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來還是在這個古堡。


    昨天……


    蕭延看見口罩男拿出來的針管後徹底暴怒,渾身散發著股絕對的冷氣,這都沒什麽。她找個位置躲一躲說不定可以混過去,最狗的是口罩男把針管塞到了她手上。


    說:“弟妹,這個重任還是交給你吧,以你的三寸不爛之舌絕對能說服他成功把針紮進去,無論紮哪裏都行。”


    “弟妹,你要是不弄我們就隻能等著他把我們打一頓了。你不知道盛怒且正常意識消失大半狀態下的蕭延像個野獸一樣,不打針那力氣可以抬起一頭牛。”


    白念:……可她一個弱女子怎麽靠近發瘋的大佬?


    “你也不願意看你老公一直這樣吧,以前雖然是我每次給他打針,但第二天我就會去醫院躺著,蕭延的狀態也不算太好。”所以看到她進來這麽久雖然蕭延表情和以往發病的時候無恙,但卻並沒有傷害她。這點就是不同的。


    或許能救蕭延的人,是他的這個老婆。


    白念握著針管,大佬的視線倏然從口罩男的手裏移到她的身上,她一個哆嗦想撂下這針管躲床底下去。


    “我去。”


    身影猛地撲過來,白念嚇了一跳,一聲重重的滾迴響在室內,針管落在地上,她欲哭無淚,想要滾。


    卻看見口罩男先她一步滾了出去……


    無法,不就是打個針嗎,簡單。


    她跑過去直接抱住大佬的肩膀,輕聲問著:“老公,是不是很難受,我幫你揉揉頭吧。”


    大佬抓住她的手腕很用力,咬牙切齒,“白念,你這輩子都是我的。”


    “是你的是你的。”


    “白念,我不會讓你離開我,除非我死。”


    “不離開不離開。”


    “白念,說你愛我。”


    “白念愛你,白念愛你。”


    就見大佬微微晃神,眼底的紅色消失了些,她看到遺落在一邊地上的針管,趁著大佬走神的機會蹲下身撿了起來。


    卻在要紮入蕭延的手臂時停頓下來,因為大佬眼裏的冷漠和孤寂深深刺痛到了她。


    而且他發現大佬的腳腕上扣著一個鐵鏈子,這……


    一瞬間,有什麽記憶在頭腦內盤旋,留下幾張模糊的畫麵。


    “唔。”


    猶豫的下一秒,針管被搶走了,隨意的扔在地上,她也被撲到床上,身上傳來大佬重重的喘氣聲。


    在她以為還有下一步的時候,大佬倒在她懷裏,眉眼緊閉,透出一股疲憊感。


    “愛我哪裏?”大佬後來醒的時候也不安分,事情特別多。


    “老公你風度翩翩,絕世非凡,天下無雙,驚才風逸,義薄雲天,怎能不讓我愛!”


    “去鋪床。”


    “好咧。”


    “去倒水。”


    “得咧。”就這樣忙碌了半天,大佬終於再次入睡。


    ……


    “你就是阿延怎麽都不離婚的那個老婆白念吧,你好,我是阿延的朋友,一個國際醫生,這幾年在給他打工,他身體自很早起突然出現了些問題,中了種很稀有的病毒,以前每年會發一次病,但現在越來越嚴重,頻繁的時候兩三個月會發作一次。發作的時候任何刺激到他的事會讓他變得異常的偏激。”


    “抱歉以那種可能會危害你生命的方式做了一個試驗,對於蕭延來說,白小姐你確實是特別的,就算是瘋狂的想要動手,他也會在你麵前克製住,這或許就是為什麽這麽多年哪怕白小姐多麽作他都會選擇不離婚的理由吧。”


    “我想說的是,蕭延的身體看上去沒什麽問題,但這種間歇性的發病讓他的身體處於一種很張馳的狀態,過度的身體機能消耗可能會讓他突然在哪天猝死也說不定。如果可以,希望白小姐偶爾能關心他下的身體。”


    ……


    前麵的話她都沒怎麽聽懂,隻聽到了大佬身體有問題可能會英年早逝!


    難怪書裏無所不能,冷情冷心的蕭大佬不是因為沒鬥過男主死掉的,而是因為意外死亡!


    那蕭大佬死了的話,她個依附著大反派大佬當米蟲的炮灰不是更死路一條。


    細思極恐,白念是驚醒的。


    她不能讓大佬死去,得讓大佬好好養身體。


    於是她醒來的第一件事是翻出昨天剛加上的溫人的微信,打字問:“那個溫醫生,有什麽辦法可以減少我老公猝死的可能嗎。”


    “我老公還那麽年輕,如果死了的話多可惜,我一輩子都不會釋懷的。”


    “白念。”


    “啊,我在。”


    匆匆忙忙撇過手機上的消息,溫人說要讓人保持良好的心情,讓患者經常感受被愛的滋味,重要的是不要刺激,尤其是很大的刺激。


    長期在愛的滋潤下,或許他的情況會得到一個不錯的改善。還說可以的話讓她定期帶人過來做個身體全麵檢查。


    她記在心底。


    “老公,你睡得好嗎。”


    “你覺得呢。”


    眼底一團烏青,好吧,明顯就沒睡好。


    “那老公,你,你再睡會,我去看看能不能做個飯。”


    昨天就吃了餐早餐,蕭大佬早上走那麽早,早餐也不一定吃了。


    “不需要。”


    白念很疑惑,有點分不出他是在發病還是沒發病。


    眼看著大佬直接起床走了,可能是去洗漱了吧,白念掏出手機繼續問,溫醫生,我老公什麽狀態是沒有發病了啊。


    溫人迴:這個白小姐身為他的妻子他的變化不應該是最清楚的嗎。


    溫人:他大概率會不記得發病時候的事,你盡量也別提到刺激他,如果最近他有什麽需要的盡量滿足,說不定會對他的身體產生非常不錯的效果。


    她迴了句:好的,我知道了溫醫生。最近我會對我老公很好的。以後溫醫生有什麽新的解決辦法也可以告訴我呀。


    另一邊此時正握著手機的溫人轉手就把消息截圖發給了蕭延,勾勾唇,順便發了句:老蕭,機會來了,別說我沒幫你。咳咳,這次醫院的投資多投點。


    暗道,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良機了,畢竟經過昨晚一遭,白念似乎並沒有留下什麽後遺症,看上去還挺關心老蕭的,說不定會迎來轉機。


    浴室裏的蕭延洗完澡,出來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屏幕,眼眸一閃。


    走過去,在某人關心的詢問下身體壓了下去。


    “老公,怎麽了?”


    “白念,你的心裏能放下那麽多人卻沒有我,不如我讓那些人都身敗名裂,讓你的世界隻有我吧。”


    “或者我送你去死,選一個。”


    白念一個激靈,她有點弄明白了,發病的大佬好像是個對她愛而不得的偏執額,動不動就要毀天滅地加滅了她的大boss。


    思緒後,白念笑得更甜。這還用選,是個人都會花言巧語的說心裏隻有他吧。


    蕭延看見她的笑,心頭的燥意感加深,偏偏底下的小女人主動挺起胸膛,拍著他的背,像拍小孩一樣,“老公,我不用選!我的心裏以前或許有過很多不重要的人,但現在隻有兩個。”


    “一個是你,你占首要地位,還有一個是我弟,他也挺不容易的。但老公和弟弟不能比是吧。老公不用想太多,如果有可能,我會一直陪伴著老公的。”


    “嗬,你覺得我信嗎。”


    某女人經不起激,一定要讓他信,幫他從奇怪的病裏好起來!於是乎主動獻上自己的蜜唇,蕭延眼眸一暗,克製性的吻吻。


    “老公,我其實可以證明的,但你如果清醒了就忘記了……唔唔……怎麽辦,那我不是白……”


    “閉嘴,白念。”


    收聲,昏暗的黑玫瑰房間裏,兩道身影交織相融,情之深,蕭延在她累到不行的時候把她板正。


    “老婆,說愛我。”


    她不明白怎麽一個人可以在老婆和白念這件切換的那麽自如,隻當他是開了葷心情好,還得啞著聲音附和。“我愛你老公,很愛很愛。”


    夾帶的媚音讓蕭延眼神更暗,更加,努力……


    昏睡時,他沒聽到有人用很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我也愛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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