裏所說的珍珠了,他都開始懷疑那同誌現在是有些對他那個所謂的對象關心則亂了。


    至於許清悠,他們是公職人員,在不太影響工作的情況,強行攆人是沒理由的,隻能任由作為,至於她嘴裏說的什麽,大隊長並不關心。


    於是許清悠在看見許清商無視自己離開,大家也並沒有關注自己的時候,也是氣到極致但又發不出來,隻能開始罵自己身旁那個婆子,賴對方沒有看好那丫頭。


    大家各有各的兵荒馬亂,但許清悠卻依舊還是咬牙跟上了,出了這麽大的差錯,再不在這些行為上演夠好形象,她的太太夢算是破了。


    而許清商卻終於在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小道上終於再次看見李昭昭的珠子。


    領頭的隊長鄒警官倒是內心一喜,說不好還真有戲,要是真摸到那些拐騙團夥據地,自己這次功勞可就大了。


    但沒看見李昭昭的許清商倒是心裏更加慌亂了,他剛剛也是硬著頭皮走的。


    他怕自己說找不到路,大家就放棄了,妻主就危險了,此時找到妻主做的標記,他心裏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再次提心吊膽了起來,因為這是最後一顆珠子了。


    他心裏突突的跳著,一陣恐慌襲來,此時抱著元寶兒抱了一路都手臂也脫離了,一時不察,差點讓元寶兒滑落下來。


    還是許清悠突然開口,才讓許清商很快反應過來,一把又把元寶兒扶好。


    “吃人家的花人家的,連個孩子都看不好。”


    許清悠下意識的說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明明二哥和他那個對象自己都不喜歡,但看著自己這第一次見麵的小侄子差點摔下去,倒是心裏一緊,沒忍住提醒。


    “謝謝。”許清商沒什麽太大情緒波動的開口。


    倒是剛剛被嚇一跳的元寶兒感受到許清商的疲憊,拍了拍許清商的胳膊,奶聲奶氣的開口:“爸爸,我腿麻了,想下來走。”


    許清商沒空顧忌太多兒子的情緒,順勢把兒子放了下來,但是速度是一點沒減慢,導致元寶兒倒騰著兩個小短腿,用上不止兩倍的頻率,才勉強沒被拖著走。


    跟在後麵的鄒公安剛想說點什麽,但看對方走那麽快,還那麽著急,便沒有讓對方把速度降下來。


    而是示意自己旁邊的年輕隊員。


    一個年輕公安連忙快走幾步跟上許清商。


    “我幫你抱會兒吧,我就跟在你旁邊,不用擔心。”和許清商年齡差距不大的年輕公安開口說道。


    “爸爸,我讓這位公安叔叔抱吧,他一看就很可憐,沒有抱過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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