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為頂撞了婧姝公主被罰日日打掃這修合宮,這還不算,我現在淪為了墨寒的小書童,日日隨著他,這直接限製了我的自由,對我的傷害比讓我掃一萬遍修合宮都大。可那天婧姝公主從修合宮走出去的時候臉色很是難看,墨寒後來告訴我婧姝公主的身份有些不同,好像是哪位德高望重的天尊的孫女。為了找出兇手,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嘛。可這麽長時間以來我竟是一無所獲,每次我旁敲側擊的試探墨寒,他總能拿些課業呀、蓮花酥之類的話題把我搞的暈頭轉向。反倒是這些日子我臉上的肉又多了二兩,肯定是打掃院子太辛苦讓我食欲大增,他最近愈發孩子氣,尤其是在捏我臉的時候笑的尤其開懷。為了讓這個雖比我大了好幾千歲但在我麵前卻像個小孩子一樣的人能多笑笑,我就甘願奉獻一次吧。


    “墨寒!你又來?”“嗯?看來你今天是不想吃蓮花酥了。”“您捏,您請。”水湄氣鼓鼓的嘟著嘴,心裏盤算著這樣受欺壓的日子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墨寒的課業很是繁重,晨露未曦朝歌未起,墨寒已經在修習仙術;晚霞已落夜弦已息,墨寒還在與各個仙友辯法。水湄在他身邊帶的久了,多多少少也學了一些,可墨寒總是敲著她的額頭說她不求上進,其實不是水湄不想學,魔族自有魔族的修行方法,若此刻冒然改變修行方法恐怕會危及自身。水湄也隻好裝出一副不學無術的樣子日日在墨寒身邊偷得清閑。日子久了,墨寒終於得出了水湄不適合修行的結論,也就由著水湄去了。


    一天中的時光裏水湄最喜歡此刻,天色微微向晚,空中飄著懶洋洋的雲彩,一半浸在黑暗裏,一半仍浮在陽光中。此刻的修合宮總會顯現出一種魅惑的紫紅色,讓水湄總想隨著空中這醉人的風,飄到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去。水湄習慣性的微微側目,看到身旁認真垂目的少年,她又會覺得,其實能呆在他身旁,就已經足夠好。水湄最近新讀了一出話本子,裏麵講的是老掉牙的不棄糟糠之妻的故事,其中有一句詩水湄尤其喜歡,“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水湄小聲念叨著,墨寒放下了手裏的竹卷,捏了捏水湄粉嫩嫩的臉頰,“別鬧,我在念詩。”水湄把話本子拿給墨寒看,“你看這句,寫的真是,真是好。”“你啊。”墨寒笑的很是溫柔。“不過可惜了,你還沒成親,肯定不懂這句詩的意思。”水湄砸了咂嘴,把話本子挪迴到自己這邊。“你到是看起來很有感觸的樣子。”“我覺得,就像我見過了你,就不會再覺得世間有哪位男子能比你更好了,你就是滄海、也是巫山,這詩大抵也就是這個意思吧。”墨寒楞了一下,水湄一字一句說的很認真,就像第一次見麵時,她的眼睛裏總像藏了閃爍的星光。


    墨寒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陌兒,我們去吃蓮花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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