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宋清明幾人坐下來後呢,李鬆就將他今天在縣城看到的宋歡顏的事給說了出來。


    今天李鬆像往常那樣來到老地方售賣月餅,陸陸續續地有人過來賣月餅,沒一會兒,突然聽到前方一陣鬧哄哄的,很多人圍觀。


    李鬆有點好奇地朝那邊看了看,然後剛好有一個從那邊走過來買月餅的大娘,於是他連忙攔住了大娘,一臉好奇地問道:“大娘,前麵是有什麽事嗎?那麽鬧哄哄的?”


    大娘一聽到有人問她,她就有點激動起來,語氣也有點生氣地說道:“你們男人就不是個好東西。”


    李鬆和圍著買月餅的顧客聽到後,臉色有點不太好看,大娘察覺到了,有點尷尬,輕咳了一聲,繼續說道:“好像是一個男人賭錢賭光了,還欠賭坊好多錢,現在賭坊要債,他沒錢還,現在想把自己的妻子抵給賭坊!”


    大娘說完後,還狠狠地啐了一口,嗤笑一聲:“真沒用的玩意兒,居然賣妻抵債!”


    李鬆聽完後也是很看不起那個男人,看著那個方向說道:“可憐那個女的了。”


    “哎~誰說不是呢?”一個嬸子走了過來,很明顯她剛才也在那邊湊熱鬧,對著他們說道:“你們不知道,那個女的也是瞎了眼跟了這個男的,我看她平時在家也被他男人打得不輕的。”


    李鬆聽到後,皺了皺眉頭,說道:“怎麽會有這種男人?”


    嬸子一臉憤怒地說:“誰說不是呢?我剛剛去看了,那個女的臉上都是淤青,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一看就是被那個男人打的。”


    李鬆歎了口氣,說道:“這個女的也太可憐了。”


    嬸子點點頭,說道:“是啊,她的命也太苦了。”


    “對了,小哥,我剛才聽到那個男人喊那個女宋什麽的,不知是不是你們那邊的。”大嬸是知道李鬆買的月餅就是石河村宋家做出來的,因此將自己聽到的說了出來,也許是在真的認識,有個娘家人在也是好的。


    “宋啥?”李鬆聽到大嬸這麽一說,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就莫名不安起來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大嬸蹙著眉,陷入沉思,奈何硬是想不起來。突然一個漢子的聲音插了進來:“宋歡顏!”


    “對,就是宋歡顏!”大嬸拚命點頭,很是確認就是這個名字。


    轟!


    李鬆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炸開了一樣。


    什麽?居然是宋歡顏表姐?


    不會吧。


    李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慌:“您……您確定是宋歡顏嗎?”


    大嬸看著李鬆的臉色,心裏也不禁有些緊張起來,她連忙點頭說道:“我確定,就是這個名字。”


    李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跑向那邊。他心裏既擔心又害怕的。


    眾人看到這種情況,哪有什麽不清楚的,肯定他是認識那個叫做宋歡顏的女子,要不然不會這樣子。眾人雖然沒有買到月餅,但並沒有埋怨,有好心人幫他擺出來的月餅給裝好,也有一部分人跟著他身後去看熱鬧。


    “相公,不要呀!不要把我賣了呀!”李鬆跑過去,從人群中扒開了一個口子,鑽了進去,正看到一個穿著滿是補丁衣服,頭發有點糟亂,露出外麵的手腳都有一塊塊淤青的女子。她抓著那個男子的雙腿,就是不放手。


    那個男人想用腳把那個女子給甩開,奈何那個女子的雙手牢牢地將他給抱死了。


    “歡顏,你就再幫我這一迴吧。”那個男子見硬的行不通,就打算用軟的,他的語氣突溫柔了下來。


    周邊圍觀的人聽到後,都在罵那個男子真的不是人。


    “陳東,既然你的妻子不願意,算了吧。”賭坊的老板說道。


    “今天不管她願不願意,我都要賣了她!”陳東狠聲說道,他知道如果他還不了這筆錢,那麽要被賣的就是他自己,他可不想為人奴為仆的。


    “不!我不要!”那個女子突然鬆開雙手,朝著人群外就跑,但因為很是突然,她一個踉蹌就剛好摔倒在李鬆的身前。


    陳東看到後,滿身怒火,走過來想把她抓迴去,說道:“你這個臭婆娘,居然想跑?”


    “你找死!”李鬆一把抓住陳東的手,然後一腳踹向他的肚子。


    陳東被踹了一一腳,痛得齜牙咧嘴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紛紛拍手稱快。


    “表姐,你沒事吧。”李鬆剛過來的時候不是很確定那個女子就是宋歡顏,但剛才宋歡顏跌倒在他身前的時候,他看清了她的麵容,認出了她,此時他恨不得把那個陳東給殺了。


    “你是誰?你是不是那個賤女人的姘頭!”陳東惡狠狠地盯著李鬆和宋歡顏。


    “我是她表弟!我是她娘家人!”李鬆可不想讓陳東給汙了自己和宋歡顏的名聲,於是在人群還沒有亂說什麽的時候就大聲說道。


    哦~


    原來是娘家人。


    聽到李鬆這麽一說,陳東的心有點虛了起來,她捂著肚子,有點痛苦地站了起來,說道:“表弟又怎樣,就算她爹娘來了,我也有理,都說出嫁從夫,既然你表姐現在嫁給我了,她就得聽我的,今天我要賣了她,又如何!?”


    圍觀的人聽到後,有人低聲嘀咕著,說陳東說的話不無道理,女子自古以來都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


    在場的女聽到後都沉默不語。


    宋歡顏聽到後更是麵如死灰。


    李鬆看了一眼很是得意的陳東,然後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賭坊老板問道:“他欠你多少錢?”


    “五十兩!”賭坊老板笑了笑,接著說道:“當然,陳東是抵了她十兩。”


    李鬆聽完後,沒有說什麽,抿著嘴唇,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錢袋子,說道:“我這裏有一些錢,雖然不夠十兩,但我明天可以將剩下給你,你將她的賣身契給我。”


    一個小廝走到賭坊老板旁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賭坊老板聽完後,臉色有一瞬間的詫異,然後很快就恢複正常,說道:“好。”


    於是他將宋歡顏的賣身契給到小廝,小廝拿向前給到李鬆,李鬆也將錢袋子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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