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r星人嗎,哈爾?」霸刀看到了希望,「我找他們中的一個人。」


    「那幾個特別厲害的我還算認識,」哈爾迴答,他活動了下剛才因為緊張而緊繃起來的肌肉坐到沙發上,「你找誰?」


    「拉爾。」


    宇宙警察猛地從還沒坐穩的沙發上彈起來。


    「——你找誰!」他看上去驚訝極了,大有扯著霸刀的領子大聲吼的意思。


    霸刀被他這一下整得有點懵逼。


    「拉爾啊,」他迴答,「她怎麽了?」


    哈爾劇烈喘了好幾下才緩過來,他努力平復語氣,再次發問。


    「……那個壞心眼的、萬能的安排狂魔?」


    「……大概是吧。」


    拉爾的風評好像不是很好。


    「你找她幹啥?」哈爾問。


    霸刀不確定自己的答案會不會把哈爾嚇到。


    「……要不你先緩緩?」霸刀試探地問。


    「嘿!我可是英勇無畏的綠燈俠,就算你口中的『馬特』是她我都不會怕!」哈爾挺起胸膛,「有屁快放!」


    「她是我生母。」霸刀迴答。


    剛才還英勇無畏的哈爾一口氣沒上來。


    霸刀有些擔心地看著他。


    哈爾重重捶了下自己的胸口,把淤積在其中的空氣捶出來,他緩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語言。


    「……所以,」他說,「布魯斯韋恩搞到了拉爾?」


    看來拉爾還是個冰山美人一類的,沒人能搞到她。霸刀想。而且她可能還勾搭過很多人,卻得到好處就抽身而去,活脫脫一個渣男。


    「她……大概是強行親了布魯斯一口,然後就有了我,」霸刀思索著迴答,「所以我說她有憑藉接吻獲得目標基因的能力。」


    哈爾聞言遠離了他好幾步,像是要防止突然被霸刀強吻。


    霸刀想打人。


    「呃,所以……」哈爾不確定又有點兒小興奮地問,「你跟那個馬特接過吻嗎?」


    他放肆又假裝不經意地看了眼霸刀平坦的腹部,想要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霸刀的雙手開始閃耀裝備武器的電光。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哈爾離遠了些,攤攤手,「總之你確實是拉爾的孩子是吧?」


    霸刀在心裏告誡自己,在問到需要的情報以前不能貿然捶哈爾。


    「但是她把我扔在地球就跑了,」霸刀眯著眼迴答,「我沒見過她。」


    哈爾警惕地看向霸刀。


    「……你不會突然就變成什麽美女,然後下一秒變成異形吧?」哈爾緊張地問,「話說現在這樣是你的真麵目嗎?」


    他看霸刀的眼神像是看什麽洪水猛獸。


    霸刀努力把注意力從「怎麽安排哈爾」上轉移,試圖分析一下情報。


    ……拉爾好像還可以變形。


    她的超能力可真多,以前布魯斯提到過她可以一眼把人瞪成白癡,還有超級力量。至於漂亮的黑頭髮與藍眼睛,大概隻是她的「擬態」之一。


    「我沒有遺傳到她的任何能力。」霸刀恨恨地解釋。


    他沒有羨慕拉爾的眾多超能力!


    「哦,」哈爾鬆了一口氣,重新躺迴沙發裏,「那傢夥在外邊有一個私生子也不算太不得了吧。」


    「迴答我的問題,哈爾,」霸刀有些不滿,「你什麽都沒解釋。」


    「行,我終於不奇怪你為什麽這麽會套路別人了,」哈爾懶洋洋地開口,「r星人是一個戰鬥民族……」


    他介紹了宇宙中的一個種族。


    r星,沒人知道這個文明是怎樣、何時發展起來的,等大家都反應過來,它已經在星際上站穩了腳跟、發展異常壯大。他們種族沒有統一的外貌特徵,有的看上去跟人類無異,有的像是異形或者章魚,有的則是植物、史萊姆或者其他稀奇古怪的生命,其複雜程度可以與小半個宇宙匹敵。


    他們的共同點是不用語言,而用腦波交流,更確切一點,是用腦波作為載體的一種來自靈魂的語言,這種語言難以破譯,外來人根本不清楚他們想要表達的意思。除此之外,他們能控製一種產自r星的類金屬物質,即r物質,這種物質可以被塑造成任何形狀,可以變成堅不可摧的盾牌也可以變為會自行揮舞的利刃,這是r星人的主要打架手段。另外,他們的基因無法被複製,所有r星人都無法被克隆。


    r星人極度排外,沒有任何居民到其他星球上定居,也不允許任何外來人踏上他們的領土。他們的群體製度類似於蜂巢,所有人都無條件把星球利益放在首位,而其中最為突出的就是他們的首領、他們的女王,拉爾。


    他們沒事時會占據一些無人的星球開採物資,少數情況下會派出幾名戰力強大的成員外出與其他文明進行交涉,而大部分時候,他們的工作是宇宙傭兵。


    幹掉一整個文明,或者輔助一個文明滅掉另一個,隻要報酬足夠,他們可以侵略任何地方。


    這種做法可以說是相當的肆無忌憚,然而沒人敢主動討伐r星,他們除了自身的絕密交流方式與控製r物質形成攻防一體的、強大武器的能力外,還有各自的超能力。什麽怪力、控製地震、急速,五花八門,而他們的首領就更可怕了,拉爾擁有所有r星人的超能力。


    她幾乎站在這個世界頂端。


    「我們經常接到在r星人的侵略到來以前把居民轉移走的任務,」哈爾說,「在外邊的人眼裏,他們就是天災,根本抵抗不了,我試過跟他們的頭頭拉爾打架,」他喝了一口水潤潤喉,「然後我被那個女人一巴掌扇出了星球大氣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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