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在頂樓十五層停下,電梯門打開,門口的人一臉震驚的看著電梯裏的人。


    這人是在電梯裏睡著了嗎。


    “醒醒,女士,醒醒女士,電梯到了。”


    叫了有十來聲,那人突然一個驚嚇,這女士不會死了吧。


    哆哆嗦嗦的朝著女人的鼻息伸出兩根手指。


    白念忽然在這個時候睜眼。


    “啊,鬼啊。”


    一臉迷茫的抬眼,白念發現渾身有些無力,就著光滑的牆麵起來,她很疑惑,“我不是鬼,是人。”


    那人拍拍胸脯,說:“你可算醒了,我剛叫了你幾分鍾都沒反應以為你出事了。抱歉啊。”


    “女士你是不是平常壓力太大或者昨晚熬夜太厲害了,在電梯裏麵睡著了。”


    白念:?她在電梯裏睡著了?


    怎麽可能?


    可是她確實是倒在地上的,現在還有些沒力。


    “你要去第幾層,我給你按吧。”男人說。


    白念道了聲謝,問:“這個不是在第十層嗎。”


    “沒有,已經是十五了。你要去第十層是吧,那我幫你按了,你先緩緩。”


    白念說:“謝謝。”


    然後靠著後麵閉上眼。


    難道她真是因為太累了不知不覺在電梯上睡了一覺?這麽離譜的嗎。


    可是她最近沒熬夜啊,休息還挺好的。


    電梯停到第十層,力氣恢複得差不多,她正常出去。


    在尋找門牌號的時候,側身而過一個全身包著嚴嚴實實的身影。那不是電梯裏在第八層就下的重度潔癖患者嗎,怎麽到第十層來了。


    她望著口罩男的背影盯了兩分鍾,久到她發了呆,目光呆滯,又忽然清醒。


    自己不會是身體出毛病了吧。


    好在到指定的包間,白念身體一切正常。


    敲響包間門,開門的是朱甜甜。


    江凡跟在後麵,道:“可算來了,這一趟可真久,還以為你根本就不打算來了呢。”


    “真是不知道什麽樣的家長能教出那樣死不悔改的人,小爺我真是一點都忍不了。”


    “江小少,說完了嗎。”


    江凡一抬頭,wc,嚇了一跳。


    “白念,你到這裏來幹什麽,來參加宴會的?現在有點事,你要是來慶祝的估計要等一會了。”


    “你挑的時間可真好,正好撞上。”


    轉頭對白清說:“你家人怎麽還沒來,不會他們知道你的德性都不打算管你了吧。”


    江卿從白念和白清的臉上看出了幾分相似感,再結合這個時間點,從後方上前,壓朱江凡的肩。說:“閉嘴。”


    “哥,你怎麽又要讓閉嘴,我啥也沒說,給叔叔阿姨還有甜甜妹妹解決問題難道都不行嗎。”


    “白念,你還站在門口幹什麽,還不進來。”


    白念說:“不好意思,我是為我弟來的,怎麽,我弟弟怎麽得罪你們了,還需要江少爺親自出馬解決問題。”


    江凡愣在原地,“誰是你弟弟。”


    白念翻了個白眼,這不是問廢話嘛。


    “你身後的,江少爺每天真是勞心勞肺,既要管學校裏我的學習成績,也要管我弟弟的教育問題。哎呀每天太累了吧,要不要我給江小少爺向公安局申請一個熱心教育者或者熱心公民的錦旗。”


    “這樣也省得江少爺費力還不討好。”


    江凡懵在原地,這才想起當時那家夥的手機鈴聲好像確實說了白小小念。


    “你是她的家人,那他不就是……”容家當時走失的最小的兒子嗎。


    難怪叔叔阿姨就連詩詩都說這件事要算了。


    “小清,這裏是怎麽迴事。”


    白清還沒說話,朱甜甜就一馬當先開口:“白姐姐,這件事也是我的錯,白清打翻酒瓶的錢我可以全付了。白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哦,既然是你的錯,那我現在可以帶白清走了嗎。”


    朱甜甜臉一僵,“我,我不知道。”


    “所以說你一點地位和決策權都沒有,為什麽要站出來當領頭羊。哎,我理解你一顆想要被我關注到的心,但也要注意不要太過火了。不然我隻能關注你一瞬,往後想就都是你鬧的笑話了。”


    朱甜甜:……


    “所以我弟弟到底犯了什麽錯,惹得江小少肝火如此旺盛,就差沒從嘴裏噴出一團火,說出“老子就是正義的神”這句話了。”


    江凡臉色難看,“你弟弟打翻了容伯父點的酒,價值幾十萬。”


    “容先生想讓小清賠?”這可是他的親生兒子,讓親兒子賠錢這件事她第一次見。


    “看監控了嗎。”白念問白清。


    弟弟感覺太弱小,需要她無時無刻不停歇的嗬護啊。


    “沒有,我沒甩她的手,她自己把手伸過來放在我的手上,我嫌棄然後縮迴來但沒用多大力,不可能把那些酒打翻。”


    “容先生思考的怎麽樣了。”


    白念不嬉皮笑臉,不哄著蕭延的時候其實還是挺冷靜的。


    容景川很猶豫,一方麵白清確實是他兒子,本來白清就對他和音音沒有一絲好感,如果這件事他要計較,白清勢必徹底絕了和他們好好相處的想法,以後大概率就更不可能迴到容家。


    但如果他不計較這件事,那麽丟臉的將是江家的小少爺。


    沒想到到頭來,反倒是給自己弄了一個大難題。


    “這樣吧,讓這位服務生賠一半就好了,景川,我們不是不講理的人,還有念念,既然他是你在貧困縣收養的弟弟,那我們就賣個麵子,你把人帶迴去要勸他好好學習,不要讓他在上學的時候荒廢,幹不屬於這個年齡段的工作了。”


    白念:都不承認白清的身份了,還讓她關注白清的學習?這是站在那個角度的關心。


    原來更狠的往往不是表現出來絕情的人,而且看上去溫柔似水,卻一下都不給你希望的人。


    白音這個女人比她想的更能斷舍離。


    “等會,我要先看監控。監控都沒看就讓給錢,我和我弟可不是冤大頭。說不定甜甜妹妹要故意碰我家弟弟,畢竟我弟弟長得奶酷適中,人嘛,總有忍不住自己欲望的時候。”


    “我沒有,白姐姐,你可以說我沒力氣說我也是罪魁禍手,但你不能說我是……”


    “說你是什麽。”


    朱甜甜快速概括,“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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