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和以往有什麽不同的話, 那就是這次浮士德搞事情波及的範圍有點廣,廣到整個大都會的一半人口, 即大都會的所有女性都受到了魔法的影響,有的看見了蟑螂,有的看見了前男友, 有的看見了毀滅日,還有的看見了拒絕自己告白的柳瀾(?),當時整座城市可謂是雞飛狗跳。


    所幸, 大家的好朋友, 反派先生柳瀾再一次救了所有人。


    「我覺得小瀾幾乎要取代超人, 成為大家的頂樑柱了, 」霸刀愜意地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機內的新聞說, 他沒有特地轉頭朝向哪兒, 「你覺得呢?」


    電視內, 柳瀾手持新亭侯從天而降, 燙手般扔掉懷裏的一隻白貓, 仔細看他手背上還有三道抓痕。貓咪靈巧地四肢落地,然後沖他威懾地呲牙, 柳瀾也超兇地迴瞪, 肩上的毛毛幾乎炸了起來。


    一人一貓毫不相讓地對峙著, 一點就炸的場麵看起來異常和諧。


    ……有點兒可愛。


    這間寬闊的房內除他以外空無一人, 隻有團成一團、跟霸刀肩上的毛毛毫無差別的驀雷在小聲打著唿嚕。


    「沒人能取代超人,利奧,」一個不客氣的男聲從室內的揚聲器傳出來,語調充滿了不悅、驕傲、埋怨、嫉妒、煩躁……等等一係列複雜的情緒,「你的小朋友隻是一個仗著你所給予的能力橫衝直撞的莽夫。」


    「他還年輕,萊克斯,」霸刀揉了一把驀雷柔軟的毛毛說,「嚴格來說,他是一個不到五歲的寶寶。」


    要霸刀說,盧瑟就是一個死傲嬌,超人還活著時想方設法給他使絆子,超人死了就……呃,給他造孩子、聲稱沒人能替代他。


    果然,盧瑟就是超人的頭號粉絲吧。


    粉到發黑的那種。


    自從上次霸刀把能力給柳瀾並圍觀他劈裏啪啦竄上天,用小牆小圈隔絕浮士德的魔法攻擊,散流霞無效化一些難以化解的魔法效果,然後一腳把浮士德踹下地後,霸刀就覺得,這孩子非常有天分,不如把能力多借他一會兒。


    反正霸刀受傷或者翻車的概率遠小於柳瀾。


    然後他心安理得地失蹤,並找到了盧瑟。


    就算沒了超人,地球還是麵臨著來自宇宙的威脅,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總有一天,會有第二個「毀滅日」來到地球,而地球的高端戰力已經隻剩神奇女俠和火星獵人了。


    地球需要第二個「超人」。


    缺超人怎麽辦?找盧瑟呀,多簡單!


    現在他們有兩個選擇。第一,製作一個自己的「超人」,盧瑟這麽幹過,然而他的「超人」在一次空間測試中意外落到了其他世界,而現有材料已經難以再做出一個比之前更優秀的個體了;第二,找迴之前的個體,不過那個個體所在的世界目前無法搭建空間門,他在想辦法解決這一點。


    「這個世界可不存在什麽『寶寶』,」盧瑟對霸刀的說法嗤之以鼻,「你現在要麽下來協助我突破空間幹擾,要麽繼續修複比紮羅的基因組,別讓垃圾信息占滿你勉強有點兒用的大腦。」


    霸刀早就習慣了盧瑟刻薄的調調,他又在沙發上癱了會兒,然後把驀雷塞進衣領裏,不情不願地蹭到沙發邊緣站起來,走進了電梯。


    「等空間幹擾消失不好嗎?雖然沒有明確數據,但是我覺得快了,」霸刀伸出手指撓了撓驀雷從他衣領裏探出來的頭,「至於比紮羅,那孩子的變異速度相當快,比起強行扳正、把他塑造成『超人』,還不如推動他的變異,把他變成一個『反超人』來得實在。」


    「不錯的提議——我是說關於比紮羅,」盧瑟的聲音從電梯內的音響傳出來,霸刀聽得出他是在不停調試空間們,「不過等待空間幹擾消失?我不會幹坐著等不知道會不會發生的奇蹟。」


    他不相信奇蹟,也從不會把希望寄託於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或事物上。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會寄希望於超人那樣的傻大個,」霸刀直接挑明了盧瑟的言下之意,電梯降到特定樓層,在他麵前打開,顯露出一個無論是平麵範圍還是垂直高度都讓人驚嘆的廣闊空間,霸刀左右瞅了一眼比一天前又增加了一些的『超人克隆失敗品』徑直向前走去,「不過我自認為自己的提議很有效果。」


    遠處的盧瑟停下了實驗坐標的動作,他微微偏頭略一思考,室內亮堂的照明在他腦袋上的反光晃了一下。


    「說出你的成果,利奧,」盧瑟知道霸刀不會說多餘的話,既然他表明自己的提議有價值,那麽必定有他的道理,「你發現了什麽?」


    「我發現康所在的世界坐標與我來到主世界之前所處的世界坐標幾乎完全吻合,也就是說,我數月前剛從那個世界來到主世界,這與空間幹擾出現的時間分毫不差,所以我推測幹擾的成因在於我,」霸刀看向盧瑟的禿腦殼,過於明亮的光線照射在其上,晃得霸刀眼花,「所以我選擇性查看了有關『幹擾存在的時限』的記憶。」


    隻要霸刀想,他隨時能夠想起一切,同樣地,如果他想的話,他也能夠選擇性迴憶起來一些。


    這整件事情的奇妙之處就在於,霸刀還真知道空間幹擾將會存在的時限。


    盧瑟本來還因為將要得到有用情報而微勾的唇角立馬被壓了下去。他是想要一些線索,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喜歡有人先自己一步得到答案,而且這答案還打從一開始就在別人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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