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拉住了要去論理的馮秋秋,“好啦,秋秋。”


    “你站哪邊的?”馮秋秋很不滿,“他那是什麽意思?我陰差怎麽了?”


    “他應該是說你不懂人心?不過我覺得他說的是假的,”楚洛安撫,“雖然你我第一次見麵並不太友好,不過現在想起來,你還是給了我打電話給爸媽的機會嘛。”


    馮秋秋是一隻很好順毛的貓,隻要是順著她脾氣說,說得她高興了,她也就不生氣了。


    “我看他才不懂人心,”馮秋秋哼一聲,坐迴長椅裏靠著楚洛看著窗外發呆,“你說,秦寒會死在誰手上了呢?”


    “誰知道呢。”楚洛側著身子靠在桌上,也看向窗外,“你看那兩人,我猜他們肯定是夫妻。”


    楚洛指著一對牽著手的男女說。


    “啊?為什麽啊?”馮秋秋動了動身子,找了個更舒服的角度靠到了楚洛懷裏,“隔這麽遠你都能知道他們是夫妻?哦!”


    馮秋秋坐起來,兩眼放光,“你會讀唇?剛才他們說了什麽嗎?”


    “沒有啊,”楚洛賣了個關子站起來,“走了,該迴家買菜了,你想吃什麽?”


    “芋頭。”馮秋秋跳到楚洛旁邊,抱住了楚洛的手仰頭一笑,“可以吧。”


    “小聲點兒,”楚洛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帶著馮秋秋離開了咖啡館。


    馮秋秋的手抱在楚洛手臂上東張西望,身體也輕輕貼在他身上,楚洛甚至都不需要扭頭就能聞到馮秋秋身上類似於梔子花的香味。


    看著大街上來往的人。


    楚洛很好奇,是不是他現在在某些路人眼裏,和旁邊的馮秋秋也是一對呢?應該是的吧?畢竟氛圍到了。


    “對了!你還沒說你是怎麽看出來他們是夫妻的呢,”馮秋秋左顧右盼,發現那對男女已經消失在人流裏麵了,她有些沮喪,“就是你說得慢了,不然我也可以驗證一下了。”


    馮秋秋跟著,肩膀突然被路人撞了一下,她一退,就感覺有人撈在了她腰上。


    熟悉的腕力,她知道,這是楚洛的手臂。


    這種感覺很奇怪。記憶往迴翻,她突然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好像已經習慣楚洛的手臂放她腰上了,等到現在注意到的時候,好像一切都晚了?


    好像也沒什麽?馮秋秋想。隻是被楚洛碰碰腰而已,他也不會亂來,而且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嘛,這應該是小事兒?


    馮秋秋想起楚洛那些朋友做的事情更過分,路上拍人屁股是什麽意思?雖然不是拍的她的,但是楚洛的朋友都能拍他屁股了,那她其實被抱一下腰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嗯嗯,不是大事兒。反正就算楚洛色心起來了,我也還有腿可以跑。


    “走路注意點兒,”楚洛隨口說了句,扶正了馮秋秋,“一眼看穿夫妻那個事兒太複雜了,你要明白還要花些時間。”


    馮秋秋想了想,依到了楚洛身上。


    她發現這招非常好用,尤其是在楚洛想對她隱瞞一些什麽東西的時候,隻要拿出這一招,他一般就繳械投降了。真是個脆弱得像紙的弱點,偶爾她也會這麽想。


    “你現在可以說給我聽啊,你不是知道的嗎?”馮秋秋貼到了楚洛身上,“說說嘛,說不定我還可以給你提供思路?畢竟我還挺聰明的,”她眨了眨大眼睛說。


    “聰明?”楚洛看著馮秋秋,憋笑沒憋住。


    “你什麽意思啊!”馮秋秋在楚洛肩上拍了一下,又恨不得叉腰很自得地說,“我本來就聰明嘛,我考試哪次不比你高了?難道你甘願被一個傻子超過啊?”


    “我完全可以的啊,被傻子超過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每次考試都有個傻子在我前麵。”


    “你!”馮秋秋跳開,指著楚洛,不止一次,她覺得這人簡直是眉目可憎,學校裏那些女孩兒得是瘋了才會向這種人表白。


    這種……稍微好看一點兒,稍微成績好一點兒,稍微體貼一點兒的家夥。


    “我?”楚洛拉住馮秋秋的手,這姑娘沉默的時候才是生氣了,像現在這樣,就是單純耍點兒小脾氣,都不用哄,隔一會兒她自己就好了。


    她調節心情一直很在行的。


    “傻子是我,”楚洛貼到馮秋秋耳邊,“畢竟我每次都沒考過你,但你下次要是被我超過了,那你就成傻子了啊。”


    “我怎麽可能被你超過,”馮秋秋不屑,她可是在地府寫字把手指的磨破過,就人界這點兒課業,雖然也有些繁重,但比起地府來說簡直小問題。


    楚洛笑,“那確實,畢竟秋秋你那麽聰明。”


    “啊啊~你以為你現在誇我,我就會原諒你吧?你當我傻?”馮秋秋重新抱住了楚洛的手,看著一邊的出租車說,“要不我們打輛車走吧,菜市場還有多遠啊?”


    都來了幾次了,還不認得路啊。明明剛才我們就是從出租車下來的啊,現在又上出租車是怎麽一迴事兒。楚洛笑了笑:“不遠了,除了芋頭你還想吃什麽?”


    “你想吃什麽啊?”馮秋秋抬頭,她感覺楚洛對她的笑有點兒其他的東西在裏麵。他看著我到底在笑什麽?我臉上有花嗎?


    楚洛帶著馮秋秋拐了個彎兒,走進了一棟大樓內部。


    正是周天,大樓內部人來人往,有中年人扛著一根綁著稻草的棍子,上麵插著各式各樣的糖葫蘆,雖說是糖葫蘆,但是紅糖裏麵還有裹蘋果的。


    也有人嘴裏咬著一個漢堡,一邊跑一邊看手腕上時間的。


    小吃店裏麵,琳琅滿目的果凍、糖糕,青春靚麗的女孩兒肩並肩坐在一起打鬧、歡笑。


    “楚洛,我想吃糖葫蘆,”馮秋秋想了想,咽了下口水說。


    “時間還早,走吧。”楚洛跟著馮秋秋到了糖葫蘆老人的麵前,正準備拿一串的時候,感覺有人在他肩上拍了下。


    “楚洛!聽說這次的事情,你還會和我們一起欸。”雲朵嬉笑著退了一步,看著楚洛二人說,“哈嘍,好一段時間沒見過你倆了,還是這麽恩愛呢~”


    “胡說,我和楚洛隻是朋友。”馮秋秋遞給楚洛一串糖葫蘆,看著雲朵很認真地說,同時不自覺的往前走了一步,好像在護食。


    雲朵告饒,“好好,朋友,你們是最純潔的朋友,”她笑了句,“何執劍,被你師兄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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