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描寫較多,校園隻是穿插哦。


    文中人物言論創作所需,如有雷點,直接退出,謝謝理解。


    我背棄一切,出走荒山,內心荒蕪,暗淡一片。


    而蒙何幸,遇見你。


    至此,荒山也明朗,春草複蘇,野花萬株。


    ……


    一年前。


    酒吧裏燈光交織如虹,dj在台上激昂地打著碟。


    舞池裏人潮擁擠,伴著震耳的音樂貼身舞動。


    都說夜晚的欲望最為滾燙,如此一看,確如其事。


    一旁的走廊上,金發碧眼的美女衣著暴露,挽著旁邊白種男人的胳膊,眼神曖昧的走到台下的舞池。


    一個身段高挑的東方男人正茫然無措的看著懷裏滿身酒味兒的人,一雙手僵硬的虛虛托著他。


    懷中溫熱的觸感像是擁著一塊溫香軟玉,脖頸間獨屬於那人的熾熱氣息幾乎要穿透皮膚,直抵心口。


    男人嘴唇和指尖都在微微顫抖,眼前的一切都太過真實,讓他控製不住的想逃避。


    裴尚言覺得肯定是上帝可憐他了,許他這麽一場不切實際的夢。


    突然,懷中的人開始不老實起來,纖細修長的手指摸到他的後腰,像是試探,又如逡巡,它們停留片刻,下一秒隱有向上的趨勢。


    他牢牢抓住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換了個姿勢,摟著醉了的人,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裴尚言則給陸謙發短信,告知他有事,先走一步。


    身前人身上的皮膚越發滾燙,裴尚言招來出租車便將人放了上去。


    異國舊人。


    他不知這人住在哪裏,找了就近的一家酒店,將人安置在那裏。


    床上躺著的人眼眸闔著,睫毛纖長卷翹,微卷的長發散落在枕頭上,像是鴉羽鋪了滿地。


    裴尚言幫他擦完臉,從未幹過這活的人,動作雖笨拙卻也格外細致。


    他站在床邊,視線一點點描畫著顧念辭的輪廓,他想不明白,怎麽許久未見的人如今就在自己眼前了。


    可剛想走,手就被緊緊抓住,裴尚言瞬間全身僵硬,堪堪扭過頭,卻發現本睡著的人此刻正眼中帶笑的看著自己,像是浮雕上的中世紀王子突然有了生命。


    狀況外的事在裴尚言最不在狀態的時候突然發生,一切進行的莫名其妙又順理成章。


    身上那人的動作隨著輕笑不停,等裴尚言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壓在了床上。


    炙熱的唿吸噴灑在裴尚言的耳側,像是一針藥劑,惹得他滿臉通紅。


    白皙的指節從上到下慢慢遊弋,每至一地,那片就像著了火般火熱難耐。


    裴尚言盯著騎在自己身上的人,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像是被扔出又反彈迴來的彈珠,昭示著此刻焚盡一切的理智即將崩盤。


    “呦,還是個大帥哥呢。”


    瞳孔微晃,裴尚言腦中有著片刻空白,破空的灼熱感突然消失,這一刻裴尚言隻覺得有一盆冷水,兜頭就澆了下來。


    理智瞬間歸位,旖旎散盡之下,裴尚言意識到身上的人原來並未認出自己。


    他苦澀地想著,沒有這一句該多好,讓他無防備無顧忌的沉淪多好。


    他再次隱忍下即將破土的情欲,抓起顧念辭的手腕,將人翻身壓下便準備起身。


    可未曾想到的是,那人緊緊抓著他的領帶,讓裴尚言的想法落了空。


    酒味蓋不住清香,獨屬於顧念辭的氣息縈繞包裹住他,惹得裴尚言頭昏腦脹。


    麵前的臉一點點靠近,他的大腦發出躲開的指令。可對上那雙晶亮的眼神,一瞬間指令被切斷。


    恍惚之際,他感覺自己嘴唇上多了一抹溫軟,就像幹草上落了幾點火星,“轟”的一聲便灼盡全身。


    襯衫被一點點解開,手指像靈活的魚兒滑進了胸膛。


    大腦裏有什麽東西頃刻潰散,裹挾著理智,在這一刻消失的蕩然無存。


    裴尚言此刻就像個僵硬的木頭人,身體和思想都無法給出反饋。


    裴尚言失神地看著眼前人的身體,雖說看著清瘦,卻清晰可見腹肌的輪廓,白皙的胸膛上點綴著兩點粉紅,透著無法形容的性感。


    脖頸因為喝了酒的原因,輕透出粉色。


    下身“啪嗒”一聲輕響,喚起了塵封已久的喧囂——裴尚言的皮帶被解開了。


    他再沒法忍受,腦袋裏火苗攢動,燎原的勁頭十足,心愛的人就在自己眼前,一忍再忍之下,額頭上已滲出不少汗。


    偏偏在這個時候,身下的人得了空,趁這裴尚言防備鬆懈之際,揚起身子舔上了那沾著晶亮汗液的脖頸。


    “轟……”


    意誌在此刻已全然倒向遵從內心,裴尚言隻能盡力克製著自己不去衝撞,心裏的野獸撕咬著囚籠,他終於無法抵抗,墜入情欲的海。


    ……


    畫麵極快轉換,裴尚言和顧念辭坐在一家西餐廳裏,本暗藏喜悅的心情皆因一句話跌入穀底。


    裴尚言聽見他說:隻是酒後亂x而已,都是成年人了,隻當是尋了一夜消遣。


    話語平靜卻帶著無端的絕情,出塵的麵容含著笑,卻不含幾分溫度。


    裴尚言聽不到他接下來說了什麽,隻是覺得耳朵裏有蜜蜂在叫,耳鳴聲陣陣,它們叮咬著耳蝸,連帶著心髒也陣陣刺痛。


    扇動的翅膀不斷震顫,嘲笑著自己的癡心妄想——堵不住便溢出來的失望提醒著自己從始至終都在心存僥幸。


    他想不明白為什麽又是這樣,抗拒自心底而起,仿佛同他多說一句話都是煎熬。


    “我需要一個理由。”


    裴尚言強迫自己鎮定,無力的眼神中透出掙紮。


    顧念辭喝完最後一點咖啡。


    “一夜貪歡的風月客比比皆是,裴先生可不要太玩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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