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晴空萬裏。


    夏清風,盛澤,徐亦珩,白悠南,馮婷,李思哲,薑淮一行人到達了海岸。


    他們穿著簡約,麵向海風。


    夏清風望著眼前的大海,一望無際,一片蔚藍,看不見,也摸不到。


    “無邊無際,仿佛隻要看一眼就能被大海吸入。”夏清風笑著說。


    徐亦珩淡淡的說道:“一陣一陣被海浪拍起的浪花,也十分的唯美。”


    馮婷一臉憧憬的感歎到:“麵朝大海,突然覺得海是望不穿的。”


    馮婷也看著眼前的大海,然後心生蕩漾:“真的好美呀!撲麵而來的仿佛還有來自海底的暗香綿長,一寸一寸的繞上心頭。”


    薑淮笑著說:“怎麽?馮婷你是海龜呀?還是去過海底的帶魚?”


    白悠南:“薑淮,你才是海龜呢,你還是帶魚。”


    盛澤忍俊不禁的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


    馮婷笑了笑,然後沒有說話。


    馮婷一臉嫌棄:哼,我大人有大量。


    馮婷:有句話怎麽說來的,宰相肚裏可撐船。


    藍天澄澈,白雲耀眼。


    時不時從海岸邊帶來一陣微微涼爽的海風,空氣中帶著淡淡的鹹味……


    馮婷一臉開心的說道:“我好像突然聞到了一股海苔的味道……”


    盛澤笑著說道:“是嗎?海苔的味道,為什麽我聞起來感覺像是海帶呢?”


    白悠南一臉茫然:“請問海苔和海帶味道有什麽差別?”


    李思哲擺了擺手:“說實話,從來沒注意過這個問題。”


    薑淮一臉嫌棄:“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更無語的人了,來到海邊,你第一件想的事情竟然是海苔?”


    薑淮:“你就是一個宇宙無敵大吃貨。”


    “沒有之一。”


    馮婷開心的接受了薑淮的這句誇讚,然後笑著說道:“謝謝誇獎。”


    盛澤的嘴角抽了一下:“這句話聽起來也不像是在誇獎你的呀。”


    馮婷一臉無辜的說道:“我這個人天賦異稟,總是能在一些普通的文字中聽出它真正的含義。”


    盛澤:“說實話,就是死鴨子嘴硬唄。”


    白悠南一臉尷尬的說道:“盛澤,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盛澤無辜的癟了一下嘴巴:“你們都欺負我。”


    李思哲淡淡扶額:“我真是為你的大腦容量感到悲哀。”


    盛澤突然有一些生氣,然後說:“你們這是人身攻擊?”


    “我很聰明的好不好?我腦袋裏可以裝很多很多東西。”


    白悠南一臉嫌棄:“比如可以裝什麽?”


    李思哲:比如可以裝水。


    ……


    夏清風笑著,然後衝大海比了一個手勢。


    夏清風伸出右手,然後張開了五指。


    徐亦珩看向夏清風然後又看向了大海的方向:“這是什麽意思?你在幹嘛?”


    夏清風笑著說:“感受風的形狀。”


    徐亦珩看向女孩,她的秀發隨微風飄揚……


    徐亦珩笑著說:“我一直以為風沒有形狀。”


    夏清風笑著看向他,然後說:“我想風應當是有形狀的。”


    當不被定義的風有了形狀,隻有你自己知道它是什麽模樣。


    徐亦珩有些好奇的問她:“那你感受到了嗎?你覺得風是什麽形狀?”


    夏清風的眸色如流光溢彩,笑著說:“風的樣子大概是像一陣輕輕的薄紗一般,觸摸的時候似有似無,異常柔軟……”


    ……


    馮婷笑嘻嘻的說道:


    “今天的任務是:海邊派對”


    白悠南一臉附和的說道:“哇塞,海邊派對。”


    薑淮一臉嫌棄:“一看就是馮婷請來的托兒,一點專業水準也沒有。”


    白悠南氣的臉色有一些發青,麵子上也有些掛不住:“薑淮,你是魔鬼吧?”


    “天天那麽的挑剔,就喜歡雞蛋裏撈骨頭。”


    江淮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著


    薑淮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著說:“對呀……”


    “喜歡雞蛋裏挑骨頭,說明我精益求精。”


    白悠南:狗屁。那純純說明你事兒多。


    ……


    徐亦珩笑著說:“我一直認為,風是沒有形狀的,風也沒有氣味,但風可以夾雜著其他事物的味道,然後越傳越遠,越傳越遠……”


    風是無形的。


    可有些時候無形似有形。


    有些說不出口的話,風會替我告訴你。


    比如說:熾熱的親吻。


    馮婷:“哇塞,今天的太陽真的好大呀,還有海風吹在臉上,感覺真的非常的涼爽。”


    白悠南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這個天超級適合海上衝浪誒,走起。”


    “老徐,李思哲,盛澤,走啊。”


    他們四人一同向海邊走去。


    四個少年,神采奕奕。


    馮婷一臉遺憾的說道:“我就不去了,我不會遊泳。”


    薑淮一臉開心的說道:“我也不會,真巧。”


    馮婷一臉難過的說道:“要不沙灘排球?算了吧,我還是比較喜歡玩過家家,堆個沙雕什麽的,應該也不在話下。”


    “說實話,我也很想玩刺激類的運動。”


    “但是坐在沙灘附近,吹著海風,手裏抓著根冰棍,吃著應該也不錯,或者來杯椰子汁。”


    夏清風笑著說:“好主意,不過海邊的人真的好多呀。”


    馮婷一臉讚同的說:“人頭攢動,摩肩接踵。”


    馮婷有些氣憤的說道:“太陽也真的好毒啊!說太陽,你是不是要給我下毒?”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薑淮笑著說。


    “你又想多了吧,太陽每天忙著轉就夠累的了,哪有時間能管到你呀,快好好喝你的椰子汁兒吧。”


    馮婷笑著說:“我不光要喝椰子汁,我還要,我還要吃椰果呢。”


    “你說海裏有沒有美人魚?”


    夏清風笑著說:“我也不知道啊,要不你下去看一看?”


    “也許有,也許沒有。”


    馮婷搖了一搖腦袋,然後警惕地說道,:“那可不行,我是一隻旱鴨子,要是下海了的話,會再也出不來的,不是美人魚也要變成美人魚了。”


    “這麽年輕,美麗又鮮活的一條生命。”馮婷笑著說。


    “還美人魚呢,你也就占個人字兒吧。”


    馮婷有一些生氣的說道:“你的眼睛難道瞎了不成?美人魚三個字我最起碼能占兩個字,我肯定是美人呢。”


    薑淮笑著說:“我頭一次聽見有人這麽誇自己,竟然說自己美人魚三個字占了兩個。”


    薑淮打趣的說道:“馮婷,我看美人魚裏那三個字裏,你占了兩個字,不是美人,而是愚人。”


    “果然是樹不要皮,天下無敵。”


    馮婷搖了搖頭,然後嘴角揚著一抹笑,然後說道:“你這句話多少帶一點私人仇恨了,這是人身攻擊呀。”


    “再說了,我這麽聰明的腦子才不是愚人呢。”


    “我是智者,不是愚人。”


    細碎的時光緩緩從指尖流淌。


    啪嗒一聲。


    這時薑淮突然愣了一下,就發現臉上有一種黏膩又濕潤的感覺,往上一瞅結果是天空上方盤旋著一隻鳥。


    “一小坨屎,鳥屎,我勒個去,好惡心呐。”馮婷大叫著。


    馮婷此刻的表情十分的誇張,但是可以看得出來,此刻她的嘴角正帶著一抹笑,是嘲笑的一種隱藏。


    馮婷火上澆油的說:“天呐,薑淮,你的臉上有鳥屎,可能是海鷗吧,它在你的臉上排泄了耶,一大坨呢。”


    “而且這一坨鳥屎的味道聞起來非常的糟糕。”


    薑淮的臉色頓時發青,不怒而威,嘴角揚著一抹危險的笑容,然後將臉上的那一小坨鳥屎抹到了手指上。


    “是嗎?那這一坨鳥屎是有多臭呢,要不你聞聞?”


    隻聽到啪嗒一聲。


    抹在了馮婷的臉上。


    馮婷的瞳孔頓時間睜的很大,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顯然她也沒有想到薑淮會這麽 做:“臭死了,薑淮,你幹嘛啊?”


    薑淮笑著說:“好朋友嘛,就是得兩肋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薑淮此刻的笑容像是來自地獄裏的羅刹。


    夏清風在一旁愣了一秒,然後緊接著遠離了她們。


    夏清風:為了你們二人著想,還是離你們遠一些吧,免得你們禍及無辜。


    夏清風笑著看向她們二人:當斷則斷。


    不一會兒馮婷和薑淮打了起來,不分上下,不分伯仲。


    馮婷追著薑淮跑,然後語氣裏有說不出來的氣憤:“你站住,你站住,誰讓你往我臉上抹的鳥屎。”


    “臭死了,臭死了,我討厭你。”


    “薑淮,你站住。”


    薑淮像是在看傻子一般的模樣,看著馮婷,然後語氣漫不經心的說道:“站著讓你打,我傻呀。”


    “再說了,我又不是白悠南那個傻子,站著讓你打。”


    緊接著薑淮又添油加醋的說:“大不了30年之後,我還是一條好漢。”


    馮婷被她氣笑了:“我記得好像是18年之後。”


    薑淮一副不怕事的模樣:“那可是來自大自然的饋贈。”


    馮婷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來自大自然的饋贈,你那麽喜歡給你好了,不用謝。”


    薑淮笑著說:“馮婷,你的脾氣還真是大呀,不過你能追上我嗎?”


    馮婷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模樣,然後狠狠的說道:“試一試就知道了。”


    “畢竟,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薑淮,你說是吧?”


    她追她趕。


    夏清風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頓時間思緒惆悵,年少的我們肆意追逐,奔跑在陽光之下滿身活力,滿身驕傲,似驕陽一般璀璨,在烈日下疾風奔跑,從不畏懼……


    夏清風看著正在海浪上馳騁的少年們英姿颯爽,所向披靡,一時間竟然找不到什麽詞匯來形容他們的英姿勃發。


    他們在汪洋上馳騁,在大風大浪裏前行,汗水和海水交織交匯,然後貫穿在他們的皮膚和發絲之間,顯得極其的幹爽帥氣……


    現在有些事情我做不到。


    也不能做。


    那麽就請風代替我去做吧。


    ……


    過了很久,他們四人一同迴來了。


    夏清風看著眼前頭發都被打濕了一片的徐亦珩,然後笑嘻嘻的問:“海上衝浪的感覺怎麽樣?”


    徐亦珩笑著說:“還不錯,你要不要試一下?”


    夏清風搖了搖頭:“我也不會。”


    徐亦珩有些疑惑的問道:“不會什麽?不會遊泳,還是不會衝浪?”


    夏清風笑嘻嘻的說道:“上帝為我關上了一扇窗。”


    “然後我怕上帝吃虧,就決定買一贈一。”


    “所以真巧,這兩個我都不會。”


    徐亦珩笑著說道:“沒關係,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教你。”


    夏清風笑嘻嘻的說道:“好。”


    然後夏清風裝做要拜師的模樣,語氣十分誠懇,眼神十分清澈:“師傅在上,請收徒弟一拜。”


    徐亦珩看著眼前的夏清風,他的大腦有一瞬間好像卡機了。


    像是斷了線的發條。


    良久才說出了一句:“好。”


    夏清風在語氣裏有一絲好奇,然後問到:“冷嗎?”


    徐亦珩猶豫了一瞬間,這一刻他突然好想騙她。


    但是想了想,他還是將這個決定作罷了。


    畢竟,他不忍心騙她。


    他笑著說:“不冷。”


    這時夏清風的眼睛突然愣了一瞬間,然後恍惚了一下,眼睛裏好像放出了很多光芒,接著將眼底的那一絲探究收了迴去。


    然後夏清風的臉色慢慢的變紅,像是朝霞的顏色,又像是喝醉了的模樣。


    夏清風:他的身材太好了吧。


    夏清風暗自讚歎道:身形纖長,體態完美,人間少有。


    聯想到這裏,夏清風突然暗罵了自己一聲:可以清心也,也可以清心,心也可以清,清心也可以……


    【阿彌陀佛。】


    徐亦珩看著眼前夏清風紅透了的臉頰,然後有一些焦急的問道:“怎麽了?你是不是很冷?是風吹的嗎?還是太陽曬點?”


    夏清風突然迴過神來,然後猛的搖頭:“沒有,沒有,新鮮的空氣吸多了。”


    徐亦珩一副複雜的表情。


    夏清風心裏十分的著急,他不會把我當成傻子了吧。


    徐亦珩笑著說:“我明白,我了解。”


    夏清風十分心痛的模樣:不,你不明白,你不了解。


    夏清風:完了完了,藏不住了。


    夏清風:聽我說,徐亦珩,我想等風熱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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