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牧然即使很累,還是在周五直播,不過粉絲們給他起了個外號“安黑子。”曬的真是黑。


    安牧然五月底的時候,給於亦然發了一首歌曲‘誰的眼淚在飛。’”同時還發了一個曲子,但是沒有填詞,隻是配樂。鄔宏深知道情況後又打電話罵了他一頓,他讓安牧然寫的歌到現在還沒影,電影都快上映了,倒是讓蔡正初一頓好笑,說他的小網紅思維枯竭。


    安牧然告訴他不是配樂做好了嗎?鄔宏深不聽這話還好,聽了這話更來氣,你發個配樂算什麽?


    “我這裏沒有專業錄音設備,我也沒辦法啊。”安牧然說道。


    “你小學什麽時間蓋完?”鄔導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大體上差不多了,就還有個小禮堂沒好。”安牧然莫名其妙,安牧然是等這邊小禮堂開始裝修,他得到京都去一趟,樊東教授安排企業家們獻愛心,他過去順便將歌給錄了。


    六月三號的時候,村子裏來了幾個特運公司的人,看樣子累壞了,到學校找到安牧然,告訴他有個航空特快專遞簽收一下,他們是從紅岩州過來的。


    安牧然皺眉頭想自己沒買過東西啊,拿過單子一看,鄔宏深寄過來的,幾個大箱子包裝的整整齊齊。


    簽收後打開來一看,一對進口監聽音箱,一副進口耳機,功放一台,dac一台;還有電容話筒,話放一套,還有一台外置專業聲卡,估計加起來有四五萬塊錢,不是特別好的,但是做些錄音夠了。


    安牧然打電話給鄔宏深,自己還沒開始說話。


    “東西收到了吧?我求求你 了,別扯犢子了,今晚就將歌給我,行嗎?安老師,安大爺?”鄔宏深算是服氣安牧然了,你丫的不是說沒有錄音設備嗎?我給你配齊了,你丫的還有借口嗎?


    “還有這些錢從你的報酬裏扣。”不等安牧然說話,就掛了電話。


    “誰啊?這麽財大氣粗的給送東西?”楊浩好奇的問道。


    “爸爸的事情兒子別問。”


    “你大爺的。”


    “東西搬到放器材的那個房間,幫爸爸裝起來。”


    “屮,欠你丫的,特麽的工資還沒發就曬成黑鬼了。”楊浩罵罵咧咧的搬著東西走了。


    到了下午,楊浩將東西裝好,調試完就去工地了。


    安牧然晚上調整好後,試錄了幾遍,挑了最滿意的合好音軌發給了鄔宏深。


    鄔宏深正在公司裏跟蔡正初、於亦然、鬱荌、豐勳、林元緯還有院線的一個負責人在談電影宣發的事情。


    林元緯是環宇娛樂的一線天王,幾個大佬閑來沒事,過來看了鄔導的樣片,完了在這裏談宣發。


    “你吹的牛皮轟轟的小網紅的歌曲給你了嗎?”蔡正初一臉的笑,那種揶揄的笑。


    鄔導憋著臉不理他,臉上有點紅。


    “什麽小網紅,是安老師?”於亦然好奇的問。


    “對啊,鄔導約了他的歌說了快一個月了,要黃了啊。哈哈。”蔡正初高興的大笑,自從上次給鄔宏深嘲諷了一通後,但凡看到鄔宏深吃憋,他就開心。


    “嗬嗬,你等著吧。”鄔宏深恨不得過去將安牧然給抓過來。


    “是安老師上次錄配樂的歌曲?”於亦然說道。


    “嗯,那孫子倒是不急,老子欠他的。”鄔宏深沒好氣的說道。


    “學校估計很忙,他沒時間吧。”於依然說道。


    鬱荌撇了撇嘴巴,安老師,安老師,說的這麽親切。


    “我估計以安老師的才華,這個肯定不是個事。”豐勳掏出煙來,給各位散了一圈。


    “你丫的沒看到有女性在這裏嗎?抽抽抽,抽不死你。”鬱荌來了脾氣。


    “哦,忘記了你在這裏了。”給鬱荌扔了一支,自己點了起來。


    “你大爺的。”鬱荌氣死了。


    “豐老師很看好那個小網紅啊?”蔡正初笑眯眯的說到。


    “必須的啊,我是沒見過比他還妖的創作人。”豐勳點了點頭。


    “我怎麽就覺得他曇花一現呢?”蔡正初說道。


    “不可能吧。”於亦然說道。


    “鄔導到現在的新歌都沒給,聽說鄔導的開的價夠高啊,不會等你下線以後再給你歌吧?”蔡正初還是看著豐勳。


    “我覺得沒問題。”豐勳奇怪的看了看蔡正初,沒事看我幹啥,自己摸了摸臉。


    “豐老師要麽我們打個賭,我賭小網紅完不成這首歌。”蔡正初說道。


    鄔導翻了翻白眼。


    “賭啥?”鬱荌問道。


    “要是小網紅輸了,豐老師簽到我們公司來如何?”蔡正初說道。


    “開玩笑了,蔡總。”豐勳說道,他不是環宇的人,是上行娛樂的影帝,鬱荌是上行娛樂影後。多少人想挖他?可惜他佛係的很,不接廣告,偶爾做個高定的代言,沒事做做公益,好的很,用他的話講就是錢夠花就行。


    “沒開玩笑,上行給你的待遇,我這裏給你翻一倍。”蔡正初還真開出價碼來了。


    “我跟你賭。”鬱荌拍了拍桌子,她不滿的看了一眼支支吾吾的豐勳。


    “也行,輸了都過來。哈哈。”蔡正初指了指林元緯,“林老師作證啊。”


    話還沒完,鄔導的手機提示有新郵件提示音。打開一看,安牧然發來的。


    他在想著是不是不拿出來,幫蔡正初完成這個賭約也不錯啊,公司多了一個影帝,大賺特賺啊。


    “老鄔低著頭幹啥呢?變臉呢,咬牙切齒的。”林元緯看著鄔宏深好像在天人交戰一樣。


    “沒事。”鄔導說道。


    “是不是安牧然將歌給你了?”鬱荌眼尖,她能不知道鄔宏深想的啥嗎?就是有了新歌也不會拿出來,怎麽著都是環宇賺。


    鄔宏深看了一眼蔡正初,蔡正初笑眯眯的看著豐勳。


    “鄔導你不地道了吧,合著幫你老板下套呢?”鬱荌氣唿唿的說道。


    話都這麽說了,鄔導想了想隻好說:“真發過來了。”


    “啥?”蔡正初轉頭看向了蔡導。


    “剛發的。”鄔導看了一眼蔡正初,心裏想你這事太不地道了,至於嗎?


    “那就拿出來聽聽,別讓我失望啊。”蔡正初心裏想著就是沒有歌,賺個人,有歌,賺票房,有棗沒棗打一杆子,自己也沒有損失。


    “你還沒說蔡總你輸了怎麽辦呢?”鬱荌啪了一下桌子,小臉氣鼓鼓的,還盯著於亦然看。


    於亦然心裏說你看我幹啥?妝沒畫好?不由的掏出化妝鏡看了看。


    “給你發現了,輸了你提條件。”蔡正初攤了攤手。


    “行,環宇下部鄔導的片子先給我挑。”鬱荌說道。


    “行,隻要鄔導願意怎麽都行,我們跟上行娛樂是兄弟公司嘛。”蔡正初攤了攤手。


    我了個去,你這是無恥啊。鄔導心裏想到,這個時候說是兄弟公司了,之前想撬牆角時怎麽不說?人家鬱荌是缺你片子的人嗎?


    “這部電影怎麽樣?”鄔導岔開話題。


    “精彩,內容深刻,拍的好,演的好,唯一不足就是演接頭警察的那個演員有點僵硬,總體來說瑕不掩瑜,票房沒問題。”林元緯作為唯一的局外人,直接評價道。


    “覺得裏麵誰演的好?”鄔導問道。


    “豐老師當仁不讓,將臥底這角色演活了,還有鬱荌的角色,戲不多,但是也很出彩。”


    林元緯說完加了一句:“就是裏麵有個配角你們得查查,我總覺得他有案底,感覺就是本色出演。”


    “哪一個?”鄔導饒有興趣的問道。


    “演的黑二這個人,兩段戲,一個是躲在村民家裏,走了以後又過來滅門的,人家對他那麽好?他竟然喪心病狂的迴來笑眯眯的將一家子給滅門,特別是抱著那個小女孩的脖子那一段,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邊低聲很溫柔的說著對不起,一邊勒死了跟他玩的最好的小女孩。還有一段,是跟豐老師橋上對質那一段,那個眼神,看的我毛骨悚然。”林元偉嘖嘖稱奇。


    “我估計他有案底,你看他的臉色,估計也是吸過的,本色出演,鄔導你要小心點,別給人家陰了。”林元緯說道。


    這裏除了林元緯還有院線的人,別人都知道那個毒販是誰演的。


    “林老師說的在理,黑二在橋上跟豐老師演對手戲時,那種精神狀態,劇本需要的有點神經質的特點,那種對細節的拿捏這是嚇到我了,知道他說話時,一邊抽煙,一邊用槍漫不經心的拍著腿,還有那個眼神,現場都給震撼到了,這個角色讓他給演活了。”鬱荌說道。


    幾個人都點點頭。


    “好了,主題曲怎麽樣?”鄔導問道。


    “好,相當到位,管彥畢竟行業內頂級了,背景樂、主題曲都不錯。”豐勳點了點頭。


    “那行,現在聽聽安牧然的寫的主題曲,對了,演黑二的那個演員,就是安牧然,安老師,嗬嗬。”鄔導對林元緯挑了挑眉毛,就差臉上寫著屌不屌的字了。


    “切。”蔡正初嗤了一下,臉上不承認,但是心裏還是十分肯定的。


    “你就是有病。”鄔導給氣到了,將歌曲導了出來,蔡正初辦公室有相當高級的監聽音箱,接上後鄔導扶著音箱沒有說話。


    前奏鄔導,於亦然跟蔡正初都是熟悉的,但是他們隻是聽個配樂,沒有歌詞,但是聽到安牧然錄好的歌後,他們都呆住了。


    “都 是勇敢的


    你額頭的傷口 你的 不同 你犯的錯


    都 不必隱藏


    你破舊的玩偶 你的 麵具 你的自我


    他們說 要帶著光 馴服每一頭怪獸


    他們說 要縫好你的傷


    沒有人愛小醜 為何孤獨 不可 光榮


    人隻有不完美 值得歌頌


    誰說汙泥滿身的不算英雄


    愛你孤身走暗巷


    愛你不跪的模樣


    愛你對峙過絕望


    不肯哭一場


    愛你破爛的衣裳


    卻敢堵命運的槍


    愛你和我那麽像


    缺口都一樣


    去嗎 配嗎 這襤褸的披風


    戰嗎 戰啊 以最卑微的夢


    致那黑夜中的嗚咽與怒吼


    誰說站在光裏的才算英雄.....”


    一首歌唱完,就看到豐勳抱著腦袋站了起來,嘴巴張的老大,然後一隻手指著鄔導。


    “屮屮,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豐勳語無倫次。


    幾個人都不說話了,這歌太特麽的貼合電影了啊,特別豐勳的那個角色給這首歌襯的更豐滿。


    “就他了,就他了...”豐勳依然在那邊激動。


    蔡正初也在哪邊發呆,太吊了,你個小網紅能不能克製點。


    “我覺得這歌要大紅,給電影加分不少。”院線的經理也點了點頭。


    “管彥在不在?問問他的看法,不管怎麽樣,要尊重一下他的看法,畢竟他花了不少心血。”鄔宏深一副傲嬌的樣子,好像歌曲是他唱的。不過公司詞曲部老大的麵子要照顧到。


    蔡正初按了一下桌子上的電話短號。一般情況下,隻要蔡正初在辦公室,公司裏幾個頭頭腦腦都會老老實實的呆在辦公室,說不定老板有事找你你不在,給小鞋穿得不償失,其中又以管彥最為舔狗。


    管彥接到蔡正初秘書的電話,心裏想到真特麽的有事,不過能在領導麵前露個臉,心裏有點美滋滋的,聽說他們在看鄔導新片,是不是自己配樂主題曲寫的好,要表揚我?


    進了蔡正初的辦公室,都是圈內大佬,管彥挨個問好。


    “管總監來了,你聽聽有首歌寫的怎麽樣?”鄔導說道。


    管彥看到於亦然臉上的一股忍心的樣子,心裏咯噔一下,以為自己下麵的人寫砸了給領導發現了。


    他隻好點了點頭,站在哪裏沒動。


    “坐坐,站著幹啥。”蔡正初拿起一個杯子,給他倒了一杯茶。


    管彥心裏擦了把汗。


    當音樂響起,一首歌唱完,大家看著管彥。


    “妙啊,這首歌有大紅的潛質,我隻是覺得,覺得...”管彥結結巴巴。


    “覺得什麽?”鄔導問。


    “覺得更切合您電影的片尾曲。我個人意思啊。”管彥心裏忐忑,他好像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電影是龍國公安部、雲中省公安廳、紅岩州政府部門合力打造的一部電影,反應了他們於境外販毒勢力鬥爭的二十年,上上下下都盯著,內容也好,票房也好,都是有要求的,為了這個片子,各個投資方想沾點光,來的人有幾十家,而我們不能丟臉,代表不是我鄔宏深,不是環宇,而是給群眾看的是什麽,得到什麽,所以片子容不得一點閃失,所以任何能加分的,能出彩的,都要配合著來。”鄔導說道。


    話到這裏了,管彥心裏一片苦澀,合著讓自己認清事實,過來承認差距的。


    “我同意換成這首歌。”管彥第一個開口,他覺得蔡正初眼睛看向自己怪怪的,是不是要開了我?


    “老管也辛苦了,你寫的主題曲很好,不用擔心。”蔡正初笑了笑。


    “那沒事,我先迴去了。”管彥的心沉了下去,背有點駝。


    “對了,這首歌是個新人唱的吧,歌寫的不錯,唱的不錯,是那個公司的?”管彥迴頭問道。


    “安牧然,上次給於亦然寫歌的那個老師。詞曲都是他一首操辦的。”鄔宏深說道,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牛逼。”管彥心裏哀歎一聲,安老師你當個人行不行,遠在四千六百公裏外給我一個一萬點的暴擊,傷害有點大啊,紮心了,好好當你的支教老師不香嗎?什麽仇什麽怨,抓著我一個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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