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許鯤沒醒,吳曆因為不敢彈鋼琴,才報了古箏學習,結果許鯤醒了,第一次練習古箏的人就成了許鯤。


    小孩子心思擺在臉上,臉皮卻薄,他對吳曆幫他報古箏班,沒有一點抵觸,因為孤葉輕也是經常練習古箏。


    他有樂理基礎,還非常聰明,幾天時間就彈得像模像樣。


    吳曆要比許鯤直接多了,趁著上數學課掌控身體的機會,剛下課就去對孤葉輕說:“能不能抽空幫我看看古箏彈奏?”


    不是他喜歡孤葉輕,而是看一貫自信的許鯤,麵對孤葉輕就沒有底氣,直接代勞了,就是要告訴許鯤,隻要敢做,就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


    果然,麵對許鯤的直接邀約,孤葉輕沒有多表情,抬頭輕聲說了一句:“明天下午有空。”


    許鯤當時躲在幕後下盲棋,等他發現時,吳曆已經幫他完成了邀請。


    這是他非常想幹,卻不好意思幹的事情,吳曆幫他幹了,結果還很好,確實讓他鬆了一口氣。


    他才不會怪吳曆自作主張呢,那是虛偽的人才會幹的事情。


    為了明天更好的發揮,等吳曆吃了飯,許鯤就接管身體,直奔古箏練習室,結果就被陳廣明攔住了。


    陳廣明是音樂和舞蹈雙修,天賦不錯,到了學校後,喜歡上說唱和街舞,這兩樣都是非主流文化,學校沒有專門的老師,除了輔導他一些基本功訓練外,默許他到外麵去交流學習。


    從小練就的基本功讓他如魚得水,在外麵也有了點名氣,還模仿歐美的說唱歌手給自己紋了身,在學生中就變得另類。


    也許是見慣了喜歡釋放激情,展示自我的女孩,孤葉輕這種充滿古典美的女孩,剛進校就吸引了他,許鯤因為小學和孤葉輕就是同學,還暗戀孤葉輕,當然是他首先要警告的對象。


    以前還好,這次許鯤直接邀約孤葉輕去看自己彈古箏,很快就被同學傳出來,讓他覺得受不了,攔住許鯤就說:“你是不是昏頭了?我跟你說的話,你當耳旁風了?”


    “離我遠點。”許鯤同樣覺得b-boy陳廣明邋遢,不願和他接觸。


    以前他見到陳廣明這種不良少年是害怕的,被威脅也不敢吱聲,現在要好得多,卻不會主動招惹。


    吳曆幫他鍛煉身體,又拿王立試過手,現在並不怕比他矮點的陳廣明,輕蔑地迴了一句後,就從邊上繞過去。


    “嗬,嗬,行啊,敢訓我了,鍛煉幾天就敢打小孩,是不是覺得自己無敵了?”陳廣明是練舞蹈的,現在又玩大地板,身體素質是杠杠的,許鯤變得比他高,在他眼裏還是弱雞。


    許鯤還沒有繞過去,就被陳廣明抓住領口,大巴掌直接唿過來。


    許鯤胳膊一擋,然後直接往前一撲,就要和陳廣明對撕。


    他身高占優,身體素質卻不如,尤其是打架經驗,基本為零。


    剛撲過去,還沒抓到陳廣明,就被一拉,下麵又被絆住,一下子趴到地上。


    陳廣明打架經驗豐富,也考慮到不能打傷許鯤,剛剛一拉一拌,就把許鯤從水泥路上摔倒邊上的草地上。


    枯草地下麵都是解凍的泥土,許鯤趴在上麵,滿手滿臉都是泥巴,渾身也是東一塊西一塊的泥漿。


    疼痛是次要的,泥漿讓潔癖的許鯤爆發了,翻身起來後,再次撲向陳廣明。


    陳廣明摔倒許鯤後,剛要過來警告他,想不到許鯤會立刻起身再撲,抬腿就擋,結果就被許鯤抱住腿,還順勢往前一衝,就把陳廣明掀翻在水泥路上。


    等老師和同學過來,分開依然在地上糾纏的兩人時,許鯤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他和大地板bboy玩地麵,無論力氣和技巧,都是要吃虧的。


    陳廣明也不好受,被掀翻時,就摔破了腦袋,地上糾纏時,許鯤一手死死抓住他的腿,一手往前胡亂捶砸。


    吳曆強化身體這麽久,亂拳打死老師傅,也讓陳廣明挨了不少下,而且看起來,陳廣明更慘,滿頭滿臉的血,地上還有很多。


    當時路上還有其他同學,事情起因一目了然,主動挑事,先動手的是陳廣明,許鯤是正當防衛,被老師拉開時,他還被陳廣明按在下麵暴揍。


    在兩人進醫院時,學校處理意見就出來了,給予陳廣明開除處分。


    許鯤從學校被綁架,現在案子還沒有結,剛迴學校不久,又被無辜打傷,影響太壞了。


    秦可倩是擱置了官司,遲早要算賬的,學校想化解這場官司,當然要嚴肅處理陳廣明。


    看著許鯤笨拙的打鬥,吳曆既沒法幫忙,也無法提醒,在裏麵是幹著急,一直到醫院去治療,許鯤都處於亢奮狀態。


    新手不知輕重,會打架的反而會避開致命點,其實許鯤也就臉上到處青腫,情況並不嚴重,從醫院迴到會館,許鯤洗完澡後,才把身體控製權交給吳曆。


    吳曆剛能說話,就對邊上的秦可倩說:“你迴避一下,我想靜一靜。”


    一聽說話的語氣,秦可倩就知道現在是吳曆,也沒有多話,直接就出去了。


    “你平時反應很快的,今天他動手時,為什麽不換我出來呢?”秦可倩剛把門關上,吳曆就開始抱怨,許鯤被打,雖然他不疼,卻看得難受,苦練幾個月,還被許鯤拿去打王八拳,丟不起這個人。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幹嘛要你幫忙?”許鯤並沒有覺得自己吃虧,理直氣壯迴了一句。


    一句話,就把吳曆噎住了,不知說什麽好。


    這熊孩子應該是第一次打架,上次拖王立到垃圾堆,根本沒有費力,就覺得自己可以的,完能和陳廣明一戰,當然,戰果他也是很滿意的,至少身上的血都是陳廣明的。


    “如果換我出來,陳廣明渾身都是泥巴,你卻依然一塵不染,是不是比你現在更酷?”這個倒不是吹牛,陳廣明的打鬥經驗,和吳曆是不好比的,如果換他出來,妥妥地教訓陳廣明,哪會有現在的鼻青臉腫,剛說話就覺得嘴角疼。


    腎上腺激素消退後,許鯤也覺得疼痛了,想想吳曆說的,確實要比現在拉風,想了一會才搶麥說:“好吧,好吧,下次這種事情交給你,我一看見他,就交給你處理,好吧,你鍛煉吧,我睡覺了。”


    爽了一把後,嘴角和眼角都很疼,許鯤直接撤退。


    見到許鯤進了健身房,秦可倩知道現在是吳曆時間,就走過去陪著吳曆熱身:“對不起。”


    許鯤對他說過,脫離身體控製後,就感覺不到了,隻要不主動去看,主動去聽,吳曆蹲杠鈴都不會影響他睡覺。


    現在兒子打完架,讓吳曆來感受疼痛,秦可倩覺得不好意思,才替兒子道歉。


    “沒事,孩子嘛,沒有打過架,衝動起來,根本感覺不到疼痛的,原來一直受那孩子欺負,卻不敢伸張,現在徹底打一場,讓他吐了這口怨氣,對他有好處的。”


    這幾個月,秦可倩已經習慣了吳曆用許鯤的身體,原本還有點忐忑,現在兒子隨時可以出場,吳曆做什麽不符合許鯤習慣的事,都不怕被人懷疑了。


    反正初二孩子心思不成熟,本來就是多變的,遭逢大難後,變化再大都是正常的。


    讓她高興的是,兒子這兩天和吳曆相處很好,並沒有出現讓她為難的事情。


    “那好吧,你也多休息。”看著滿頭滿臉的青紫,秦可倩心疼不已,和吳曆現在真不知道怎麽交流,就迴自己辦公室去了。


    她一走,健身房的人就圍過來,健身教練是關心,問要不要他們去幫他找迴場子,那些洋婆子嘻嘻哈哈問許鯤,第一次打架是什麽感覺?有的還貼過來,伸手摸許鯤的腦袋。


    吳曆一邊鍛煉,一邊遊刃有餘和他們嬉鬧,還大言不慚表示:“你們沒看得他的慘樣,腦袋破了,鼻子也破了,血濺得我渾身都是,如果不是老師拉開得早,我肯定打得他求饒。”


    健身教練都是跟著秦可倩去醫院的,都聽說了打架現場情況,見到小孩子在洋婆子麵前嘴硬,當然不會多嘴,隻是趁勢要教許鯤搏擊:“我教你幾招,下次就不會被他打到臉了。”。


    吳曆順勢就同意了,畢竟以後真要打鬥,他出手肯定不是王八拳,現在學幾招,至少是練過的,不會留下太大破綻。


    幾天後,吳衛國來會館外見許鯤,見到許鯤後,就問:“你這個許,是不是杭城那個許?”


    許鯤是單親家庭,雖然姓許,戶口薄上可沒有父親這一欄,江海這裏也就秦可倩和吳曆知道往事,這次吳曆讓吳衛國調查王立和胡哲,還有那個車牌和年輕人。


    結果已經出來了,王立父母是開公司的,規模中等,不是什麽大老板,車牌就是他父母公司的車,年輕人是誰,沒有查到。


    胡哲卻通過身份證查出來,和杭城許家確實有親戚,還很近,是許二公子連襟家的孩子。


    杭城許家的人雖然低調,但是樹大根深,稍微查一下,就把吳衛國驚住了。他也是有腦子的,如果許鯤真和許家有關係,他去查,除了打草驚蛇,根本一點用都沒有,不僅報不了仇,連自己都能搭進去。


    “有人以為我們有關係,其實不是。同一個城市的,也許幾百年前有關係也說不定。”吳曆雖然懷疑,卻不想吳衛國被仇恨衝昏頭腦,貿然去報仇,根本不承認自己和許家有關係。


    “真要是和他家有關係,那就難查了,許家海外關係太多了。”吳衛國顯然不是這麽容易糊弄的,實在是許家太符合幕後黑手特征了。


    四名接應的綁匪平時是走私南洋這條線上的,許鯤如果不被救下,很可能被送到南洋。


    許家幾百年前就到南洋發展,現在南洋多個國家都有許家的產業,在南洋的家族人數比國內人數要多得多。


    如果許鯤是許家人,動機就不要說了,豪門恩怨是說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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