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舀了一勺原產原味的麻婆豆腐,瞪了一眼對麵一直尾隨自己想要獲得大新聞的狗仔。


    被瞪習慣了的狗仔還跟他打了個招唿。


    霸刀:「……」


    他有些小委屈地考慮是不是要把狗仔所屬的三流報社買下來。


    這時,一個男孩從門口走進來。他看上去賊頭賊腦,就像是在想什麽壞事。


    霸刀注意的地方不是他的臉,而是他手拄的拐杖。


    這個孩子似乎行動不便。


    霸刀推測他是一個來大都會的遊客,從他的雙刀圖案襯衣、大「s」的電子表和在門口就盯著霸刀一個勁兒看的行為來分析,孩子的目標就是大都會的超人與霸刀。


    他是一個小粉絲。


    孩子沒磨蹭多久,如霸刀所料地拄著拐杖走了過來。


    霸刀沒做多餘表示,隻是拍了拍身邊的座位,示意男孩坐下。


    讓行動不便的孩子站著是霸刀絕對做不出來的事兒。


    「吃了嗎?」霸刀沒追究對方的身份也沒等男孩發問,首先提出問題。


    「呃……還沒。」男孩有些侷促,但很快就被見到偶像之一激動與喜悅掩蓋。


    「想吃什麽?」霸刀問。


    「和你一樣就可以,霸刀。」男孩自如地接話。


    霸刀沉默一下。


    四川原風味的麻婆豆腐?你確定?


    他現在還感覺舌頭像是在同時被一萬隻蟲子啃,雖然辣但是還有那麽一點兒爽。


    美國人一般難以體會這種感覺。


    於是霸刀給孩子點了一盤炒飯。


    男孩:「……」


    好吧,中國的炒飯味道也挺不錯的。


    等到飯後,男孩才有機會跟霸刀說話。


    「弗萊迪·弗裏曼。」男孩鄭重其事地朝霸刀伸出手。


    弗裏曼,自由的男人……


    霸刀覺得他身邊可能缺少一個比利王。


    「湯姆·傑瑞。」霸刀用跟他一樣鄭重的態度與他握手,讓人絲毫看不出他的腦中在想什麽鬼東西。


    和傳聞中一樣對孩子們異常溫和的霸刀給了弗萊迪簽名,請假陪他去了遊樂場,然後幫他「威脅」超人要到了一個小飛俠的簽名。


    「你真好,利奧!」弗萊迪開心地發好人卡。


    霸刀瞅了他一眼。


    「霸刀牛逼!」對他很有研究的弗萊迪立馬改口。


    霸刀滿意了,甚至勉為其難讓孩子擼了他的毛毛。


    尾隨的狗仔發出了羨慕嫉妒恨的聲音。


    「……需要我送你迴費城嗎?」霸刀沉默了一會兒問弗萊迪。


    短暫的相處足以讓霸刀知道弗萊迪是逃課過來的。


    他向警局請假也是為了跟這孩子畫風一致,一起在工作日到處跑。


    如果是一般孩子可能會拒絕霸刀的好意,然而弗萊迪可不普通。


    「我正愁逃票過來後怎麽逃票迴去呢!」弗萊迪發出他就等霸刀說這句話的聲音。


    霸刀:「……」


    感情你還真是來白玩的?


    「但是……」弗萊迪眼巴巴看向大海的方向。


    那邊是哥譚。


    他的意思很明顯,他還想要蝙蝠俠的簽名。


    「想都不要想,蝙蝠的簽名隻有我能擁有。」霸刀毫不留情地拒絕。


    弗萊迪做出泫然欲泣的神情。


    霸刀:「……」


    靠,就仗著你年紀小!


    你當我什麽都會給你嗎!


    他糾結一會兒,從風衣中掏出……一枚蝙蝠鏢。


    他把蝙蝠鏢遞給了弗萊迪。


    「這是你製作的仿製品嗎?」弗萊迪嘴上問著,手上已經迅速收下了霸刀的補償,寶貝似的放進口袋裏。


    看樣子他準備把蝙蝠鏢裱起來。


    「……這是真品。」霸刀說。


    從蝙蝠洞順來的真品。


    弗萊迪看裝蝙蝠鏢的口袋的眼神立馬就不一樣了。


    狗仔看霸刀的眼神也立馬就不一樣了。


    霸刀瞪了一眼狗仔。


    狗仔沖霸刀比了一個大拇指,帶著這記猛料果斷離開。


    霸刀跟蝙蝠俠的關係果然不一般。狗仔想。


    霸刀沒去管他,反正最近的新聞已經夠複雜的了,不缺這一個。


    反正馬修不會因此來大都會找他。霸刀委屈地想。


    他坐計程車把弗萊迪送迴費城的寄養家庭,內置在手機中的凱爾給他發來了信息。


    【你最好去找下盧瑟先生,利奧,】凱爾的通知難得地有些凝重,【他切斷了我對那邊的監控。】


    按理來說,盧瑟屏蔽凱爾對他的監控手段不算什麽大事,但是當盧瑟手裏有超人的細胞,也的確預謀過想要做什麽時,這一舉動就引人警惕了。


    【叫他洗幹淨脖子等著我。】霸刀說。


    【好的。】


    費城上空閃過霸刀輕功的電光,超能力者直奔大都會。


    但願盧瑟還沒真的整出什麽大事。


    ……才怪。


    霸刀站在空無一人的盧瑟辦公室想。


    他知道這間辦公室隔壁就隱藏著盧瑟的實驗室,也知道盧瑟絕對在裏邊。


    他甚至知道大光頭到底幹了啥。


    辦公室四周緩緩升起鉛板隔絕了外界,在霸刀麵前,隱藏的實驗室門徐徐打開。


    霸刀真的不想去看盧瑟搞出來的事,但是他沒法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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