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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雲山深處庭院,空蕩蕩的,隻有一塊小小的石岩。一切顯得那麽的蕭條,好像從未有人來過這裏一般。而這,也是白凡第一次來到這裏。


    看著白胡子先生對著石岩發呆,白凡靜靜地立在一旁,沒有去打擾他。


    白凡沒有想到白胡子先生竟然會在危急關頭趕過去搭救他,尤其他沒有想到是,白胡子先生的修為竟然恐怖到了這種地步。就像是發現了一件瑰寶一般,白凡沒有想到這麽個便宜師父,竟然是如此厲害的一座靠山,可是他怎麽也不明白,為何白胡子先生對煉丹會這麽的癡迷。


    許久之後,白胡子先生歎了口氣,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背對著白凡淡淡說道:“你並不是我的第一個弟子。”


    白凡不知如何作答,也沒有答話,等著白胡子先生繼續往下說去。


    “我第一個弟子是我的孩兒。”白胡子先生罕見的露出了一絲慈祥,仿佛想起了許多甜蜜而又美好的迴憶。


    可是,片刻之後,白胡子先生的眼神又慢慢地暗淡了下去,失去了光彩,甚至眼角都好像有淚水在沸騰。


    以白胡子先生的修為,可說是泰山崩於前而麵色不改,即使是麵對兩個半神級人物也鎮定自若,但此時他卻情緒大變,少有的失常。顯然,此刻他提到的事情,牽動了他內心最深處的秘密。


    白胡子先生長長一歎,許久才迴過神來:“他悟性奇高,是個極佳的修煉材料。恰巧我那時候也正值年少,見他熱心修行,心中甚是歡喜,便時常指點他一番。如此一來,他進展更是飛快,不出幾年,同輩之中已少有人是他敵手。”


    說道此處,白胡子先生仿佛也為自己的孩子驕傲。忽然之間,白胡子先生身影一頓,竟變得有些哽咽:“可我沒想到的是,這反而害了他啊!”


    “由於門中少有敵手,他便時常出外曆險,以期能夠更快的突破。我那時候也希望他能盡快成長起來,還以他為傲,也沒有過多幹涉。誰知道這竟然為後來的事情埋下禍根,釀下大錯。他竟然和幾個朋友一起,跑出了海東大陸,結伴一起去了古葬之地。”


    “古葬之地?這不就是你得到斷刀的地方嗎?”白凡問道。


    “對!我就是在那裏找到這柄斷刀的。”白胡子先生說完,聲音變得更加的低沉,似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一字一頓地道:“那裏也是他隕落的地方!”


    “他死了,死在了古葬之地!”聲音悲痛,連白凡也能深深的感受到這聲音裏蘊含著深深的自責、悔恨。


    “如果我不教他修行,如果他不那麽癡迷於修煉,如果我當初....”白胡子先生沒有說完,如同心碎一般,字字真情,句句扣人心弦,連白凡也似乎被感染了一樣,心底沉甸甸的。


    “我幾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可是連他的屍體都沒有找到,隻找到了這塊石岩,這塊粘著他鮮血的石岩。”


    久久地沉默,白胡子先生慢慢地恢複了平靜。他也沒有想到今日自己會跟白凡說這麽多,竟將他內心最深處的秘密吐露了出來。


    這件事情就是他心中的一個結,一個直到今天都沒有解開的結,也就是從那天以後,白胡子先生就如同瘋魔了一般,整日沉迷於煉丹之中。


    他恨自己,他恨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恨自己當初為什麽要鼓勵孩子不斷修行。也就是這種恨意,使得他對於煉丹癡迷到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他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煉製出傳說中的還魂丹。滴血還魂,再看一眼自己的孩子,他想要去了解,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他想要弄明白他孩子到底是怎麽死的。


    也許是天意吧,沒有想到他無意中收下一個弟子,竟然又是一個修煉中的奇才。


    可是當他知道這一切的時候,他並不開心。他反而有些恐懼,他害怕同樣的事情會再次重演,他害怕有朝一日,白凡也會像他的孩子一樣,丟失性命。


    所以他沒有去傳白凡功法,甚至是在修煉上沒有對白凡提供一點點的幫助,他希望白凡能更多將心思投入到煉丹之中。


    所以當白凡說自己要去與李岡刀一戰之時,他也不為所動,隻給了白凡一柄斷刀。這斷刀他已經帶在身旁多年,並沒有發現其中有任何的奧妙之處。他給白凡這柄斷刀時,甚至還有些希望白凡能敗在李岡刀手下,那樣,也許白凡就能一心一意的煉丹了。


    如果說他給白凡這柄斷刀還有其他的意思,那也隻是他不想以後再看見這柄斷刀時,會想起他的孩子。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人算不如天算。這斷刀到了白凡的手上,竟然發揮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威能,甚至還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一切,難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白胡子先生迷茫了,他已不知道,對於白凡這裏,他到底該如何去處理。


    也許是不願白凡的資質就這麽被埋沒,也許是白凡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兒子,也許是他自己內心深處對於修煉,還有那麽一絲絲的執著。他不知道為何,可是他卻選擇了去堅定的維護白凡。


    至於以後的路,既然控製不了,那就由天意決定,就讓白凡自己去選擇。煉丹或者是修煉,也許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白凡自己的選擇。


    輕輕一歎,白胡子先生眼神惆悵,看了白凡幾眼,轉身離去。


    .......


    此事過後,白凡這裏恢複了自由,白胡子先生對他不管不顧,既沒有逼著他去修煉,也沒有逼著他去學習草木之術。


    可不知怎得,白凡卻好像感覺白胡子先生對他神情更重。


    搖了搖頭,白凡想起演武場之事,依舊心有餘悸,內心震動。


    那狀況,真的可以說是千鈞一發,稍有差池,他便可能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簡直有些心驚動魄。可以想象,若沒有白胡子先生出手,恐怕他就算僥幸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想到柳牧這裏,白凡暗道他陰險毒辣的同時,也不得不高看他幾分,沒有想到他心思如此縝密,竟在一瞬間就想出了法子,要至自己於死地。


    白凡當然也不會天真的以為,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柳牧就會放過自己。甚至他可以預想到,日後這柳牧必定還會尋找機會,將自己鏟除。


    一股深深的危機感籠罩白凡的同時,也讓他的心智也變得更加的堅定起來。所謂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麵對這種情況,白凡自然不會束手待斃,任由柳牧宰割。他要將自己的命運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哪怕是蚍蜉撼大樹,也要搏上一搏。


    既然是這樣,白凡也沒有必要對他客氣。若是有機會,白凡也不介意趁機打擊柳牧一番。反正兩人已成水火之勢,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忽然想到自己贏的兩千萬貢獻點還沒有拿到手,白凡心中一喜,暗道:“是時候去討債了,我就不信,柳牧你敢賴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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