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包廂的幾個人中,隻有穀山心裏忐忑,他是搞不清楚狀況,倒是知道常要海,在他眼裏,這是頂級豪門,富二代,就人家的資產,自己扛水估計要扛一百萬年才能扛出來。今天得罪他了,不說安牧然吧,就說穿拖鞋的這個,能有好結果?


    “高哥,敬你一杯。”安牧然倒了一杯龍國西北產的頂級紅酒,一口幹了。


    高錦看了一眼安牧然,端起杯子喝了。


    “這事沒問題吧?”安牧然問了一句。


    “這話問的,什麽叫沒問題,就是有問題又能怎麽樣?”樊東樂嗬嗬的抓著一個晶瑩剔透的葡萄對著頂上的燈光看。


    “在龍都,認識高哥的,惹不起,不認識高哥的,那就更惹不起了。”樊東笑嗬嗬的說。


    高錦對著邊上的小妹抬了抬下巴,小妹出了門,不一會就帶進來十幾個人姑娘,笑眯眯的一起鞠躬,“各位老板好,高哥好。”


    邊上的柴螢相當的不好意思,哪裏見過這種場麵?


    樊東手指了指中間一個小巧玲瓏但是波濤洶湧的,口味獨特啊。


    安牧然挑了一個大長腿,穀山正在那裏扭捏不安,安牧然幫他選了一個胖嘟嘟,圓滾滾的。


    穀山給了一個眼神,還是你懂我啊。


    高錦在會所是從來不唱歌,不是在喝酒,就是拉著妹子聊天,要不就是自己公司的人過來開會,都當會所是自己的家裏 了,這邊的人都知道他的愛好,沒人去唱歌。


    “老王,老宋他們忙啥呢?”樊東將葡萄塞到了邊上妹子的嘴裏。


    樊東問的是王東來,宋會他們。


    “他們那幾個,滿世界拿礦,特麽的跟窮瘋似的。”高錦說道。


    “對了,小安老師,你學校建的怎麽樣了?”高錦掉頭問道。


    “之前的那所小學已經投入使用了,九月新學期另外十所投入使用,還有計劃中的十所正在調研。”安牧然舉了舉杯子。


    “合著你將那邊當成自己家了。”高錦說道。


    “我家在連海省啊,離雲中幾千公裏呢。”安牧然說道。


    “老樊,你說這人活著有什麽意義呢?”高錦有點迷離眼。


    “高哥,高爺,你特麽的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就說你家在整個龍國的別墅吧,有沒有七十億?肯定不止是不是?你知道小安在那個地方的縣財政一年多少嗎?七十億,那個是麵積三千八百多平方公裏,下轄一百七十多萬人口的縣,就你家幾套房子的錢。你問我活著有什麽意義?你讓人家小老百姓怎麽說?”樊東一臉的怨氣。


    “哦,龍國還有這麽窮的地方?”高錦一臉的詫異。


    穀山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的老家更窮,縣裏gdp一年不超過二十億,前年龍國央媒還報道過他的老家,被評為最不適合人類居住地方,喝的都是堿水,天天玉米渣,小米粥,高粱糊糊紅薯餅。


    “嗤,你要是真覺得沒意思,你去小安那邊淨化一下心靈,讓你的價值觀稍微的提升一下。”樊東喝了口酒。


    “累,不去了,對了,我家在南龍海的房子你設計好沒有?”高錦半眯著眼問。


    “都特麽快裝修完了。”樊東沒好氣的說。


    高錦噢了一聲,歎了口氣,家裏全世界的房子多到要找專業公司來打理,他都不知道有多少套。


    這個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了,進來兩個製服,對著高錦亮了一下證件。


    高錦抬了抬眼,邊上的小妹讓過去了,製服坐在邊上。


    “高總不好意思,剛才有人報案說故意傷害。”製服按了一下胸口的錄像。


    “嗯,有人拿著手指指我,黑燈瞎火的我以為兇器。”高錦端起酒杯示意一下,製服擺擺手。


    “不可能吧,在龍都有人不認識你?”製服詫異的說道,關鍵是在天街一品啊,過來的人有幾個不知道高錦的?


    “不認識我的人多了,我也不是明星。”高錦打了支煙過去。


    “那倒是,對方說了,我就過來看看,走到包廂門口就知道是高總了。那行,大家玩吧。”製服按了下攝像頭,接過煙,拿起帽子走了。


    “這特麽常要海玩不起啊?”安牧然有點詫異了。


    “也不一定,說不定到醫院給醫生看到後說的。”高錦說道。


    安牧然說去一下洗手間,到了前台問888包廂消費的人卡號跟名字,在裏麵存了一百萬。


    他是沒辦法跟高錦說什麽,人家看是小事,但是對他而言絕對是大事。


    晚上餓了一肚子,又喝了點酒就扛不住了,樊東看到安牧然臉色不行,就提議迴去了。


    高錦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揮揮手,幾個小妹一起鞠躬,喊高哥慢走。


    門口的兩個黑西服過來發了小費,其中一個過來跟高錦說了什麽,高錦點了點頭,抬眼看了一眼安牧然。


    安牧然正在跟樊東說話,高錦笑了笑對著大家揮揮手走了。


    醫院裏常要海的手已經接好了,估計要養一段時間才能動自己的兩根手指頭,短時間內是使不上勁了,少了很多樂趣。


    “常少你特麽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我就出門抽根煙,你丫的就報警了,你特麽的真是個人才。”趙山川無語的看著常要海。


    “我爸說的。”


    “你爸說的?你跟你爸怎麽說的?”趙山川心裏想常要海老頭子不可能不知道高錦啊。


    “我說我在龍都被人家打了。”


    “然後呢?”


    “然後我爸說報警。”


    “你特麽的沒說對方是高錦啊?”趙山川有點抓狂。


    “不就有幾個臭錢嗎?老子還怕了他。”


    “你特麽的可以,還有以後別特麽的說你認識我。”趙山川心髒病都快範了,那是有錢的事嗎?丫的這智商,怎麽活到現在的?


    “怎麽了?”常要海撲閃兩隻眼睛問。


    “你特麽行行好,以後呆在家裏別出門。”趙山川帶著兩人趕緊走了,以後要離這傻十三遠點。


    常要海莫名其妙的看著摔門而去的趙山川,嘴裏嘀咕一句特麽的神經病,不過還是拿起手機給他爸發了條消息‘對方說他是高錦’。


    都快夜裏十二點了,剛發過去消息,常要海電話就響起來了。


    “你他麽的說對方是高錦?”常要海老頭子常坤喉嚨都破音了。


    “昂,就是他。”常要海一臉懵逼的說。


    “你特麽的之前怎麽不說?”常坤感覺準備發幹,後背都是汗,都他麽的快睡著了,看到消息魂都走了一半,敢在龍都說自己是高錦,隻能就是一個人。


    “爸,不是,你緊張什麽?他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嗎?帶兩保鏢嘚瑟個什麽勁?在粵城老子分分鍾讓他跪下。”


    “這特麽的是錢的事嗎?你對人家動手了嗎?”


    “沒有,我手還沒碰到他,就給他保鏢扳斷了。爸你要為我做主啊。”常要海心裏想著是不是哭兩聲,好騙個百十萬零花錢。


    “特麽的,怎麽不將你脖子扳斷,我怎麽生了你這個禍害。”常坤掛了電話,翻開自己的電話號碼,看看那個人能夠上說話的,趕緊賠禮道歉啊,自己兒子傻,不能自己也呆啊,雖然自己的娛樂公司在龍國排前三,但是在高家麵前,你那點市值,也就是人家船運公司那些郵輪,貨輪的船小半年的加油錢。


    常坤的心砰砰直跳,終於翻到自己的投資方號碼,小心翼翼的打了過去,人家聽說是高錦,立馬說要撤資,別說幫他說話了。


    坑爹啊,常坤都有自己過去將兒子的脖子扳斷的欲望了。


    自己老婆被吵醒了,嘀咕兩句,被他一腳踹下了床。


    樊東那邊帶著安牧然找到一家燒烤店,隨便吃了點,迴去睡覺吧。


    穀山神秘兮兮的拉著安牧然說道:“老安你知道高錦嗎?”


    他得意的拿著網絡上不多的介紹,話裏話外就是說高錦家多牛逼。


    “知道。”安牧然早就將群裏幾個人的資料大概查了查。


    “我艸,你牛逼。”穀山都要跪拜了,這孫子隱藏的夠深啊,認識這麽牛逼的人物。


    他哪裏知道安牧然隻是機緣巧合認識他,而不過別人捐了點錢而已,今天才見的第二麵。


    第二天一早,穀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早早起來了,帶著柴螢在餐廳裏研究今天簽的合同。


    安牧然則是睡到自然醒,吃完飯帶著兩人去了樊東的公司,簽了合同,預付30%款,穀山給公司財務打了電話,趕緊安排打款。


    “你他麽的是不是傻?發票還沒開,你急個毛線。”安牧然氣死了,這二五卵子。


    簽完合同,安牧然則是跟樊東聊了好一會,大概的一個思路理清楚了,樊東讓安牧然在甜水縣租個房子,準備公司二十來號人過去。


    安牧然打電話給工具人楊浩,交代房子今天必須找好,以古山文旅公司的名義租,明天網絡就要用,還讓幫忙在甜水縣大酒店預定十個標間,一個月時間。


    苦逼的楊浩迫於安牧然的氣勢,趕緊去辦正事。


    安牧然下午就帶著兩人去機場,穀山去濱海,安牧然一個人迴村。


    想想自己還是適合在村子裏的生活,要是常要海過去這麽囂張,普村長一準將他的屎都打出來。


    走了走了。


    等安牧然下飛機的時候,詫異的看到一個人,非常的詫異。


    “鬱荌?”安牧然有點不確定在那邊打車那兩個女生,側麵看絕對是,雖然戴著口罩,但是安牧然很是確定,於是他喊了一句。


    “啊?巧了不是?一架飛機過來的啊?沒見著你啊。”鬱荌看到安牧然頓時開心起來,拉著邊上的女伴走了過來。


    “是啊?怎麽過來拍戲的?”安牧然問道,他看邊上這個女生包裹的更加的嚴密,估計也是圈子裏的人。


    “拍什麽戲?過來找你的。”鬱荌笑眯眯的說道。


    “找我?那行吧。”安牧然招了招手,叫來一輛出租車,跟司機說去長途汽車站。


    “你就不能打車迴去?”鬱荌看著安牧然扣扣搜搜的樣子有點生氣,兩個美女哎。


    “你就不知道省幾個錢嗎?打車到縣裏一千多,買點好吃的給學生不好嗎?”


    “得得得,小氣的樣子。”鬱荌嘟著嘴。


    “你這朋友不怕中暑啊,裹的這麽嚴密。”安牧然看了一眼邊上的女生,大黑框眼睛,口罩帽子半風衣,安牧然看著都熱。


    “你知道她誰不?”鬱荌笑眯眯的說道。


    “我怎麽知道誰?裹的這麽緊,就是她媽來了都不認識。”


    “怎麽說話呢,狗嘴吐不出象牙,怪不得曬的這麽黑,小心你找不到老婆。”


    “吆,謝謝您嘞。”安牧然絲毫不理會她的嘲諷。


    “說,你去龍都幹啥了?”鬱荌問道。


    “你怎麽知道我在龍都?”


    “晚上就一班飛機,你不是在龍都在哪裏?”


    “過去見過朋友。”


    “那你怎麽不找我?”


    “我找你幹啥?請我吃飯啊?謝謝您嘞,我沒空。”


    “真是沒話說你了,活該你單身。”


    “嗯,不勞煩你了,就你也看不上我,我更加不著急了。”安牧然摸了摸臉。


    一路上到了長途汽車站,晚上沒車了,隻能住一晚第二天走。


    鬱荌嘀嘀咕咕說還不如打車過去,省了酒店錢。


    難道打車去縣城就不住酒店了?安牧然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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