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迪恩上將,非常抱歉,沃克也犧牲了。從此之後,星航飛船中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知道了,記錄好今天,你先下去吧。迪恩的聲音沒有那種死氣沉沉的悲傷感。這也許就是他身為上位者的冷靜與理性。幾十載的光輝歲月,倒下了太多的人,也見慣了生離死別。


    是,曹植敬以軍禮,然後去到屬於他的房間內。即使無比熟悉這裏,卻依然有一種陌生之感。這裏是他的家,他是在戰艦上長大的孩子。


    打開記錄儀,驗證身份,登錄界麵,在進行一係列操作以後。開始了,今天的記錄。而今天又是否是今天呢?


    大家好,我是地球宇宙飛船空間站的一名成員,曹植。現距離我艦,救贖號飛船執行任務已經過去大約三十五年時間。由於外太空,也就是宇宙衝突勢力啟動的被地球人稱之為毀滅計劃的行動,導致地球文明出現大斷層。有許多的文明遭到了破壞,甚至被滅絕。……而經過多年的探索,剩下的地球科學家們發現了一條道路,一條可以活下去的道路。那就是衝上星空,去宇宙中探索。


    我們將之稱為星遺計劃。找尋星空中消亡的遺跡,重拾過去失落的文明,接受歲月刀割的洗禮。無論是否過時與悲壯,這都是一代代地球人賜予我等的寶貴財富,偉大的探索精神與學習精神。也因此,救贖號飛船包括我在內,今天啟元年,三千六百二十七人隻剩下我和迪恩上將。


    在我們探索的途中,經常有著衝突勢力在阻止我們。讓人類也展現出了血性的一麵,好在地球文明即使經曆摧殘,但依舊在不斷的發展,所以地球的尖端人士在原本文明的基礎上研發了新式武器,讓人類得以對抗宇宙衝突勢力,完成星遺計劃。地球不能拋棄,地球也從未放棄人類,所以人類無法尋找新的星球,也不能拋棄地球母親,去星空中找尋星空的秘藥,來治療母親所受的創傷。


    ……


    又是一席徹夜長談,好久沒見過太陽了。


    望有誌之士,能在獲取我人類文明地球文明的信息之時,也能與我族文明共同前行,找尋星空中失落的文明。能破譯地球文明代碼的,絕對是比地球更高等的文明,如果更高等的文明充滿惡意,無論反抗是否服從,地球都將走向毀滅,這個是沒有辦法的事,這就是宇宙法則。


    曹植做完過後,伸了個懶腰,轉眼便看到了迪恩將軍的臉龐。急忙行了個軍禮,他應該等了好長時間了。


    曹植,想過迴家嗎?迪恩將曹植的衣裝打理了一下,問道。


    家,我的家就在這裏,多謝將軍關心。曹植不知道迪恩在說些什麽?誠實迴答,他揣摩不了上級的心思。


    不。我說的是地球,如今這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通過你與沃克此次的探索,為飛船找到了新的動力能源,完全能夠支撐起此次來迴所需的能量。而我們也是時候該招兵了。中士曹植聽令,我以上將的身份命令你,馬上穿戴好裝備,迴家。


    不允許曹植反抗,把他丟下時空穿梭隧道,然後把通道毀掉,獨自一個人哭泣。那是飛船與地球唯一的聯係,現在終於隻剩下他一個人麵對宇宙的黑暗了。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雖然做了心理準備。但盡管身為一名中士,這樣還是太快了。更何況還是從未見過的家,地球。雖然曹植是一個地球人,但他一點也不了解地球,隻知道地球是一顆水球,那裏麵住著人,有房子,是自己出生的地方。


    對了。還有裝備,曹植戴上迪恩將軍給他背包裏的一隻耳機,指紋解鎖。仔細聆聽他的諄諄教誨。


    自從地球出現人類文明大斷層後,加上外星宇宙的不速之客的打擊,人類的人口已退至三千萬餘人。東方聯盟,人口三百萬餘,是眾多聯盟人數最少,但卻是最精英的一個聯盟。總部設在東方的常山。你的任務就是去天眼之地,招兵,請記住,開心是你此次的最終任務。


    ……又是一次長篇大論。作為星際英雄,十五歲的曹植被人們稱之為領袖一樣的存在。在曹植到達地球之後,地球高層也清楚了來意。曹植去到了學校,征兵稿貼上。在校園演播教室內,一群學生正在對曹植舉行歡迎儀式。


    曹植已接受,一是為了完成任務,另一個就是為了檢驗這群學生的狀態。這也是一次考試,曹植是唯一的審判檢察官,因為隻有他才知道這群人中,有沒有以後可以與他並肩作戰的戰友。


    首先,某些學生看曹植年輕,不服氣,然後曹植憑借其自身能力成功征服眾人。迪安上將每天都將他們的戰鬥下傳於人類世界,但如今隻有他,才迴到了地球,這個未曾見過的家園。


    多年的饑餓已經使曹植習慣了廢寢忘食式的生活。距上次休整已經過了好幾天,但太空人,不能以常理來判斷。縱觀所有的重大會議,也沒有見任何一個在座的領導喝過一點兒水。所以曹植不管這些有的沒的,趕快開始,人類的生存正在麵臨危險,已經沒有什麽可以拖延的了。


    卸下重裝的恩怨殺伐,唿吸拿著無比陌生的氧氣。曹植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身上沒了擔子,輕鬆。這或許就是開心。


    看著眼前這些學生們的適應能力,曹植關閉了太空模擬係統,曹植從太空中帶下來的裝備。盡管表現很差,但嘴上卻說著一些恭維的話,應該是不忍傷了他們的辛勤準備。隻能裝作冥思苦想,一臉認真的樣子去應付那些對自己給予希望的人。


    最後一批,也終於來了一點,有意思的,但無非就是加了一點兒宇宙元素罷了。光是正確,記住宇宙的基本理論可不夠,身體素質才是活下去的決定性因素。


    但曹植覺得,在這群人之中已經是不錯的了。全校師生的努力,隻為換來一人的鶴立雞群,保存有生力量,不知道為什麽。


    曹先生。不知你對這次檢驗還算滿意嗎?在中場休息的時候,一位白發甚少的老者向曹植問去。臉上不斷滴落虛汗,還有那害怕的語氣,讓曹植不由想到三種可能性。但現在是迴答問題,沒有時間思考那麽多,加上多年的太空生活,脫口而出。


    還行,隻有在測試台中央的那個人合格。其他人也各具特性,他們在地球的作用應該會比在外太空大。當然,這隻是我的個人理解。曹植在意識到自己將要說完這句不怎麽中聽的話之後,用那不怎麽熟悉的語言,圓了這個結。應該是吧。


    可能是因為心虛,三種可能性之一的原因導致這位老者也沒怎麽在意聽。隻是一時用眼神示意,其他人跟著鼓掌,這一切都被曹植看到,是故意這樣做給曹植看的。老子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麽,隻是沉默,與他們打了下招唿過後,就去找了那位測試合格者。


    領導們也不會自討沒趣,雖然他們心裏懷著不同的小心思。但在這最危險的時期,還是好好配合,征兵完成後,危機得到緩解之後,任他們揮霍。


    這些職場規矩,把涉世未深的曹植忽悠住了,但雙方的思維始終沒有在同一個時空內。隻不過因為社會環境下人的共性,在同一屋簷下,人類命運下的不謀而合,共同利益。但隻要過了這個時期,就會沒有當前的和平。


    ……


    你叫什麽名字?曹植找到了那位過關的女孩。沒有清醒時的溫柔,隻有無盡的剛毅,那絕世的容顏被麵罩所遮住,唯有談吐的端莊,才讓他與對方置身於同一個話題,處於同一個世界。


    你好,先生,我叫做伽奈。兩人相互吸引,仿佛世界隻剩下他們二人,沒有在意旁人的目光。


    你的成績很不錯,我想你日後的表現會讓迪恩將軍也對你滿意的。請問你是否願意,願意往後餘生與我共同守護天空之上這片星辰大海?我很中意你,在此刻你是唯一。


    我願意,不知先生可願與我結婚,去探索那未知的領域。


    與開心有關係嗎?曹植從未忘卻開心的任務。


    不知道,但先生願不願意與我結婚?為人類文明的複興作出貢獻。


    願意,不知接下來我需要做些什麽。


    先領證。曹喆運用手中職權和身份的特殊性,暫時停止了此次糟糕的征兵,來到了一個被喚為民政局的地方。與伽奈互相寫下對方的名字,蓋上帶有法律效應的紅印,二人正式成為合法夫妻。


    你好像餓了先去吃點東西吧,不知道你們在何地就餐,營養價位如何,身體健康程度如何。


    植郎,請跟我來,先去開一間房吧。那時方可知道我是否能有與你,共上戰場的資格。


    你叫我什麽?曹植受了刺激追問道。


    植郎啊。不知有何問題,犯了什麽忌諱,惹了您的生氣。伽奈顯得有點委屈,這對她來說,與曹植結婚又是一種不同的體驗。


    不。從未有人如此叫過我,但不知為何從你嘴中說出,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讓我有一種念頭,我曹植喜歡你,伽奈。可是,別想轉移話題,交代清楚你的目的,為何對我故意隱瞞,曹植把伽奈控製住。


    植郎,你弄疼我了,我怕疼。我們是夫妻,我們結婚了,你不能這麽對我。


    抱歉,請原諒我的莽撞。曹植剛從外太空迴來,不太明白地球裏的規矩。首先讓伽奈起了身,然後一直把她逼落至牆角,才肯罷休。這裏四下無人,沒人知道,曹植開始身體素質檢查。


    伽奈看著曹植,問心無愧。淚珠在眼眶內打著轉,爭氣的沒有流出來。曹植的手正摸在她的小腹處,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做些什麽。但伽奈卻若有所思的做好了準備,等待曹植進一步檢查自己的身體。


    還想狡辯。說,你今天早上吃了嗎?曹植的手退了迴來,雖然從表麵看不出什麽不對勁,有何營養不良?但隻要上手一摸,就能感受到那因饑餓而發出的顫抖。手指在路上也觀察了現在的社會情況,像伽奈這樣的好學生,不至於吃不飽飯。


    不知是否是夢的原因,一切都來得太巧了。地球的領導找到了曹植,在得知曹植結婚的消息過後這塊地的人都忙活了起來,準備把歡迎宴會和結婚宴會同時舉辦。


    曹先生,您怎麽還在這?快來吧。我們這裏還有很多學生正等待著您的考核。雖然態度謙和,但帶有一種上位者的口氣,沒有如迪恩上將那樣的富有感情,讓曹植不喜。沒有感情的羈絆,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沒有色彩。但伸手不打笑臉人,無奈的歎了歎氣,望了望伽奈。


    植郎不用擔心,放心去吧。你會知道的。


    曹植一轉眼,明白了許多。染上了地球的色彩後,曹植變得不像自己了。


    糧食呢,曹植向領導人提出了打開糧倉的要求,因為特殊性,一切都很順利,事關人類生存問題,一切都馬虎不得。


    糧倉打開了。隻見幾十個白色光燈的照耀下,陰暗潮濕的屋子裏,有了一絲絲光亮。裏麵擺放著數不清的貨架,貨架之上擺放著籮筐和小箱子,裏麵裝著的都是糧食。


    曹植慢慢走進,地麵上有積水,牆角有蜘蛛網,應該好久沒有人來過了。那些被裝著的穀粒、麥子等被稱為糧食。被曹植雙手捧起聞過過後,無一例外的結果,都發黴了,名副其實的青黃不接。


    跟在後麵的領導也不多言,有時候該讓這位少年獨自麵對這一切。這裏的每一粒糧食都被汙染了,地球現在的情況也比曹植此時所預料的更為糟糕。


    曹植沒有怎麽樣。這是一個圈套,趕快盡快,狂奔迴學校去尋找伽奈。當趕迴當時教室的時候,這件白色的紗衣,眾人圍著伽奈在跳舞。


    曹植也安靜的坐下,沒有誰知道,誰心裏此時此刻在想些什麽。


    烽火狼煙去,天下素子衣。綾羅綢緞夕,隻為朱砂一點。亂世凱歌揮舞,黎明璀璨山河。一個倒下了,另一個也倒下了,一個接著一個,接連倒下了。


    沒有一個人能夠幸免於難,就連伽奈也不例外。曹植想做些什麽?但什麽都做不了。或許這就是“開心”也說不定。


    這一間屋子,這個地球也並不簡單。外星勢力已經入侵地球,或許這就是自己迴來的真正使命,解救地球。


    一把手槍,一發發子彈射向外星勢力的投影,可這些對於強大的外星勢力來說,根本無關痛癢。


    你們到底想幹些什麽?曹植把子彈打光後就放棄了武力解決問題,他也知道這樣沒有用,但還是忍不住。


    不怎麽樣,就是折磨你。好好活著,我等著你來求我的那一天,或者擇日不如撞日。我相信這一刻不會讓我等很久的。說完便消失了,曹植也不理會。


    不知為何,眾人都散去了。隻有伽奈那冰冷的身體還躺在了舞台之上,曹植徑直走去,為她披上白色的幕布。已經結束了,在這場鬧劇之中,除了身前的女孩,一切都如同過眼雲煙。


    撫摸著女孩的麵容,曹植坐在她的身旁,看著周圍的一切,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就像是到發呆一樣,在找尋著什麽,在思考著什麽?


    而曹植似乎也找到了答案,整理拿下雜亂的思緒。發現最讓自己印象深刻的場麵是在糧倉內。老鼠都不願意吃了發黴的糧食,而蟑螂不信,挑戰了一下自己的極限,在吞食了一粒米之後,結果倒下了。把那些圍觀的螞蟻、老鼠等食糧者都嚇跑了。


    曹植就一直坐在那,不是外太空的生活,曹植終於可以好好陪一陪戰友了,雖然還未來得及見證新一代的誕生。但對於伽奈的突然逝去,曹植也並沒有多大反應,隻是在外太空的生活而已,這是常有的事,也沒有因為妻子的身份而有什麽特別的情緒。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眼淚一直在不斷的流淌,這便是開心嗎?


    但自己才入地球不過幾小時而已,星空之上,不知是何光景。何年何月,忘了,曹植也是一個冷血的人,見慣了生死,但沒有一次死的這麽不明不白。


    直到那位老者的前來,隻不過他的白發多了些許,可以稱作是一夜白頭。容顏也蒼老了許多,是來通知曹植吃席的。


    到了小巷裏,這裏充滿著家的味道,地地道道的菜肴,被人們擺在餐桌上。巷子也不算小,差不多能容下兩輛客車並行。擺上兩桌過後,還可以容下一輛小汽車通過。一共擺了八桌,都是一些不認識的人,胸前掛著名牌,是為了讓曹植能夠認識他們。


    等大家忙活完了,曹植也坐下了。看著這些顏色鮮麗的菜肴,曹植沒有一點胃口,明明很餓,可心底卻別是一般滋味在心裏。刺激著味蕾。


    開宴了。大家用著一種名為筷子的工具,左手或右手抬過頸部時,所有人除曹植自己以外都被機槍掃射,鮮紅色的血濺落在了他的臉上。這時,曹植發現血是熱的,發現離開了迪恩將軍的自己,什麽都做不了,發現了自己,隻不過是一個玩具而已。


    這比以往的記憶都更加深刻。黑色的殺傷性武器,從桌底拿出,用紅色喜慶的元素掩蓋住。


    沒有斷氣的人都換上了黑色的衣裳,全身上下,除了那雙眼睛外。裏裏外外都是黑的,他們放下武器繼續吃食,倒下的那些人,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響。


    曹先生。別見怪,繼續吧,他們就這樣。曹植記得他是那位老者,炯炯有神的目光將他之前的萎靡不振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原本屬於倒下之人,應有的神采熠熠。


    曹植沒有迴話,把頭望向天空,他好像看見了迪恩將軍。他在時空隧道中戰鬥,一個人獨自戰鬥,在那被撕裂的縫隙中是無窮無盡的黑暗。迪恩將軍也似乎在看著曹植,向他招手,好像並不希望自己迴去。


    ……


    此時曹植站了起來,開始了走動。黑衣人隻是繼續進行狂歡盛宴,沒有人阻止曹植。再次向著學校走去,每走一步,世界就毀滅一分,直到世界末日,唯剩下那間教室還完好無損的存在著,曹植要迴去拿迴放在伽奈身旁的裝備。


    而在這之前就是重新開啟這條隧道,打破被封印的屏障。那屏障如玻璃一般透明,但卻堅硬無比,一遍又一遍的敲打著。又不知何時,連教室裏也陷入了黑暗,隻剩下他與一塊巨型水晶梯體柱台的開關。曹植凝視著深淵,他也被深淵所看在眼裏。


    小艾同學,接下來你有九秒鍾的時間迴答以下問題,我的裝備在哪裏?曹植不知為何,遵從心中的感覺,自然而然的說出這番話來。


    而開關也給了反應。幻化冰龍的頭部圍在曹植的身邊,銀白色的龍角,大小如曹植的腦袋一樣。圍繞在曹植的四周旋轉,重複著那一句話:隻要放棄,我就告訴你。


    好,我放棄。曹植也迴答的很幹脆,他知道自己別無選擇,或者這是他內心的選擇。黑暗要消失了,它正在破碎之中。


    你,最好給我放棄,不然。還未說完就被曹植右手正麵抓住,堵上了他的嘴。而曹植的左手倚在台柱之上,支撐著身體,低頭向下望著,被自己控製的龍頭。夢,似乎醒了。一張地圖正出現在曹植的視線。


    我看我也是瘋了,才會去闖那三百三十道關卡。銀色龍頭轉化為黑色,周圍與生俱來的黑炎,讓他掙脫了曹植的控製。


    這是……冰霜巨龍在一張遊戲版圖的最右方,而在其最東方也就是終點,是一口井。那井中世界便是黑暗深淵,裏麵陰雲密布,封印者一位藍色長發龍角女孩,在冰原之地,那是最後一道關卡。


    她,是我的妹妹,殿下。曹植正視眼前的龍頭,隨著時空的變化,龍頭迴到冰龍宮內的祭壇之上,黑色的龍頭也變迴了與之前一樣的顏色。如以前一樣,之前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還有嗎?曹植處於失神狀態,不想多言,也沒必要說那麽多話。


    最後一關,擊敗我的另一半黑暗,冰龍一族,將效忠於殿下。


    知道了,幫我照顧好她。開啟祭壇,進入了關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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