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麵紅耳赤:“睡一張床跟婚前性行為有什麽直接關係嗎,就不能是單純的蓋著被子睡覺?”


    周遭寂靜無聲。


    陳子輕哼了聲:“別怪我隻顧著自己,迴頭生了病讓你爸媽知道了告我的狀,我跟你說了的,你愛睡不睡。”


    他走到房門口,打開房門迴頭說:“我數到十,你不進來睡就算了,在客廳冷死你拉倒。”


    像小妻子矜持又放蕩的勾引,明明是一身再簡單不過的棉衣睡衣,卻比漏光的蕾絲都要騷。


    張慕生漲得發疼。


    .


    房裏開著燈,男人站在床邊,外衣在他手上,他穿著單薄,黑發碎短,一張麵容十分奪目,氣質寡淡又充滿讓人無法忽略的色欲。


    陳子輕被他那漂亮的睫毛扇得心髒怦怦跳:“你睡那頭。”


    張慕生走近:“先親一會。”


    陳子輕仰望他:“都這麽晚了還親啊,明天親不行嗎,我都困……”


    話沒說完就被親得向後倒去,張慕生站進他顫抖著半抬起來的腿間,按著他腦後,和他唇舌交纏。


    張慕生接吻時眉頭總會皺在一起,似乎是被迫,不情願,一點都不熱衷不投入,更不會沉迷,然而他的薄唇跟口腔都很熱,親起來透著侵虐的狠勁,吞咽聲有力而性感,像是一頭食肉動物在進食。


    一波波的快感帶來的戰栗讓他背脊發麻,他眉眼壓低,眼瞼發紅,摟著懷中人的臂膀肌肉僨張,控製不住地撞了撞,帶著些許隱忍的瘋狂。


    ……


    到了深夜,兩人才各自一頭的躺下。


    陳子輕被親久了,不但暈還渴,他搓搓溫度下不去的臉頰,衣服扣子被一顆顆扣好,似乎什麽也沒發生過。


    隻有順著肚子往上一摸,或者從領口下去,沿著鎖骨往下摸,才知道所過之處濕濕的。


    這能撐到明年端午嗎?


    張慕生都不滿足於半夜發瘋了。


    陳子輕想到那截小臂就憂心忡忡,他在床上翻了幾次身,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問:“哥,你不打唿的吧?”


    睡在那頭的男人沒動靜,好像是親夠了,吃夠了,睡了。


    陳子輕摸索著找到床頭的手機關機,他可不想在跟張慕生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躺一張床的時候被哪個打擾。


    尤其是那兩個二貨。


    陳子輕在被窩裏蹬了蹬腿:“先別睡,你把你那頭的被子弄了弄,冷氣都進來了。”


    腳那邊傳來悉悉索索聲響,被子向裏招。


    陳子輕安靜一會:“你給我捂捂腳。”


    尾音剛落,雙腳就被一隻大手攏住,不斷有熱意順著他腳趾蔓延,他舒服地唿了口氣。


    張慕生比他高很多,腳在被子外麵,他瞅了瞅,默默拉起被子蓋住。


    被窩裏多個人,寒意很快就散去,熱乎乎的,陳子輕半夜睡香了,翻身把腿壓在張慕生胸口。


    張慕生捉住蹭他胸肌的腳趾,將少年的腳往下放了放。


    腳很快又移上來,挨著他胸膛。


    他陰沉著臉,煩躁地拉下褲腰,將那隻不老實的腳塞進褲襠裏。


    第326章 作精進化實錄


    陳子輕早上起來感覺腳酸酸的,他一臉滄桑地坐在床上揉,從腳趾頭揉到腳心,再從腳心揉到腳趾,一根根地揉著。


    像是站在大缸上踩了一晚上的鹹菜。


    陳子輕唉聲歎氣:“三哥啊……”


    係統:“嗯?”


    陳子輕吞吞吐吐:“沒什麽,就是我這腳,哎,不說了不說了。”


    係統:“小弟,你是個心思通透的人。”


    陳子輕嘴角抽了下,有感而發:“我沒做宿主的時候,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基佬。”


    係統:“都是磨練。”


    “……好吧,是吧。”陳子輕不知哪根筋不對,掰起腳放到鼻子前麵,湊上去聞了聞,沒有什麽腥臊的味道。他剛感到慶幸,下一刻就發現腳趾縫裏有一點紅印,整個人呆住了。


    不是,這地方怎麽都……


    陳子輕呆若木雞,明明不是他幹的事,他卻有種難為情的感覺,匆匆穿上襪子把痕跡藏起來。


    身上的熱度怎麽持高不下,像在夏天的烈日下暴曬,頭頂都要滋滋冒煙。


    “過分了,這真的有點過分了。”陳子輕咕咕噥噥,“不行,我一定要好好跟那家夥談一談,絕不能再當睜眼瞎了。”


    .


    然而當陳子輕坐到張慕生對麵時,卻怎麽也張不開這個口。


    張慕生去了廚房。


    陳子輕的視線追隨他而去:“我想跟你說……就是……”


    張慕生端著玻璃碗迴來。


    陳子輕幾番醞釀:“慕生哥,我想告訴你……我覺得……”


    一顆剝好了的荔枝送到他麵前,白色果肉散發著清透的甜香,他條件反射地張嘴去接,已經到了手都懶得伸的地步。


    陳子輕吃掉荔枝肉吐出小黑核:“荔枝多少錢一斤啊?”


    張慕生:“沒問。”


    “你這都不問,”陳子輕瞪眼,“荔枝不是應季水果,不問怎麽行,太貴了就不買了,我又不是非要吃,我可以吃柿子啊,冬天柿子就便宜很多。”


    瞧見荔枝被兩指捏著送來,他又去吃,一碗甜滋滋的荔枝下肚,陳子輕把要談的事拋在了腦後:“幾點了?”


    張慕生擦手上的荔枝水:“九點剛過。”


    “噢,九點剛過啊,”陳子輕望了望陽台窗外,太陽出來了,昨夜下的毛毛雪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好似沒來過。


    老天爺幹了壞事都知道擦屁股。


    陳子輕雙手托腮:“那我們什麽時候去餐館?”


    “我自己去,你在家裏。”


    陳子輕不滿:“為什麽?”


    張慕生將髒了的紙扔進腳邊垃圾簍:“今天很冷。”


    “那打車啊,我坐車裏不就不冷了。”陳子輕管不住嘴地胡說八道,說出的話難聽刻薄又帶著羞辱的意味,“你不會是舍不得那點車錢吧。”


    說完就想給自己來一下,他把托腮的手放下來塞到桌底下抓抓,偷偷摸摸地觀察張慕生的反應。


    現實與理想背道而馳,他想著慢慢改變原主的本性露出自我,實際上卻是越來越作,他已經在做作的路上一去不複返。


    尤其是在張慕生對他的心思之後。


    盡管他給張慕生打過關於他作這方麵的預防針,可他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把如何麵對張慕生發瘋這件事提上日程,以免應付不來。


    要是能在張慕生病發時用做一做來化解局勢,那可以算是把成本減輕到最小。


    他抿抿嘴,好在他沒痔瘡。


    張慕生垂落的餘光掃過他沾著甜味的嘴唇,是,我舍不得車錢,出租車從餐館到小區來迴跑一趟才能買到的荔枝,我一顆一顆剝了殼喂給你。


    下次是不是要我嚼碎了,嘴對嘴的渡給你,才能讓你乖。


    張慕生麵上平淡:“餐館裏冷。”


    “我不管,我要跟著你,我才不要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裏呢,電視機收不到幾個台,無聊死了。”陳子輕說的就跟真的一樣,“不然我就找人玩。”


    張慕生微抬下巴:“可以。”


    他心裏冷笑,找去吧,我看你找誰。


    陳子輕頓了頓,跟著他去廚房洗碗:“你真讓我找別人玩啊?那我們定親,睡一張床,天天的親嘴算什麽,我看你是一點都不在乎我!”


    張慕生偏低頭看著他,把他看得睫毛抖顫,唿吸急促,棉衣下昨晚才吃過的軟嫩一下下起伏。


    “別鬧了,去換鞋。”


    “噢……”陳子輕走兩步迴頭,“我的鞋被你拿去陽台曬了,你去拿給我啦。”


    張慕生把洗好的玻璃碗收起來,去給他拿鞋。


    .


    幾天後又開始下雪,這迴的陣仗要大不少,天亮後樹梢上掛著積雪,地上也有,鞋子踩上去咯吱咯吱響。


    陳子輕犯懶沒出門,他吃了飯就去床上癱著,死冷的天,哪怕雪後放晴也不見絲毫暖和。


    癱到快中午,陳子輕頂著雞窩頭出去,撲麵而來一股紅燒肉的香味,而廚藝精湛的張師傅坐在沙發上磨指甲。


    陳子輕在茶幾上的果盤裏拿了包雪餅吃:“你的手指甲不是已經很短很圓潤了嗎,怎麽還在磨,天天的磨。”


    張慕生眼皮沒抬:“我在為了明年端午以後的日子做準備,養成習慣。”


    陳子輕納悶:“什麽準備啊?”


    張慕生似是置若罔聞:“也防止你哪天改變主意,提前讓我弄的時候,我不至於連基礎工作都做不到位。”


    陳子輕:“弄什……”


    後知後覺他的意思,咳嗽著噴出嘴裏的雪餅沫子,同時臉一紅,仿佛已經感覺到了張慕生手指骨節的觸感和體溫。


    陳子輕挪著身子坐到離他遠一點的地方,手裏的雪餅跟鍋裏的紅燒肉都不香了。


    張慕生將右手五指攤開在半空:“你喜歡哪幾根?”


    陳子輕不迴答。


    張慕生自語:“你不喜歡我這隻手。”


    他把指甲刀往茶幾上一丟,將左手平放在沙發上麵:“你喜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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