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識海,林慕白端坐在書桌前,閉目仔細體悟著自己剛得到的神通。


    在剛得到神通種子的一瞬間,林慕白就對自己神通的能力有著些許明悟。


    此神通的能力十分的逆天,可以讓自己隨心所欲的到達自己心中想要去的地方。這或許和自己最近一直想要逃離這個地方有關。


    我得試一下。


    想到此處,林慕白心中想著下午去過的湖心亭,心中默念:“子曰,從心所欲,不逾矩。”


    下一瞬間,原本端坐在書桌前的身影驟然變得虛幻,漸漸消失不見。緊接著屋外院子裏一個身影突然出現,不是林慕白還能是誰?


    院中身影剛一出現,還來不及打量自己到了何處。便感覺心髒處一陣抽搐,四肢發軟,癱倒在地。


    林慕白趴在地上緩了好一會,才從眩暈中清醒過來,起身仔細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正在自家的院子當中。和心中所想的湖心亭相距甚遠。


    林慕白苦笑一聲,明白了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裏。


    自己的身體太弱了!怪不得嵇康大哥曾說過在舉人境這個階段,修行者要每天吸納天地之間的浩然之氣,來捶打自己的身體。


    也怪自己一時得意忘形,忘了這茬。


    暗自好笑道:“林慕白呀林慕白,你可真是不自量力了,如果現在便可以隨心所欲的出現在一個地方,那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稍作歇息後,緩過來的林慕白看著自己屋子,心裏盤算了一下距離,離現在所站立的地方大概三米左右。


    “現在充其量算是一個閃現?如果可以連續使用的話,那就算是淩波微步了?”


    林慕白想象了一下自己以後和別人爭鬥,自己不停的閃現,耍的敵人找不著北,被自己一個偷襲幹掉,臨死前敵人還一臉懵逼的表情。


    想到此處,不由得又開心起來,整理好自己淩亂的衣服,迴屋歇息去了。


    一夜無話,直到第二天早上,福伯來敲門,提醒少掌櫃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林慕白這才起床。這一夜睡得極為舒服,一夜無夢。自從收到那份婚帖以來,印象中已經好久沒有睡的這麽舒服了。


    洗漱過後,林慕白來到酒館大門前。看見福伯早已將東西準備妥當。生活用品和金銀細軟分門別類的放在一輛馬車上。另外還有整整齊齊的三十來壇酒也放在另外的一輛馬車之上。


    “少掌櫃,東西都在車上了,您看還需要帶些什麽嗎?”


    福伯早已在一旁候著,見林慕白過來便開口問道。


    林慕白不答,身後隻背了一個簡單的背囊,手中拿著一幅畫卷,看著自家的屋子久久不言。


    雖然自己是穿越至此,對這間屋子沒什麽太多感情。但是無論是受到原身的影響也好,還是這是自己穿越以來第一個落腳地也罷。林慕白此時心頭還是有些微微的不舍。


    一旁的福伯早已經紅了眼眶,他在這間酒館生活了半輩子,這裏早就已經是他的家了,本以為可以一直到死都在這裏,誰知道老了卻被逼的無家可歸了。


    可他又有什麽辦法,抹了抹眼眶,語氣有些凝噎道:“少掌櫃,走吧,”


    看著福伯有些佝僂的身軀,林慕白心中也十分不是滋味,放下手中畫卷替福伯撣了撣肩頭的積雪道:“相信我,福伯,我們一定還會迴到這裏的!”


    “哎,哎,老奴一直都相信少掌櫃的!”福伯強裝歡笑,漏出滿嘴的黃牙。


    正待二人準備駕車離開之時,隔壁的茶鋪門“咯吱”一聲打開,緊接著便走出一個微胖的人影出來。


    “你們這是要去哪?怎麽大包小包的,搬家去了?”那個人影道。


    林慕白抬頭一瞧,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正對著他們二人說話。


    這說話之人頭上戴著一個方帽,身上裹著一層厚厚的皮襖,圓滾滾的肚子直直的挺著。左手正盤著一對核桃,右手端著一個小陶壺不時的抿上一口,一塊碩大的綠扳指在晨光下熠熠生輝。


    林慕白知道眼前說話之人,是隔壁茶鋪的老板,平日裏有些生意上的嫌隙,也不怎麽往來。便敷衍道:“去平陽郡走親戚去。”


    林慕白留了個心眼,並未實話實說。他被梵淨宗宗主看上的事情在當地已經流傳開來,不知多少平日看不慣他的人等著看笑話呢。


    “走親戚需要搬這麽多家夥事嗎?不準備迴來了?你爹辛辛苦苦一輩子的家當也不要啦?”茶鋪老板陰陽怪氣道。


    他早就嫉恨林慕白他爹生了個這麽優秀的兒子,長的俊不說還考上了秀才。反觀自家的兒子,三十啷當歲,還整日玩鳥遛狗,勾欄聽曲,除了敗家還是敗家。。。。


    當時梵淨宗的消息傳來之後,偷偷在家喝了幾天大酒,看自家兒子的眼神都和善了不少。


    “與你何幹?”林慕白冷聲道,“若是你覺得茶水堵不住自己的嘴,我這裏倒是有一泡新鮮的‘紅茶’給你潤一潤喉嚨!”


    說罷,看也不看茶鋪老板一眼,喊上福伯架著馬車離去。


    “哼!小兒無禮,看你還能猖狂到幾時!”茶鋪老板被氣的七竅生煙,本就不大的眼睛翻著白眼。


    大口灌了幾口茶水壓了壓火氣,茶鋪老板眼見林慕白二人走遠後,環顧一圈,見四下無人,便鬼鬼祟祟的迴到自家鋪子緊閉了房門。


    來到臥房,取來一把小刀,茶鋪老板咬了咬牙,劃破自己的手指擠出一滴血珠,抹在早已經取下的綠扳指上。


    隨機便緊張兮兮候在一旁,不多時,綠扳指便有了動靜,一股淡淡的紫煙嫋嫋飄起,漸漸的凝聚成一個模糊不清得人影。


    “何事?”模糊得人影道,聲音雌雄難辨,不帶絲毫煙火氣。


    茶鋪老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匍匐著身子,把臉埋在地上,戰戰兢兢迴道:“啟稟法師,您讓小的盯著的那個人有了動靜,今天帶著全部家當和一個老仆出城向西去了,大概已經走了有一炷香的時間了。”


    “哼,小小蟲子還敢反抗,宗主要的人還沒有跑的了的!”


    那模糊身影冷哼一聲,隨即驟然散開,化作一縷紫煙向著城西飛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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