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看著眼前那不咋地的大桶,致軒說給凍冰燈玩,雖然說自己也不咋會吧,但是看看那破鐵皮桶真的很難想象能弄出晶瑩剔透的的冰燈來,哎,自己這想象能力啊。

    “啊,老公啊,這個桶這麽黑,別用了,再掉色怎麽辦啊。”凍個黑色的冰燈也不是那麽迴事啊。致軒0.0

    “這是鐵皮桶,黑色的也是鐵的,哪會掉色啊,你別搗亂,邊上看著吧。”自己繼續忙活。可沒好一會兒呢,小丫頭“啊”的一聲嚇得自己手裏的墨水瓶子差點扔進桶裏去。

    “怎麽了,怕成這樣呢?”

    “那啥,那,我不是看那是黑色的瓶子嗎,倒水裏了才發現是紅墨水啊。”曉曉也很不好意思啊,這個有點兒丟人。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冷,走,進去弄,再拎出來。”說著拎著桶進了屋子。

    這邊曉曉邊和幹媽吃著炸元宵,(東北不僅煮著吃還可以蒸著吃炸著吃)邊看致軒忙活著,快小半天兒了這才弄得差不多了,倆人把幾個奇形怪狀的各色桶合力抬出去,致軒也跑過來吃元宵,啃了個花生餡的,咬了口嫌甜夾給曉曉了,看了看就沒再下筷子,曉曉感歎,這可真懶啊!夾了一個,咬一口芝麻的,趕緊給送過去,又一個,還是芝麻的,又給送去,又一個還是芝麻的,繼續送去......曉曉這個無語啊,憑什麽啊這是,還都是芝麻的了,明明是每樣一半的嗎!

    致軒看媳婦不樂意,趕緊夾一個,花生的,趕緊給送嘴邊去,還好還好,不然自己可慘了!

    劉媽看倆人開心的啃元宵,一雙小兒女多好啊,看著心裏都高興,還是說了句,“別吃了,等會還有菜呢,曉曉在這裏吃吧。”曉曉含著吃的直點頭,那小樣子憨憨的很是可愛,看的自己幹媽喜歡的不行。

    致軒看曉曉忙著吃,自己跑出去看了看,見沒怎麽凍實就迴來了。繼續和曉曉偷吃老媽做的菜,然後沒事跑出去看看,等老爸快迴來的時候致軒的冰燈也凍的差不多了,曉曉看著地上擺著的紅白藍三色的一個個空心的大冰坨子,話說,這個就是晚上再好看又能好看到哪裏去?但是,不能打擊他的積極性啊還是不要說了。

    中午飯格外的豐盛,這要是在自己家可是吃不到這些好吃的,因為自己老媽是正月十六的生日,從自己記事起就是自己家過十六,十五嗎幾個菜加元宵意思下吧。曉曉正抱著雞腿啃的歡實,那邊大門開了,致軒大娘和大爺的身影走進來。曉曉忙放下了雞腿,心想,這女人的臉

    色不善啊,要是有事趕緊拉著致軒跑路,這些破事兒還是讓大人們去擔著吧。左右看了看,從桌子上拿下來一條濕毛巾,趕緊擦擦油膩的手,伸手拉住了致軒的手。致軒迴頭看看,那張臉上一點表情沒有,弄得曉曉驚了一下。

    “我說二弟,你這事辦的可不咋樣啊,你說,你哥哥嫂嫂求著你們什麽事了?啊?至於你們這麽躲著嗎?”那大娘可是一進門就氣哼哼的衝著劉爸去了,後麵大爺跟著,看著自己婆娘在前麵指手畫腳的。

    “嫂子,別生氣,來坐下,慢慢說。”劉媽好聲好氣的勸著,給拿了兩個凳子讓座。不過看來人家是不大領情了。

    “我還坐,我坐什麽啊我,我敢坐嗎?這昨天我找了三四家都沒找著啊,躲自己哥哥躲成這樣的,有你這麽當弟弟的嗎?啊?你有臉自己說說!”

    “嫂子,別生氣,氣壞身子,他爸昨天就是喝多了,這幾天一直就出去喝酒,我昨天都說他了。嫂子,你坐......”曉曉抬眼看幹媽,啊,這麽好的脾氣真不容易啊,再看幹爸,臉陳著,不吱聲。

    “別坐坐的了,你給我說說,你這當弟弟的當著你哥的麵給說說,不就是讓你給弄塊好地嗎?就有那麽難,怎麽的,求著你辦事了是不?你還拿上官腔了,還躲上我們了,你忘了自己姓什麽了,忘了自己親兄弟了是不?你還是個男人不啊?你......”

    “嫂子!”劉媽臉上的笑也沒了,“我自己家男人是不是男人不是你個當嫂子應該關心的,至於是不是我自己心裏有數,也用不著你在這裏指手畫腳的!你還是省省吧。”劉媽看她說的實在是不像話了,忍啊忍得,忍無可忍咱也就不忍了。

    曉曉在心裏樂開了花,這才是自己最為熟悉的老婆婆嗎,這才是自己熟悉的銀那!

    致軒他大娘被劉媽抓著自己說話的漏洞一頓搶白,知道自己說的不對了,可也氣的夠嗆。

    “怎麽,我當嫂子的說他一句還不行了,他心裏有他哥哥嗎?有他那大侄子嗎,給這一大家人家考慮過了嗎,他......”

    “嫂子,你行了吧,大過年的,他心裏麵有沒有哥哥和洋洋那孩子大家都知道,都是明眼人,至於誰心裏沒有洋洋那孩子大家也都知道,你就別在這咋唿了,迴家該幹嘛幹嘛吧。”老媽這一看,因為他們進來的時候大門和屋門都沒關,這剛才吵吵把火的周圍鄰居都來了,人還越來越多,有看熱鬧的,自然就有那好人勸架的。

    “大嫂子,你趕

    緊迴去吧,大過年的折騰啥啊。”說著就去拉致軒的大爺。曉曉一看,不認識,好像是那天看到和致軒老爸一起出辦公樓的中年人。

    “廠長,你可不能這樣啊,他這弟弟日子過好了就把哥哥忘了帶這樣的嗎?這不忘本嗎?”這女人一看有人湊過來看熱鬧,鬧得更來勁了。

    “你可行了吧,別鬧了,誰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眼兒啊,劉萬友,你趕緊把你婆娘整走,別在這裏丟人!”致軒大爺聽那男人點自己名了,悻悻的過去拉了自己婆娘一下,那力度也就是做個樣子給大家看,然後又站到旁邊看熱鬧了,當自己不是當事人之一似的。

    那大娘使勁的掙了一下,然後就順勢坐地上拍著腿嚎開了,“哎呀,我不活啦,這老劉家人都欺負人啊,自己當官了就這麽對自己哥哥啊,啊,我不活了,誰管管啊......”

    曉曉一下子就傻眼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那女人,天啊,這、這、這也可以?抬頭掃了一圈,發現大家都有點愣神了,人群裏還有幾個表情見怪不怪的,看來這女人撒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就是那人群,天啊,這大十五的,大家中午都不吃飯的嗎?看有的人手裏還拿著筷子站著看熱鬧,並且人是越來越多,這可真是,中國人愛看熱鬧的天性啊,柏楊怎麽說的來著,什麽醬缸文化劣根性來著,自己還不信的嗎,讓你不信,看到現行了吧!

    “你說說啊,不都這麽幹的嗎,三十三連的隊長,啊,十四連的大隊長,哪個不給親戚點好地啊,多給點能怎麽的,誰不知道啊,何況他還在廠部呢,咱們廠的......”

    “大娘你夠了吧!”曉曉楞了,伸爪,爪裏的手沒了,明明抓的很緊的嗎?看劉爸和那中年人鐵青的臉色,猛然間覺得這事到現在難道還不算大嗎,還能怎麽更大啊?

    “大爺,你可以不管她,但是也別讓她在這裏亂說吧,都什麽有的沒的的?”大家看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跳出來的是個小孩子,都迷茫了,這是哪一出啊?劉媽一看,也趕緊過去拉她,可她就是坐地上死活不起來。大娘被忽然跳出來的致軒嚇得愣住了,等致軒的媽來拉自己才坐地上盤著腿動了動,才反應過來,知道還嘴。

    “我胡說什麽了我,這事誰不知道啊,我說的這些事兒......”曉曉明顯感覺到屋子裏安靜了下來,沒有了剛才的嬉笑聲和小聲的議論聲,都靜悄悄的用眼睛看著地中間靠著炕沿坐地上的那個女人,等著她說下去。

    “大娘!”伸著小脖子看了大爺

    一眼,那眼神冰冷冰冷的,曉曉從來都不知道那雙暖暖的總是笑著的眼也會有這樣的眼神,這麽的森冷。曉曉也跟著看致軒的大爺,那男人臉上還是一臉的無所謂,我看熱鬧的。迴頭看自己幹爹,那臉上的表情和致軒一眼的陰冷,隻是用眼神盯著自己的大哥,一句話也不說。

    “那三十三連的馬三他自己弟弟......”那大娘看一個大人也沒有,就這麽個孩子和自己蹦躂,頓時來了脾氣了。

    “你撒什麽潑!我爸對你們怎麽樣你們自己心裏不清楚嗎?你有什麽不知足的,有什麽好鬧的!趕緊出去,少來我家裝潑婦鬧騰!”致軒趕緊的喝住了那大娘接下來要說的話,給搶白了一頓。

    周圍人都被那句“裝潑婦鬧騰”給逗樂了,還能聽到人群裏有人說,“不是裝潑婦,是真潑婦!”引來一片哄笑聲。

    大娘看著這麽多人笑自己,不幹了,一下子就站起來了,“你個小崽子,你說誰呢?”那速度快得曉曉都沒看清楚怎麽起來的。

    “說你呢,少在我家鬧,趕緊出去!”然後是“啪”的一聲,極為清脆,屋子裏再次變得靜悄悄的。直到那大娘傳出殺豬般的尖叫聲。眾人猛然間醒悟過來,衝上去按住那中年女人,劉媽媽抱著曉曉,看曉曉抱著那女人的手死死咬著就是不肯鬆口,看小臉上被抓的紅紅的兩道血印子,一雙眼睛瞪著死命咬著嘴裏的手,劉媽媽眼淚都下來了,連哄帶勸的,有倆人拉著那大娘的手才總算把那隻爪子從曉曉嘴裏拔出來。那大娘鬼哭狼嚎的,劉媽看那大娘的手直往下淌血,低頭看懷裏的丫頭更是心疼了。

    曉曉沒吱聲,臉上火辣辣的,眼睛瞪著那女人,看看那淌血的手,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站直身子,拉開自己幹媽的手,走到在地上坐著的致軒身邊,看致軒捂著嘴,嘴角和手指縫裏淌出數道血絲,殷紅了胸前的衣服,落到地上。忙拉開那手,致軒朝地上吐了口血水,裏麵有兩個白色的牙齒,周圍的大人都沒想到有這麽嚴重,剛才光顧著看那號哭的女人了,看到致選這樣,看到地上的牙,大家都愣住了,連那個大爺都愣住了。

    “哥,你行!我這弟弟不是人,我不認親戚,你以後還是少來我家吧。”劉爸爸說了自從這幫人進屋的唯一一句話,抱起自己兒子往外走,曉曉幹媽也過來抱起曉曉跟著自己男人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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