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前人一直沒說話,周今休隱隱有股子惱怒混著別的情緒:“和尚而已,又不是仙女,跟情情愛愛沒半毛錢關係。”


    陳子輕立馬就推了下周今休的肩膀:“和尚怎麽了,比仙女差哪兒了?!


    周今休莫名其妙被推,按在那一小塊肉上的毛巾都因此脫落了點,他盯著像是護犢子的人,眯了眯眼。


    【所以你的白月光是殘疾,左撇子,手好看,睫毛長,會寫瘦金體的和尚?】


    【行,明天我就剃光頭,】


    “不是!”陳子輕不想要個鹵蛋秘書,他下意識喊出聲。


    周今休讓他一叫,心髒病都要犯了:“不是什麽?”


    “我的意思是,和尚確實不是仙女,他們在不同的領域發光發熱。”


    沒等周今休迴應,陳子輕就飛快說:“是我激動了,和尚是和尚,仙女是仙女,沒必要放在一起比較。”


    他抿嘴!“所以你吃素就是因為夢裏的和尚?”


    “那倒不是。”周今休拿開毛巾,看他被暖熱敷紅的胸脯,喉頭有點陌生又久違的幹癢,“做那個夢之前就吃素,不是突然有天改變的口味。”


    陳子輕擺出認真思考的表情逗他:“和尚是上輩子的你?這輩子監督你急於修行?”


    周今休道:“我應該是在後麵凝視的視角。”


    陳子輕繼續逗他,扒他臉上的麵/具:“哦,和尚是你前世的愛人,今生還跟著你,以夢境的形式。”


    周今休麵色一沉:“七爺,請您別開這種玩笑,我不可能喜歡一個和尚。”


    陳子輕小幅度地撇嘴:“有什麽不可能的,又不是跨物種。”


    周今休說笑:“屬下認為自己的道德水平不至於那麽低,會禍害一個出家人。”


    陳子輕垂頭轉動腕部的佛珠,靜了會就在心裏默念:無論如何,任務都要做,不能再失敗了,真的不能再失敗了。


    周今休掃了眼看起來悶悶不樂的人,壓著煩躁:“不說和尚了。”


    陳子輕蹙眉:“為什麽不說,我要聽,你再多說說。”


    周今休麵部抽了下。


    【這哪裏像是吃醋的樣子。】


    【確實,他和我談性,我要談別的,我們談的就不是一個東西,他怎麽會吃醋。不過是我的夢讓他好奇。】


    【犯賤具有傳染性,我讓那三個瘋子傳染了。】


    【所有不對勁都要從埋脖說起,不該埋,我甚至都不該在防備心低的階段讓他進來,留宿,進我房間,最不該的是,我中途醒來後沒離開,反而再次埋了進去。】


    陳子輕默默地瞥了眼周今休的腿,他殘疾的是手肘以下部位,腿很健康,可以跪。倒是讓他利索的認錯,流程走快點。


    對了,還要背主,懺悔,哭著求他的原諒。


    這任務比支線一跟支線二加一起都難。


    一切的前提是愛上,他光是攻略就夠費心的了。


    如果隻是要他讓他們都愛上他,沒有後麵的附加內容就好了。他的進度條也早就走到尾聲。


    陳子輕發現周今休不知何時盯上了他露出來的肚子,他反射性地把衣服拉下去。


    周今休正兒八經道:“七爺,屬下看不到了,沒法給你敷。”


    陳子輕無聲吐槽,你用眼睛敷啊???


    “毛巾都不熱了。”他拽了拽周今休伸到他衣服裏的手,“你去用熱水衝衝再拿過來。”


    周今休懶洋洋:“我看看敷的效果。”


    陳子輕尚未反應過來,就被周今休掀起一邊的衣服。


    紅彤彤,嬌豔欲滴的果肉,發著晶瑩的亮光,很有食欲。


    周今休半天都沒動彈。


    果肉輕輕顫動,顫在了目睹這一幕的人心上。


    陳子輕咳嗽,看夠了沒啊。


    周今休三魂六魄瞬間歸位,他下一瞬就背過身站起來,西褲繃著,臉色變換不停。


    身後傳來聲音,“今休,要不你翻翻佛經,以後我們一起念佛打坐,我帶你修佛。”


    周今休拿著手上的毛巾捂住口鼻,那還是一起做點別的吧。


    


    熱敷之後又塗了一遍藥膏,很管用,一天就有了效果。


    這件事不約而同地成了陳子輕跟周今休之間的秘密。


    周今休最後一次給陳子輕上藥時,突兀道:“七爺,您的屏保是不是可以刪了?”


    陳子輕反應遲鈍:“啊?啊……那個啊。”


    他早前說怕出意外才暫用那屏保,之後身邊四個誰也沒再提,他以為第二輪最先提的是最沉不住氣的裴予恩,沒想到會是周今休。


    周秘書的反常具備指向性。


    陳子輕看著之前堅持認為同性戀狗都不做的周秘書:“下個月換。”


    周今休:“幾號?”


    年輕人冠冕堂皇地掩蓋自己的私欲:“七爺說清楚,我到時候好及時提醒您。”


    陳子輕算了算日期:“十三號。”


    “行。”


    ……


    十三號零點整,陳子輕就被周今休的電話吵醒。


    別太離譜了,哥。


    明天早上都等不了嗎,這麽急。


    “刪了,換了。”陳子輕犯困,他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本就具有特色的尾音比平時還要黏,多親密似的,讓聽者自動代入某類角色,心跳都快起來。


    周今休:“換什麽了?”


    陳子輕跟著他說:“換什麽了啊……”


    根本沒換,困死了,眼皮都不能撐開,換什麽嘛。他的屏保也沒刪,不差這麽一會。


    況且他用那屏保屬於是高風險高迴報,一招刺激四條魚,很省心。


    要不是他裝出受中邪影響疑神疑鬼神經衰弱鎮住四人,他都擔心他們哪個趁他不注意把屏保偷換掉,導致他任務失敗。


    “七爺,您把新屏保截圖給我看看。”周今休說。


    “明天給你看,我睡了,你也睡吧,晚安。”陳子輕把手機按掉塞在枕頭底下。


    過了會,他睜開眼睛,不是,周今休作為下屬的界限越來越模糊了啊。四人裏,就他總是以下犯上。


    他是跟著我進來的吧……


    固定搭檔嗎……


    陳子輕的大腦徒然空白了一瞬,剛才我在想什麽來著?好像沒想什麽。


    就在這時,機械的提示音響起,他的屏保使用一個月時間到了,獎勵自動發送。


    裴清然通過一些方式和因素選中莊惘雲的身體,想要取而代之。


    陳子輕心情複雜,閣樓那個坐腿拍照加屏保的小任務的線索還真是簡單粗暴。222為了讓他任務成功,竟然給他開了這麽大的後門。


    吸收掉勁爆的信息,陳子輕冷靜冷靜,他迫不及待地在心裏說:“2哥,我現在提交兩個支線任務的答案。”


    係統:“嗯?”


    陳子輕嚴肅道:“鞭屍的是嚴隙,謀害的是莊矣。”


    係統:“確定了?”


    陳子輕說:“雖然莊矣那部分還沒拿到確鑿的證據,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嚴隙那條線連上了,剩下的不就是莊矣。


    “我確定。”


    隨著他尾音落下,賬戶就傳來任務獎勵到賬通知有兩份不薄的積分跟兩份一次性的限時道具卡。


    陳子輕差點喜極而泣,太好了,就差甩皮鞭的日常跟通過釣魚讓四個叛徒下跪痛哭的標注任務了。


    哦對了,還有癲值滿百任務。


    沒事,都勝利在望,他這次絕不可能再失敗。


    想到這,陳子輕鄭重道:“2哥,你這把贏定了。”


    電子音給人一種不鹹不淡的感覺:“在下不敢高興得太早。”


    陳子輕激動道:“我穩贏的!”


    係統:“……”連輸七次的人是怎麽好意思說這說出這種話的,永遠不長記性。


    


    最大的激情過後,往往會迎來最大的空虛。


    陳子輕在家裏萎靡了幾天,終於將登入這世界被皮鞭抽打的畫麵撥到角落,一同暫時打包的還有嚴隙發現他詐屍捂他嘴的一幕,以及莊矣如何謀殺原主這件事。他在周今休三番兩次把目光掃向他脖頸時,斜過去一眼。


    周今休心不在焉地和他說了上班前的兩場行程:“還疼?”


    陳子輕搖頭。不想熱敷了,也不想被上藥了,光澤如玉的指腹沾著藥膏塗上來,從淺到深按揉的時候,他經文驅鬼咒各種念。


    周今休立在桌邊:“七爺一身綢緞似的皮肉,不然不會腫。”


    陳子輕幹巴巴地說:“哦,周秘書經驗還真是豐富呢。”


    周今休咬肌一繃。


    【我誇你顯年輕,皮好肉嫩也是錯?】


    【麻煩,難伺候,想埋脖子,不如今晚留下來,半夜進他房間埋一會。】


    陳子輕讓周今休給自己整理書桌,秘書臉白發黑,二十多歲,大好時光,可惜是他要懲罰的叛徒目標之一。他冷不防地整出一句:“我三月開始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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