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皮皮貂來說,被薅毛毛是比被揍還要更殘忍無數倍的事兒。


    利奧的慘叫被提姆壞心眼地捂在了嘴裏。他死命的掙紮也被兩隻小鳥配合壓製下去,在壓製下抽搐般的細微掙紮讓他看上去慘兮兮的。


    「我想了想, 」布魯斯開口, 絲毫沒有同情自家放養的貂的意思, 「你的學習能力需要被測試,利奧。」


    測試下你找夜魔俠學習近戰肉搏學得有多快。


    至於怎麽測試, 當然是打一場啦!


    「……我沒刀!」利奧掙紮著說。


    皮皮貂表示不給他用刀太不公平了。


    達米安狠狠薅下一把毛。


    「達米安!」利奧幾乎喊破音, 奈何關節被提姆卡住根本動不了,「住手!!!」


    達米安高貴冷艷地撇了他一眼,然後繼續拔毛大業, 把利奧拚命掙紮的手死死摁住。


    「提摩西!」利奧轉變方向看看提姆會不會心軟。


    提姆「嗬」了一聲,少有地繼續配合達米安。看來是對皮皮貂積怨已久。


    「你不需要刀, 利奧。」布魯斯說。


    他也完全沒有要搭把手的意思, 反而還看得津津有味。


    利奧:「……」


    不用刀那是要我死!


    你就是想逮著機會揍我是吧!你們都這樣!我看透你們了!


    心裏這麽想著,有光明正大推boss機會的利奧已經果斷一個散流霞竄出來朝布魯斯撲了過去。


    薅到一半的毛毛隨著他的動作散了一地。


    達米安一把抓空, 在他後邊按耐著先看向布魯斯。


    布魯斯示意達米安先停手讓他跟出去學習了武藝的利奧單挑一波。


    如果達米安知道布魯斯在做什麽打算,他絕對不會真的停手。


    可惜小綠鳥不知道。


    已經化身老父親小粉絲的小綠鳥停了手沒有追,按照布魯斯的意思站著沒動, 企圖隻用眼神把利奧削成貂片。


    利奧知道弟弟想怎麽整他, 但是他也看見了老父親的眼神示意。


    所以他甚至沒有警惕身後可能會撓他一把的達米安。


    他滿心滿眼都是麵前可以單挑的boss兼老父親兼偶像。


    利奧解除散流霞的無敵狀態, 掏出衣服裏偷渡出來的蝙蝠鏢攢在手裏當做武器朝布魯斯刺去, 布魯斯側身躲過後猛地出手準備繳械,利奧早有準備地仰麵降低重心,在地板上滑過去,沒有被老父親擦到一分一毫。


    「你不需要武器,利奧。」布魯斯沒有追擊,他看著旁邊警惕地站起來的利奧說。


    「我……」利奧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下文。


    他不需要武器?


    不,他需要,他很需要。


    霸刀在遊戲中是一個用刀的職業,沒了刀還能用散流霞和腿法,除此之外什麽也沒有。找馬修學習肉搏對利奧來說已經是上了課外班了。


    用課外班所學的東西來對上連用刀的正業都剛不過的boss,這不是找死嗎?


    更何況他沒有布魯斯那麽大的力氣。


    他是一個莫得力道的霸刀。


    他能找出一堆乖乖扔掉蝙蝠鏢進行實打實戰鬥會導致被狠狠揍的理由。比如他的力氣沒有布魯斯大,強行近戰會吃很大的虧;他的教授者馬修戰鬥風格很適合他,但是明顯不適合被身為初學者的利奧用來去對戰布魯斯這樣經驗豐富的選手;還有,他不覺得自己能在雙方都空手的情況下從布魯斯手上討到好。


    蝙蝠俠是一座不可戰勝的高山,是一道無法邁過的坎。


    但是……


    「你不需要。」布魯斯重複了一遍。


    利奧握著蝙蝠鏢的手稍有鬆動。


    他當然需要武器。


    但是布魯斯說他不需要。


    那麽他就不需要。


    傑森看不得利奧故作忸怩地糾結半天,他趁著利奧的手稍稍鬆開時上前幾步,直接奪過了利奧手中的蝙蝠鏢。


    「……嘿,傑伊!」利奧不滿地說。


    我還想多糾結一會兒呢!


    糾結越久能占據老父親關注的時間也就越長!


    「你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沙貂,」傑森不客氣地順手把利奧衣服中夾帶的、從蝙蝠俠戰衣裏順來的一堆飛鏢都扒拉出來扔到陳列架旁,斜了一眼在場的幾人,沒什麽耐心地走向通往樓上的樓梯,走到一半礙於老管家和煦的視線不得不往下偏了偏頭開口加了一句,「明天要上學的也給我上去睡覺。」


    「你們覺得呢,提姆少爺,達米安少爺?」阿福微笑著看向兩隻準備等利奧被布魯斯揍完繼續上手的小鳥。


    提姆沒怎麽猶豫就到電腦前把已經做完的工作保存起來上樓去,達米安還想頂兩句嘴,被布魯斯不贊同地看了一眼也「切」了一聲,被迫先行退場。


    蝙蝠洞轉眼就隻剩布魯斯、阿福、迪克和利奧。


    阿福微笑著看向迪克。


    「呃,我得為迴布魯德海文做點準備,迴見,利奧!」迪克很自覺地先行告退給布魯斯和利奧留點空間。


    大藍鳥身手敏捷地三兩步越上樓梯扶手,酷炫地來了一個後空翻,迅速消失在拐角。


    利奧有些懵。


    「那麽我也先上去了,相處愉快,布魯斯老爺,利奧少爺。」阿福端著放有咖啡杯的餐盤,不緊不慢地先行告退,深藏功與名。


    老管家眨眼間也消失在了樓梯拐角,蝙蝠洞隻剩下布魯斯與利奧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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