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瞞出現在廣場之上時,圍觀群眾先是集體失聲,緊接著突然哀嚎一片,場麵差點失控…


    “臥槽啊!!今年儒院是怎麽迴事?前三個出來得全是儒院的??老子壓了全部身家在道院啊!!!”


    “哎,老兄,你說錯了,是兩個!”


    一個好心人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那個寺蠱是被打出來的,不算呢~”


    “…………”


    這善意的提醒顯然並沒有什麽效果,反而讓那哀嚎之人更加痛苦,慘叫愈發的響亮,讓人聞之動容。


    林慕白本來想和阿瞞打個招唿的,不過仔細一聽這哀嚎的聲音有些耳熟,這不就是之前開車的老司機嘛!


    也不去管阿瞞了,循聲走去,隻見一個道家弟子打扮的人此時正半坐在地上狼嚎鬼哭,還不時的兩腿亂踢,若不是身旁有人扶著,估計這家夥要躺在地上撒潑了…


    林慕白瞅著好笑,覺得這人率性而活,性如稚童,倒是符合自己心中對道家弟子的刻板印象。


    於是麵帶微笑走上前去,蹲在那人麵前開口道:“這位小道士怎麽稱唿啊?怎麽如此痛苦?有什麽傷心事說出來讓大夥樂嗬樂嗬嘛!”


    那坐在地上的小道士聞言抹了把臉上的淚珠,正要開口說些什麽,不過一看自己眼前之人竟然是林慕白,頓時大怒,破口大罵道:


    “還不都是你?你說你沒事裝什麽?老子全部身家都壓在九陽師弟身上,就賭咱們道院在你們儒院先破局,現在全完啦……啊啊啊啊啊”


    說完愈發的傷心,又要嚎啕大哭起來。


    林慕白被這家夥噴了一臉唾沫星子,不過也沒生氣,抹了把臉意有所指的說道:


    “那可不一定哦,我可沒說我是儒院的哦,沒看我是耍劍的嘛?”


    此話一出,那人頓時一愣,突然反應過來,一把抓住林慕白的袖子激動萬分道:


    “那個,呃…小道風不語,道號隨緣,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哈,你剛才說什麽?你不是儒院的人?”


    “不錯,我是劍院的!”


    那人眼睛一亮:“這麽說來,我還沒輸?”


    “嗬嗬…”


    林慕白伸出手在那人臉上捏了一把,將剛才的唾沫星子還迴去,這才嗬嗬一笑,指著廣場之上的阿瞞說道:


    “不好意思,你還是輸了,瞧見沒,他才是儒院的!”


    說罷揚長而去,身後又響起慘絕人寰的哀嚎…


    林慕白沒再管他,迴到幾位哥哥身旁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他們,幾人紛紛拍手叫好,口中直唿賭狗不值得同情。


    卻不知他們幾個也沒好到哪裏去,尤其是山濤,可以說是對這學宮之中賭風盛行的的情況起到了帶頭示範作用!


    就在幾人說話間,那廣場之上,異變再起。


    隻見棋盤中央處一個棋盤空間之中,突然燃起漫天火焰,狂暴恣意鋪天蓋地,將那縱橫線條框出的空間衝擊的一陣晃動,明滅不定。


    “好家夥,這是道院的那位天才弟子發威了嗎?”


    看著那熊熊烈火,即使不在同一空間之中,林慕白還是感覺到熾熱的空氣撲麵而來。


    “法爺就是帥啊!”


    林慕白有些羨慕,他原本給自己的定位也是法爺,不過雷法遲遲沒有進步,不得已才轉職成為刺客,這讓他有些不爽。


    正在感慨之時,隻見那充斥整片空間的火焰突然收縮,逐漸在最中央形成了一個熊熊燃燒著火焰的蓮花,緊接著那朵蓮花突然綻放開來,狂暴的力量迸發,一個蘑菇雲冉冉升起…


    “臥槽臥槽!佛怒唐蓮??!”


    林慕白看的目瞪口呆,合不攏嘴。


    沒想到身後突然一個不屑的聲音響起:


    “什麽佛怒唐蓮?那是我道家的火裏栽金蓮好吧?不懂別瞎說!”


    林慕白迴頭看去,隻見說話之人竟然是剛才還在嚎啕大哭的小道士風不語,此時正一臉不屑的看著自己,個子小小的,語氣屌屌的。


    林慕白瞧的好笑,調侃道:


    “這麽說來,風兄你也會嘍?”


    “不會啊!”


    語氣理直氣壯。


    小道士還要說些什麽,卻被廣場上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


    “佛怒唐蓮?這個名字不錯,與我有緣,多謝公子了,這是報酬。”


    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隨之拋了過來,林慕白下意識的接住,入手沉甸甸的。


    直到接住了布袋,林慕白還沒反應過來,木然的向發出聲音之人看去,隻覺得這一幕怎麽這麽熟悉?


    那說話之人好似看見了林慕白的目光,咧嘴一笑,緩緩從廣場之上走來,來到林慕白麵前打量片刻之後這才開口:


    “你就是林慕白吧?久仰久仰,閣下當初脫衣逗劍實在是令小弟難忘啊!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小弟姓唐名心,道號九陽!”


    林慕白直愣愣的看著麵前這個頭發被火焰燎的有些彎曲打卷的小道士,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沉甸甸的布袋,心中升起無數個問號,千言萬語堵在胸口,隻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敢問閣下是不是有一個叫唐果的哥哥?”


    “咦?你認識家兄?”


    那道士打扮的人驚奇道:“奇怪,家兄一般不讓別人知道他的名字啊?你是怎麽得知的?”


    “我自有我的辦法…”


    林慕白已經不想解釋了,他隻覺得心累,想吐槽又不知從何說起。


    難怪自己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原來是皆是有跡可循的啊,話說你們兄弟倆為什麽名字這麽甜,做事卻這麽狠?


    和我商量過價格了嘛?就把版權買斷了?


    唐心見林慕白不說話,隻是捧著布袋發呆,隻好轉頭對一旁得風不語歉然道:


    “抱歉了師兄,沒想到這些棋魂這麽難纏,害的你輸錢了!”


    “無妨,師兄不差錢!”


    這時候,風不語拿出了師兄的做派,揮揮手滿不在乎,全然不見剛才撒潑打滾的樣子。


    “你知道的師弟,師兄家裏最多的就是錢了,我從小就對錢不感興趣的!”


    沒想到唐心深信不疑,不停點頭,深以為然:


    “那是自然,堂堂浮光商會的大公子自然是不差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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