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老婆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雖然已經過去幾百年了,但是它的記憶仿佛就在昨日一樣,難以忘懷。


    “造孽呀。”


    她感歎道。


    “當年……”


    “村長家,你兒媳就要生了,產婆怎麽還沒有過來呀。”大娘從裏麵跑出來。


    “我已經讓那個臭小子去找產婆了,你們先看一下有誰能夠頂一下,應該很快就迴來了。”


    一個簡單而又樸素的四合院裏,男人們站在外麵,裏麵則是傳來女人痛苦的哀嚎聲。


    此刻,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外麵還傳來絲絲冷風,仿佛有人在牆邊低語。


    一個40多歲的大娘歎了口氣,隨後又跑到裏麵幫忙接生了。


    “用力啊,再用力一點。”大娘看著正在生產的女子,滿是束手無策。


    畢竟她又不是產婆,哪裏懂得接生孩子?


    在孕婦的旁邊,還有兩個老人,一個頭發全白了,一個則是比較年輕一點。


    “閨女,用力,把所有力氣都使出來。”


    “媽,我真的快不行了。”女子的眼淚流了下來,滿臉痛苦。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突然被推開,一陣怪風吹了過來。


    “這風怎麽那麽大?都把門給推開了。”大娘說了句,隻感覺周邊的空氣瞬間變冷了很多。


    她連忙走過去關門,看到院子裏麵還站著的男人,無奈而又焦急道:“你們去催一下呀,這樣子下去孕婦哪裏挺得了。”


    “已經派人去了,應該在路上了。”老村長十分的無奈。


    這可是他的孫子呀,他怎麽可能不擔心?


    但現在也沒辦法,都派出去兩三個了,人估計是在路上。


    “誒喲。”大娘都無語了。


    這都出去半個時辰了,人都還沒有接迴來。


    眼看產婦都到生產期了,也不曉得接產婆迴家住幾天,現在都要生了,才急匆匆的跑去找,找得到才行呀。


    他們這邊地方比較偏僻,幾個村也就出一兩個接生婆而已。


    這接生婆在他們這裏可是非常吃香的,畢竟誰家沒有生娃呀,而且除了幫忙接生以外,有懷孕的孕婦也可以讓接生婆幫看一下。


    畢竟他們接生的孕婦多了,總會摸索出一條自己的道理,就比如怎麽樣算是生女的,怎麽樣算是生男的。


    而村長兒媳婦的這一胎,就有產婆說一定是男的。


    不然,不然院子裏麵的男人都迴去睡覺了。


    所謂物以稀為貴,正因如此所以很多接生婆都被預定了。


    有的人怕自己媳婦或者兒媳婦生產的時候找不到接生婆,所以在孕婦還沒有生產的時候,就把接生婆接迴自己家來住。


    屋裏,孕婦驚恐的看著門的方向。


    她睜大著眼睛,臉上寫滿了恐懼。


    “鬼!有鬼。”


    她大聲的喊著,隨後開始拚命掙紮。


    “這是幹啥呢?”大娘進來,看到她如此發瘋的模樣,嚇了一跳。


    本來生孩子就要用很多的力氣,現在孩子還沒有生出來,她這又發瘋,待會產婆來了,她沒力氣生孩子也沒用呀。


    而且關鍵時候,她要是碰到肚子那就麻煩了。


    “鬼,娘,有鬼!”孕婦大聲的喊著,她拚了命想要逃走。


    盡管肚子很痛,但抵不過她內心的恐懼。


    “胡說,這裏哪有什麽鬼。”兩個老人看到她快要摔到床下,連忙摁住了她。


    “鬼,不要!不要過來。”孕婦尖叫著,她不斷的掙紮,想要掙脫他們的束縛逃走。


    “閨女……”兩個老人差點摁不住了。


    大娘也上手幫他們控製,但是眼神卻不受控製的朝四周看去。


    盡管什麽都沒看到,但是看到孕婦這個驚恐的樣子,她莫名也覺得有些害怕起來。


    孕婦的眼眸瞬間睜大,仿佛有什麽恐懼的東西在她麵前。


    “爹,娘,接生婆來了。”一個嘹亮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在他身後是一個50多歲的大娘,她身上穿著紅色,看起來有些喜慶。


    “快準備紅糖水、熱水,還有毛巾這些……”接生婆一邊說一邊吩咐。


    然而還沒有等她走進房間,裏麵便傳來刺耳的尖叫聲。


    “啊!”


    產婦大叫一聲,隨後便暈死過去。


    接生婆一聽到這聲音便感覺不對勁,連忙跑了進去,連門都沒有關起來。


    當看到孕婦暈過去的時候,她感覺手都在抖了,連忙走上去查看她的情況。


    “怎麽迴事?不是才剛開始疼嗎?”接生婆感到有些疑惑。


    她見過最虛弱的人哪怕再怎麽疼,也沒有疼暈過去呀。


    “不知道,可能是受了什麽刺激,剛剛她一直看著門口喊鬼。”大娘連忙放開了她,感覺心裏毛毛的。


    “估計是太疼了,快過來搭把手。”


    “孩他娘,趕緊把她弄醒,這樣昏迷可不行……”


    專業不愧是專業,即使到了這個時候,她還能夠不慌不亂。


    “好……”大娘咽了咽口水,不知道為什麽,她感覺孕婦的氣息好像越來越弱了。


    過了一會兒,孕婦還是沒有醒過來,不管他們用什麽辦法,她就跟死了一樣,如果不是身上的氣息還有的話,估計都還以為她是不是死了。


    “沒辦法,隻能用剪刀了。”接生婆咬了咬牙說道。


    大家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因為大家都知道剪刀是什麽意思。


    一般孕婦難產或者快死的時候,接生婆都會選擇用剪刀剪開孕婦的肚子,然後把孩子拿出來。


    在這個落後的時代,剪開肚子就相當於把命交給了閻王,百分百會死的那種。


    “閨女……”孕婦的娘忍不住大哭起來。


    但是沒有任何辦法,因為他們再拖下去的話,連孩子也要跟著死了。


    於是,接生婆還是剪開了孕婦的肚子,盡管剪了很多個孕婦,但她的臉色還是十分的蒼白,連手都是抖著的。


    孩子被抱出來的時候渾身都是鮮血,血淋淋的,他的小嘴巴還一動一動,仿佛在喝這個血一樣。


    而孩子剛剛拿出來,孕婦整個人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吸光了血一樣,皮膚扁了下去,直接老了十歲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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