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已入了莫府,就得守莫府的規矩,不管如何我現在是你的嫡母,以後記得每天卯時正過來請安。


    這幾人是你爹的姨娘,胡姨娘、許姨娘和萍姨娘。”


    “見過紫煙小姐!”


    紫煙發現胡姨娘中規中矩,許姨娘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萍姨娘行禮很馬虎,這三人萍姨娘應該是宇文婷的人,看萍姨娘的眼神就知道。


    “各位姨娘安”


    見完人後紫煙就離開了,不然幹什麽,聽莫紫芯跟她娘撒嬌逗樂,還是看她們都在那裏幹坐著尬笑。


    “夫人怎麽突然想起來讓小姐去請安?”


    “她的目的先不管,你馬上去打聽一下幾個姨娘的來曆,尤其是許姨娘,她今天看到我好似見了鬼一樣,很害怕的樣子,雖然隻一瞬但我看到了,她怎麽可能認得我!”


    “是,奴婢這就去打聽!”


    雪梅去打聽事了,她也沒閑著,悄悄地跟著許姨娘去了她住的明月居。許姨娘進屋後打發了身邊的人,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裏神思不屬。


    紫煙上了房頂倒掛在後窗上,往裏探。


    “她長得跟劉氏還真像,也有幾分劉母的樣子,還真是嚇我一跳,不過想來她也不認得我,我不該失了分寸。”


    確定了,此人絕對認得劉家人,就是不知是什麽人,為什麽又進了莫渣的後院。


    午時,雪梅才迴來


    “小姐,奴婢打聽到了,胡姨娘是夫人嫁進來後第三個月就納了的,是為了伺候老爺,那時夫人懷了身孕不方便,正好有下官提了家裏的庶妹,便納了進來。


    許姨娘聽說是一直跟在老爺身邊的,從來了京城就帶著的,說是家裏沒人了,一直伺候著老爺。萍姨娘原是夫人身邊的丫頭,夫人懷公子的時候,開了臉收為姨娘的。


    不過這幾位姨娘可都沒生育,夫人的手段可見一斑。”


    “好,我知道了!以後重點查許姨娘,她認識我,說不定知道劉家的事,至於生不生育跟咱沒關係。”


    說不定能從她這裏知道,外祖兩個的中的慢性毒是怎麽迴事。伍縣令手裏的郎中證詞也隻能說明他們中毒了,他們串通了沒給治,而沒法證明毒是誰下的。


    莫澤輝從迴了府就忙著應付劉氏,又給母親做法事,又算計著和離,還經曆了圖片事件,所以這兩三個月都沒進過後院,也忘記了許氏的事。


    今天聽說紫煙去請安了,還見了幾個姨娘,晚上就跑去許氏的明月居,許氏見了老爺,十分高興。


    “老爺您可來了!”


    “今天見到紫煙了?”


    “見到了,放心吧,她又不認得我!”


    “嗯,不要在她跟前露了怯,失了分寸,她很有些手段,要小心。”


    “老爺放心,這麽多年了,我都忘記這些事了,要不是今天猛得見到她,哪還能想得起來。”


    “嗯,知道你嘴嚴,不然也不能收在身邊這麽些年。”


    不然早就是哪個亂葬崗的一員了。


    “可是老爺,妾想求一子,以前是縣主不讓,現在夫人已經不是縣主了,她總要依著老爺的,再不生養,就生養不了了。”


    這些年她也沒明白宇文婷,要說她對老爺上心吧,卻幾次三番的給自家老爺抬姨娘,要說她不上心吧,偏又霸著老爺,不讓姨娘生育。


    “我會跟夫人提的”


    他確實有些意動,到如今他也隻得二女一子,確是少了些,夫人那裏終究是去不得了,一見到她就想起那些圖畫,讓妾室們生養本就是應該的。


    許姨娘得了許可,自是用盡法子的纏著莫澤輝,指望著能多些機會。第二天請安,她是跟在老爺身後一起過去的。


    另兩位姨娘見了他眼裏都閃著光,平時在夫人跟前板板正正的模樣都沒了,一副柔弱需要人疼的樣子,莫澤輝很享受這樣的目光,難得的露出了最近從來沒有過的笑臉。


    “夫人,我有話要跟你說。”


    宇文婷垂下充滿著恨意的眼睛,


    “端碗被湯給許姨娘,伺候她喝下,其他人都迴去吧!”


    “湯藥先等一等!”


    拉著宇文婷去了內室,連莫紫芯也看出事情不對了,不敢多言的退了出去。另兩個姨娘自是聽話的退出去了,不過她們心裏也在撲通撲通的跳著,如果許氏能免了今天的藥,那她們也能有希望了不是嘛。


    紫煙本想看熱鬧的,人家不給看隻得離開,不過她讓雪梅又迴去探聽去了。


    “夫人,我打算停了幾個姨娘的避子湯,算上紫煙也隻有兩女一子,還是太少了。”


    “你這是跟我商量嗎?”


    “夫人,我想要多幾個子嗣有什麽不對?”


    “嗬,不就是看我現在沒了縣主地位,以前你可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你住口,我隻是告訴你一聲,由不得你不同意。”


    雪梅迴來後跟紫煙轉述了他們的談話


    “看來許姨娘在他心中,還挺重要的,能說動父親不惜跟宇文氏翻臉。”


    兩人不歡而散,可後院的姨娘們都高興得快要跳起來,她們終於不用再喝避子湯了,雖然老爺很少進他們的園子,可每每伺候完還是要被盯著喝上那麽一大碗的‘補藥’,還要看著過個一刻鍾才允許離開,根本就不給逃脫的機會。


    她們都不小了,再不生養,真的就生不了了,等以後老爺徹底厭了她們,還怎麽活。現在能有機會當然都卯足了勁的往老爺身邊湊,所以最近莫澤輝的日子過得相當滋潤,每天被人伺候的美美的,就是腿有些軟。


    宇文婷這段時間安靜的有些不正常,這天她終於收到了秦侯答應見麵的消息,早上請安都沒給任何人臉色,極其敷衍地等人行完了禮就打發走了。


    紫煙發現她不對勁後,讓雪梅盯著她的院子。辰時正,宇文婷安排好了今天的事務便出門了。


    “小姐,夫人要出門了,好像心情挺好的。”


    “她可是接到哪家的貼子去赴約?”


    “沒聽門房說過,最近府裏沒接到過貼子!”


    “雪梅一會你就在屋裏扮作我,就說小姐我不舒服,要休息,我跟去看看!”


    “小姐還是我去吧,要是有人來找,我應付不了。”


    “還是我去吧,這家裏也沒人來找我。”


    “好吧,那小姐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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