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導演年紀這麽大，還算是新人？唐筱兮略感詫異，這到底是半路出家呢，還是大器晚成呢。
旁邊的小範看見導演，小聲嘀咕，“是他？我還以為今天是導演來呢，早知道是他我今天就不來了。”
唐筱兮聽見小範的話了，看了眼正在桌上和那幾個總攀談的導演，壓低聲音問道，“小範，他是誰，他不是導演嗎？”
小範也抬頭瞅了瞅對那些老總笑的諂媚的導演，小聲道，“他是副導演，他們都叫他周導。我跟他在一個飯局上碰到過，他這個人油滑的很。”
小範語氣中難掩對這個周導的厭惡之情。
飯桌上唐筱兮也不好一直問下去，聽到小範這麽說，心裏也有了點數。
周導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唐筱兮了，當時就眼前一亮。
“這位漂亮的小姐是？”周導和旁邊的老總聊天的空隙，一雙眼睛黏著唐筱兮問道。
唐筱兮麵色冷淡，沒有任何寒暄的意思，“我是這次海報的負責設計師。”
“哦，海報設計師，我想起來了。”晚上有人跟他打過招唿，說赤宇宣傳部的人會帶著設計師來聊一聊海報設計的事。
周導瞥了一眼坐在唐筱兮旁邊的小範，他見過小範，知道她是剛來的實習生。讓一個實習生帶來的人也不會是什麽重要人物。
周導一邊招來服務員倒酒，一邊問唐筱兮，“不知道小姐怎麽稱唿？”
唐筱兮淡淡道，“我姓唐。”
“來來，先給唐小姐倒酒。”周導對著服務員揮揮手，服務員拿著白酒瓶走到唐筱兮旁邊，想要給唐筱兮倒酒。
“不必了，我不會喝酒。”唐筱兮坐著沒動，側頭對旁邊的服務員說了一句。
服務員停住沒動，抬頭看了看周導。
周導愣了一下，笑道，“唐小姐賞個臉，少喝一點。這個圈子不大，以後咱們難免還有合作的時候，今天咱們碰見就是緣分，喝點酒增加一下感情。”
服務員見周導向她示意，立刻又舉起酒瓶。
唐筱兮抬手做了一個拒絕的手勢，“不用了，周導。我確實不會喝酒，一口就倒。喝酒講究的就是盡興，能者多勞。我就不湊熱鬧了。”
見唐筱兮說怕喝多，周導笑了兩聲，“唐小姐倒了不怕，有我在，一定把唐小姐安頓好。”
唐筱兮看他那副惡心的樣子，心裏十分不舒服，於是臉更冷了，“我不喝酒，謝謝周到好意。”
周導被唐筱兮幾次三番拒絕的臉色有點不好，“唐小姐，就喝一口的麵子也不給嗎。你自己倒酒行不行，倒多少你說了算。”
唐筱兮才不會相信他說的隻喝一口，喝酒隻有喝和不喝之分。她隻要喝了一口，絕對還有第二口。
唐筱兮依然坐著沒動，沒有讓步。
周導見這樣都勸不動唐筱兮，再開口口氣就有點不好了，“唐小姐，我周衛國的麵子唐小姐給不給無所謂。但是在座的幾位老總的麵子唐小姐總是要給的。在這個圈子裏麵，多個朋友多條路，唐小姐就一口酒的事，何必搞的這麽難堪。你覺得呢？”
周衛國旁邊有個中年男人有點沉不住氣了，一群初出茅廬的小毛孩，還需要這樣哄著。他看著都難受。
中年男人臉有些黑，“唐小姐，既然出來玩就不要這麽掃興。老周脾氣好，對你們這些公司裏的小輩還算是客氣的，如果是我，手底下的人出來和客戶擺著個臭臉，都給我滾蛋。”
中年男人說話很不客氣，桌上的那群年輕演員都有點被嚇住了，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們，不敢搭話。
“趙總，趙總，您別生氣。都是一群小朋友，不懂這酒桌上的規矩，我們慢慢教著就是了。”周衛國開口，算是給唐筱兮一個台階下，“唐小姐，咱們就少倒一點。喝多少你隨意，你看行不行？”
周衛國一副老好人的樣子，這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給誰看呢。
唐筱兮臉上沒有一絲慌亂，精致如白瓷般的小臉平靜無波。沒有唯唯諾諾，高貴的天鵝頸依舊筆直。
唐筱兮伸手把桌上的酒杯倒扣上，轉頭吩咐服務員，“我不喝酒，迴去吧。”
周衛國臉色發沉，這個唐筱兮真的是一點麵子都給他。那個趙總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好端端的心情就被這個女人破壞了。
服務員抬眼看了看周衛國，不知道該怎麽辦。
唐筱兮都這樣了，周衛國也不想再給找自己難堪了，指了指唐筱兮旁邊的小範。
服務員點頭，拿著酒走到小範麵前，小範連忙擺手，“我不會喝酒。”
周衛國用手敲了敲桌子，口氣有些衝，“小範，咱們倆可是吃過飯的，怎麽上次領導在能喝，今天就不能喝了？”
小範癟癟嘴，她酒量是真的不行，上次他們部門有其他人在，萬一她喝多了，還有人管她。今天要是喝多了，誰管她。
況且她看見周衛國心裏就不舒服，才不想跟和他喝酒。
“周導，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所以……”小範也不知道怎麽說，隻能隨便找個理由。
唐筱兮看了一眼為難的小範，伸手把她的酒杯也扣上，再度迴頭吩咐服務員，“行了，這邊不用你倒酒，去給別人倒。”
“好的，女士。”唐筱兮一幅不容置疑的樣子，服務員下意識就答應了。
答應完才想起來，好像她應該聽周導的。周導是她們的大客戶，她得罪不起。
服務員又抬頭看了看周衛國，周衛國臉已經徹底黑了。旁邊幾個老總也有點不高興了，“周導，今天晚上這頓飯還能不能吃了。實在不行就算了吧，等你搞定你下麵的人再說吧。”
周衛國聽見旁邊的人這麽說，趕緊迴頭陪著笑臉解釋，“這兩個小姑娘不是劇組的，是公司裏的，沒見過場麵。來，服務員，給那幾位倒上酒。”
周衛國指了指坐在一起的幾個演員。
幾個年輕演員互相看了看，他們也不會喝酒啊，男生可能還能喝一點，女孩們基本是沒喝過酒的。
“周導，”女主角王思路開口，“我……”
她還沒說完，就被周衛國不耐煩的打斷，“那兩位不是劇組的人，我管不了。但是你們，都得給我喝。”
“你們覺得拍戲是件輕鬆的事嗎？我告訴你們不是。一個合格的演員，在劇組什麽苦都得吃。有的演員為了角色需要，可以一個月長胖30斤，也可以零下幾度的天氣在水裏泡幾個小時。現在讓你們喝點酒還在這裏推三阻四的。如果後麵角色需要會喝酒，你們還演不演了？”
麵對這些年輕演員，周衛國終於找到了自信。
在唐筱兮麵前，他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完全沒辦法給她施加任何壓力。唐筱兮看他的眼神，清明又冷靜，就像看一個小醜。
另一邊，莫彧安正在和幾個客戶吃飯，桌上觥籌交錯。
其中一個老總端著酒杯敬莫彧安，“莫總，聽說明年賀歲檔的那部大製作您拿下了營銷全案，恭喜恭喜。”
那部大片光宣發費用就有十幾億，這次莫彧安又要賺得盆滿缽滿了。
莫彧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張總客氣。張總明年不是也投了一部大製作，聽說營銷案都沒招標就定下來了？熟人？”
張總麵色一緊，莫彧安的消息也太靈通了。
“談不上熟人，這人你也認識，袁皓天。”張總聽說袁皓天和莫彧安有點不對付，具體細節他不知道，但是他也不想得罪莫彧安。
“這不是袁總親自來找我了嗎，說袁公子需要多曆練，讓我給個機會。前麵袁總也幫過我，這個忙我不幫也有點說不過去。”張總解釋道。
莫彧安勾了下唇，算是了解了。
這時候曾離走進來，俯在莫彧安耳邊，“莫總，唐小姐晚上去《九塵》劇組了，和他們在一起吃飯。”
莫彧安問，“誰在那？”
“周衛國。”曾離迴答。
“知道了。讓人看著點。”
旁邊的小範看見導演，小聲嘀咕，“是他？我還以為今天是導演來呢，早知道是他我今天就不來了。”
唐筱兮聽見小範的話了，看了眼正在桌上和那幾個總攀談的導演，壓低聲音問道，“小範，他是誰，他不是導演嗎？”
小範也抬頭瞅了瞅對那些老總笑的諂媚的導演，小聲道，“他是副導演，他們都叫他周導。我跟他在一個飯局上碰到過，他這個人油滑的很。”
小範語氣中難掩對這個周導的厭惡之情。
飯桌上唐筱兮也不好一直問下去，聽到小範這麽說，心裏也有了點數。
周導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唐筱兮了，當時就眼前一亮。
“這位漂亮的小姐是？”周導和旁邊的老總聊天的空隙，一雙眼睛黏著唐筱兮問道。
唐筱兮麵色冷淡，沒有任何寒暄的意思，“我是這次海報的負責設計師。”
“哦，海報設計師，我想起來了。”晚上有人跟他打過招唿，說赤宇宣傳部的人會帶著設計師來聊一聊海報設計的事。
周導瞥了一眼坐在唐筱兮旁邊的小範，他見過小範，知道她是剛來的實習生。讓一個實習生帶來的人也不會是什麽重要人物。
周導一邊招來服務員倒酒，一邊問唐筱兮，“不知道小姐怎麽稱唿？”
唐筱兮淡淡道，“我姓唐。”
“來來，先給唐小姐倒酒。”周導對著服務員揮揮手，服務員拿著白酒瓶走到唐筱兮旁邊，想要給唐筱兮倒酒。
“不必了，我不會喝酒。”唐筱兮坐著沒動，側頭對旁邊的服務員說了一句。
服務員停住沒動，抬頭看了看周導。
周導愣了一下，笑道，“唐小姐賞個臉，少喝一點。這個圈子不大，以後咱們難免還有合作的時候，今天咱們碰見就是緣分，喝點酒增加一下感情。”
服務員見周導向她示意，立刻又舉起酒瓶。
唐筱兮抬手做了一個拒絕的手勢，“不用了，周導。我確實不會喝酒，一口就倒。喝酒講究的就是盡興，能者多勞。我就不湊熱鬧了。”
見唐筱兮說怕喝多，周導笑了兩聲，“唐小姐倒了不怕，有我在，一定把唐小姐安頓好。”
唐筱兮看他那副惡心的樣子，心裏十分不舒服，於是臉更冷了，“我不喝酒，謝謝周到好意。”
周導被唐筱兮幾次三番拒絕的臉色有點不好，“唐小姐，就喝一口的麵子也不給嗎。你自己倒酒行不行，倒多少你說了算。”
唐筱兮才不會相信他說的隻喝一口，喝酒隻有喝和不喝之分。她隻要喝了一口，絕對還有第二口。
唐筱兮依然坐著沒動，沒有讓步。
周導見這樣都勸不動唐筱兮，再開口口氣就有點不好了，“唐小姐，我周衛國的麵子唐小姐給不給無所謂。但是在座的幾位老總的麵子唐小姐總是要給的。在這個圈子裏麵，多個朋友多條路，唐小姐就一口酒的事，何必搞的這麽難堪。你覺得呢？”
周衛國旁邊有個中年男人有點沉不住氣了，一群初出茅廬的小毛孩，還需要這樣哄著。他看著都難受。
中年男人臉有些黑，“唐小姐，既然出來玩就不要這麽掃興。老周脾氣好，對你們這些公司裏的小輩還算是客氣的，如果是我，手底下的人出來和客戶擺著個臭臉，都給我滾蛋。”
中年男人說話很不客氣，桌上的那群年輕演員都有點被嚇住了，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們，不敢搭話。
“趙總，趙總，您別生氣。都是一群小朋友，不懂這酒桌上的規矩，我們慢慢教著就是了。”周衛國開口，算是給唐筱兮一個台階下，“唐小姐，咱們就少倒一點。喝多少你隨意，你看行不行？”
周衛國一副老好人的樣子，這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給誰看呢。
唐筱兮臉上沒有一絲慌亂，精致如白瓷般的小臉平靜無波。沒有唯唯諾諾，高貴的天鵝頸依舊筆直。
唐筱兮伸手把桌上的酒杯倒扣上，轉頭吩咐服務員，“我不喝酒，迴去吧。”
周衛國臉色發沉，這個唐筱兮真的是一點麵子都給他。那個趙總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好端端的心情就被這個女人破壞了。
服務員抬眼看了看周衛國，不知道該怎麽辦。
唐筱兮都這樣了，周衛國也不想再給找自己難堪了，指了指唐筱兮旁邊的小範。
服務員點頭，拿著酒走到小範麵前，小範連忙擺手，“我不會喝酒。”
周衛國用手敲了敲桌子，口氣有些衝，“小範，咱們倆可是吃過飯的，怎麽上次領導在能喝，今天就不能喝了？”
小範癟癟嘴，她酒量是真的不行，上次他們部門有其他人在，萬一她喝多了，還有人管她。今天要是喝多了，誰管她。
況且她看見周衛國心裏就不舒服，才不想跟和他喝酒。
“周導，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所以……”小範也不知道怎麽說，隻能隨便找個理由。
唐筱兮看了一眼為難的小範，伸手把她的酒杯也扣上，再度迴頭吩咐服務員，“行了，這邊不用你倒酒，去給別人倒。”
“好的，女士。”唐筱兮一幅不容置疑的樣子，服務員下意識就答應了。
答應完才想起來，好像她應該聽周導的。周導是她們的大客戶，她得罪不起。
服務員又抬頭看了看周衛國，周衛國臉已經徹底黑了。旁邊幾個老總也有點不高興了，“周導，今天晚上這頓飯還能不能吃了。實在不行就算了吧，等你搞定你下麵的人再說吧。”
周衛國聽見旁邊的人這麽說，趕緊迴頭陪著笑臉解釋，“這兩個小姑娘不是劇組的，是公司裏的，沒見過場麵。來，服務員，給那幾位倒上酒。”
周衛國指了指坐在一起的幾個演員。
幾個年輕演員互相看了看，他們也不會喝酒啊，男生可能還能喝一點，女孩們基本是沒喝過酒的。
“周導，”女主角王思路開口，“我……”
她還沒說完，就被周衛國不耐煩的打斷，“那兩位不是劇組的人，我管不了。但是你們，都得給我喝。”
“你們覺得拍戲是件輕鬆的事嗎？我告訴你們不是。一個合格的演員，在劇組什麽苦都得吃。有的演員為了角色需要，可以一個月長胖30斤，也可以零下幾度的天氣在水裏泡幾個小時。現在讓你們喝點酒還在這裏推三阻四的。如果後麵角色需要會喝酒，你們還演不演了？”
麵對這些年輕演員，周衛國終於找到了自信。
在唐筱兮麵前，他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完全沒辦法給她施加任何壓力。唐筱兮看他的眼神，清明又冷靜，就像看一個小醜。
另一邊，莫彧安正在和幾個客戶吃飯，桌上觥籌交錯。
其中一個老總端著酒杯敬莫彧安，“莫總，聽說明年賀歲檔的那部大製作您拿下了營銷全案，恭喜恭喜。”
那部大片光宣發費用就有十幾億，這次莫彧安又要賺得盆滿缽滿了。
莫彧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張總客氣。張總明年不是也投了一部大製作，聽說營銷案都沒招標就定下來了？熟人？”
張總麵色一緊，莫彧安的消息也太靈通了。
“談不上熟人，這人你也認識，袁皓天。”張總聽說袁皓天和莫彧安有點不對付，具體細節他不知道，但是他也不想得罪莫彧安。
“這不是袁總親自來找我了嗎，說袁公子需要多曆練，讓我給個機會。前麵袁總也幫過我，這個忙我不幫也有點說不過去。”張總解釋道。
莫彧安勾了下唇，算是了解了。
這時候曾離走進來，俯在莫彧安耳邊，“莫總，唐小姐晚上去《九塵》劇組了，和他們在一起吃飯。”
莫彧安問，“誰在那？”
“周衛國。”曾離迴答。
“知道了。讓人看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