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風試想了一下池瑾焱如果看到他打陸澤安的反應,隻覺得心中惴惴,話說這人變成鬼了,還是有理智的吧?


    聽著陸澤安口中仍然叫著“焱焱、焱焱的”,李文風想著死就死吧,閉了閉眼猛的一迴頭。


    身後自然是什麽人都沒有的,不、連個鬼影都沒有!


    李文風狠狠地磨了磨牙,迴頭又給了陸澤安兩拳,將原本就虛弱的人打的徹底爬不起來後,才覺得心中的鬱結之氣消失。


    看這好兄弟變成這副鬼樣子,李文風的心裏也不好受,將人帶去醫院後,他才抽出時間來研究散落在地上的小藥片。


    查出來這藥的來曆後,李文風真是恨不得直接敲死陸澤安這個混蛋,這人竟然服用還處在實驗期的藥物!


    簡單來說這是一種刺激大腦神經的藥物,能夠刺激某處神經讓服用藥物的人產生幻覺,看到自己心裏最想見到的那個人。


    結合當時陸澤安的表現,李文風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人竟然用這種自尋死路的方式來見池瑾焱!


    且不說這處在實驗期的藥物安全性沒有絲毫保障,就算是他服用藥物看到池瑾焱又能怎麽樣!


    不過是一個幻覺而已,人活著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等到人死了,才想起來珍惜,還有什麽用!


    也是經過了這件事李文風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看著躺在病床上毫無鬥誌的男人,李文風心中也是愁苦起來,既然深愛,當初何必傷害呢!


    在一起的原因真的有那麽重要嗎?既然心裏這麽在意當初下藥的那件事,為什麽不能開誠布公的講明白!


    李文風雖然恨鐵不成鋼,但是心裏也明白陸澤安在愛情中會是這個樣子,完全是源自於原生家庭的傷害。


    他雖然是小輩,但是也聽說過當時陸伯母、陸伯父兩人的愛情故事。


    在這個故事中,陸伯母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般,由他記憶中的溫婉賢淑的名門淑女,變成一個歇斯底裏、毫無自我、隻知情愛的戀愛腦晚期患者!


    而陸伯父卻對妻子、以及妻子所做的一切視若無睹,直到陸伯母再也承受不住,抑鬱身亡!


    李文風永遠也忘不了處於少年時期的陸澤安,用一種十分堅定且決然的說:他一定不要像他的母親那樣,變成一個被另一半完全掌握的愛情奴隸。


    或許正是在這樣的心理暗示下,陸澤安漸漸的變得別扭起來,內心深處一邊想要親近愛人, 更好的照顧愛人。


    卻在想起之前的誓言後,忍不住“糾正”自己想要親近愛人的想法,隻不過他沒有把握度,造成了矯枉過正的現象,在不經意間就傷害到了自己的愛人!


    最終將二人越推越遠!


    最後李文風實在看不下去了,才聯合人演了一出戲,讓陸澤安相信池瑾焱還活著,才讓他重新有了希望。


    李文風想了許多,揉了揉脹痛的腦袋,吩咐助理去查這個“池瑾焱”的身份,順便暗中派人盯著池家人的動靜。


    最後迴到了陸澤安的病房,看著好友眼底的青黑消失,李文風百思不得其解。


    或許是三年前陸澤安服用那些藥物的副作用、加上陸澤安的心理作用,這幾年來他總是失眠,眼底的青黑色,一直都沒有消退過。


    就在李文風準備再研究下好友的黑眼圈時,原本緊閉雙眼的某人直接睜開了眼睛,然後看都沒看李文風一眼,直接下床衝向了icu病房。


    李文風:重色輕友的混蛋!


    陸澤安又開始了他的望夫石生涯,站在病房外不吃不喝的等著青年清醒。


    李文風不管怎麽勸都沒有用,最後隻能由他去了。


    李文風遞給陸澤安一瓶水“不吃飯總得喝點水吧,你要是脫水倒下了,誰站在這裏守著瑾焱?”


    陸澤安接過水,看著李文風認真的說道“他現在叫孟佑言,你小心點,不要叫錯名字了。”


    聽完陸澤安的大致講述,李文風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池家人毫無反應了。


    原來這狗男人做了手腳,想來他派去的私家偵探也得陷入陸澤安布置的“迷霧中”,從而無法得到準確的消息。


    李文風所料不錯,前前後後已經有了幾批私家偵探折在了裏麵,池瑾年看著私家偵探傳迴來的的消息,心中總覺得有股違和感。


    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喂,程主任血液的對比結果出來了嗎?好的,不用寄過來,七天後我親自過去拿。”


    池瑾年做事向來喜歡做兩手準備,除了安排私家偵探,他還聯係了機構驗血。


    孟佑言有獻血的習慣,這份血液樣本就是從這裏得來的,另一份則是池瑾年的血。


    得到兩份樣本後,池瑾年將血液樣本親自送到了一家他十分信任的驗證中心化驗。


    如今隻需要繼續等五天,困擾他的事情就能揭開謎團了。


    孟佑言在昏迷了一天一夜後,在第二天下午終於清醒了過來,當天晚上就轉移到了普通監護病房。


    陸澤安也轉移了陣地,開始守在病床前,期間孟佑言清醒過幾次,但是他的反應令陸澤安十分不安。


    第一次孟佑言囈語“陸澤安,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第二次說“澤安,你不是答應要跟我迴老家的嗎?”


    第三次說“澤安,過幾天陪我迴家看望爸媽。”


    陸澤安越聽越覺的奇怪,這些話既不像是“池瑾焱”的記憶,也不像是“孟佑言”的記憶,更像是兩個人的組合!


    這些話透漏出一個消息:池瑾焱要恢複記憶了。


    陸澤安心裏高興極了,雖然不明白第一句話的意思,但是在他的潛意識裏認為青年還是那個深愛他的人!


    隻要青年清醒過來,他們的關係肯定能更近一步,甚至能踏進婚姻的殿堂!


    經曆了失去後的痛苦後,在陸澤安看來什麽年少的誓言,統統都是狗屁,隻有真正失去過的人才知道那種痛不欲生的苦!


    又過了一晚,孟佑言才睜開了眼睛,看到一臉關切的陸澤安,孟佑言極力扯動嘴角,露出一個極淺的微笑。


    “言言,身體還疼不疼?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孟佑言點了點頭,身上擦傷以及玻璃的劃傷還在隱隱作痛,但是值得慶幸的是他並沒有受到斷胳膊、斷腿的重傷。


    那位司機師傅的腿斷了,需要修養很久,另外一輛事故車的駕駛員也是斷了腿。


    隻有孟佑言是傷到了腦袋,當時他一臉鮮血的被救護車送來,著實比較駭人,擦幹淨臉上的血跡後發現,原來是頭部外傷。


    得到孟佑言徹底清醒後的消息,醫生過來查房後叮囑繼續住院觀察五天。


    五天後又做了一係列檢查後,孟佑言終於被允許出院了。


    在住院期間,李文風也跟孟佑言混熟了,心中也越發確定眼前的人就是“池瑾焱”。


    但是李文風始終不明白陸澤安是憑借什麽認出來的“池瑾焱”,終於有一天他沒憋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當時陸澤安淡淡的白了一眼李文風道“焱焱身上哪裏是我沒有見過的。隻需要一點點特征我就能認出他了。”


    李文風心中緩緩升起一個問號:這狗東西難不成在重逢的時候。第一時間扒了人家衣服確認的!


    世風日下啊!


    呸,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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