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總能讓時間過得很快,原本以為擺脫了家裏的電閃雷鳴,生活又會變了輕鬆快樂的立義和立仁,在識院跟隨王先生修行的第三天,就發現原來一切都隻是一廂情願。原本輕鬆快樂的知識問答,轉眼就開始變成雷霆淬體!沒錯,不是雷淬體,電淬體,而是很直接的雷霆淬體。開始是通過王先生的引導在經脈裏凝結雷霆元素,立義和立仁還饒有興致的比試誰凝聚雷霆的時間更長久。一周後當王先生讓他們控製雷霆元素在自己已經感受到的經脈中運行時,畫風開始變化了,雷霆在運行所過之處,初始時都有一種削肉剔骨般的痛楚。立仁剛練了一刻鍾,就開始嚎啕大哭,拒不修煉。王先生無奈之下最終請來了柳鳳坐鎮,一個月後,在淚水和鼻涕中,立義和立仁終於能控製雷霆完整運行過一條經脈。最讓立義鬱悶的是,開始他感受到了六條經脈,可是當雷霆完整運行過一條經脈後,他已經感受到了十三條經脈!他本不想說出新感受到的經脈,可是看到立仁有一天偷偷塗改人偶上的經脈,被王先生發現後請來了柳鳳和楊自強一同大刑伺候的慘狀,立義還是乖乖的將新感受到的經脈塗於人偶之上。
伴隨著立義和立仁的哭嚎,大楊鎮的話題頭條就成為了《識院噩夢》
“趙嬸兒,最近咋樣啊?楊家那兩個小子可真能折騰,以前是他們天天整的雞鳴狗嚎,現在是他們自個天天在識院裏鬼嚎”
“可不是嘛,我就覺得咱們鎮長不簡單,看似放了楊家一馬,這轉身又來了個迴馬槍,估計上次楊家好處可能沒給夠吧,還是楊家真的藏了什麽寶貝沒上交?”
“你們這都說的哪跟哪啊!鎮長能是那麽小心眼的人嗎?我家狗蛋也在識院修行呢,裏麵情況我最清楚了!鎮長其實早就放過楊家了,隻是上次鎮長和王先生一起去了楊家,楊家隻給了鎮長好處,卻把人王先生忘了,王先生暗示了楊家幾次,誰知那楊監士竟然不買賬,所以王先生每天放課後都把楊家那兩個小子單獨留下來收拾,收拾的可慘了!聽說都用上五極刑了…哎!也是苦了那兩個孩子!……”
……
八月初十,夏日的夕陽餘暉格外紅豔,鎮長拖著一身的風塵迴到鎮子,在旁個鄉呆了整整四個月才把基礎的人口信息和鄉裏的基礎管理整頓好,這次的一無所獲讓鎮長心裏也很無奈。穿過廣場,鎮長沒有著急迴府邸,而是直奔識院,他現在除了找人外,心裏最惦記的就是那兩個小鬼淬體的情況。遠遠的他就看到一股青煙從識院的方向飄來,鎮長心裏納悶“這個時間識院已經放課了,怎麽還會有煙?”於是又加快了腳步。到了近前,果然青煙是從識院裏飄出,鎮長生怕失火,於是直接越牆而入,雙腳落地後,看著望向自己的五對眼睛,鎮長略顯尷尬的解釋道:“剛從旁個鄉迴來,看到青煙還以為失火了!”
王先生起身招唿道:“迴來的正好,肉剛烤好!快來坐下聊。”原來王先生和楊家一家人在識院燒烤。
“今日可真是趕巧啊”楊自強憨笑著說:“趕巧我今日收工後去找柳鳳,趕巧張大戶送了一頭豬給柳鳳感謝柳鳳治好了張老爺子的病,趕巧柳鳳想來看看孩子,順道貼補貼補,趕巧王先生被這兩個傻小子吃空了口糧,所以我們就在這裏烤全豬,趕巧鎮長您又迴來了。”
鎮長錯愕道:“各位早已辟穀,這一整頭豬,兩個小鬼怎麽吃的完?”
柳鳳嬌笑道:“不怕吃不完,就怕不夠啊。”
鎮長不解的看向王先生,王先生無奈道:“幸好您迴來的及時,明日趕緊給識院再分撥一些口糧吧!自那這兩個小鬼開始淬煉經脈起,食量大漲,現在每日要吃十人的口糧還要喊餓。識院之前所有的儲糧已經被吃空了,這個月的口糧到了今天也被吃完了”說著又用小刀從烤架上削下三片肉,灑上調料,用竹簽串起遞給鎮長。
鎮長看了看還在狼吞虎咽的兩個小鬼,慈愛的將這串肉遞了過去道:“還是讓孩子們吃吧。”
柳鳳卻攔住了鎮長的動作道:“您還是嚐嚐吧,王先生的烤肉手法堪稱一絕,這裏還有很多哩,夠著兩個小鬼吃了。”緊跟著轉頭看向兩個小鬼。
感受到那冰冷的目光,兄弟二人趕緊放下手中的盤子,起身向鎮長行禮道:“鎮爺爺好!”然後轉身飛奔去了廂房,不一會兒,一個端著茶杯,一個拿著餐盤遞到了鎮長麵前道:“爺爺喝茶,爺爺用餐。”做完這些又埋頭大快朵頤起來。
鎮長望向王先生道:“我在旁個鄉就聽到傳言說王先生每日虐待兩個小鬼頭以泄私憤,由此看來這五雷霸體訣果然非同一般啊!”
王先生無奈的搖搖頭迴答道:“王某最是痛恨這些造謠生事之輩,這世上太多人就是這樣,自己都沒搞清楚自己在幹什麽,卻總是喜歡對別人評頭論足。”
鎮長笑道:“先生所言屬實,自古人言可畏。但先生可曾想過為什麽有那麽多人都喜歡去評論別人?”
王先生沉思了五息後迴答道:“關注,一方麵是關注別人的事情,另一方麵是博得關注。”
鎮長點點頭道:“是啊,如果大家不關注你的識院,誰會以你造謠,又有誰會聽這些謠言?有時候有些事情需要讓關注我們的人知道,這是為了大家都好。至於那些想要博得別人關注的人,最怕的其實也是別人評論他,因為沒有什麽可經得住深究的東西,一輩子也隻能活在別人的世界裏了。”
王先生瞬間又有所頓悟,就連手裏旋轉的烤架都停了下來。
此時鎮長忽有所感,看向柳鳳道:“你快隱藏不住境界了!要凝核了?”
柳鳳剛剛亦有所感,所以氣息外露,隻能微微歎息道:“最多再壓製半年。”
鎮長思索片刻說道:“老夫本不應該說這些,但十年來大魏新主勵精圖治,對內推行新政,舉全國之力培養人才,穩定農耕,革新器械,雖然仍有很多阻礙,但效果你們也看見了,至少百姓是能夠安居樂業的。而且現在大魏確實需要更多的人才能把新政執行下去。對外東有南梁虎視眈眈,南有周、陳隔江而踞,他們絕不願大魏再次強大,老夫估計三年之內戰事必起。而對於義兒和仁兒,如果留在這裏,一年半後義兒就必須到事館做事,必將影響到他修煉,未來通靈後還是要到賽揚城入典武堂,遲早都要動,所以老夫覺得二位也該想想下一步的方向了。”
柳鳳看了看楊自強,不答反問道:“鎮長此間事了後作何打算?”
鎮長歎息道:“虎衛家屬已找到九十四戶,剩下的老夫會安排其他人來做,七位健在的虎衛,目前隻找到四人,剩餘三人老夫推測已離開大魏,所以下一步我將雲遊四方,繼續尋找三人下落。”
“江堂主不是由詔令尺嗎?”楊自強問道:“詔令尺不是能感知到勤王令嗎?”
鎮長迴答道:“詔令尺隻能在百裏內感知到勤王令,否則老夫也不必奔波這許久了。”
柳鳳再次長歎,美眸望著兩個狼吞虎咽的小鬼,充滿了愛憐,楊自強此時伸手握住柳鳳的手,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柳鳳終於開口問道:“義兒,仁兒你們將來是想到大城市繼續讀書學習,還是想遊曆四方,增長閱曆?想好再迴答我。”
兄弟二人停止朵頤,立義率先迴答道:“義兒聽從母親安排。”立仁卻並未像以往一樣要跟著哥哥,約莫半柱香後,立仁才迴答道:“我不喜歡識院,我喜歡跟貓狗學習打架,喜歡跟青蛙學習遊泳,喜歡在陽光裏,樹林裏,水塘裏感悟修行,所以我想遊曆四方。”
“柳夫人若不嫌棄,老夫願收仁兒為徒,剛好雲遊之時也有個玩伴”鎮長此時已經兩眼放光了,他那會不明白柳鳳的心意,早在半年前提到收徒之事時,鎮長就擔心一旦自己雲遊四方,柳鳳舍不得仁兒怎麽辦,現在柳鳳讓孩子自己決定其實也是另一種表態。這種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柳鳳其實也是早有打算,半年前鎮長和王先生到家提出收徒之事後,夫妻二人都開始在心裏猶豫,最後還是楊自強憋不住找柳鳳商量,兩人又是一拍即合:立義性格沉穩內斂,自身元素屬性又易於修煉,所以適合跟著王先生一步一步的修煉。立仁性格乖張跳脫,但心胸又非常開闊,所以他們希望立仁將來有機會能外出曆練一番,一方麵是磨礪一下性格,另一方麵也希望能有機緣找到空間元素的修煉方式。於是聽到鎮長的話,柳鳳當機立斷,讓立義和立仁分別獻茶拜師。隨後柳鳳向鎮長施禮道:“最後還有一事需要堂主斟酌,仁兒跟隨先生周遊,可有歸期?”
鎮長思慮一番後謹慎的道:“八年,老夫想要走遍中州六國,同時拜訪一些異國的空間大師。八年之後立義差不多也要聚靈了,到時我們王城一見,何如?”
柳鳳毫不拖泥帶水,端起茶碗道:“如此我們就訂下這八年之約,奴家與夫君定不會讓堂主失望!”
正事說完,氣氛也就變得輕鬆起來,鎮長此時竟然食指大動,又多吃了兩串肉。兩個小鬼更是展現了虎狼之姿,大半個烤豬吃完,兩個小肚子竟然毫無鼓脹,看的鎮長突然開始發愁了,按著飯量,將來雲遊時恐怕要吃掉他半輩子的俸祿啊!楊自強情不自禁的感慨道:“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哈!幸好師傅管飯!”瞬間引起一陣哄笑。
柳鳳突然又想起什麽,向立義道:“去找幾個石鎖過來,你們平時練的。”立義一副不情願的起身,眼睛還瞄著篝火上的烤肉,柳鳳補充道:“給你留個大豬頭”立義立馬飛奔起來。不一會兒,篝火旁多了三個石鎖,鎮長仔細看了一下,竟是一個一百二十斤和兩個八十斤,心裏頓時暗暗吃驚。柳鳳此時接過了王先生手裏的烤架,嬉笑道:“現在起誰想吃肉就先拿鎖”然後向楊自強使了一個眼色。楊自強馬上會意道:“我先來!”說罷起身,抄起一個八十斤的石鎖,右腿微曲,左腿畫圓,正式武祖八卦拳中的步伐,然後左手發力,將石鎖扔向空中,石鎖平穩的飛起兩丈高後開始下落,楊自強左腳向前探步,右腳虛踩,身體前撲,看似錯過了石鎖的落點,但就在石鎖下落近身的一刹那,楊自強輕輕抬肘,肘部觸及石鎖時又微微下沉卸力,將石鎖穩穩停在肘上,一個標準的過體肘接。王先生和鎮長拍手叫好,兩個小鬼卻搗亂似的喊道:“來個翻花啊!”楊自強表情平和,右腳跺地,腰背發力,抬肘又將石鎖拋起,石鎖又是平穩的飛起兩丈高後開始下落,發力之精準,讓人驚歎,兩個小鬼也看出了門道。石鎖落至額前,楊自強額頂石鎖,身體隨著石鎖的下落雙腳紮馬,雙手收迴腰間,沉氣卸力,又是一個標準的頭接。兩息之後,石鎖依然分毫未動,隻見楊自強提氣挺腰,力灌全身,將石鎖直接頂飛,又是兩丈高開始下落,楊自強立正收身,右手平伸,石鎖精準的落在右手掌心,仿佛未動過一般。這次倒是兩個小鬼鼓碎雙掌,高聲叫好。
立仁稚嫩的高喊著:“好!好!得了肉分我一半!”
柳鳳白他一眼道:“剩下這肉隻能自己憑技巧拿,不能靠他人分得。”
立仁立即跳到場中,問道:“我要拋鎖,多遠可以得到肉?”
柳鳳請教式的看了看王先生,王先生開口道:“還是按標準距離計,三丈吧。”
立仁毫不猶豫的走到一百二十斤的大鎖前,鎮長不禁咽了口唾液,要知道這石鎖的重量以超過立仁自身重量的一倍還多。隻見立仁雙手在土地上蹭了蹭,然後沉腰立馬,雙手握住石鎖,閉目凝神,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睜開雙眼,雙腳橫移,兩腳同時落地後發力,借助雙腿之力將石鎖提起,然後力灌腰身,雙手借腰身之力將石鎖甩起,在石鎖齊肩時,雙臂發力,將石鎖拋出,整個過程一氣貫通。石鎖帶著嗚咽的風聲劃過一道弧線,“嘭”的一聲落到了四丈開外的土地上,砸出了一個五寸深的坑。立仁咧嘴一笑,飛速的跑到柳鳳身邊,學足了狗兒的樣子蹲下身子,兩手前撐,張開小嘴,吐出舌頭,“嗬叱嗬叱”的喘著,逗得大家哄然大笑。
立仁捧著肉塊坐到一旁後,柳鳳看向了立義,然後指了指豬頭,立義咽了口吐沫,雖然沒有任何的表演欲,但為了豬頭,他還是不吝嗇展示一下的。
隻見立義走到八十斤的石鎖前,紮馬沉氣,右手搭在如他手臂一般粗的鎖簧上,左手背後,大喝一聲“起”將石鎖帶起至額前,右手迅速抵住鎖底,手不抖,索不顫,穩穩的停在胸前,大鎖完全擋住了他的上身,但大家卻都能看出立義的沉穩。二息過後,立義自雙腿發力,推動身體上挺,然後腰身一震,一股氣血自腰身傳入右臂,右臂上舉,將石鎖推起,在石鎖離手的刹那,手腕發力,右拳一抖,施了一股巧勁,石鎖臨空翻轉,飛至丈二許高開始迴落,立義側身弓步,腰馬合一,右拳向下抵住左手掌心,右肘抬起指天,但見石鎖翻轉四周後,鎖底剛好落與立義手肘之上。立義輕嗬一聲“停”,身體隨石鎖同時下降三寸,一股氣勁自足下湧出,但足印始終如初。明顯立義用身體就卸去了石鎖下落的勁力。又是二息過後,立義全身一彈,這次發力明顯與前次不同,是直接凝氣爆發,石鎖被彈起丈五之距,依然淩空翻轉,立義左腳為軸,原地旋轉一圈,側身向眾人,右臂抬起,與肩平齊,以拳指向眾人,石鎖此時剛好落在他的肩頭,立仁全身未動,直接沉肩卸力,雙腳微微陷地半寸,但石鎖被穩穩的停在肩上。眾人正欲喝彩,誰知立義又用左臂將先前的手接、肘接和肩接又做了一遍,大有一絲炫耀的意思。柳鳳眼角微跳,心裏暗道“小鬼頭還是知道什麽時候該給娘親長臉的”手裏早已將豬頭裝在大盤裏等立義來取。立義在眾人的鼓掌喝彩中謙虛的行禮,然後才走向柳鳳。待拿到豬頭後,亦是先給弟弟撕了一隻豬耳,然後才大快朵頤起來。
這一切看在王先生眼裏,更令王先生暗自慶幸自己先提出收立義為徒,否則這麽好的徒弟要是被他人搶去豈不抱憾終身!想到這裏王先生終於向鎮長開口道:“江堂主不知王城的典武堂可有需要修雷的先生?”鎮長想都不想戲謔的迴答道:“修雷的人太過耿直,走到哪裏都不太討喜,你的事情我還要仔細斟酌一下。”聽到這話,王先生和楊自強同時麵色發黑,好像被一塊肉噎住一樣。柳鳳掩嘴偷笑,向立義和立仁使了個眼色,立仁立刻會意道:“鎮爺爺,你這麽神通廣大,就幫忙想想辦法唄。”鎮長笑道:“嗯,既然有立仁開口求情,我就勉為其難的想想辦法吧。唉!要是雷修都有想立仁這般圓滑的腦子,恐怕走到哪裏都會受歡迎的!”聽到這裏王先生那還聽不出來鎮長又在那他打趣,無奈的搖搖頭道:“真羨慕楊兄弟有明事理的弟媳護著,這江老頭隻能每天那我開涮,看來我天生滾刀肉的命啊!”眾人聞言哈哈大笑。一場晚宴就這樣在笑聲中散去。
翌日,不知是受了昨晚歡愉氣氛的影響,還是食量轉化成了靈力,充分休息了一天的立義立仁兄弟二人頭一次用一下午的時間就完成了一條經脈的淬煉。這令王先生都吃驚不已,隨後想起鎮長提過的張弛有度的道理,王先生也就心安了。於是又帶二人去渠水邊洗漱一番,洗去身上因淬體而排出的黑色腥臭的汗液。至此,立義已經完成了十一條經脈的淬體,而立仁也完成了九條經脈的淬體。
在渠水裏打鬧的立義突然停手,同時也打出手勢讓立仁停手靜心感悟,立仁乖乖的學起哥哥的樣子在水中盤膝而坐,僅露出小腦袋。每次雷霆運轉完一條經脈後,兄弟二人除了感受到身體的雜質在被排出外,自身的感知也在不斷的增長,這次修煉完立刻泡進了渠水了,讓立義的感覺更加明顯。這次凝神感悟和以前變得完全不一樣了,以前隻是感覺到周身的靈力元素或發亮,或閃動,或因碰撞和波動著,這次他能明顯的感覺到每一種元素的狀態,水元素會不斷的融入其他元素中,木元素則能夠分裂出新的木元素,火元素會吞噬木元素並不斷的向上攀升,土元素則可以容納吸收各種靠近的元素,金元素會相互聚攏並不斷排斥其他元素。而自己浸泡在渠水中的身體周圍是濃鬱的黑色的水元素,但這之中還有各種雜質隨著水元素的流動而被帶動。當身體周圍的水元素濃鬱到一定程度時,就開始往皮膚裏滲透,當身體離開水中後水元素就很快的潰散了。就在這時,讓人更驚訝的一幕發生了,立義清楚的感受到了立仁竟然在水中開始讓水元素在掌心中匯聚,很快形成了一小團純淨的水元素球,立仁興奮的想要把水元素球拿給王先生看,可是元素球一離開水麵就立刻潰散掉了。立義和立仁同時睜開眼睛,詢問的目光投向了王先生,王先生用了三息的時間平複了震撼的心情後,才開口解釋道:“水主寒,主浸潤,所以水元素更容易與其他事物和元素產生共鳴。你們身在水中,周邊有足夠多的水元素,所以可以通過水元素將你們體內靈力的走向通過水元素反應出來,同時也能一定程度的操縱水元素。”“那按先生所說,我們豈不是在水中修煉能夠事半功倍?”立義提問道。而王先生再也演示不住震撼,感慨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立仁又不甘示弱的搗亂道:“那也可以理解為隻要一種元素足夠多,都可以與身體產生共鳴,是不是火中可以修行凝火,土中可以修行凝土,下雨天我們到雲朵中的雷霆裏去,修煉雷霆也能事半功倍?”王先生無奈的迴答道:“非也!木主生長、升發、條達舒暢;火主炎熱、升騰;土主承載、孕養,收納;金主聚斂、清靜、收殺;水主寒涼、浸潤。隻有水具有浸潤特質,但在特定的環境中感悟特定的元素,對修行確實有很大的幫助。”
伴隨著立義和立仁的哭嚎,大楊鎮的話題頭條就成為了《識院噩夢》
“趙嬸兒,最近咋樣啊?楊家那兩個小子可真能折騰,以前是他們天天整的雞鳴狗嚎,現在是他們自個天天在識院裏鬼嚎”
“可不是嘛,我就覺得咱們鎮長不簡單,看似放了楊家一馬,這轉身又來了個迴馬槍,估計上次楊家好處可能沒給夠吧,還是楊家真的藏了什麽寶貝沒上交?”
“你們這都說的哪跟哪啊!鎮長能是那麽小心眼的人嗎?我家狗蛋也在識院修行呢,裏麵情況我最清楚了!鎮長其實早就放過楊家了,隻是上次鎮長和王先生一起去了楊家,楊家隻給了鎮長好處,卻把人王先生忘了,王先生暗示了楊家幾次,誰知那楊監士竟然不買賬,所以王先生每天放課後都把楊家那兩個小子單獨留下來收拾,收拾的可慘了!聽說都用上五極刑了…哎!也是苦了那兩個孩子!……”
……
八月初十,夏日的夕陽餘暉格外紅豔,鎮長拖著一身的風塵迴到鎮子,在旁個鄉呆了整整四個月才把基礎的人口信息和鄉裏的基礎管理整頓好,這次的一無所獲讓鎮長心裏也很無奈。穿過廣場,鎮長沒有著急迴府邸,而是直奔識院,他現在除了找人外,心裏最惦記的就是那兩個小鬼淬體的情況。遠遠的他就看到一股青煙從識院的方向飄來,鎮長心裏納悶“這個時間識院已經放課了,怎麽還會有煙?”於是又加快了腳步。到了近前,果然青煙是從識院裏飄出,鎮長生怕失火,於是直接越牆而入,雙腳落地後,看著望向自己的五對眼睛,鎮長略顯尷尬的解釋道:“剛從旁個鄉迴來,看到青煙還以為失火了!”
王先生起身招唿道:“迴來的正好,肉剛烤好!快來坐下聊。”原來王先生和楊家一家人在識院燒烤。
“今日可真是趕巧啊”楊自強憨笑著說:“趕巧我今日收工後去找柳鳳,趕巧張大戶送了一頭豬給柳鳳感謝柳鳳治好了張老爺子的病,趕巧柳鳳想來看看孩子,順道貼補貼補,趕巧王先生被這兩個傻小子吃空了口糧,所以我們就在這裏烤全豬,趕巧鎮長您又迴來了。”
鎮長錯愕道:“各位早已辟穀,這一整頭豬,兩個小鬼怎麽吃的完?”
柳鳳嬌笑道:“不怕吃不完,就怕不夠啊。”
鎮長不解的看向王先生,王先生無奈道:“幸好您迴來的及時,明日趕緊給識院再分撥一些口糧吧!自那這兩個小鬼開始淬煉經脈起,食量大漲,現在每日要吃十人的口糧還要喊餓。識院之前所有的儲糧已經被吃空了,這個月的口糧到了今天也被吃完了”說著又用小刀從烤架上削下三片肉,灑上調料,用竹簽串起遞給鎮長。
鎮長看了看還在狼吞虎咽的兩個小鬼,慈愛的將這串肉遞了過去道:“還是讓孩子們吃吧。”
柳鳳卻攔住了鎮長的動作道:“您還是嚐嚐吧,王先生的烤肉手法堪稱一絕,這裏還有很多哩,夠著兩個小鬼吃了。”緊跟著轉頭看向兩個小鬼。
感受到那冰冷的目光,兄弟二人趕緊放下手中的盤子,起身向鎮長行禮道:“鎮爺爺好!”然後轉身飛奔去了廂房,不一會兒,一個端著茶杯,一個拿著餐盤遞到了鎮長麵前道:“爺爺喝茶,爺爺用餐。”做完這些又埋頭大快朵頤起來。
鎮長望向王先生道:“我在旁個鄉就聽到傳言說王先生每日虐待兩個小鬼頭以泄私憤,由此看來這五雷霸體訣果然非同一般啊!”
王先生無奈的搖搖頭迴答道:“王某最是痛恨這些造謠生事之輩,這世上太多人就是這樣,自己都沒搞清楚自己在幹什麽,卻總是喜歡對別人評頭論足。”
鎮長笑道:“先生所言屬實,自古人言可畏。但先生可曾想過為什麽有那麽多人都喜歡去評論別人?”
王先生沉思了五息後迴答道:“關注,一方麵是關注別人的事情,另一方麵是博得關注。”
鎮長點點頭道:“是啊,如果大家不關注你的識院,誰會以你造謠,又有誰會聽這些謠言?有時候有些事情需要讓關注我們的人知道,這是為了大家都好。至於那些想要博得別人關注的人,最怕的其實也是別人評論他,因為沒有什麽可經得住深究的東西,一輩子也隻能活在別人的世界裏了。”
王先生瞬間又有所頓悟,就連手裏旋轉的烤架都停了下來。
此時鎮長忽有所感,看向柳鳳道:“你快隱藏不住境界了!要凝核了?”
柳鳳剛剛亦有所感,所以氣息外露,隻能微微歎息道:“最多再壓製半年。”
鎮長思索片刻說道:“老夫本不應該說這些,但十年來大魏新主勵精圖治,對內推行新政,舉全國之力培養人才,穩定農耕,革新器械,雖然仍有很多阻礙,但效果你們也看見了,至少百姓是能夠安居樂業的。而且現在大魏確實需要更多的人才能把新政執行下去。對外東有南梁虎視眈眈,南有周、陳隔江而踞,他們絕不願大魏再次強大,老夫估計三年之內戰事必起。而對於義兒和仁兒,如果留在這裏,一年半後義兒就必須到事館做事,必將影響到他修煉,未來通靈後還是要到賽揚城入典武堂,遲早都要動,所以老夫覺得二位也該想想下一步的方向了。”
柳鳳看了看楊自強,不答反問道:“鎮長此間事了後作何打算?”
鎮長歎息道:“虎衛家屬已找到九十四戶,剩下的老夫會安排其他人來做,七位健在的虎衛,目前隻找到四人,剩餘三人老夫推測已離開大魏,所以下一步我將雲遊四方,繼續尋找三人下落。”
“江堂主不是由詔令尺嗎?”楊自強問道:“詔令尺不是能感知到勤王令嗎?”
鎮長迴答道:“詔令尺隻能在百裏內感知到勤王令,否則老夫也不必奔波這許久了。”
柳鳳再次長歎,美眸望著兩個狼吞虎咽的小鬼,充滿了愛憐,楊自強此時伸手握住柳鳳的手,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柳鳳終於開口問道:“義兒,仁兒你們將來是想到大城市繼續讀書學習,還是想遊曆四方,增長閱曆?想好再迴答我。”
兄弟二人停止朵頤,立義率先迴答道:“義兒聽從母親安排。”立仁卻並未像以往一樣要跟著哥哥,約莫半柱香後,立仁才迴答道:“我不喜歡識院,我喜歡跟貓狗學習打架,喜歡跟青蛙學習遊泳,喜歡在陽光裏,樹林裏,水塘裏感悟修行,所以我想遊曆四方。”
“柳夫人若不嫌棄,老夫願收仁兒為徒,剛好雲遊之時也有個玩伴”鎮長此時已經兩眼放光了,他那會不明白柳鳳的心意,早在半年前提到收徒之事時,鎮長就擔心一旦自己雲遊四方,柳鳳舍不得仁兒怎麽辦,現在柳鳳讓孩子自己決定其實也是另一種表態。這種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柳鳳其實也是早有打算,半年前鎮長和王先生到家提出收徒之事後,夫妻二人都開始在心裏猶豫,最後還是楊自強憋不住找柳鳳商量,兩人又是一拍即合:立義性格沉穩內斂,自身元素屬性又易於修煉,所以適合跟著王先生一步一步的修煉。立仁性格乖張跳脫,但心胸又非常開闊,所以他們希望立仁將來有機會能外出曆練一番,一方麵是磨礪一下性格,另一方麵也希望能有機緣找到空間元素的修煉方式。於是聽到鎮長的話,柳鳳當機立斷,讓立義和立仁分別獻茶拜師。隨後柳鳳向鎮長施禮道:“最後還有一事需要堂主斟酌,仁兒跟隨先生周遊,可有歸期?”
鎮長思慮一番後謹慎的道:“八年,老夫想要走遍中州六國,同時拜訪一些異國的空間大師。八年之後立義差不多也要聚靈了,到時我們王城一見,何如?”
柳鳳毫不拖泥帶水,端起茶碗道:“如此我們就訂下這八年之約,奴家與夫君定不會讓堂主失望!”
正事說完,氣氛也就變得輕鬆起來,鎮長此時竟然食指大動,又多吃了兩串肉。兩個小鬼更是展現了虎狼之姿,大半個烤豬吃完,兩個小肚子竟然毫無鼓脹,看的鎮長突然開始發愁了,按著飯量,將來雲遊時恐怕要吃掉他半輩子的俸祿啊!楊自強情不自禁的感慨道:“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哈!幸好師傅管飯!”瞬間引起一陣哄笑。
柳鳳突然又想起什麽,向立義道:“去找幾個石鎖過來,你們平時練的。”立義一副不情願的起身,眼睛還瞄著篝火上的烤肉,柳鳳補充道:“給你留個大豬頭”立義立馬飛奔起來。不一會兒,篝火旁多了三個石鎖,鎮長仔細看了一下,竟是一個一百二十斤和兩個八十斤,心裏頓時暗暗吃驚。柳鳳此時接過了王先生手裏的烤架,嬉笑道:“現在起誰想吃肉就先拿鎖”然後向楊自強使了一個眼色。楊自強馬上會意道:“我先來!”說罷起身,抄起一個八十斤的石鎖,右腿微曲,左腿畫圓,正式武祖八卦拳中的步伐,然後左手發力,將石鎖扔向空中,石鎖平穩的飛起兩丈高後開始下落,楊自強左腳向前探步,右腳虛踩,身體前撲,看似錯過了石鎖的落點,但就在石鎖下落近身的一刹那,楊自強輕輕抬肘,肘部觸及石鎖時又微微下沉卸力,將石鎖穩穩停在肘上,一個標準的過體肘接。王先生和鎮長拍手叫好,兩個小鬼卻搗亂似的喊道:“來個翻花啊!”楊自強表情平和,右腳跺地,腰背發力,抬肘又將石鎖拋起,石鎖又是平穩的飛起兩丈高後開始下落,發力之精準,讓人驚歎,兩個小鬼也看出了門道。石鎖落至額前,楊自強額頂石鎖,身體隨著石鎖的下落雙腳紮馬,雙手收迴腰間,沉氣卸力,又是一個標準的頭接。兩息之後,石鎖依然分毫未動,隻見楊自強提氣挺腰,力灌全身,將石鎖直接頂飛,又是兩丈高開始下落,楊自強立正收身,右手平伸,石鎖精準的落在右手掌心,仿佛未動過一般。這次倒是兩個小鬼鼓碎雙掌,高聲叫好。
立仁稚嫩的高喊著:“好!好!得了肉分我一半!”
柳鳳白他一眼道:“剩下這肉隻能自己憑技巧拿,不能靠他人分得。”
立仁立即跳到場中,問道:“我要拋鎖,多遠可以得到肉?”
柳鳳請教式的看了看王先生,王先生開口道:“還是按標準距離計,三丈吧。”
立仁毫不猶豫的走到一百二十斤的大鎖前,鎮長不禁咽了口唾液,要知道這石鎖的重量以超過立仁自身重量的一倍還多。隻見立仁雙手在土地上蹭了蹭,然後沉腰立馬,雙手握住石鎖,閉目凝神,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睜開雙眼,雙腳橫移,兩腳同時落地後發力,借助雙腿之力將石鎖提起,然後力灌腰身,雙手借腰身之力將石鎖甩起,在石鎖齊肩時,雙臂發力,將石鎖拋出,整個過程一氣貫通。石鎖帶著嗚咽的風聲劃過一道弧線,“嘭”的一聲落到了四丈開外的土地上,砸出了一個五寸深的坑。立仁咧嘴一笑,飛速的跑到柳鳳身邊,學足了狗兒的樣子蹲下身子,兩手前撐,張開小嘴,吐出舌頭,“嗬叱嗬叱”的喘著,逗得大家哄然大笑。
立仁捧著肉塊坐到一旁後,柳鳳看向了立義,然後指了指豬頭,立義咽了口吐沫,雖然沒有任何的表演欲,但為了豬頭,他還是不吝嗇展示一下的。
隻見立義走到八十斤的石鎖前,紮馬沉氣,右手搭在如他手臂一般粗的鎖簧上,左手背後,大喝一聲“起”將石鎖帶起至額前,右手迅速抵住鎖底,手不抖,索不顫,穩穩的停在胸前,大鎖完全擋住了他的上身,但大家卻都能看出立義的沉穩。二息過後,立義自雙腿發力,推動身體上挺,然後腰身一震,一股氣血自腰身傳入右臂,右臂上舉,將石鎖推起,在石鎖離手的刹那,手腕發力,右拳一抖,施了一股巧勁,石鎖臨空翻轉,飛至丈二許高開始迴落,立義側身弓步,腰馬合一,右拳向下抵住左手掌心,右肘抬起指天,但見石鎖翻轉四周後,鎖底剛好落與立義手肘之上。立義輕嗬一聲“停”,身體隨石鎖同時下降三寸,一股氣勁自足下湧出,但足印始終如初。明顯立義用身體就卸去了石鎖下落的勁力。又是二息過後,立義全身一彈,這次發力明顯與前次不同,是直接凝氣爆發,石鎖被彈起丈五之距,依然淩空翻轉,立義左腳為軸,原地旋轉一圈,側身向眾人,右臂抬起,與肩平齊,以拳指向眾人,石鎖此時剛好落在他的肩頭,立仁全身未動,直接沉肩卸力,雙腳微微陷地半寸,但石鎖被穩穩的停在肩上。眾人正欲喝彩,誰知立義又用左臂將先前的手接、肘接和肩接又做了一遍,大有一絲炫耀的意思。柳鳳眼角微跳,心裏暗道“小鬼頭還是知道什麽時候該給娘親長臉的”手裏早已將豬頭裝在大盤裏等立義來取。立義在眾人的鼓掌喝彩中謙虛的行禮,然後才走向柳鳳。待拿到豬頭後,亦是先給弟弟撕了一隻豬耳,然後才大快朵頤起來。
這一切看在王先生眼裏,更令王先生暗自慶幸自己先提出收立義為徒,否則這麽好的徒弟要是被他人搶去豈不抱憾終身!想到這裏王先生終於向鎮長開口道:“江堂主不知王城的典武堂可有需要修雷的先生?”鎮長想都不想戲謔的迴答道:“修雷的人太過耿直,走到哪裏都不太討喜,你的事情我還要仔細斟酌一下。”聽到這話,王先生和楊自強同時麵色發黑,好像被一塊肉噎住一樣。柳鳳掩嘴偷笑,向立義和立仁使了個眼色,立仁立刻會意道:“鎮爺爺,你這麽神通廣大,就幫忙想想辦法唄。”鎮長笑道:“嗯,既然有立仁開口求情,我就勉為其難的想想辦法吧。唉!要是雷修都有想立仁這般圓滑的腦子,恐怕走到哪裏都會受歡迎的!”聽到這裏王先生那還聽不出來鎮長又在那他打趣,無奈的搖搖頭道:“真羨慕楊兄弟有明事理的弟媳護著,這江老頭隻能每天那我開涮,看來我天生滾刀肉的命啊!”眾人聞言哈哈大笑。一場晚宴就這樣在笑聲中散去。
翌日,不知是受了昨晚歡愉氣氛的影響,還是食量轉化成了靈力,充分休息了一天的立義立仁兄弟二人頭一次用一下午的時間就完成了一條經脈的淬煉。這令王先生都吃驚不已,隨後想起鎮長提過的張弛有度的道理,王先生也就心安了。於是又帶二人去渠水邊洗漱一番,洗去身上因淬體而排出的黑色腥臭的汗液。至此,立義已經完成了十一條經脈的淬體,而立仁也完成了九條經脈的淬體。
在渠水裏打鬧的立義突然停手,同時也打出手勢讓立仁停手靜心感悟,立仁乖乖的學起哥哥的樣子在水中盤膝而坐,僅露出小腦袋。每次雷霆運轉完一條經脈後,兄弟二人除了感受到身體的雜質在被排出外,自身的感知也在不斷的增長,這次修煉完立刻泡進了渠水了,讓立義的感覺更加明顯。這次凝神感悟和以前變得完全不一樣了,以前隻是感覺到周身的靈力元素或發亮,或閃動,或因碰撞和波動著,這次他能明顯的感覺到每一種元素的狀態,水元素會不斷的融入其他元素中,木元素則能夠分裂出新的木元素,火元素會吞噬木元素並不斷的向上攀升,土元素則可以容納吸收各種靠近的元素,金元素會相互聚攏並不斷排斥其他元素。而自己浸泡在渠水中的身體周圍是濃鬱的黑色的水元素,但這之中還有各種雜質隨著水元素的流動而被帶動。當身體周圍的水元素濃鬱到一定程度時,就開始往皮膚裏滲透,當身體離開水中後水元素就很快的潰散了。就在這時,讓人更驚訝的一幕發生了,立義清楚的感受到了立仁竟然在水中開始讓水元素在掌心中匯聚,很快形成了一小團純淨的水元素球,立仁興奮的想要把水元素球拿給王先生看,可是元素球一離開水麵就立刻潰散掉了。立義和立仁同時睜開眼睛,詢問的目光投向了王先生,王先生用了三息的時間平複了震撼的心情後,才開口解釋道:“水主寒,主浸潤,所以水元素更容易與其他事物和元素產生共鳴。你們身在水中,周邊有足夠多的水元素,所以可以通過水元素將你們體內靈力的走向通過水元素反應出來,同時也能一定程度的操縱水元素。”“那按先生所說,我們豈不是在水中修煉能夠事半功倍?”立義提問道。而王先生再也演示不住震撼,感慨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立仁又不甘示弱的搗亂道:“那也可以理解為隻要一種元素足夠多,都可以與身體產生共鳴,是不是火中可以修行凝火,土中可以修行凝土,下雨天我們到雲朵中的雷霆裏去,修煉雷霆也能事半功倍?”王先生無奈的迴答道:“非也!木主生長、升發、條達舒暢;火主炎熱、升騰;土主承載、孕養,收納;金主聚斂、清靜、收殺;水主寒涼、浸潤。隻有水具有浸潤特質,但在特定的環境中感悟特定的元素,對修行確實有很大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