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往前狂奔的小姑娘聞言一個急刹車,滿臉不可置信的迴頭說道:


    “什麽?慕白哥哥怎麽就差點被我害死了?”


    那巨蛇所化的老者嗬嗬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道:


    “清兒你下次送禮物問問我好吧?你今日送的果子名為兩儀果。這果子從小生長在極寒之處,吸收寒氣生長。


    但是到了成熟之時,果中的寒氣便會寒極生熱,轉化為火屬性,吃了之後可以幫助領悟火道神通的修行者更進一步!”


    老者頓了一下,老者見自己孫女還是有些迷茫又接著說道:


    “但是吃這果子也有一個前提,必須是士子境的修行者才能駕馭住果子裏的能量,據我所知,你的慕白哥哥好像並沒有士子境的修為吧?”


    “啊?”小姑娘聽了此話,頓時急的跺腳,淚水頓時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落下,嗚咽道:


    “那怎麽辦啊?我不是害了慕白哥哥嗎?”


    看著自己一門心思都係在林慕白身上的小孫女,老者又是心酸又是心疼,連忙安慰道:


    “放心吧,你的慕白哥哥沒事,也不知你這小哥哥中了什麽狗屎運,明明沒到士子境竟然提前擁有了神通種子,而且意誌力還算堅定,算是被他撐過去了。”


    老者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小丫頭,好言安慰著。


    其實,以老者差一點妖王之境的修為,早在小丫頭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采摘果子的一瞬間他就已經知道了,但是也沒有阻止。


    他覺得自己家的小閨女既然想出門交朋友,拿的禮物自然也不能太寒酸了,免得丟了自己妖王的身份,讓竹林的人以為自己沒有家底呢!


    但是也放心不下,怕這初入修行之路的少年不知深淺,現在就服用,便一道神識離體,遠遠的關注著。


    哪知道還真被自己猜對了,這少年也不知是不認識,還是頭鐵,猶豫了片刻竟然一口就吞了,速度快的連老者的神識都沒來得及阻止。


    這可將老者嚇得一身的白毛汗,一瞬間連林慕白埋在哪都想好了。


    就在老者準備上前搶救的時候,便察覺到林慕白的身邊竟然還有一道神識,不是嵇康還能是誰?


    隻見嵇康衝老者的神識拱了拱手,打了個招唿,又示意老者不要著急,在一旁看著便可。


    於是,老者便放下心來,反正這也不是他的兄弟,人家哥哥在旁邊都沒急,哪有自己先著急的道理。


    站在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著,老者親眼見這林慕白身上結出寒冰,一副快要掛了的樣子,又親眼見到這少年靠著自己的意誌硬生生的挺了過來,在懸崖邊上演練神通,意氣風發的樣子。


    “真是後生可畏啊!”


    老者心中感歎著,與一旁的嵇康相視一笑,各自離去。


    洞府之中,老者將自己的所見全都講了出來,這才好不容易將哭的不行的小姑娘安慰好了。


    哪知道這小丫頭片子聽到林慕白已經成功突破以後,立馬變了臉色,一臉驕傲的說道:


    “慕白哥哥好棒啊!都士子境界啦,他的神通也好厲害,怪不得那日抓小鹿一下子就不見了呢!”


    “。。。。。。。”


    老者一臉無語,你這變臉的也太快了吧!!


    。。。。。。。。


    竹林


    嵇康的臥房之中依舊燃著燈火。


    依稀可見一道身影正在案前奮筆疾書。隻見書案上正放著一張信紙,嵇康正在上麵寫著:


    “老師在上,弟子嵇康問安。


    老師最近身體安否?不知師弟向秀是否已安全到到老師身邊?


    最近,小竹峰新來了一位小兄弟,名為林慕白,或許老師已經從師弟口中聽過了。


    弟子要說的是,這位林慕白小兄弟以詩入道,極具文氣。當初被密宗一位法師所逼,又被劉伶所救,便舉家來到小竹峰。剛入舉人境界不久便有了神通種子,如今方才三月之久,又踏入士子之境。


    弟子觀其神通已經有了空間之道的影子,其取名為“逍遙遊”,瞬息萬變,轉瞬即逝,極為不凡。


    弟子覺得這位小兄弟是修行儒家的好苗子,將來成就超過弟子更是指日可待。特向老師引薦一番,希望老師能多加照拂。


    弟子將林慕白所作完整詩詞和偶爾所作的半句詩詞賦上。


    殘句: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


    全篇《定風波》、《江雪》、《水調歌頭》


    弟子嵇康敬上。


    書信寫完,嵇康吹幹墨水,將信紙折成一隻小鳥的形狀,向著窗外輕輕一拋。那紙折的小鳥竟然活靈活現的繞著嵇康盤旋一周,接著向遠處一閃即逝。


    看著飛遠的信鳥,嵇康也起身喟歎一聲道:


    “想來老師看到書信之後也會對慕白小兄弟有所期待吧?不知老師會對他有什麽安排沒有?


    老八如此大才,實在是不能跟再我這半廢之人身邊浪費時間了,外麵更加廣闊的世界才是老八真正應該去的地方!”


    。。。。。。。。


    梵淨宗,明王殿


    此時,也是燈火通明。數千根燃燒的蠟燭被門外吹進的微風帶的輕輕擺動,將這跪滿整間大殿的弟子照的人影綽綽,顯得氣氛格外的壓抑。


    為首匍匐在地的正式那日講經的紅袍大法師。


    此刻的大殿之中,數千弟子鴉雀無聲,皆跪在地上低著頭,等候著高坐在蓮花寶座上的宗主問責。


    自從三月之前,向秀砸破山門離開不久之後,梵淨宗宗主水月法師便攜她的好友迴歸宗門。


    但是一迴到宗門,二人便立刻閉關,誰也不見,就連自己家的大門被砸也沒有多問一句話。


    直到三個月後的今天,水月法師剛一出關便立刻召來弟子和紅袍法師來到明王殿集合。


    在聽到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之後,水月法師久久沉默不語,眾人皆是膽戰心驚,生怕自己成為宗主暴怒之後的出氣筒。


    過了許久,默不作聲的水月法師才開口道:“林慕白?小竹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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