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安?怎麽聽著有點耳熟呢?”


    林慕白迴憶了一下不過並沒有想起來什麽,隻好學著她的樣子也點點頭道:


    “我是林慕白!”


    又指了指身後幾人一一介紹道:


    “這位是墨白,那位是墨初是墨白的哥哥,這個……呃…這個………”


    林慕白剛想將阿瞞也介紹一下,不過指到他的時候發現這家夥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人家,嘴巴微張,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林慕白一臉黑線,隻好接著介紹,


    “至於這位看起來像傻子其實並不是傻子的叫曹觀海,我們一般稱他阿瞞,我們幾個都是大魏學宮的學生。”


    那女子聽完林慕白的介紹,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也不知道哪句話戳到她的笑點了,竟然笑的前仰後合,合不攏嘴…


    隻見她好不容易止住笑意,來到阿瞞的麵前,伸出手在他眼前一晃,問道:


    “哎,看什麽呢?看的這麽入神?姑奶奶就這麽好看?”


    “好看好看,從未見過如此風情的女子!!!”


    阿瞞頓時迴過神來,連連點頭說道。


    這清醒過來的阿瞞又恢複了平日裏那種嬉皮笑臉的模樣,麵對著女子的近距離調笑也不羞澀躲避,就這樣落落大方的看著她,還有一點反客為主的意思。


    最終還是這女子受不了他那灼熱的目光,退後一步,心中暗道:


    “這家夥看著年紀不大,怎麽渾身一股老油條的感覺?真是奇哉怪哉!”


    定了定神,環顧眾人一圈詢問道:


    “你們可會投壺?有興趣來玩上幾把不?”


    這投壺遊戲剛才林慕白等人也看見了,不太感興趣,借口要給墨白看病給拒絕了。


    反倒是阿瞞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樂嗬嗬的欣然加入。


    於是幾人各自分開,阮家叔侄和林慕白幾人一起去看大夫,嫂子和李娘子幾人去投壺去,約好晚上吃飯時再聚。


    穿過花園,便來到一處池塘邊的亭台之中,早早有一個滿頭白發的大夫坐在那裏等著他們了。


    此時見來人了,也不廢話直接上手號脈,過了半天才道:


    “這位姑娘的傷勢瞧著沒什麽問題,隻是這全身氣血逆反,不是那麽好處理,得調副藥方好好的修養一陣!”


    說罷便要提筆開方,卻被阮籍出手阻止,


    “曾大夫,你直接去府上藥房取藥就行了,抓足劑量之後派人送來。”


    “多謝四哥了,麻煩曾大夫了!!”


    林慕白連忙起身感謝,聽大夫說完之後林慕白稍微放下心來,此時心情也是不再那麽焦急不安了。


    等大夫走後,眾人便分坐四周,閑聊起來。


    林慕白靠坐在石椅之上,環顧四周水榭亭台,不由讚歎道:


    “沒想到四哥家中這麽有錢呢,這住的也忒講究了。”


    哪知阮籍聞言微微苦笑,歎道:


    “哪裏是你四哥有錢哦,這都是沾了你嫂子的光!”


    林慕白沒聽明白,就聽阮籍接著說道:


    “老八你這剛來京城的不知道吧?其實你嫂子是個公主嘞,你說這住的能不講究嗎?”


    “啊?那四哥你豈不是駙馬爺了?”


    林慕白大吃一驚,腦海中頓時出現了刁蠻公主,任性郡主之類的狗血情節,突然有些同情的說了一句:


    “四哥你過得快樂嗎?”


    “?????”


    阮籍聞言一愣,隨即好笑的搖搖頭道:


    “你這老八瞎想什麽呢?你四哥的快樂你想象不到!”


    林慕白尷尬的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都怪那些狗血編劇,讓自己以為做駙馬的都是被欺負一樣的角色,這下鬧得還怪不好意的。


    阮鹹,墨初等人也是在一旁哈哈大笑,氣氛也熟絡了不少。


    這時林慕白突然想到自己四哥是駙馬,那多少也是朝廷的人了,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這朝廷出兵的事情呢?


    於是開口問道,


    “那個四哥,你知道朝廷最近調兵遣將的事情嗎?可是哪裏起了烽煙?”


    “咦,這你都知道?看來有兩下嘛!”


    阮籍聞言也是吃驚,這事現在在朝廷裏都還是秘密呢,沒找到這老八竟然能提前得知。


    林慕白嘿嘿一笑也沒隱瞞,


    “那個我是劍院的學生,雖然還沒見過裴老師的麵,但是也知道一些風吹草動。”


    “裴將軍?你怎麽跑去劍院了??”


    阮籍更是吃驚,甚至比剛才還吃驚,他還一直以為這老八是儒院的弟子呢。


    林慕白無奈,又將自己是文聖的記名弟子,儒院沒人敢教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聽的阮家叔侄兩個連連嘖舌,直唿了不得。


    隨後才一臉嚴肅的說道:


    “此事偷偷告訴你們,你們也就隨便一聽,千萬不要透露出去。”


    林慕白幾人點頭答應,就聽阮籍繼續說道:


    “此事我也是聽我夫人提過一嘴,說是此次調兵並非人禍,而是妖禍!”


    “妖禍?”


    林慕白大吃一驚,這個原因倒是他從未想到的,一旁的墨白也是吃驚不小,和哥哥墨初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妖族不是在和道門打架嗎?我師傅雷罰天尊都打到妖族老家去了,雖然沒能迴來……”


    林慕白連忙說道,隻是最後一句聲音有點小。


    “你師傅?老八你怎麽還有師傅??”


    阮家叔侄再一次震驚,感覺都快麻了!


    一直以為他是個儒修,結果跑去當了劍修,那也就算了,畢竟儒家也講究個君子六藝啥的,可是這家夥怎麽又和道家的雷罰天尊扯上關係了?


    “咳。。。”


    林慕白沒有辦法,隻好又將自己被迫接受傳承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過這次沒有小清在一旁捧哏,畫麵感遜色了很多,不過饒是如此還是將那二人無語的不行。


    消化良久,阮鹹才說道:


    “那個。。。八叔啊,你以後飛黃騰達了可得關照著點小侄我啊,我這後半生可就指望您了啊!!”


    不過話音未落就被阮籍一巴掌扇飛過去,隨後說道:


    “老八你是有大氣運之人,一身造化匪淺,所以現在更要低調一點,等以後有實力了才能罩著我們哥幾個!!”


    這最後一句差點閃了林慕白的老腰,連忙說道:


    “四哥你這幾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佬還需要我關照?莫要開玩笑了……”


    “沒有說笑,我是認真的!”


    沒想到阮籍一臉正色,


    “我有個處的還可以的朋友在欽天監做事,聽他說他的師傅夜觀星象,見妖星淩空,紫薇星動,恐怕大亂將起,你看這不就應驗了嘛?”


    這種話已經不是林慕白第一次聽說了,不過他並不太相信,一來他本來就不太相信天象什麽的,二來這剛說妖星將起,這妖族就來了,那他說個佛星將起,那豈不是遍地禿驢要暴動?


    他一直有種隱隱的直覺,總覺得這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有一種很濃厚的陰謀味道在裏麵。


    不過這種純憑猜測的東西他也沒有說出來,隻是默默地記在心裏。


    眾人聊著聊著,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府中一盞盞華燈已經亮了起來,一個小丫鬟也在外麵告知開飯了。


    眾人這才起身,向著設宴的地方走去。


    等到林慕白幾人到了,就見阿瞞那家夥已經等在那邊了,不過隻有他一個人,沒有看見那個叫李易安的姑娘。


    阿瞞一見林慕白等人過來,連忙快步走來,一見麵便是劈頭蓋腦的一句話,


    “林兄,我好像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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