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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麻痹!你特麽找死,居然敢這麽對待本少爺,你等著!看我以後會不會讓你全家都在廣海市呆不下去!”


    他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卻還在咆哮大罵。


    “砰!”


    “劈啪!”


    然而迴應他的是兩聲悶響,我又是一腳踹在他身上,讓他滾出去了幾米遠,然後衝過去又一腳踏在了他胸口,肋骨都斷了幾根!


    慘叫更加強烈,他嗷嗷大哭起來,涕淚橫流,再也沒有了之前的一絲張狂!


    “還敢不敢再叫囂了?我說過別讓我再看到你,沒想到你自己還送上門來了,還來的這麽不是時候。”


    將心中的憤懣都發泄在了這家夥的身上,他還真是不識好歹。


    “嗚嗚……你特麽等著……你……”


    “還敢嘴硬!”


    “砰”的又是一腳,他又滾出去幾米遠,得虧這個路段沒什麽行人,否則不被我的兇狠嚇壞才怪。


    “嗚嗚別打了,我不敢了,不敢了還不行嗎!下次我再也不找你麻煩了……”


    他最後的一絲驕狂終究是煙消雲散了,求起了饒來,一把鼻涕一把淚。


    “還敢有下次?”


    “沒有了!絕對沒有了!”


    “這是你說的,下次見到我最好躲遠點,否則就不會是現在這麽輕的懲罰了。”


    雖這麽說,可他這傷勢絕對不算輕,肋骨斷了幾根,怎麽也得修養個三月半載的。


    很快,我揚長而去,留下這三人在這裏慘唿,要是放在以前或許不會下這麽狠的手,但是現在,自己可是掛著民隱局特殊編製的人員身份,他又能奈我何?


    打上一輛出租車,駛向所住的小區,返迴住處後已經淩晨三點多鍾了。


    先是衝了個涼,洗去滿身的疲憊,又幫靜靜煉化了一些戾氣,躺在客廳的沙發卻毫無睡意。


    白柔的身影無法抑製地浮現於腦海,我知道,以後應該再也忘不了這個女孩了,從來沒有過像此時這麽想見一個女孩的感覺。


    “白柔,你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一陣陣後怕也不斷襲上心頭,想起纏在她身上的那股濃烈黑氣,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想要活下來除非有奇跡發生。


    不知覺間,恍恍惚惚地睡了過去。


    早上八點鍾時,孫小陽把我喊醒了。


    “韓立,怎麽迴事?你的氣色看起來怎麽這麽差?”她問。


    “我好像有點頭暈,腦子昏昏沉沉的……”


    我睡眼惺忪地坐起身,這才發覺自己渾身都不舒服,好像骨頭散架了一樣。


    “你的臉怎麽這麽紅?”她說著伸出一隻手放在我的額頭上摸了一下,俏臉馬上一變,“啊!好燙,你發燒了!”


    “什……什麽發燒?我會發燒?”


    我一怔,這個詞對自己來說好像有些陌生,因為感冒發燒的事有很多年沒在我身上發生過了。


    我甚至覺得自己從來都不會生病,但是這一次,應該是真的感冒了。


    “你等著,我去拿體溫計幫你量一下體溫。”


    孫小陽返迴房間,翻找一陣拿來了一根體溫計,然後又給我倒了一杯水。


    “哎呀量什麽量啊,就是點小感冒而已,很快就會好了!”我不屑。


    “那怎麽行,要是發燒厲害的話,今天的課你就先別上了,我幫你請假。”


    執拗不過她,還是按照她的指引做了,說實話對體溫計這玩意也有些陌生。


    十分鍾過去,她拿過去一看,俏臉再變,嬌唿出聲:“天哪!燒到43度了!燒這麽厲害你是怎麽做到跟沒事人一樣的!”


    “呃,43度很高嗎?”


    “人的正常體溫在36度到37度之間,37度都算低燒,燒到40度就超出了人的身體承受範圍了!”


    “啊是嗎?那我43度,不錯哦。”我訕笑。


    “還不錯!好了!今天的課別上了,我跟你一起去醫院打點滴吧!”


    “打點滴?你不上課了?”


    “反正上午就一節課,我讓小穎幫我請假就行了。”


    “這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快走吧,別磨蹭了!”


    我隻好站起身,想先去房間換一套衣服,覺得身體輕飄飄的,有種騰雲駕霧的感覺。


    我知道,這次生病肯定是因為白柔的原因。


    沒多久,我們就來到大學城中的一家醫院,距離這座小區隻有二裏多遠。


    路上,劉豐打來電話,問我怎麽沒去上課,便簡單跟他講了一下。


    他的語氣有些低沉,又問了下嚴不嚴重後,道:“韓立,我知道白柔為什麽突然不來上課了。”


    “啊?為什麽?”我一怔,還以為自己昨晚夜闖白氏集團大樓的事這麽快就成了大新聞了。


    “白柔她……退學了,唉!”


    “啊?退學?”


    “是啊,是今天一大早白柔她叔叔白三強的秘書親自打給我爸的電話說的。”


    “呃,為什麽退學?”


    我這才鬆出一口氣,看來昨晚的事並沒有走漏風聲,被白氏集團悄然壓了下來,退學應該是白三強故意製造的煙霧。


    同時心情也禁不住一沉,以後應該真的再也見不到白柔了,不管她現在是死是活。


    “說她和她父母要搬離這座城市了,不知道為什麽這麽突然,走的時候連一聲招唿也沒打。”


    “哦,那他們有沒有說白柔現在在哪裏?”


    “沒有,問他們也不說,打白柔的電話也不接,真搞不懂為什麽一個大活人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算了,隻能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軌跡吧,你也別太沮喪了,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


    我有些悵然,像是說給他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韓立,怎麽了?”


    掛斷電話後,一旁的孫小陽問。


    “這應該是個爆炸性的新聞吧,白柔她……退學了。”


    “啊?白柔退學?怎麽可能?以前沒聽過這種消息啊!”她詫異。


    “不知道……”


    “唉,這可真算是一個大新聞了,就是苦了你們這些仰慕她的男生了,看看你,怎麽搞的跟自己失戀了一樣。”


    她取笑,還以為我是聽到這個消息後覺得失望才會這般。


    可她又哪裏會知道,昨晚那個女孩舍出自己的性命來幫我解圍,跟她說了肯定也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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