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我的陣旗因為灌輸了太多的天地之力,無法再次布下虎衝陣。”晏安九緩緩的將後續的事情部說完。


    聽完晏安九的遭遇,另外幾名師兄低下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麽。下意識的夾著菜,甚至都不知道吃的是什麽。


    隻有衛尋東愣住了,盯著晏安九看了好久好久···


    幾個人的異狀杜沐蓮是看在眼裏的,可是這群看著都是年紀輕輕的小家夥並不是她能插嘴的。一桌子的陣師,在這瀚城是絕對的少見的!


    “怎麽吃的這麽沉悶?”杜沐蓮看兒子吃完過來,小聲問到。


    “沒事的。”晏安九沒多說,陪著母親隨便聊了一會,便迴房看書去了。


    接下來幾天,衛尋東再也沒有出現在晏家酒樓。晏安九並沒有擔心,他相信衛尋東不會聰明反被聰明誤的。


    ······


    山中無甲子,歲寒不知年。


    晏家酒樓轉眼間就在這瀚城經營了四年有餘,晏安九的心智,也終於開始趨於成熟。


    四年的時間,讓晏安九不單單積累了足夠多的知識,也讓他在陣師一道上的造詣,更進了一步。


    首先是八陣圖,這個流傳最廣、攻守兼備的陣法,他已經掌握了大半。這個成績,已經遠遠超出了蒲謹尚的預期。也正是他的成績,讓他在這四年的時間裏,與蒲鶯珀見了八次。曾經的那個小丫頭,也變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


    “晏師兄,孫助教找你。”一名剛剛入學沒多久的學生來到陣圖圃,對晏安九說到。


    “嗯。”剛剛把新掌握的雲垂陣又迴憶一番後才站起身來,走向孫斯年的書房。


    “來了?看看這個。”這四年多的朝夕相處,讓孫斯年對這個自己的得意門生十分熟悉,在沒有其他學生的時候,十分的隨意。


    “哦?”晏安九看著桌子上的木匣,有些奇怪。


    “打開看看。”孫斯年靠在椅背上說到。


    唰!


    晏安九輕輕抽出木匣的隔檔,這裏麵,是一本書。描金大字,還有那散發著陣陣天地之力的書頁,讓他很是不解。


    “這是?”晏安九並沒有把書拿出來,這本書的感覺,很像一種極為重要的書籍的描述——典藏之術!


    這種書,並不是用普通的紙張所書寫,而是用灌注滿天地之力的陣旗所製成。可以說,這一本書,就是一本陣旗!可是,這種書有一個十分巨大的缺陷——翻開第一頁後,必須迅速將所有內容記下,否則一定時間後,這本書就會因為天地之力的混亂而炸開!


    “你應該能夠猜到,典藏之書。”孫斯年確實有些羨慕。


    “《抱樸子》是?”


    “這本書一旦打開木匣,就隻有一個時辰的剩餘時間。哪怕你不翻開,一樣會損毀。至於內容?等你能記下來再說吧。還有,這本書翻開以後,隻能存在半個時辰。”孫斯年製止了晏安九的詢問,《抱樸子》這本書根本不是他所能接觸到的——換句話說,就算讓他看,他也理解不了這裏麵的內容!


    察其始而本無生;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非徒無形也而本無氣。雜乎芒芴之間,變而有氣,氣變而有形,形變而有生。


    當看完這本書的時候,首先迴繞在晏安九腦海中的,隻有這一句話!而就是這一句話,讓他太多太多的困擾,部解開!


    那困擾了他許久的風揚陣,茅塞頓開!風揚陣最難理解的,就是由風化蛇,一直沒有頭緒陣文在《抱樸子》中,得到了最完美的詮釋!


    “孫助教,這《抱樸子》是?”晏安九終於緩過神來,十分精細問到。


    “這是居司業給你求來的,他知道你能夠進入鎮天狀態,不過你所擅長的《史籀篇》對陣法的加持已經不是那麽的明顯了。以後,可以試一下《抱樸子》,隻是不知道你剛才記下來多少。”孫助教有些惆悵,現在的晏安九,已經是實打實的一品陣師,而且實力是淩駕於他這個老師的。


    “那這本《抱樸子》為什麽要用這種留存呢?”晏安九覺得十分可惜。


    “因為這本書,在大逢皇朝是比較重要的典籍。這本書,是絕對不能流傳出去的。”孫斯年說著,帶著晏安九來到了典簿的書房。


    雖然不理解為何這本書一定要這樣傳授,可當他想要寫下來的時候,卻發現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他僅僅是記下了給他印象最深的那一段文字!雖然這本書解開了他不少的疑惑,但這僅僅是他自己的一些感悟。這份感悟拿出去,對別人而言,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安九啊,你來陣學社,也有四年多了吧。”卓丁辰看到晏安九進來,放下手中書籍,有些懷念的說到。


    “四年零七個月。”晏安九自然記得在瀚嵐學社的時間。


    “嗯,一般來說,陣學社最少也是要呆五年的。可現在,孫助教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教給你了。”卓丁辰很是感歎。


    “您的意思是?”晏安九大概明白卓丁辰的意思了。


    “接下來的選擇就要看你自己了,一個是結束你的求學生涯,我可以舉薦你在國子監內某個差事。一個就是留在瀚城,加入鎮撫司,監管這瀚城範圍內的官員所行之事。但是呢,這鎮撫司和咱們這瀚嵐學社都同屬朝廷,你也需要在陣學社內掛職助教,鎮撫司那邊沒什麽事的情況下,可以迴來繼續鑽研你的陣法。”


    “聽典簿的意思,是希望我留在瀚城了。”晏安九明白卓丁辰說這句話的時候隱藏含義。


    “走,有走的好處,留有留的道理。舉薦你在國子監內謀個差事,有居司業在,你的位置差不了。但你的性格並不適合每日拿著書本,去告誡每一位陣師應該如何尊君,如何護國護民。”


    “而留在瀚城,這裏不單單是邊疆,更是戰亂之地,征戰沙場才是我最想要的。”晏安九那有些硬朗的臉龐上,透露出一絲英氣。


    “沒錯,但這隻是我和孫助教討論的一個建議。如果抉擇,還要看你自己。”卓丁辰也很想晏安九留下,但是他不能代替晏安九去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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