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好久,腦迴路繞來繞去就是繞不到正確答案上。


    霸刀抿了抿唇盯著陳舊的天花板。


    他就是不開心。


    虛掩著的門被打開了。


    霸刀放棄的唿出一口氣,在來人的目光下掩去糾結,露出失去理想的死魚眼。


    「看來你適應的不錯。」企鵝人說。


    「多虧你的度假村。」霸刀躺在原位看著在他視野中上下倒過來的黑幫巨頭。


    「還滿意嗎。」企鵝人扯了下一邊嘴角,提著傘踱步到旁邊,坐到霸刀對麵的沙發上。


    「嗯……是個坐山觀虎鬥的好地方?」霸刀懶洋洋地用胳膊肘把自己撐起來看向企鵝人。


    瘋人院安保非常嚴密,即使被越獄成了篩子,要逃出去也不容易。相對的,外邊的人也很難對裏邊的人下手。無論是避開風波保全自己還是逃避黑幫的追殺都是個好去處。更何況在企鵝人安排的手下接手這裏的控製權後,瘋人院的住宿條件非常好。


    至少對企鵝人和霸刀是很好的。


    要不是在外邊追殺的人多,飯票也還沒迴來,霸刀本來不想這麽早體驗這裏的生活。雖然現在看來阿卡姆度假村住起來還挺舒服。


    科波特的目標是霸刀,和霸刀組隊的小醜沒法拉攏,被小企鵝無視了。


    這讓這幾天一直被視為小醜附帶品的霸刀感到新鮮。


    「哼哼,」企鵝人象徵性笑兩聲,「觀?恐怕我們還有得觀。」


    霸刀說好的在黑幫搗亂,竟然牽上了小醜這個不穩定的大殺器,現在黑幫亂的一團糟,預定起衝突的時間又要推遲。


    「周可兒是打亂了些節奏,」霸刀說,「他們打起來的時間會晚些,但是之後的爆發會更劇烈,何樂而不為呢?」


    小醜搞出了更多事,惹到了幾乎所有黑幫勢力,他入獄後想幹掉他的人一腔怒氣沒處發泄,再加上被小醜炸出來的損失無法彌補,他們都會盯上馬羅尼的地盤。之後還是會打起來互相消耗,這對小企鵝有利。


    應該吧,就算出什麽差錯小企鵝也能應對過來。


    「……我真為那些把你評價為莽夫的人感到抱歉。」企鵝人停頓了一下說。


    這霸刀能察覺他暗中布置許久的、從馬羅尼的死開始的一係列計劃,並在之前主動上門提出合作,連跟小醜一起行動的時間都把握的相當精確,還引導小醜這個瘋子在黑幫間煽風點火,事成把責任推了個一幹二淨讓小醜背黑鍋,掐準時機來瘋人院避難。他真是深不可測。


    霸刀:好像沒浪出什麽毛病來你自己處理下。


    企鵝人:霸刀好算計,跟他合作準沒錯。


    他們各自想各自的,溝通良好。


    其實沒想那麽多的霸刀覺得小企鵝看他的眼神有點怪,秉承著多說多錯的原則,他聳聳肩躺迴去閉目養神不再開口,企鵝人探完他的口風後也無意停留,逕自離開了。


    目前為止合作還算愉快。得到霸刀「助力」的企鵝人決定順勢把事情再搞大些以迴報霸刀的慷慨助攻。


    霸刀還在想什麽時候把隊友小企鵝也痛擊了。


    整件事情是怎麽開始的呢。霸刀想,這都始於他的一時興起。


    他沒有那麽多算計,經常套路不過人家,這可以用武力值方以補足,但終歸不夠。


    比起正麵推boss他更擅長苟和跑來著。


    霸刀本質上隻是個能用小牆、輕功和自動迴血的人類,刀法腿法都是自己慢慢練習掌握的。遊戲裏的動作好看歸好看,在現實並不適用。


    他要保證不把自己浪死當然要有獨特的技能點。


    比如發現那些能若無其事在幕後攪風攪雨的人。在哥譚,這個人既不是蝙蝠俠也不是小醜。


    他在過去離開哥譚之前就注意到了科波特,彼時小企鵝還是給穆尼打下手的小兵。


    這也是他試探性推完謎語人和雙麵人就去找科波特的原因。


    霸刀不想被看做是超級英雄,很大原因是他在公眾前第一次露臉其實是在唱雙簧。他當時主要是衝著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並和科波特交朋友去的。


    人們看到的是霸刀進入冰山酒吧許久後把企鵝人打敗拎出來,實際上他在跟人家商量之後怎麽搞事,大致敲定計劃後就把人送進布置好的度假村。


    科波特唯一不滿的也就隻有霸刀動作略有粗暴這點了,其他方麵霸刀是個不錯的合作者。


    當凱爾說法爾科內家族異動時,就到了霸刀開始行動的時候。之後的一切雖然因為小醜而在持續脫肛,但大體上並未偏離太遠,科波特能拉迴來。


    霸刀是第一個發現企鵝人要搞大事的人。


    企鵝人也是第一個發現霸刀對黑幫仇恨的人。


    啊,休息幾天又有事可搞了。霸刀感嘆,雙手十指交叉置於腹部,安詳地平躺進柔軟的沙發裏。


    他繼續糾結深深印入腦海揮之不去的「蝙蝠失望的眼神.jpg」。


    雖然被蝙蝠俠捶一頓扔進來避難是計劃好的發展,但是過程實在丟臉得出乎預料,還給自己加上了一個「閉眼就能看到蝙蝠俠失望眼神」的buff。


    霸刀以後再也不敢製定「摩擦偶像忍耐底線來讓自己進瘋人院的劇情發展變得合理」這樣的計劃了。


    他沒能自顧自糾結太久。


    兩天後企鵝人告訴霸刀布魯西寶貝準備來參觀裝備了韋恩科技後的阿卡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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