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家出了這麽大的事,大家的心情,與封大人一樣,都是非常焦急,本來打算離開的,各路江湖朋友,也不得不推遲歸期.


    這些人中,除了遼東白山黑水派掌門人,軒轅鐵及門下兩個弟子,有急事走了。


    其他人,諸如,一筆江河蔡珂,洞庭湖畔,嶽陽門門下的二位弟子,淩波追月邛梓然,踏浪無痕慕博聰。


    西嶽華山派弟子,揮劍成峰闞俊,黃山派弟子,雲海逐日花一舟等等,都沒有離開的意思,就連白雲刀客萬仞峰,也是依然還在。


    這些人,見天人一般的霜老英雄,突然病倒,更是不忍辭行,每天都圍在,霜老英雄身邊,陪護安慰,不敢稍有懈怠。


    霜老英雄,見大家如此,極為感激,道:“老朽自命不凡,舉辦這次比武招親大會,想把這嬌生慣養的女兒嫁出去,了卻老夫的一樁心願。


    難得大家不棄,不遠千裏前來捧場,本來,這比武招親的事,已經收鑼罷鼓,完美收場,飛燕也是心有所屬,得遇知己。


    卻不曾想到,突然遭此變故,現在,想必大家的心情,與我一樣,都在迫切的期待著,有關飛燕的喜訊傳來,可是,時至今日,飛燕被人劫持,已經十數日,依然杳無音信,老朽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說罷,不由得咳聲歎氣,大家見狀,雖然耐心苦勸,也是無濟於事,禁不住悵然若失。


    這時,院子突然傳來一聲叫喊:“小姐他們迴來了!”


    聽見喊聲,霜老英雄仿佛是在夢中,問道:“誰在唿喊著什麽?”


    一旁的蔡珂,道:“是說小姐迴來了!”


    霜老英雄聞言,忽然坐而起,顧不得穿鞋,推開房門一看,眼前,果然是愛女霜飛燕,和他的愛婿王拓,老英雄看著,眼前的這兩個孩子,喜出望外,情不自禁的上前幾步 ,抱緊女兒,老淚縱橫,道:“你可讓為父擔心死了!”


    霜飛燕依附在,霜滿天的懷裏,享受著父愛如山的溫情,感覺老父的胸膛,是那麽寬闊,那麽安全,她抬起臉,看著老父親,喃喃的道:“爹爹,讓你受驚了,這下好了,一切都過去了!”


    霜滿天聞言,鬆開抱著霜飛燕的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霜飛燕,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王拓,道:“我就知道,你的眼光沒有錯,有王拓在,你永遠都是平安的!”


    霜滿天見霜飛燕,沒有再說什麽,問道:“劫持你的人,沒有難為你吧!”


    霜飛燕附在父親的胸前,搖了搖頭,道:“女兒一直很好,你看看女兒,這不是好好的麽!”


    王拓接著道:“飛燕沒有受到一點委屈,請嶽父大人,盡管放心!”


    說罷,又對霜滿天身後的眾人,深深一楫,道:“這些天,大家一定都在為飛燕擔心,我王拓在此謝謝了!”


    一筆江河蔡珂聞言,拱手道:“這沒有什麽,你們既然平安歸來,就好了!”


    淩波追月邛梓然,也拱手道:“大家都是朋友,飛燕姑娘被人劫走,誰又能沉住氣!”


    就在他們說話間,指揮使封大人,自大門外快步走進,他一邊走,他一邊喊著,“聽說飛燕侄女兒,迴來了嗎,是真的嗎!”


    待他看到眼前的霜飛燕,便走到近前,自上而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笑道:“沒有什麽變化,就好,為了找到你,都快把我這老骨架,折騰散了,哈哈哈!”


    霜飛燕莞爾一笑,道:“謝謝封大人,飛燕讓您老費心了!”


    封大人看著王拓,問道:“可否擒住劫持飛燕的兇手?”


    王拓道:“劫持飛燕的人,倒是找到了,可是,卻被我們放走了!”


    “哦?”


    封大人大惑不解,追問道:“這人是誰?為什麽沒有將他繩之以法?”


    王拓道;“這個人,就是參加比武招親的,來自蜀中暗器世家的飛花射月,上官希純!”


    一筆江河蔡珂,插言道:“就是那位,與霜飛燕姑娘比武的上官希純嗎?”


    王拓道;“正是,不過,他並非真正的上官希純,而是冒名頂替的!”


    封宇亭瞪大眼睛,問道:“怎麽迴事,什麽真假上官希純,都給我弄糊塗了!”


    霜飛燕看著封大人,笑道:“這個事情,我來說吧,劫持我的這位“上官希純”,其實,是一個女孩子,冒名頂替的。


    這個女孩兒,是滇中祝融門下的弟子,叫做羋芍藥,因為她的身體內,有一種天然體香,所以,她的祝融門同門師姐,給她起了一個綽號,叫香飄萬裏。


    祝融門門下,有八位舵主,她是祝融門羋氏黃旗舵舵主,與其他七位舵主一樣,武功極其高強,尤其擅長的是,藤鞭絕技,和暗器功夫。


    她是嫉妒,蜀中上官世家的暗器用毒,在江湖中,名頭過於響亮,所以,才冒用了,上官世家的頭號高手,上官希純的名號,以解心頭之恨!”


    封宇亭道:“哦!是這樣,好一個任性小丫頭,那麽後來怎麽樣了?”


    飛燕繼續道;“後來,真正的上官希純找到她,意欲教訓她,這上官希純,也忒狠毒,對羋芍藥,絲毫不留情麵,出手時,招招致命,最後,竟然發出五把淬毒飛刀。


    若不是王拓,及時趕到,截下飛刀,幫她化險為夷,這香飄萬裏,恐怕早已香消玉殞了!”


    一筆江河蔡珂,聞聽霜飛燕之言,憤然道:“這大名鼎鼎的上官世家,雄踞川蜀,威嚇武林,行事未免太過狠毒,一個小女孩兒,不過任性頑皮而已,還不至於奪取她的性命!”


    站在蔡珂旁邊,看似有些靦腆的,黃山派弟子,雲海逐日花一舟道:“確實不太應該,這種持技淩人,濫殺無辜的行為,實在為江湖同道所不齒!”


    蔡珂,繼續道:“花兄說得對,不過,這香飄萬裏羋芍藥,現在去了哪裏?”


    霜飛燕道:“我們大別山一別,此刻,她應該已經迴轉,滇中祝融門總舵了!”


    花一舟道:“我還有一事不明,這羋芍藥,劫持你,畢竟是破壞了,你們洞房花燭的美好時刻,飽受這千裏乘車勞頓之苦,你難道就不記恨她嗎?”


    霜飛燕笑道:“對於此事,尚有隱情,當她解開我們的穴道,待我清醒時,第一眼看到她,已經是氣憤到了極點,她見我生氣,不得已,道出了真情。


    她說,她來到比武招親現場的第一天,第一眼看到王拓,就喜歡上了他,我和王拓,走進新婚殿堂,更是嫉火中燒,所以,才劫持了我!”


    花一舟繼續道:“人都說,愛情是自私的,她也愛上了王拓少俠,無疑是跟你搶奪幸福,並因此,破壞了你們的洞房花燭夜,你難道,一點也不在乎嗎!”


    霜飛燕依然笑道:“在選擇愛情麵前,對於每一個競爭者,都是公平的,她有爭取的權利,更何況,我們都是女人,女人又何必為難女人呢!”


    “哈哈哈!說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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