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秦琅一睜眼就對上一個放大的馬嘴,這是一匹紅棕烈馬,低頭一看,自己身穿明清的衣物,不像是文人和普通百姓,倒像是武人穿的服飾。


    馬背上掛著大大的包袱,應該是行李。


    秦琅以為這是個古代世界,沒想到村裏有個人開著拖拉機,突突突,路過他的時候停了一下。


    開拖拉機的漢子和秦琅四目相對。


    秦琅:“你好,請問現在什麽時候?”


    那漢子也懵了:“你是拍電視的,沒聽過這附近有什麽劇組啊”


    手機鈴聲響起,那漢子接了催促電話就開著拖拉機走了。


    秦琅在原地發愣,接收完劇情後,他翻身騎上了馬,堂而皇之的走上了水泥街道。


    現代社會,鮮少能看到騎馬上街的,還是一個馬尾辮半月頭,穿著電視劇裏古代人衣服的青年,不少人向他投向好奇的目光。


    原主是個純正的古代人,還是天地會成員。


    原主從小拜師學藝,乃是正統崆峒派武道傳人,師傅被清兵殺死後,便加入了天地會,成為了天地會的總教頭。


    天地會被朝廷圍剿後,教會成員大減,為酬壯誌,原主這次就是攜帶金銀迴鄉招攬壯士的。


    但是,原主意外穿越到了現代社會。


    原主迴到了百年後的家鄉,還是個貧困山區,這裏的人務農為生,雖然能夠溫飽,但是生活貧困,不少年輕人都外出打工掙錢,有門路的都去投靠親戚,沒有門路的不知道去哪裏打工。


    碰巧原主出現了,用銀錠招攬村裏的青壯,還真有一夥人拿了銀子,去換成錢,然後一心要跟著原主出去打工。


    就這樣,原主騎著馬,身後跟著一夥扛著鋤頭,舉著鐮刀的山裏人,嗚唿啦像是土匪一樣進了城。


    還沒在城裏待上半天,就被群眾舉報,有一個沒一個都進了局子。


    但是原主是從古代來的,一身武藝,和抓捕的警官過了兩手後,眼看著人越來越多,他雙拳難敵四手,打不過,先跑為上,輕功水上漂,一溜煙竄進了人群裏,正好是拍戲的劇組,就這樣,原主躲過了抓捕。


    因為太餓了,搶了路邊女主的食物,被女主羅夏撿迴了家。


    女主發現原主是個古人後,熱情的教原主各種生活常識,原主也得知了這個社會已經變了,清朝早就覆滅,天地會到現在估計也早就消失了。


    但原主不信邪,他跑去了天地會的總壇,各個分壇。


    日新月異的變遷,天地會存在的痕跡早就沒了。


    原主失落之餘,頹廢全無鬥誌,是女主安慰了他。


    原主在這個社會上什麽人都不認識,隻認識女主,便天天跟著女主,兩個人日久生情,原主在女主的幫助下,在現代社會過起了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


    但他心裏始終惦記著天地會,惦記著師父。


    鎮上的公安局門口,一個騎著馬的古裝青年停下。


    辦事員小董看著這位拎著包裹出現的清朝人哇了一聲:“你好,請問辦理什麽業務?”


    秦琅:“辦理身份證”


    小董:“叫什麽,哪裏人,身份證號多少?”


    秦琅:“在下姓秦名琅,乃是崆峒人氏,沒身份證號”


    接連問了三遍,小董終於確定了這位確實查無此人,她有些懵了:“你說你從出生到現在就沒辦過身份證?”


    “無戶籍,無身份的不明人士?”


    秦琅:“在下乃是孤兒,被師傅撿到後,收為弟子,在崆峒區山中長大,跟著師傅拜師學藝,師傅去世後,我一心練就武藝,現在學成下山,闖蕩江湖,成就一番功業”


    小董好想罵髒話:“你是在逗我?”


    從側門出來一個穿著警服的少年尚鳴,他是從部隊退伍的,學過兩手軍拳,這會兒下值,當下來了興趣:“你說你會功夫,咱們切磋切磋”


    院子裏,秦琅抓起後背的辮子一甩,在脖子上纏了好幾圈,隨後左腳畫了個半圈,右手抬起:“兄台,請賜教”


    尚鳴:突然有些不明覺厲。


    但是想想自己的軍體拳,還是拿得出手的,當時就上了。


    尚鳴一拳揮出,卻被一擊拳頭擋了迴來,關鍵是這具身體從小是練武的,看著精瘦,實則倍結實,要不是秦琅收了力道,對方怕是會被震的骨裂。


    短短一個迴合,尚鳴就被打翻在地。


    小董又問了幾個其他的問題,秦琅迴答完後。


    尚鳴走了過來:“兄弟,你真是從深山老林裏跑出來的野人啊?”


    秦琅白了他一眼:“在下有師承,有道會,有絕招,何以謂之野人,當為避世高人才是”


    尚鳴笑了兩聲:“高人,我覺得能稱為神人了”


    “對了,你會寫字嗎?黑戶得寫報告申請”


    畢竟是久居深山的黑戶,大概沒上過學吧。


    秦琅:“看不起誰呢,筆墨伺候”


    尚鳴隨手拿起一個中性筆,卻見對麵的人沉默了兩秒,隨後從隨身的包袱裏取出了筆墨紙硯,用水壺裏的水研墨後,執筆書寫。


    字跡端正,寫的居然還是繁體字。


    別的不說,就這手毛筆字就足夠稱得上大師級別。


    小董剛入職兩年,還從未經曆過這個業務,為了這事還驚動了局長。


    在一次又一次的問訊下,終於確認秦琅是個紅旗下的漏網之魚。


    給他補了戶口,又要辦理身份證:“20塊錢”


    秦琅默默從包袱裏取出了一枚銀錠放在櫃台上。


    小董臉上的笑都快維持不下去了,這位究竟是活在那個年代的人啊?


    最後還是小董自掏腰包給他將錢補了。


    秦琅:“謝謝,我會還給你的”


    拿到身份證後,秦琅用銀錠換了現錢,補了手機,銀行卡,現在的他終於不是黑戶了。


    有了身份證後,秦琅還了20塊錢,還請小董和尚鳴吃了頓飯,用餘錢在崆峒山腳下租賃了一個老店。


    崆峒山上,霧水蒙蒙,一大早就坐車來爬山的人絡繹不絕,隻見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青年身手敏捷,在台階上一躍而下,快如風,站如鍾。


    在這個陰雨天氣裏,腳下的台階陡峭是花,青年如履平地,健步如飛,更顯得超凡脫俗。


    在崆峒山上一個來迴後,秦琅扛著一塊垃圾場撿到的木板,迴了店鋪,用鑿子工具,鑿出四個崆峒武道的大字。


    刷上黑漆,就掛在正堂,對著門口,更顯莊重威嚴。


    閑暇之餘,秦琅就在各處尋找適合的材料,廢棄的桌椅板凳,能用的撿迴去,自己加工收拾一下。


    半個月後,一個崆峒武館悄無聲息的在山腳下開張。


    武館開張五天了,都沒人進來看一下,秦琅半點都不著急,而是每天練習著原主的武藝,清早就去崆峒山跑上一個來迴鍛煉身體。


    這日,他路過天梯時,一個八歲的孩子將腳脖子崴了,父母特別著急,爬山耗費體力,這裏又陡,他們沒把握將孩子平安的送下去,孩子哭著抹淚,一邊喊著疼。


    秦琅在小男孩麵前停下了腳步:“別哭,讓我看看”


    蹲下身,一手拿起男孩的腳,試探性的捏了兩下,隨後雙手用力一按,就將錯位的骨頭扶正。


    父母看到男孩能正常走動,也不疼了,當下表示感謝,秦琅揮了揮手,卻見旁邊一個老太太走了過來:“你是那家醫院的正骨醫生,是中醫吧?”


    秦琅:“我不是,我是山腳下武館主人”


    老太太聞言更崇敬了:“那你治跌打損傷一定很好了,我老伴三個月前摔了一跤,說是骨質增生,西醫又是掛吊瓶又是吃藥的,三個月不見好,我想帶他看看中醫,巧了不是”


    “我老伴今天沒來,我脖子有些酸疼,能給治一治嗎?”


    秦琅:“我可以看看”


    在老太太的脖子上摸索了兩下,胳膊肘一按,扶穩了頭部,隻聽到哢嚓一聲,老太太的脖子就好了。


    “哎呦,還是咱們老祖宗留下來的中醫正骨好,一個小毛病立馬就好了,哪像西醫,天天吃藥,就是不治毛病”


    老太太嗓門大,秦琅迴頭就看到周圍站了一群排隊等待就醫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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