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慧的話幾乎就是在告訴林寒語，她，或者它，的確是鬼。
不僅如此，它還是這次任務最重要的線索給予者。
不，這次的任務，似乎就是它設計的。
可是現在想這些，好像也沒什麽意義。
林寒語的心態莫名地平靜了下來。
她不再顫抖，皮膚也不再發冷。
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掙紮沒有意義，逃跑沒有意義，猜測沒有意義，懷念也沒有意義。
什麽最後一次機會。鬼說的話，怎麽能信？
林寒語甚至想笑。
但她笑不出來。
“好，下麵我要說明一下遊戲的規則，”阿慧繼續說道，“一會兒你們所有人都會聚集在大廳裏。對，你猜對了，他們也都和你一樣，穿著黑色的袍子，隻露出眼睛，看不出誰是誰。所有人都不許說話，也不許以任何方式表現出自己的身份，更不能和其他人交流。
所有人準備好後，我會讓你們輪流從一個匣子裏隨機取出卡牌。最後，如果你們的卡牌符合我說的規則，你們就贏了。四輪之內，每個人都有機會申請換掉手裏的卡牌。至於申請方式，隻要舉起左手即可。
四輪完成後，如果還是無法形成符合我所說的規則的卡牌組合的話，你們就輸了。”
說完這些，阿慧轉身向外走去。
她沒有問林寒語是否明白，也沒有讓林寒語跟著她。
林寒語卻是像著了魔一般，如行屍走肉一般跟在阿慧身後走向了大廳。
大廳裏已經站滿了身穿黑色長袍的人。
他們詭異地形成了一個圓圈，隻有某個位置還有一個缺口。
那是留給她的位置。
林寒語分不清他們誰是誰。她甚至分不出那些人是男是女。
她這才意識到，不僅是身材，連身高都統一了。
一共十三個人。
這裏麵，必然包括已經被鬼掉包的那些人。
等下，似乎被掉包的人的數量，再次增加了。
還活著的，還有幾人？
林寒語又緊張起來。
她環視了一圈，視線掃過其他人的眼睛。
她的視線在某個人的眼睛上停留。
袁不辰？
林寒語靜靜地看著那雙眼睛。
那雙眼睛給她的感覺，是……
更加強烈的陌生。
林寒語的視線繼續移動，掃過了一雙又一雙眼睛。
大多數她都認不出來，盡管她曾經接受過專門的辨認人臉的訓練。
隻有陌生感是清晰的。
林寒語覺得，沒有被掉包的人，包括她自己在內，似乎隻有兩個人了。
另一個人是誰？
自己和那個人是運氣好才活到現在的嗎？畢竟，鬼殺人的契機，她至今沒有發現。
“大家都準備好了吧？”阿慧看了看眾人後說道，“哦，對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說。
這次的卡牌遊戲，可不是我心血來潮才叫大家來玩的哦。如果你們贏了，我會給你們一個獎勵。這個獎勵，我相信你們都想得到。
那就是……關於這次真相的終極線索。
不過，你們也被高興得太早。這個獎勵，就算你們獲勝了，我也不會送給你們所有人，而是隻能送給完成了卡牌組合最後一張牌的那個人。比如說，我要求的組合是集齊j，q，k，而之前已經有兩人分別獲得了j和q，那麽我的獎勵會送給獲得k的那個人。”
說完這些，阿慧不知從哪裏取出了一個匣子。
匣子約有十五厘米見方，上麵有一個用於取卡牌的洞。
透過那個洞口，林寒語隻能看到黑暗。
“好了，遊戲開始。請按照順序隨機抽取卡牌。”
阿慧拿著匣子，來到林寒語的身邊，微微抬起手臂，示意林寒語抽取卡牌。
林寒語機械地伸出右手，探進了那個洞口。
她在匣子內摸索著，卻隻摸到了一張卡牌。
她無從選擇，將其取出。
她看向那張卡牌。
上麵畫著一個十分抽象而扭曲的圖案，比畢加索的畫還要難懂。
但不知為何，看著那幅畫，林寒語總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地獄。
那是最深層次的恐懼與黑暗。
林寒語迅速收迴了目光，將手臂垂下。
十三個人都抽取了卡牌後，阿慧又開了口。
“這一次我要求的組合方式是……所有同類的玩家所持的卡牌上的圖案，應該是相同顏色的。”
聽到這句話，林寒語才意識到，自己手上那張卡牌上的圖案，是血紅色的。
起初，她以為所有卡牌上的圖案都是血紅色的。現在才知道，圖案應該是有不同的顏色。
但是，阿慧所說的“同類的玩家”，到底是什麽意思？
男女？
執行者和偵探社成員？
還活著的和已經被掉包的？
林寒語的眼珠轉了轉，想看看旁邊的人的卡牌上的圖案。
左邊的人的圖案是黑色的。右邊的人的圖案也是黑色的。
這是否說明，血紅色的圖案較少？
之前阿慧明確地說明，所有人都不許說話，更不能以任何方式交流。
從林寒語所站的位置看去，她隻能看到左右兩個人的卡牌，其他人的她根本就看不到。
左右兩個人，是誰？其中是否有活著的另外一個人？
等等，現在隻有兩個活人，如果是按照活人和被掉包的人來分類的話，自己旁邊的兩個人顯然和自己不是同一類，因為他們的圖案是黑色的，自己這個活人卻是紅色的。
不，剛剛阿慧說，可以通過舉起左手來申請換掉卡牌。
既然獎勵隻有一個，且隻會送給最後一個補組合的人，那麽第一個抽卡牌的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成為這個獎勵的獲得者了吧？
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將自己自動排除在了獲勝者的名單之外？任務裏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嗎？
這麽想的話，隻有一種可能。
僅僅通過第一輪的抽取，不可能出現完符合阿慧所說情況的組合方式。也就是說，換卡牌是必然的一個過程。如果所有人都不選擇換卡牌，那麽玩家們隻有失敗一途。
想想也是，身為設計了整個遊戲的鬼魂，又怎麽可能不知道每個人手中卡牌的圖案是什麽？它怎麽可能允許玩家們第一次抽取卡牌就成功？
不僅如此，它還是這次任務最重要的線索給予者。
不，這次的任務，似乎就是它設計的。
可是現在想這些，好像也沒什麽意義。
林寒語的心態莫名地平靜了下來。
她不再顫抖，皮膚也不再發冷。
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掙紮沒有意義，逃跑沒有意義，猜測沒有意義，懷念也沒有意義。
什麽最後一次機會。鬼說的話，怎麽能信？
林寒語甚至想笑。
但她笑不出來。
“好，下麵我要說明一下遊戲的規則，”阿慧繼續說道，“一會兒你們所有人都會聚集在大廳裏。對，你猜對了，他們也都和你一樣，穿著黑色的袍子，隻露出眼睛，看不出誰是誰。所有人都不許說話，也不許以任何方式表現出自己的身份，更不能和其他人交流。
所有人準備好後，我會讓你們輪流從一個匣子裏隨機取出卡牌。最後，如果你們的卡牌符合我說的規則，你們就贏了。四輪之內，每個人都有機會申請換掉手裏的卡牌。至於申請方式，隻要舉起左手即可。
四輪完成後，如果還是無法形成符合我所說的規則的卡牌組合的話，你們就輸了。”
說完這些，阿慧轉身向外走去。
她沒有問林寒語是否明白，也沒有讓林寒語跟著她。
林寒語卻是像著了魔一般，如行屍走肉一般跟在阿慧身後走向了大廳。
大廳裏已經站滿了身穿黑色長袍的人。
他們詭異地形成了一個圓圈，隻有某個位置還有一個缺口。
那是留給她的位置。
林寒語分不清他們誰是誰。她甚至分不出那些人是男是女。
她這才意識到，不僅是身材，連身高都統一了。
一共十三個人。
這裏麵，必然包括已經被鬼掉包的那些人。
等下，似乎被掉包的人的數量，再次增加了。
還活著的，還有幾人？
林寒語又緊張起來。
她環視了一圈，視線掃過其他人的眼睛。
她的視線在某個人的眼睛上停留。
袁不辰？
林寒語靜靜地看著那雙眼睛。
那雙眼睛給她的感覺，是……
更加強烈的陌生。
林寒語的視線繼續移動，掃過了一雙又一雙眼睛。
大多數她都認不出來，盡管她曾經接受過專門的辨認人臉的訓練。
隻有陌生感是清晰的。
林寒語覺得，沒有被掉包的人，包括她自己在內，似乎隻有兩個人了。
另一個人是誰？
自己和那個人是運氣好才活到現在的嗎？畢竟，鬼殺人的契機，她至今沒有發現。
“大家都準備好了吧？”阿慧看了看眾人後說道，“哦，對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說。
這次的卡牌遊戲，可不是我心血來潮才叫大家來玩的哦。如果你們贏了，我會給你們一個獎勵。這個獎勵，我相信你們都想得到。
那就是……關於這次真相的終極線索。
不過，你們也被高興得太早。這個獎勵，就算你們獲勝了，我也不會送給你們所有人，而是隻能送給完成了卡牌組合最後一張牌的那個人。比如說，我要求的組合是集齊j，q，k，而之前已經有兩人分別獲得了j和q，那麽我的獎勵會送給獲得k的那個人。”
說完這些，阿慧不知從哪裏取出了一個匣子。
匣子約有十五厘米見方，上麵有一個用於取卡牌的洞。
透過那個洞口，林寒語隻能看到黑暗。
“好了，遊戲開始。請按照順序隨機抽取卡牌。”
阿慧拿著匣子，來到林寒語的身邊，微微抬起手臂，示意林寒語抽取卡牌。
林寒語機械地伸出右手，探進了那個洞口。
她在匣子內摸索著，卻隻摸到了一張卡牌。
她無從選擇，將其取出。
她看向那張卡牌。
上麵畫著一個十分抽象而扭曲的圖案，比畢加索的畫還要難懂。
但不知為何，看著那幅畫，林寒語總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地獄。
那是最深層次的恐懼與黑暗。
林寒語迅速收迴了目光，將手臂垂下。
十三個人都抽取了卡牌後，阿慧又開了口。
“這一次我要求的組合方式是……所有同類的玩家所持的卡牌上的圖案，應該是相同顏色的。”
聽到這句話，林寒語才意識到，自己手上那張卡牌上的圖案，是血紅色的。
起初，她以為所有卡牌上的圖案都是血紅色的。現在才知道，圖案應該是有不同的顏色。
但是，阿慧所說的“同類的玩家”，到底是什麽意思？
男女？
執行者和偵探社成員？
還活著的和已經被掉包的？
林寒語的眼珠轉了轉，想看看旁邊的人的卡牌上的圖案。
左邊的人的圖案是黑色的。右邊的人的圖案也是黑色的。
這是否說明，血紅色的圖案較少？
之前阿慧明確地說明，所有人都不許說話，更不能以任何方式交流。
從林寒語所站的位置看去，她隻能看到左右兩個人的卡牌，其他人的她根本就看不到。
左右兩個人，是誰？其中是否有活著的另外一個人？
等等，現在隻有兩個活人，如果是按照活人和被掉包的人來分類的話，自己旁邊的兩個人顯然和自己不是同一類，因為他們的圖案是黑色的，自己這個活人卻是紅色的。
不，剛剛阿慧說，可以通過舉起左手來申請換掉卡牌。
既然獎勵隻有一個，且隻會送給最後一個補組合的人，那麽第一個抽卡牌的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成為這個獎勵的獲得者了吧？
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將自己自動排除在了獲勝者的名單之外？任務裏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嗎？
這麽想的話，隻有一種可能。
僅僅通過第一輪的抽取，不可能出現完符合阿慧所說情況的組合方式。也就是說，換卡牌是必然的一個過程。如果所有人都不選擇換卡牌，那麽玩家們隻有失敗一途。
想想也是，身為設計了整個遊戲的鬼魂，又怎麽可能不知道每個人手中卡牌的圖案是什麽？它怎麽可能允許玩家們第一次抽取卡牌就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