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呀,這鬼已經本怨煞之氣迷了心竅了,此時的她隻知道要殺死自己的父親,這已經是她心裏唯一的念頭了。以至於除了這件事兒以外,別的事情她已經記不得了。


    其實鬼也是人變的,此時這女鬼就和失戀的人沒什麽區別,就好像這個世界所有的美好都被一個念頭帶走了,也好像是輸紅了眼的賭徒,隻想著要贏迴來。


    處於這種狀態之下別人說什麽,他也是聽不進去的。因為他的內心已經被執念所占據。殊不知一個轉身便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而此時的女鬼便處於這樣一種狀態。


    三人見狀,也明白了是怎麽迴事兒,於是徐子餘轉身便走了出去。


    此時啊,桌子下的徐員外還在顫抖著身體,他見好一會兒沒動靜了,便慢慢的從桌子底下探出了頭。


    此時,楊鬆和烏悅看著那由如烏龜探頭一般都得徐員外,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楊鬆道:“徐員外,沒事兒了,你可以出來了。”


    而烏悅看著那徐員外,麵露微笑的時候,眼中卻有著一絲的快意,卻也不知道是為什麽,而這一切,楊鬆靜靜的看在了眼裏。


    隨著女鬼被製服,房間之中的幽綠的煤油燈燈光變迴了昏黃色,而屋中也沒了動靜,一切又恢複了。


    這屋子的隔壁便是徐府的佛堂,此時的佛堂之中擠滿了人,這些都是徐俯的下人以及親屬。說的是啊,他們知道徐俯今夜不太平,本該離開徐俯,逃命去的。


    可是他們也知道,這亂世兵荒馬亂的,出了徐府,這日子也好過不到哪兒去,他們便想啊,這女鬼要害的是徐老爺。


    如果徐老爺能挺過這一劫,一切照舊,自己也就不用顛沛流離於亂世之中了。


    就算徐員外掛了,自己也可趁亂帶走一些財寶,豈不美哉?


    而諷刺的是,那徐夫人也赫然在這人群之中。


    眾人見那隔壁沒了動靜,又聽見了楊鬆幾人的聲音,情知這一劫呀,徐老爺是躲過去了。


    於是眾人是蜂擁而出。。


    屋子之中,徐員外剛從桌子之下鑽出來,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身。便看見從門外衝進來了一大群人,這些人他很熟悉,是他徐府上的人。


    那些人徑直來到了徐員外的身旁,一個個是噓寒問暖。。


    “老爺,你沒受傷吧?”


    “那小賤人,敢傷老爺,看我弄死她。”


    ………………


    徐員外看著自己身邊的這些人,不由是悲從心來,他們真的關心自己嗎?如果真的關心自己,早幹嘛去了,一切塵埃落定之後,他們倒是出來了。


    徐員外狠狠的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暗歎道:我原來以為自己什麽都不缺,現在我才發現我和路邊的乞丐沒什麽區別。


    此時呀,楊鬆看著這一幕,這人心怎麽能這麽扭曲呢?他不信,他也不敢相信,於是他拿著手中的字據高舉,道:“我才是這裏的主人。”


    隨後啊,但見那些人是一陣錯愕,等到看清楚了字據之上真有著徐員外的親筆化押之後,眾人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終於有一個人站了出來,他對楊鬆說道:“大人,我願意為您看護院。”


    “問我願意為大人…………”


    “”“”


    屋子之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聲音。而徐員外仿佛就是一爛泥,無人問津。


    楊鬆又歎了一口氣,暗道:或許他們隻是想活下去,日子好過一點,畢竟誰也不想死,他們有錯嗎?他們錯了麽?


    而此時的徐員外麵如土色,呆坐在了地上。


    而此時,徐子餘從屋外拿著一根柳枝走了進來,柳枝在陰陽之術之中也有著它的作用,傳說用柳枝打鬼,打一下,鬼便會矮七寸。


    而用柳枝泡水,給鬼物喝下,便可消除鬼物身上的怨煞之氣,從而讓鬼物迷失在煞氣之中的心智迴歸。


    楊鬆此時已是這徐府的主人,他便命人取了一大缸水放在了這屋子之中。


    徐子餘將柳枝扔進了大水缸之中,隨後拿出了一道黃符,念罷一聲急急如律令後,符咒被引發,頓時符咒無火自燃。


    徐子餘將燃燒的黃符扔進了水中,隨後手結劍指念了一遍清心咒。


    隨後從水缸中拿出了那柳枝,邊圍著那女鬼緩慢的繞圈,嘴裏邊輕聲念道:“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圍著那女鬼轉了九圈之後,隻見徐子餘大喊一聲:“醒!”


    頓時隻見從那紅衣女子的耳朵,鼻子,眼睛之中冒出了點點的黑氣,過了好一會,她的七竅之中沒有再冒出黑氣。而她的眼睛也變的正常。


    她的眼睛很幹淨,裏邊沒有一絲雜質,就好像是一顆黑寶石一般。她迴過了神,打量四周,隻見她滿臉疑惑,喃喃的說道:“我怎麽在這裏。”


    直到看到了徐員外,她道:“爹,我怎麽在這?發生了什麽事兒?”


    徐員外強忍著心裏的恐懼,道:“姑娘,我不認識你,你為何要纏著我,又為何要叫我哦爹呢?”


    這女鬼這才說出了事情的緣由。


    原來啊,這徐員外之前有一個發妻,年輕時的徐員外有一天喝醉了酒,迴到家裏,發酒瘋居然把自己的妻子給打死了,他不知道的是,他妻子的肚子裏已經有了兩個月大的胎兒了。


    徐員外此時看著眼前的女兒是痛苦流涕,他緩緩的抬起了頭,想要看看自己的女兒,可是似乎又覺得沒有臉在見她,隻見他掙紮了好一會,這才抬起了頭,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你娘,你娘,她還好嗎?這些年我一直很愧疚。”


    那女鬼笑了一下,說道:“娘已經投胎了,她常跟我說,你很愛她的,她知道那時候你生意不順,才失手。”


    她頓了頓,繼續道:“其實我也沒怪過你。”


    那徐員外聞言,頓時是泣不成聲。


    楊鬆見狀,便對那女鬼問道:“那你這次纏上你爹,又是為何呢?為什麽你的身上會有那麽重的怨煞之氣呢?以至於都迷失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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