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霸刀迴了一個鼻音。高速飛行時不適合開口說話。


    「至於今晚的目標,是你的崇拜者,」凱爾說明,「湯姆·貝克,崇拜霸刀輕描淡寫就能讓黑幫腥風血雨的能力,準備以一己之力炸毀一個黑幫。」


    霸刀:?


    他想開口問,在飛行中這樣幹絕對會兜得滿嘴風。


    但他就是要問!


    霸刀猛地向高空直線拔升二十多米,代表輕功的電光消失,他任由自己頭朝下做起自由落體運動。


    霸刀低頭,握刀的雙手攏在嘴邊用力大聲說:「你確定這說的是我?」


    風把他的風衣領子和衣擺吹得上下翻飛。


    說完他調整姿勢,電光重新出現,不一會兒就止住下落的趨勢,調整姿勢後繼續飛往目標地點。


    「這是你目前在外的形象,」凱爾毫不留情地說,「建議向左偏五到十度,要起風了。」


    霸刀:呸!


    這人不是一個boss,但跟霸刀有點關係,他決定勉為其難去看看。


    在外掛的導航下他降落在了城區邊緣一座建造到剛過半的爛尾樓頂。隻有水泥牆麵,沒有粉刷,沒有門窗,沒有電梯樓梯。


    「這棟樓對我來說超綱了。樓內監控未安裝,無法提供輔助,」凱爾說,「已知目標持有之前小醜使用的斯塔克心率炸-彈,半徑預計會波及這整片工地,有十六名黑幫成員盯上並跟蹤了他,需要注意。武運昌隆,利奧。」


    心率炸-彈。霸刀想,斯塔克盡造些棘手的東西,他的天賦用在這些方麵真的很討人嫌。


    「你好像有些失落?」霸刀撐著本該是樓梯口的深深的空洞邊緣,一層一層往下跳檢查,調笑著問。


    「不能起到輔助作用違背了我被創造的初衷。」電子合成音平板毫無起伏,霸刀愣是聽出了點委屈的意味。


    「創造你的初衷是讓我開心,」霸刀安慰,「提供輔助隻是其中一個途徑。」


    凱爾在不斷智能化。霸刀想,等他真的成為一個個體時就沒法這樣使喚他了。


    人工智慧沉默了許久然後說:「蝙蝠俠出現在四千米以外,在往這邊趕來,利奧。」


    霸刀:「啊啊啊啊啊啊!」


    霸刀險些從樓梯口掉下去。


    「從聲音來看你很不小心。」


    「小心幹啥反正有蝙蝠!」霸刀美滋滋。


    「你高興就好。」


    偶像就在樓下,霸刀突然覺得自己從缺少樓梯的大樓頂層逐層往下找人的行為好像很蠢。


    他在漏風的高層蹲了一會兒,直到凱爾提醒蝙蝠俠進入大樓。


    都過這麽久了,而且這次有共同目標,蝙蝠應該不會突然抬手打他。霸刀想,大不了這次聽蝙蝠的話行動。


    他走到這層樓沒有防護的邊緣拔刀一躍而下,飛到了大樓正門口。


    「門口有監控,我『看』到你了,」凱爾說,「蝙蝠俠的路線是從你的位置攀上外牆從第二層開始往上找。」


    「謝了,凱爾。」


    霸刀藉助輕功越上二樓開始找蝠。


    這裏有很多看上去破破爛爛的棉絮和紙箱子,看樣子是流浪漢們的聚居地。


    但是這裏空無一人。


    在哥譚,就算是流浪漢也有他們獨特的生存技巧。有人通知了他們有攜帶火力黑幫會出現,他們就會迅速撤離。


    是蝙蝠嗎?霸刀想,不是他就是黑幫內部某些還有點良心的人。


    那顆炸-彈很危險。


    他慢慢往上爬,終於聽見了零星槍響。


    「從聲音推測,結合水泥吸音效果,他們在你上方三層。」外掛不遺餘力地給提示。


    「……你真努力。」霸刀說。


    接下來就很省事兒了。他一口氣往上爬了三樓,終於在第七層看見了偶像、目標和敵人。


    「蝙蝠晚上好~」霸刀歡脫地向蝙蝠俠揮手手。


    正在跟黑幫、裝備著炸-彈的貝克呈三角形對峙的蝙蝠俠冷冷瞥了他一眼。


    「唔……時機好像不太對。」霸刀看向不知何時已經把炸-彈套身上的貝克,突然開始方張。


    蝙蝠俠看樣子經過了一場苦戰,他的披風被子彈打穿了好幾個洞,其他的不說,滑翔肯定是不能了。


    凱爾說的十六名黑幫已經被蝙蝠俠撂倒了十二個,還剩四個。他們拿著槍,但絕對不敢扣動扳機。


    槍聲可能會刺激到目標。貝克套著心率炸-彈,這意味著無論是他失去意識還是過於激動都可能會引爆炸-彈。爆炸範圍內經凱爾確定都已經被疏散完畢,但蝙蝠俠和霸刀可沒法逃出去。


    小牆卡準時間放出兩三麵能勉強保護他自己從爆炸中倖存下來,但沒法讓他完全免遭爆炸波及。


    必須盡力阻止這場爆炸。


    但是凱爾說過貝克崇拜霸刀來著。


    霸刀心虛地看向目標。


    貝克在努力平復見到他的激動的心情。


    「霸刀!」貝克遠遠叫他,「你看,我即將做到和你一樣的事。我們是一樣的!快攔住他們掩護我去黑麵具的領地!」


    霸刀:「啊?」


    他看了一眼瘋狂對他使眼色的蝙蝠俠,緊張地吞咽一下:「不。」


    他倒是想順應阿福的意思聽蝙蝠的話,他現在也特想得到蝙蝠手把手的指導,但是偶像沒法開口指導他啊!


    霸刀思考了一下:「我做什麽都不會傻到去自殺,我不是一個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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